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语间,手下动作益发放肆,甚至已然凑过头来,在我颈侧不住亲吻,而我为这厮如此轻薄戏侮,气恨到极处一张脸早憋得通红,今时我只知拼尽全力推开他去,出言直吼道,“白龙溯,我们是亲兄弟!”
我怒声斥责,谁料想龙溯闻于耳中,竟是好一派不以为意,此际他为我推在一旁,却又复往前来,嬉笑道,“亲兄弟又如何?不就是乱伦么?怎么,这世上想与你乱伦的本来就不止我一个…”
龙溯言出,挑眉笑得古怪,今时他步步朝我而来,大约见我面上红白相杂,竟又是一阵得色道,“皇兄,其实有一个问题,臣弟一直想问你,不过,呵呵,皇兄,你肯定不会老实告诉我。”
龙溯越说越不对劲,而我为其诡异目光所视,不由得愈发难堪窘迫,坐立不安,我下意识起身欲往床榻后方退去,奈何尚不及双足站定,这厮竟已然上前,狠狠将我扑倒在榻上,他一张口吻在我唇上,来来回回不知舔了多少遍,方才意犹未尽道,“皇兄,你告诉我,谁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
他怎么问得出这种问题?!他又想叫我如何作答?!我们是兄弟,是亲兄弟,他莫名其妙憎恨于我,甚至还要犯上作乱,这已经是罪无可赦,怎么时至今日,他竟还要用如此不堪的手段来污蔑羞辱我?!
今时龙溯一问出,我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几番挣扎无法起身,只得偏开头去,一语不发,而龙溯见我久未答话,难得倒也未恼,此际这厮一手扣在我下颚,他俯下身逼我与其对视,只不怀好意道,“皇兄可是不好意思了?没关系,你不说我也知道,反正不是那灵兽长,也不该是羽帝吧…”
“白龙溯,你够了没有?!”
见我羞急怒喝,龙溯当下一手抵在我肩侧,使力愈将我压在床榻,此际他一挑眉,竟仿似好生了然道,“紧张什么?怕我说出来大家难堪?那好,那你就自己说呀,我倒要看看,皇兄你自己会说出什么人来,哈哈哈。”
说什么?他想叫我说什么?!
我当下只知胡乱格开他制于我肩侧的手,翻身下榻,奈何今时,这畜生怕是铁了心要与我难看,他见我愈是羞窘到手足无措,便愈是开怀得色…
龙溯立时向前拽过我衣袖,又自身后狠狠将我扣在怀中,这厮附在我耳边,一笑说不出是何意味,竟朝我道,“皇兄该不会要告诉臣弟,是那幽魔君主?呵呵,我猜肯定不是,皇兄,你给我老实说,你的第一个男人,是不是父皇?!”
龙溯此言出,我闻于耳中只仿似一声炸雷凭空而起,一时间直叫我呆愣当场,竟至于好半晌不知该作何反应…
什么?龙溯方才说了什么?!
良久,我反应过来方知一把挣开这厮,定定转过身来,饶是此刻,我真是被这不成器的白龙溯气到无计可施,甚至今时,我就连张口说话嘴唇都止不住发颤,甚至到现在,我都不太敢确定他方才到底说了些什么,他说父皇…,他说的是不是人话?!还是不是人话?!!!
龙溯与我四目相对,这厮见我满面不可置信之状,竟是勾起唇角,笑得益发讽刺,此际他缓步愈往近前,只仿似多少事情了然于心,一张口竟又道,“装什么一脸无辜?还是说因为被揭破了丑事,没脸面对了?我告诉你,你别张口否认,没用的,我都知道的!世人皆传青龙帝弑父夺位,心冷性冷,其实多少年前,就此事我一直都不明白,想来父皇除了母后,就连一个后妃都没有,他身后子嗣就你我与龙涟三人,再说你青龙衍自出生即贵为百世骊龙,天生帝王,父皇对你,那更是寄予厚望,其实仔细想一想,你有必要弑父夺位么?这皇位迟早都是你的啊!那你为什么还要杀了父皇?其实根本是,父皇对你…,呵呵,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时候,父皇送你去北境,一送就送到泱都城外百里,临别时他搂你在怀中,还吻了你,对不对?”
