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血 第115章

我之所以会不见踪迹,俱是因为隐石之效,只可惜,我不会告诉他,哈哈,隐石之效,我又怎会告诉他?

我抬首挑眉,冷笑不语,而麒麟见此更是怒色,他一时满面狐疑,开口只道,“水隐术耗灵极大,就凭你现在这般模样,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催得动水隐,隐遁,无踪,你说,你告诉本座,到底还有谁来过?!幽无邪,对不对?不对,不对,你这个该死的妖精,你倒是说啊,你告诉我!”

麒麟语出益发疯狂,此际他近前一把掐住我双肩,死命摇晃,这厮将我从发带至龙靴一并打量,而今时,那隐石所寄螺纹簪正是别于我左足龙靴之上,我一时忐忑不安,就生怕他会发觉异常,此际不过才略略移步,这厮竟然就眉峰一敛,糟糕……

也怪如今,我尚是身披羽帝外袍,这朱羽凤纹袍光华夺目,竟叫我足下碧色螺纹簪分外惹眼……糟糕……

实可恨麒麟这厮眼力太过锐利,今时他忽而俯身,一把摘下螺纹簪,灵兽长旋即将短簪置于我面前,张口即问道,“这是女人的物件,你怎么会佩于龙靴之上?这东西怎么这么眼熟,不对,是那碧螺头上少了的一枝发簪,这里面有东西,是不是?你给我打开,给我打开!”

他吼得我双耳发嗡,而我反应过来只想夺回短簪,奈何此际尚不及我一手抢过,麒麟已然将那短簪捏得裂纹道道,露出内里暗色隐石,虽说这隐石外表看来不起眼,可是如今在灵兽长灵息极盛的掌中,竟忽是一阵明灭不定……

麒麟将隐石托于掌中,他忽而一把扯过我,又是连声问道,“这是什么?明灭不定,幽魔刻印,是那幽魔君主的东西,是不是?”

麒麟问话不待我答,他当下横眉,一掌起,不及落下,只好像发了狂一般在我耳边吼道,“婊子,你真是不折不扣的婊子,青龙衍,到底是你变了,还是本座从一开始就错了,左一个,右一个,羽帝,幽魔君主,呵呵,还有那方才来的咏王,那金翅也是你的姘头,是不是?本座早该料到,为了你青龙帝,那咏王哪里还像坐镇一方的大司马,他根本就是个疯子!你看你刚才偎在他怀里的样子,含情脉脉,楚楚可怜,你真是该死的骚到骨子里去了!”

“放屁,麒麟,你放屁!”

麒麟句句侮辱,而我气急跳脚,一张口多少话辩驳不出,只知朝他大吼道,“麒麟鼎华,你给我住口!咏王,朕,你胡说!我没有,没有!还有这隐石,这隐石是当年会盟之期,那幽无邪执意留在碧泱宫的,若不是今时你害我囚我,我大概这辈子也不会记起有此物,至于丹凤,我都是被你逼的,你以为我喜欢承欢他身下,你以为我……众目睽睽,我……我都是被你逼的!”

我言出声嘶力竭,奈何麒麟闻听更是火冒三丈,今时他将那隐石连同螺纹簪狠狠掷于地面,这厮当即一脚踩踏其上,直将隐石毁成齑粉,口中还大骂道,“荒唐,到现在你还死不承认,明明是你自己淫贱放浪,你居然还赖本座逼你?我逼你,笑话!难道今天,是我叫你去与那丹凤交欢的,是我叫你自解衣衫,是我叫你百般挑逗的?!”

“我那是为了替他解毒!”

一次又一次,明明每次都是他逼我辱我,可是为何到最后,每次每次他都能义正言辞来指责我,为什么?!我实在是受够了,我受够了!

我头疼欲裂,浑身脱力,今时堪堪倚在石壁侧,早已是气喘难平,不知言何,而麒麟听我道出交欢是为了替丹凤解毒,当即又怒道,“放屁!到现在你还在骗我?青龙衍,你真当本座是傻瓜,你当我好骗,你以为我真的一次又一次上当,所以你到现在还在扯谎,你还在骗我?!实话告诉你,以往本座之所以会相信你的瞎话,那都是因为本座爱你,疼你,可是你呢?你肆无忌惮!好,我不妨再告诉你,今天,就算今天你再如何楚楚可怜,就算今天你哭肿了双眼,本座也不会再相信你半句,你给我自己脱了这凤纹袍,跪在我面前好好求饶,不然,本座绝饶不了你!”

“放肆!”

他真当我是他的娈宠,是他的玩物?

我胸中愤懑,脑中混乱,而今一片空白之际只知死死拽紧襟口,咬牙怒目于他,而麒麟见我满面怒色,当下一手抬起我下颚,森冷只道,“放肆?你以为你现在是谁?你脱,脱不脱?!”

“不!”

