而我此刻神志昏沉,早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只道他将手指插得愈深,不停刮骚,打转,甚至还曲指将我那内壁愈加撑开,疼痛混杂着不知名的感觉直逼得我喘息不已,甚至喉间亦漫溢出不知所谓的低吟。
而幽无邪见此,笑得更是得色,他突然抽出探入我后穴的手指,不及那穴口合拢,便将灼热的欲望强自推进,我心下一个激灵,只怕是连魂也吓散了三分,反应过来,却是发了疯的想要摆脱,张口声色嘶哑,只不住叫喊,“…拿出来…,幽无邪,你快拿出来啊…”
他充耳不闻,依旧死死钳住我的腰身,动作剧烈得直将我全身都摇晃了起来,我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痛感如同毒蛇一般噬咬我的灵魂,当中耻辱,实是无以言喻…
身下不住被异物贯穿,我原以为遭受这般折辱,自己会立时晕厥过去,却不料此刻竟异常清醒,双股间时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益发尖锐敏感,我咬牙强忍幽无邪在我身上发泄兽行,只盼这荒唐事能早一点结束,未料他竟愈发兴奋,这酷刑竟仿似永远没有尽头一般。
魂也吓散了三分,反应过来,却是发了疯的想。
第24章 囚徒
幽无邪径自立于一旁,慢条斯理束带整衣,好半晌,只定定盯着我看,而我现时赤身体,实是凄惨难堪到极点,我努力想要扯过破损的衣物遮蔽羞处,奈何全身酸痛,有如被什么重物碾压过一般,只是稍加移动,已叫我痛得背过气去,几番徒劳挣扎,却叫幽无邪尽收眼底,他解开自己的外袍,扬手落于我身上,那丝料触感柔滑,此际覆于我敏感到尖锐的皮肤上,更叫我心下凄惶,耻辱难当。
幽无邪低身撩开我额前散乱的发丝,一双幽暗深眸直直盯着我看,面上竟不知是何表情,我难堪地别过头去,他却固执地托起我的后颈,逼我与他对视,良久,我二人俱是一言不发,四围沉寂直至诡异的地步,蓦然,他化为幽魔之息,瞬及无迹可寻,我颓然倒在地上,方才强撑的一口气也消弭殆尽,竟至于真的晕厥过去。
醒来时依旧如同一团破布瘫软在九幽境,身后依旧是那处狭小石穴,我勉力坐起身来,却道幽无邪方才大约是色欲冲昏了头脑,竟忘了在四周加上禁制,我心中大喜,忙凝神静思,积聚气力,希望能借此时机,至少先离开这九幽洞府再说,怎料连日来,我遭逢大难,心境非惊即怒,现时根本无法静下神来,几经努力,均告失败,我心中恨得直想去死,怎奈机会难得,时间却万万耽误不得,于是只好咬牙站直身体,扶着那身侧石壁,艰难移步往前。
九幽境名为九幽,绝非虚名,只道这洞府内九曲连环,未待我走几步,就已经难辨东西,我心下焦躁,往前不是,往后不是,停在原地亦不是,正犹疑不定间,只感到不远不近的幽魔之息环绕,料想周围定是有人,于是也顾不上思考哪条路走得,只把心一横,顺着右手侧一道暗桥,便急急往前而去。
那暗桥通往何处,我原是不知,只道愈走四围愈是空阔,连续向右拐了几个弯后,面前豁然开朗,层层黑曜石所筑的阶梯笔直向下,踏足其上,只觉丝丝森冷寒意,我心中隐约觉得这必不是洞府出口,奈何身后幽魔之息愈浓,现时却是别无选择,再说我已落魄至此,纵再有何困境,又待如何?
一路下行,行至近前,才发现这竟是座气势恢弘的地下宫殿,只道这宫殿依九幽洞府地势而造,却是殿内有洞,洞内有殿,虽未见有什么华奢摆设,但见整座建筑端凝冷冽,自有一番不同的尊贵之气。
而此刻,我身后幽魔之息愈加浓重,大约早有人发现我的行踪,只不知来人为何迟迟不愿显形,我心中紧张,一咬牙胡乱推门前行,不想竟入得一处大殿,立于殿内,但见环绕四周九梁十八柱,大殿之上高悬十八盏血魄灯,结构布局,气势之华,与锦澜殿倒有三分相像,奈何殿内光影幽暗,寒意森然,直叫我心底忐忑,实不知再该往哪处行去…
方才扶壁疾行并不觉得什么,现时甫一停下,才发觉脚下疲软,竟是站也站不住,我半倚于殿门之内,只想稍微喘口气,不料,方才一直尾随的幽魔息竟在此刻凝集成形,却是个手持血色双刃的黑衣男子,此人身形消瘦,面色阴冷,右侧眉梢至唇角赫然可见一道深入皮肉的血色疤痕,整个人愈加显得残酷狠戾,此刻他冷冷看向我,劈口便问,“你就是君上自岐门山带回来的宝物?”