龙溯言未尽,我除却震惊,早已气恨到稳不住身形,而这厮近前一把扶住我腰身,接口又道,“当日送你启程去往北境,父皇回来后,母后就与他大吵了一通,你该知道的,他们多少年来恩爱甜蜜,就连高声说话都未曾有过,可是就在当天,他们俩碧泱宫上空化作龙身厮打争斗,甚至到最后,母后气到恨不得在天上下沸雨…,皇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吧,对不对?”
“你放屁!”
龙溯言至此,我脑中一切皆无,徒剩一把怒火,熊熊无边,此际我早顾不得身无灵力,手脚酥软,当即一掌扇于他面上,直吼道,“白龙溯,你还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好,就算当年因鼎贞一事,是皇兄我,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对不住你,可是父皇,父皇他是长辈!你是吃了什么失心疯的药,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是白龙溯,你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父皇,不错,当年父皇送我去北境,的确是送了一百里,临别时侯,他也的确一吻在我额际,怎么了?这就怎么了?这就能叫你编排出这一通污言秽语?!还有,今天我再告诉你,我青龙衍,你白龙溯的亲哥哥,当年为什么会犯下弑父这般弥天大罪,不错,这的确与皇位无关,可是你以为我为了谁?我还不是因为听从母后遗言,为了你和龙涟!”
一语至此,我声嘶力竭,今时我甩开他去,只知不住摇首,怆然直道,“白龙溯,你给我听清楚了,当年我为什么要弑父,今天我告诉你,统统都告诉你!其实当年,母后是因为替你与龙涟养灵,耗尽精血而亡,而父皇母后恩爱非比寻常,父皇继位万年,除了母后,甚至连一位后妃都没有,那你可曾想过,那时候母后突然离世,父皇他会怎么反应,他…,他当时根本是要杀了你与龙涟,取你二人魂光替母后续命,你知不知道?!”
话说到此处,龙溯面色一惊,此际他死死盯着我看,眉间犹疑不定,却说彼时,他与龙涟本就是年少不记事,况且他二人灵源灵本还不稳,估计对当年之事,更是一毫印象也无,果然,今时龙溯看我,只好像我还在骗他,而我再忆当初,茫然一叹后只朝他道,“龙溯,当年我去北境尚未及一月,忽有一日就接到母后传讯,她让我即刻回返,当时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连夜御风而归,而当我返抵碧泱宫,只见夜幕下暗色沉沉,病榻旁母后也只来得及交待我寥寥数语,她不住催促我赶往汲月潭…”
“龙溯,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了,那时候汲月潭边,你与龙涟受了重伤,灵源已为父皇生生取出,你还算好,灵本尚不至受损,而龙涟差点就性命不保,你问我为什么会弑父,呵呵,我是为了阻止父皇再取你二人性命,可是我,那时候我不知道父皇为了替母后续命,已经耗损了大半灵力,当时是我错手,误伤了他…”
言至此,当年汲月潭边一幕一幕竟仿似昨日,都怪我,都怪我出手不知轻重,都怪我执意救下他与龙涟这双不成器的东西,其实当年,我…,我真该死!
我后悔,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后悔过,莫非这就是宿命?我是活该啊,真是活该!其实年少时,我对父皇总是畏大过敬,甚至连亲厚二字都谈不上,而那次他送我去北境,非但一送百里,临别时更是几番温言提点,的确好生有异,可是如今回过头来再仔细想想,他当初百般交待,无非是想让我在北境好生修持,没有百年不要擅自回泱都,当时我答应他的,可是我,不到一个月,我就回来了,唉,唉!其实在父皇眼中,我又何尝不是死不改悔,不成器到极点?!
罢,罢,罢,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自作孽,不可活…
事到如今,我脑中一片混乱,恍惚之际正为龙溯一把拽住,实可恨今时我言至此,这厮竟还不信,此际他满面忿色,直朝我吼道,“你骗我!骗我!这世上谁不说,虎毒尚不食子,父皇他虽然严厉不近人情,但是无论如何,又怎会要我与龙涟的性命?再说,母后去世…,不可能,这不可能!好,好啊,就算是当年你救了我与龙涟,可是后来,你都做了些什么?反正是你勾引我的,反正你与父皇之间,肯定没那么简单,我告诉你,事情已经到了今天这等地步,你只能是我的,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你听清楚了没有?!”
