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溯揽住我腰身尚不及片刻,而麒麟见此怒火冲天,他当即一掌袭于龙溯面门,直吼道,“受不住?心疼了?你不是一辈子都爱贞儿么,你不是恨你皇兄恨到死么,怎么,这才上过一回床,就心疼了?!白龙溯,我警告你,这妖精是死是活都是本座所有,本座爱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就算今天我带不走他,你也休想再染指妄动,如果你胆敢觊觎本座的东西,你信不信方才,我能一口咬断你的龙脖子!”
龙溯颈上血痕,怕是与麒麟一言不合,被灵兽长以真身獠牙所伤,想当初连云山,凤百鸣与麒麟一战,纵是羽帝周身炎火灵上扬,巨大羽翼破空而起,都险些不敌灵兽长利齿光寒,被一口扼在咽喉,而今时单凭龙溯,又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对手?
兄弟失和,受制他人,恨只恨我瞎了双眼,一味顾念手足亲情,这才将自己陷于如此不堪深渊,若是此生,有朝一日我还能恢复龙身,那我一定要活活咬死他灵兽长,就算此生,我一对龙角复原无望,那我也要兴百万水族精兵,踏平莽原,血洗屠城,片甲不留!
一时间耗费太多气力,我胸口发闷,一口气喘不上来,竟至于晕死过去,而醒来后,麒麟已催灵将我背后伤口治愈完好,此际他将我搂在怀中,凑过身来笑得淫邪,嗤嗤只道,“龙衍,本座从不喜欢自己的宝贝身上有任何一处伤痕,我告诉你,就算今天不在莽原,就算是在这离灯湖底,你也只能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你不就喜欢勾引人么,好,本座此番成全你,就在你这宝贝弟弟面前,好好弄你一番,好让他睁大眼睛看看清楚,你到底有多喜欢本座,到底有多喜欢本座疼你爱你!”
麒麟言出,一手探入我衣襟,却说我原先所着青丝绣袍破损不堪,早就不知道被他扔到何处,而此际我低首,但见得前襟袖角白线水纹,想来这只是件蔽体内衫,而麒麟掌心抚于我胸前,他寻至我一侧乳首,在这薄薄衣衫掩映之下,肆意揉捏,这厮淫猥舔于我唇上,竟朝一旁龙溯轻笑道,“如何?想不想看,看这衣衫之下娇艳欲滴的红樱桃,亲王殿下,本座可好心告诉你,想当年莽原凌云宫,本座只要在这里轻轻舔一下,你皇兄他就会娇滴滴地哭,他会唤我鼎华,求我不要,呵呵”,麒麟言辞淫亵,他手下玩弄我下身,此际尚不及龙溯任何反应,却又凑于我耳边笑道,“宝贝儿,对不对,还记不记得了,当年你是怎么唤我鼎华的,来,再叫一声,唤我鼎华…”
他说着真的一口舔在我胸前,舌尖游移,放浪淫戏,而今时我面对如此不堪境地,短短几天内大怒大悲之后,早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我当下只知一手扣在麒麟腕上,奈何手下无力,几番相抵不像推拒,竟仿似更添暧昧难堪,更可恨该死的龙溯,他竟真的立于一旁,定定盯着我看,这厮满面阴沉,不知内心作何所想,是啊,他定域亲王,他白龙溯就连自己的亲哥哥都能上,他还能在乎什么?
那我又何必再作无谓挣扎,徒增笑料?
麒麟几番淫辱于我,他见我始终冷色,不发一语,到最后这厮一把将我强摁在榻上,他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竟还要威胁我道,“小妖精,你这是彻底不要脸了,对不对?好,你不要脸好,那本座不妨叫你那宝贝妹妹在一旁看着,让三河公主亲眼看看,看看她无上尊贵,俊美无俦的皇兄,在男人身下是怎么极尽淫浪,是怎么千娇百媚的,到时候我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冷静,还能不能这么一脸无所谓?!”
畜牲,畜牲,禽兽不如!
第177章 再争 …
麒麟附于我耳边森冷威胁,他竟然威胁说要让龙涟来看我这一番不堪之态,而今时他此言方出,当即叫我心头巨颤,一时间无边的耻意将我周身环绕,大骇中我已然承受不住哪怕是再多一丁点羞耻,只道此际,龙溯在一旁已经叫我濒临极限,若是龙涟…,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慌乱下,我在麒麟怀中拼命挣扎,怒极耻极面色灰白,浑身发抖,此际我双手抵在灵兽长胸膛,发了疯似地想要挣脱,而麒麟知我内心惶恐,他当下一把扣住我双腕,死死摁于头顶,这厮一口狠咬于我唇上,舔弄后冷声直笑道,“怕了?小妖精,可是知道怕了?怕了就求本座,唤我鼎华,求我,就像以前一样,用你媚人入骨的声音求我,求我不要,求我啊!”