我听此一问,真真是哭笑不得,奈何现下不知此人是何身份,此处又是个什么去处,我并不答话,只暗暗调息,而来人见我没反应,一步上前,上上下下不住打量于我,饶是此刻我才发觉自己衣衫凌乱,不过是披了件幽无邪的外袍勉强蔽体,如今暴露于他人的目光之下,却叫我如何自处?
来人见我面上发红,神色窘迫,愈发上前,他一手将血刃逼于我颈侧,冷声道,“说,你究竟是何人,怎么会有能耐入得这九幽境?”
我心下发笑,他道这九幽境是个什么神仙去处不成,若不是幽无邪强行掳来,只怕我这辈子也不会踏足一步,心中所思,口中所言,听他问的无礼,我不禁摇头轻笑,“阁下问我如何入得九幽境?那我实话告诉你,是你们君上请我来的。”
他见我答得狂嚣,面上神色一凛,眉峰轻耸,手中血刃竟又往我颈上逼近一步,只道,“请即是客,既是客人,你如何行踪鬼祟,你可知此处是什么地方?”
我心下烦闷,只巴不得早离了九幽洞府,不想半路竟碰到个难缠的,且此人浑身气息肃杀,一双血刃流光四溢,灵力虽比不上幽无邪,只怕也不好对付,依我现时境地,莫说再战,就连行走也甚为勉强,如何能摆脱他纠缠,难不成这天上掉下来的脱身机会又要白白浪费不成?
他只道我不语,却不知我胸中已然是百转千回,大约见我神色变了几变,来人不知哪儿来的灵光一闪,开口竟道,“我看你不是君上请来的客人,怕是君上从岐门山带回来的宠物吧?”
“住口!”
我被幽无邪所辱已是事实,奈何自旁人口中道出更叫我无法忍受,我一时气急,顾不得自己灵力式微,身体荏弱,一把径自握住那架于颈上的血刃,只想迅疾摆脱此人,好再寻别的出路,奈何这血刃纹丝不动,来人勾起唇角,轻蔑笑道,“不过是个以色惑人的娈宠,也敢如此不自量力!”
他话音未落,听在耳中直叫我萌生出滔天的杀意,正是僵持不下,身后蓦然传来人声,却是天杀的幽无邪,他好整以暇,淡淡朝这持双刃的男子道,“血殇,你先退下。”
原来这厮便是幽魔族右护法血殇,他见到幽无邪俯身行礼,瞥了我一眼后转身退下,我颓然瘫坐于地,一时间竟生出万念俱灰的念头来,而幽无邪上前一把将我拽起身来,双眸中流露出不尽促狭玩味的笑意,他贴于我耳边,轻笑道,“龙衍,想不到本尊不过一时离开,你就耐不住了,竟至于摸到本尊的寝殿来?”
幽无邪将我缚于殿内,他俯身看向我,不住摇头轻笑,“龙衍,该说你是太天真,还是太愚蠢呢?你以为本尊这九幽境真的无人守卫,就凭你现时模样,便能够轻易逃脱么?”
他在讥笑我自不量力,奈何所言俱是事实,我听得胸中一窒,只恨恨看他,无话可说,不想下一刻,他径自上前托起我下颚,阴沉道,“还好你走的是右暗桥,碰到的是血殇,若是走错了道,碰上血祸,今时怕是要生不如死了。”他说着又伸手将我襟口处衣衫扣牢,鼻间竟不住冷哼,“原以为龙帝陛下尊贵矜持,不想你倒是毫无顾忌,这般衣不蔽体,春情荡漾的模样也敢四处乱走?”
“你…”,听他此话,我气的都不知该如何言语,只道明明是这厮将我折辱至此,现时却还要在一旁说风凉话讽刺于我,我心中愤懑羞惭,抬眼见他眉间神色阴沉,竟仿佛真是郁气结于胸中,端的是莫名其妙,我一把扯开他置于我前襟的手,咬牙恨恨道,“幽无邪,你莫要太过分,若是岐门之南龙池中真有你幽魔族什么物件,你这辈子也休想取到!”
而他听到我提及龙池宝物,面上神色一变,蓦然起身,只道,“那岐门山之物,本尊势在必得,龙帝陛下若想一辈子被我囚于此地,大可不必担心那宝物之事。”
狗屁不通,这厮到底是怎么想的?敢情我竟是如此背运,碰上这么个疯子,他既然觊觎那龙池宝物,又何苦将我折辱至如此凄惨境地,究竟是想要作甚?
我闭目理气,不想再与他多费口舌,而幽无邪将我软禁于这幽魔殿中,不觉又是数日,事情到得如此地步,算来我离开泱都三月有余,离开之日却仿佛遥遥无期…
这幽魔殿空阔寂寥,闲来无事,我只能盯着那十八盏血魄灯冥思发呆,而幽无邪行踪不定,有时仿佛不在身边,下一刻却又突然出现于面前,几次三番,我早被他弄得精神崩溃,即使是一人独处,也总觉得四围有人窥视,愈发疑神疑鬼起来。
那日,却真有人闯入幽魔殿中,非是别人,竟是太傅螭烺。
螭烺见我被幽魔索缚于床榻之上,立时露出大惊的神色来,虽说我当时衣冠尚整,他却敏感嗅出不对劲的味道来,开口一脸凝重,竟朝我道,“幽无邪果然放肆,不想竟将你折辱至此。”
我听他这话,真恨不得一掌将他立毙于此,只道他既已勾结外族,犯下欺君叛国的罪孽,何故此时还要在我面前说这不痛不痒的话,难道这螭烺竟至于恨我如此,此番又要再次羞辱于我?