龙溯言毕,一把将我甩回榻上,又要行那苟且之事,而我无能到极处,就连一丝反抗也无果,此际不堪纠缠,我只听得自己无力挣扎之声,直至片刻后,那宫室外平远将军来回踱步,又朝龙溯怒声进言道,“定域亲王,你还在做什么?!族长方才交代的事情,你都没听见么?怎么直到现在,你还在这里磨蹭,难道是想等到那羽帝来不成?你倒是快些带龙帝陛下离开啊,现在三更已过,你再不走,羽帝怕是真要来了!”
第185章 辗转 …
灵麈这话什么意思?龙溯要带我走,他又想将我囚于哪处?
今时龙溯将我摁坐于榻上,他搂住我腰身,一手正是探于我衣襟内,肆意揉捏,而此番一听灵麈所言,定域亲王只是略一皱眉,一笑径朝我道,“皇兄,你说灵兽长怎么会留下这么个唧唧歪歪的白鹿麈?每次都来扫兴!皇兄,你猜羽帝今夜会不会抵达泱都,嗯,他忙着调兵南岭,今夜应该走不开吧,对不对?”
肯定是麒麟叫他换个地方囚我,好让凤百鸣扑空,而事实上,我只望丹凤能够牵制住麒麟,却并不想他真的前来泱都,要知道泱都水灵泽国,而龙溯再不济,也是水灵真龙,若是凤百鸣孤身深入囚我之处,龙溯又是以逸待劳,水灵克火,不行,我…,我应该自己逃出去!
不过片刻思忖,而龙溯见我闪神,则当下不悦,此际他忽而冷下面色,直将我一把拽起,恶狠狠直道,“想什么呢?想羽帝还是想谁?想谁也没用!我现在就带你走,不急,日后我们兄弟有的是时间,过一会儿,本王就好好疼你…”
龙溯将我一路拽下床榻,而情急下我忽忆起方才碧螺自裁前,她一直对我说,我能够自己逃出去,她说这宫室里…,不对,碧螺肯定是想告诉我什么,这宫室里必定有什么玄机,莫非是她给我带来了什么东西?
此际手腕被龙溯死死扣住,我只能回身匆匆打量宫室,而室内陈设清简,除却卧榻,一方书案,一方茶案,再无其他,没有任何异常,不可能,肯定有什么不对的,我当下使力挣脱龙溯所制,一步直往书案旁,我不敢有什么明显的查探举动,只能状作无意胡乱搜寻,碧螺肯定有什么话没来得及告诉我,肯定的…
而龙溯见我不愿离去之态,一时并无怒色,他反正一张口,所有言语俱是嘲笑讽刺,果不其然,而今这厮又是轻笑不已,讽声直道,“皇兄这是喜欢上离灯湖了?喜欢到不愿离开?呵呵,没关系,等来日我登临帝位,你喜欢在哪儿都没问题,不过现在,你必须得先跟我走!”
龙溯话完,又要近前,而我一路躲避,不慎间正是碰倒茶案上几处茶具,瞬时间茶盏落地,果然有什么东西!其实这一刹那,我根本什么都没看清楚,但是我必定要一脚踩于其上,我只怕龙溯会起疑,而当龙溯再来扯我离开时,我则故作脚下不稳,低身不着痕迹捡起那茶盏内所藏之物,一路跌撞拉扯之间,我仔细感受掌心物件,应该是件螺纹短簪,里面肯定还有别的东西…
龙溯一路将我拉扯至离灯湖口,却说今时三更方过,湖面上仍是暗色沉沉,而湖口处已备下车撵,其旁一众侍卫,除了龙溯手下亲王近卫,尚有诸多灵兽族精兵,此际龙溯一把将我推上车撵,他一手捏在我臀上,淫亵之意溢于言表,甚至不待我怒起,这厮竟又附在我耳边不怀好意道,“皇兄,一会儿车上,我们慢慢聊…”
而我手中紧攥着碧螺留下的螺纹簪,混乱中一眼见得那灵兽族白鹿麈紧随而来,一开口竟不由唤道,“灵麈将军,你过来,朕要你随侍左右…”
奈何今时,我话未及完,龙溯即是一阵冷笑,此际他一挥袖直将白鹿辟在身后,又粗鲁将我推搡至车内,尚不及落下车帘便朝我吼道,“怎么,灵兽长方才走,这就耐不住要勾引男人了,白鹿麈?本王还在这里,你唤他做甚么?!你手里攥着甚么?”