衣冠禽兽!
连日来麒麟变着花样折磨我,他不仅对我百般淫戏狎弄,甚至情事中还不住对我威胁恐吓,这厮不是威胁说要让龙涟一旁观看,就是恐吓道要对我下烈性媚药,好让我失了本性,丑态百出,而我为他所逼,几至绝境,每每实在是不堪忍受,只得低声哀告…
我…,我早已是无力至极,甚至气恨时,连骂上一句都断断续续…
更有不堪,麒麟次次亵辱于我,俱在龙溯面前,而龙溯这畜牲不如的混账,他竟然就真能够次次立在榻旁,他将我百般无力,千般不堪尽收入眼底,每至我伏于榻上,埋首哀告,灵兽长得意万分之际,这厮竟还要咬牙切齿,闷声责我骂我,他语气漫溢鄙夷愤恨,直吼道,“贱货,贱货!你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你还装什么不情不愿,装什么楚楚可怜?你还想如何媚人,你还要怎么勾魂!”
离灯湖下昼夜宣淫,数日来我昏沉时多,清醒时少,偶有午夜梦回,麒麟放我片刻沉静,我一旦想起自己一身灵力俱丧,每每我感觉不到头顶上龙角之息,其实我害怕,我真的会害怕,我甚至害怕到连想也不敢再想下去…,可是现在,我根本没有余裕来害怕,如此险境绝境,龙溯到底会如何篡位?麒麟又会如何虎视眈眈,借机侵损我大好河山?
湖底暗无天日,灵兽长久久不见去意,而近日来少见龙溯身影,想来他必定在朝内有所动作,只道近百年来,我水族朝内安泰,边疆平定,各部各司统领群臣,一应在位,京畿重地御林近卫,固若金汤,不管再如何,我料他定域亲王短时内必动不了分毫,只不过…,只不过有一点甚为不妙,却说这千余年来我执掌江山,的确常有在汲月潭闭关清修,尤其是早年间,潭底法阵薄弱,我甚至曾有三百年鲜离九渊,而其间繁务陈杂,俱赖近臣呈递传达,而今时百年朔夜,既是无人知晓我踏出汲月潭至公主府,若由他亲王殿下代传我潭底清修,只怕是数月内亦无人生疑…
再说我水族朝会,逢大事者可一日三朝,若海内平定,最长则可三年一朝,想当初我因汲月潭潭底催灵,三百年来三年一朝,群臣早就习以为常,而今时朝无大事,难道说,我这一遭难,竟要等到三年后才有人察觉?
不会的,枢密院左右丞…,不会的,龙阁长史…,锦鲤,锦鲤呢?前时枢密使东海奏呈,他曾言明数日后即返泱都,可是今时,且莫提数日,数月也未见他一毫身影,再有,龙溯东海囚困,七道水灵枷锁在身,又怎么能够脱身与麒麟勾结,锦鲤这厮,这厮他到底做甚么去了?!
一念及锦鲤,我愈想愈是疑虑重重,夜半一身冷汗,蓦然又忆起当日定域亲王转呈之奏章,却说那时,枢密使道喜鱼兰公主降生,没错,那的确是锦鲤笔迹,…,不对,不对,锦鲤道凌水族长重病,寥寥数语,那奏章前后似有错漏,不对,奏章并非同一墨迹,不对,锦鲤到底去哪儿了?!
再过数日,灵兽长依旧时时将我困在身侧,而定域亲王已有多时未见,我心头繁杂,几番思虑,却说百年前因鼎贞,龙溯曾有过犯上之举,当时我落难好容易返抵泱都,立时就剥去他所有军权,东海囚困,而今时亲王殿下方返泱都不多久,按说除却溯涵宫外为数不多的亲王近卫,他根本是无兵可调,既是如此,那他到底想如何篡位,他到底又在做些什么?
龙溯一力隐瞒我行踪,他费劲心力让朝臣俱以为我在汲月潭清修,无非是不想惊动朝内众臣,好让他暗中操作,可是如今江山稳固,他再如何操作,这军权也不会从天而降,御林亲卫他调不动,边关守将,九婴?厖夷?更不会,除非…,除非他又想挑起争端,借边关战祸摄政辅政,或者直接从中获取兵力…
边关战祸?莫非灵兽长意欲再争嘉迎?