我面色阴沉,冷冷朝他道,“太傅这是可怜我?龙衍自问从未亏待于你,不知你何故如此讨厌憎恨于我,竟不惜叛国欺君,害我至今日境地,我请问太傅一句,你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是那族人?”
螭烺听我此问,面上竟还是一片平静,他不疾不徐答道,“陛下无需动怒,当日你若是乖乖将龙池机关打开,又何至于落到今日这步田地?那龙池对幽魔族毫无用处,幽无邪的确是想要取回一件幽魔族的物件,而我若是能入龙池化龙,自然也不会再为难于你…”
狗屁!这雾蛟螭烺实在太过无耻,事到如今,他来探我,却还是作那幽无邪的说客,一番话说的实是无理,却道我落得今日境地,竟仿佛是我自己咎由自取一般,我心中郁卒,不愿见再多见他嘴脸,于是背过身去,冷声道,“螭烺,朕今日实话告诉你,那龙池机关若无朕九成灵力,任何人到死也打不开,你想化龙,却是一辈子也不可能了。”
第25章 转机
螭烺见我说的决绝,竟不住冷笑,“龙衍,你这般说辞骗骗幽无邪倒也罢了,却莫要拿来糊弄我,若那机关真需要你九成灵力方能开启,那岂非是连玄龙帝在世,也开不了?”
我见他还是不信,甚至搬出父亲说事,真真是冥顽不灵,而他见我不语,却又道,“你们皇族素来喜欢故弄玄虚,目的无非是标榜自己独一无二的龙脉血统,实际上谁又知道龙帝先祖原是个什么虾兵蟹将,不过是沾了这龙池水,如今便横行于水天之间,摆出不可一世的架子来了。”
螭烺此话说的不屑又不甘,心中仿佛藏着一股极大怨气,他原先不过是单对我百般挑剔贬责,如今益发肆无忌惮,却是连整个皇族均不入他眼,竟大胆到对龙帝先祖横加微词,我听得此言,不禁怒起,不顾幽魔索束缚,转身径朝他喝道,“雾蛟螭烺,你父本为醴水郡王,算来亦是皇族旁支,今时如何数典忘宗,不知我水族皇族乃是太古龙神后裔,又岂是那沾的龙池水的虾兵蟹将?”
他见我怒色满面,开口骂他数典忘宗,非但无一丝愧意,却更是咬牙切齿,“皇族旁支?陛下此言慎重,微臣身上流淌着卑贱的花蟒之血,如何攀得上龙神后裔?”
他说此话时死死盯着我看,双眸中端的是恨意翻涌,阴郁至极,我看得一时心惊,反应过来,不由挥袖冷声道,“太傅何故妄自菲薄,先帝在位时,以太傅为朝野重臣,国之栋梁,何时计较过什么花蟒之血?”
他大约未料到我有此一答,半晌沉默,蓦然竟冷笑不止,“不计较?不计较为何不将泗水郡主嫁与我?我雾蛟螭烺哪点配不上她?就因为我不是真龙之身,就因为我头上比你们少了一对角?”
提起泗水郡主,螭烺面上神色激动,语调也不由自主拔高,虽说事情已过去数千年,不想时至今日,他果然还记在心上,我心中暗道他痴,开口安慰也好,指责也罢,俱不知该说些什么,只低低叹了口气,不想触动他哪条神经,他开口竟又迁怒于我,“真龙怎样?骊龙又怎样?想你青龙衍,贵为一代帝王,今时被外族君主所缚,竟至于做出这承欢身下的娈宠之姿,就算我于水族早生去心,也难免觉得丢人!”
娈宠之姿?他觉得丢人?
我被螭烺恶言相向早非一次两次,此番他如此言语,直叫我胸口发闷,羞惭也好,愤怒也罢,出言已不知再反驳些什么,我定定看向他,咬牙只吐出一个字,“滚!”
奈何他却不滚,他知我此刻怒涛翻涌,气血难平,就待我脚下不稳,维持不住身形时,一步上前,却将掌心抵于我胸口处,我本以为这螭烺是要对我下毒手,不想竟是久违的水灵之息输注于我体内,瞬时四肢百骸倍感舒畅…
我不解看向螭烺,但见他露出一脸可怜我的表情,端的是可恶至极,不多时,他撤了水灵之息,转身径自离去。
我心中五味繁杂,先撇开无处可出的一肚子闷气,将那水灵之息游走于奇经八脉,虽说螭烺久处幽魔之境,催动水灵之力已有些不纯,且他今日所助水灵之息除却疗伤并无余裕,于我来说却是久旱逢甘霖,有远胜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