不好,龙溯发现了?
尚好车厢内光线昏暗,在被龙溯掰开五指前,我已暗自将那短簪别于系带侧,而此际龙溯愈将我推向车厢内,他逼我至角落,一伸手即要撕扯我衣衫,而我心中惊慌,就生怕他会发现碧螺所留之物,今时开口竟不觉哀恳道,“龙溯,不要这样,不要撕我的衣服,好不…好?”
我一语出,纵连自己也觉得自己简直是无用到极点,羞恼之际不由垂首敛眉,面上亦止不住阵阵发烫,而此际龙溯见我这般荏弱之状,当下笑得猖狂,他一时愈往近前,一手抬起我面庞即嗤声道,“哦?不要撕你的衣服,好啊,那你自己脱,哈哈哈…”
这真的是我的亲弟弟?他真的能罔顾伦常,非要与我行这龌龊事?!
车厢内灵灯昏暗,一路颠簸,我只识得好似是往北方,奈何却怎么也辨不清前路,更可恶现下情况糟糕透顶,龙溯逼于我身前,眉间玩味愈浓,此际他死死盯着我看,竟又嗤笑道,“怎么,磨磨蹭蹭还不动手,看来还是想要本王替你解衣喽?”
今时我被逼于极处,羞耻环绕下也只得低首拉开衣襟,我心中挂念系带侧螺纹短簪,故此解去腰带时颇为小心,而龙溯不怀好意的目光却如同沸汤滚于我面上身上,此际我为其注目,只怕是一身的皮俱是赤红不堪,烧烫难耐…
系带解去后,衣袍散乱,而我垂首愈垂愈低,只恨不得立时挖个洞,直直钻进去才好,片刻间,车厢内不闻语声,只听得龙溯声息愈重,今时这厮死死注目于我,竟是淫猥直道,“天哪,真是彻头彻尾的妖精,真是该死的勾人勾到极点,快,自己分开腿,坐到本王身上来!”
龙溯言至此,我说是不可置信也好,说是羞急之至昏头昏脑也罢,一时间竟只知抬首注目于他,张口结结巴巴,好半晌除却个“你”字,竟连半句斥责之语也说不出,我大概已经气疯了!
更可恨,龙溯这畜生根本不会顾及我内心有多么羞耻难堪,今时他话音落,见我半天没有反应,竟是伸手过来粗鲁拉扯,此际这厮托住我腰臀,竟真的将我摁坐于他腿上,而我见此心下大骇,一时尚不及挣扎,这厮双手已然捏在我臀上,肆意掐弄,此际他一叹不知是何意味,竟又调笑道,“还装模作样要什么衣服,其实那灵兽长也就舍得给你披件遮羞的内袍,小妖精,你这衣衫下…,嗯,真滑…,你这是故意在勾引本王吧,是不是想要本王待你温柔些?呵呵,宝贝放心,只要你乖乖的,本王也会待你温柔的…”
龙溯言毕,我方才回神意识到如今这般不堪境地,今时他一手扣在我腰间,一手探入我衣袍下摆…,而我几乎是分开双腿,屈膝跪坐于他身上,我甚至已经感觉到他灼热的欲望,这…,这简直是太不堪,太不堪了!
我反应过来即要拼命挣扎,而今时龙溯则一把扯去我业已松散不成模样的衣衫,随着绸料抽离,我光裸的臀部接触到他温热的身体,我…,我…!我甚至连动都不敢动,可是今时,车马颠簸,我…,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上天竟要如此惩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