不会,如今嘉迎关一分东西几近百年,冰河阻绝日久成堑,再说边关守将厖夷,不会,厖夷他不得我亲令,决不会轻易为龙溯所用,还是说,如今灵兽族休养生息近百年,他灵兽长执意再争,成竹在胸?!
该死!龙溯简直千古罪人!
只道今时,我受困离灯湖,水族朝内无主,的确也该是灵兽长举兵嘉迎关之绝佳时机,其实静下心来仔细想想,若换我在麒麟之位,只要嘉迎关战事起,即是给龙溯获取摄政大权提供了良机,再者日后,一旦定域亲王成功篡位,那他灵兽长自是受益匪浅,就算退一万步而言,即使龙溯不能顺利夺权,但是因我青龙帝失踪,水族大乱,边关不稳,反正无论如何,他灵兽长都能从中渔利…
好一个灵兽长,好一个心机深沉,步步为营!
麒麟时时困我在身侧,每每我夜深惊醒,冷汗淋漓,这厮总是自身后一把将我揽于怀中,他附于我耳边,不知厌烦讲他那些肉麻情话,而我心中烦闷焦躁,如今身至此等不堪之境,这些荒唐言语听得多了,怒气早已提不起,徒剩下充耳不闻…
而麒麟见我冷色,不是暴怒即是叹息,暴怒时他百般折磨于我,叹息时只死死盯着我看,灵兽长勾起唇角,一笑直叫我毛骨悚然,今时他低首啃咬我颈侧,冷笑直道,“小妖精,真是学不乖的小贱货,都到了如今这等境地,你怎么还能摆出这一副高傲冷情的面孔,你难道已经忘了,就方才,就刚刚,是谁像一湾春水化在本座怀中,是谁娇喘连连,是谁声声哀求本座停下的?”
麒麟言出,极尽讽刺,而我闻于耳中,一想起这数日来,自己榻上承欢,放浪淫贱,羞耻时不由面如赤血,浑身火烫,我心底痛恨自己无能无力,此际又因念起朝中事态,一时间心底繁杂,怒恨不辨,竟不觉朝麒麟大吼道,“够了!是朕求你的,你得意了?你高兴了?”,言语间我一把将他推开,无奈何心中有事按不下,不由又怒色道,“麒麟,朕警告你,如今嘉迎关冰河成堑,我水族守将厖夷擅掌寒水灵,你别以为现在朕落难于你手,龙溯就能调得动一兵一卒,就算是今时你灵兽长举兵嘉迎,你也休想讨到半分便宜!”
当夜,麒麟听我提起嘉迎关,一愣后冷笑不止,片刻间这灵兽长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他起身狠狠摁我于榻上,这厮对我又啃又咬,进入我身体时粗暴至极,只不住呢喃道,“青龙帝,青龙帝,真是迷得人神魂颠倒的青龙帝!”
第178章 传讯(上) …
灵兽长再争嘉迎关,已成定势,果不其然,那夜之后未有数日,麒麟不再时时腻在我身侧,他留得一众灵兽族亲卫守在离灯湖底,与龙溯手下亲王近卫一同将这不大的宫室团团围住,就生怕走漏一点风声,就生怕我会突然恢复灵力,化龙离去。
难有片刻清静,我一人独坐榻上,试着于掌心凝聚水灵,然而今时,我头顶上龙角不存,灵脉内灵息空落,即便是半晌努力,即便是满头大汗,掌中青芒依旧不成具形,至最后,我甚至强动心脉余力,手中也只能勉强凝起无柄青锥,或者说,就以我如今灵力,也只能于掌中化形碧玉笛,呵呵,莫非今生,我竟为多年前父皇言中,他道我心不在帝王术,只知耽于风雅诗乐,难免一事无成…
我,我…!我的一对龙角,此生往后,我的一对青龙角…,没有龙角,或许我连龙也算不上,我…
我根本就不敢去想…
是日,我静坐床榻,百般思虑脱困对策,不想此际,尚未待我理出半分头绪,数日不见的龙溯竟忽然出现,今时定域亲王自宫室外行来,大约为灵兽族亲卫阻拦,不允他在灵兽长离开时单独与我会面,而龙溯何等心性,他闻得这番无礼之言必是大怒难忍,果然,片刻间,我在内室中不仅闻得催灵声起,还听到亲王殿下暴喝道,“哪儿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东西,灵兽长吩咐与本王何干?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离灯湖底,是本王的府邸,还不与我滚开!”
龙溯暴怒,此际他话音落,直往宫室入内,只可惜今时,他亲王殿下固然气势逼人,但那灵兽长留下的亲卫又岂会是省油的灯,他人且不提,就道此番随灵兽长前来泱都的平远将军白鹿麈,只怕是他定域亲王想要对付,还须费些心神…
龙溯无能,纵心里想的是帝位江山,可是就凭他这般心性手段,犯上不成,还引狼入室,弄到如今之境,处处受制外族,却说这等只求私利,罔顾大局之辈,怎么能够坐稳江山,又怎么能够保我水族尊位,千秋万代?可恨,可恨我青龙衍怎么会有他这样的弟弟?!
宫室外灵息大动,片刻后定域亲王一步踏入内室,此际他尚未化去手上白龙锏,不及开口,我即冷声朝他道,“你既然已经催动白龙锏,那为何不杀了那平远将军,枉你还记得这是你白龙溯的亲王府邸,那现在离灯湖底,这一众外族守卫视若自家后院,你还算什么定域亲王?!”
我言出,满面冷色自榻上而起,而龙溯听我此言,当即面色难看,此际定域亲王一步抢上,他一把将我狠狠摁回床榻,伸手即来扯我腰间系带,一时间我为这厮如此举动搅得羞怒难当,反应过来只知大吼道,“龙溯,你要做什么?你还敢再放肆!”
今时今地,我早因不堪其辱以至声出发颤,而龙溯撕开我衣衫后,竟是凝起缚龙索将我双腕扣于身侧,这厮冰冷的唇舌自我颈上一路舔弄,闷声直吼道,“放肆?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脸来喝斥本王?你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冠带束不住春情,薄衫更难掩放浪,这才短短几日未见,就仿似惑人愈甚,真是该死的天生尤物!你还在本王面前装什么三贞九烈,有本事你在那灵兽长面前三贞九烈,有本事你别满面泪痕,你别偎在他怀里撒娇求饶!”
龙溯嘶吼间,以缚龙索禁制我手脚挣扎,这厮当即扯开自己腰带,褪去衣衫,他一膝强硬抵入我双腿间,一俯身即要行那龌龊之事,而我四肢被缚,根本无从反抗,大骇中只知胡乱吼道,“龙溯,你住手,你给我住手!白龙溯,你可是当真禽兽不如?!”
我声嘶力竭,龙溯却充耳不闻,此际他抬起我腰臀,挺身即要进入,而我面对自己亲弟弟的如此亵辱,羞恨到极处无从反应,心急下竟至于眼角沁出泪水,此际我拼命自榻上挣扎起身,欲要躲避他即将而来的侵犯,谁料想正是多少不堪纠缠间,那守在门外的灵兽族平远将军竟不顾灵兽长禁令,一步闯了进来…
灵麈方才与龙溯相争,胸口为白龙锏所伤,血痕未退,此际他一眼见得我与龙溯兄弟间逆伦之举,面上实不知是何表情,片刻,这平远将军直直盯着我看,却朝龙溯喝道,“亲王殿下,别怪末将没提醒你,族长大人他今日黄昏即会回来,你可是还想再找死一次?”
灵麈出言威胁,龙溯闻于耳中只声声冷笑,此际定域亲王一挥袖,立时催动数丈水灵壁,堪堪阻于白鹿面前,龙溯俯下身来,一口舔在我耳廓,直笑道,“灵兽长?灵兽长是你灵兽族的族长,与本王何干?你以为嘉迎关真那么好下,你以为真是本王一直有求于他灵兽长,他麒麟鼎华就没有仰仗本王的地方?”
龙溯话音落,手下动作更是淫猥放肆,而我在自己的亲弟弟怀中百般无力已是羞耻到极点,谁曾想今时,竟还要不堪到为外族将军所见,此际我心头巨颤,几至窒息,铺天盖地的耻意早将我打压得抬不起头,说不出话,我甚至…,我甚至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而龙溯见我忽而不语,正是得意捧起我面庞,他一吻于我颊边,直朝那白鹿喝道,“还不快滚!”
龙溯言出,我本以为灵麈会转身离去,此际莫名而来的不知是解脱抑或是绝望纠结于我内心,我…,我这叫什么,顺其自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