我倚在石壁,退无可退,而麒麟眉间疯狂,今时这灵兽长一双眸子里俱是残酷暴虐之光,片刻,他掌中生发之灵起,这厮居然凝起一柄浅光长鞭,狠狠抽打于我身上……

第208章 暴虐(中)

长鞭浅光,浸透生发之灵,此际道道落于我身,火辣辣疼痛不已,而我一日内两次强动灵本,方才又与凤百鸣放纵交缠,今时体力心力早已濒临极限,我背倚石壁,初开始尚能略略闪身以避鞭笞之刑,奈何少时,我实在是气力难以为继,一时只知死死拽住襟口,避无可避……

而麒麟见我此状,当即怒色更浓,他手下使力,口中还不住大骂道,“小妖精,你脱不脱?你就这么喜欢那凤百鸣,就连他一件破袍子也像个宝似的攥得死紧死紧,贱货!你到底脱不脱?你给我自己脱!”

他眉间残虐,一鞭一鞭落在我胸膛臂膀,火辣痛意后总留下彻骨寒凉,而我咬牙强忍,不愿有一丝一毫示弱屈服,更不愿有一丝一毫呻吟呼痛,此际我抬首死死盯着他看,目光森寒,甚至在极度的羞耻与忿懑中,我竟是挑高眉角,冷笑不止……

我注目于麒麟,眉间讥诮,而灵兽长见此当下勃然,他一时停下鞭笞,满面的怒恨掩不住,张口即嘶吼道,“怎么,你还有脸盯着本座看?!你这叫什么眼神,你到底脱不脱?!”

“不脱!”

不脱,不脱!

我脑中混乱,此际一听他问责,不觉竟高声回吼,我当下以手抚过朱羽袍上凤纹繁复,只朝他一笑挑衅道,“朕喜欢这件羽帝外袍……”

“你说什么?!!!”

不想言出未及完,我半句话尚卡在口中,麒麟已然厉声打断,今时灵兽长扬手浅光闪回,瞬及长鞭落于我右肩,直将我半边衣袖生生撕开,而他手下使力,口中嘶吼,直骂道,“妖精,你说什么?!你喜欢什么?!今时今地,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你是想破罐子破摔,还是想怎样?!”

破罐子破摔?

哈哈,哈哈哈哈,天大的笑话,天大的笑话!

他言出,我心中怆然,大笑不止,今时今地,纵是我再羞耻,纵是我再愤怒,又有何用?我心中无尽的苦楚说不出,我,我怎会沦落至此,怎会沦落至此?!

半片衣袖撕落,我下意识俯身欲要拾捡,而麒麟当即又是一鞭落下,今时他长鞭抽在我手臂,直叫我吃痛收回,而这厮几步近前,一双眸子血红狰狞,他死死盯着我看,再动手时扬鞭落下,不是抽打,竟是缠缚我衣袍袖角,片片撕扯……

“你做什么?”

长鞭落于我身,片刻已将我身着朱羽凤纹袍撕裂不成模样,而我此袍下再无衣衫,今时光裸的胸膛臂膀遮掩不住,再加上赤红的鞭痕蜿蜒道道,实在是狼狈不堪,羞耻至极……

我当下羞急,不知因何竟是浑身热烫,该死,这真该死!

不知觉间,我垂首咒骂,手忙脚乱中只知将那凌乱破损的衣衫不住整理,而麒麟见我如此难堪之态,一时倒未再有讥讽怒责,此际他只一步近前,将那长鞭收拢于掌中,这厮以鞭柄抬起我下颚,一问低吼道,“都破成这样了,还舍不得脱?!”

听他此语,我当下只知双手护在襟口处,怒目相向,而今时,这该死的灵兽长竟忽而扯开我双手,怒声直喝道,“这破袍子到底哪一处好?你就喜欢成这样?那凤百鸣到底哪一处比本座强,你就能在他身下荡成那般?!”

他一问出,半刻我气急无语,够了,够了!其实我与丹凤之间本无事,奈何这许多年来,每次每次为他污蔑羞辱,每次每次为他强加不堪,我俱是百口莫辩,反正如今境地,我再说什么也是徒然,好,我承认,我喜欢凤百鸣,我就喜欢他,这总够了吧!

我心头纷乱,几至癫狂,今时一开口就只知朝麒麟大吼道,“朕就喜欢这羽帝外袍,就喜欢,就喜欢!

我语无伦次,声嘶力竭,而此番麒麟闻言面上不见怒意,他开口语气阴沉,却一字一句问道,“你喜欢什么?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我到底喜欢什么,究竟与他何干?

今时此问,我根本就不知该道如何回答,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喜欢不喜欢……

茫乱中,我一把斥开麒麟抵在我下颚的鞭柄,张口难言,片刻,竟是闭上眼睛胡乱答道,“暖和!朕喜欢羽帝衣衫,暖和的很!”

话音落,纵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在胡言乱语,而此语落在麒麟耳中,他当即一愣,片刻,这灵兽长反应过来,连连失笑,这厮忽而一把将我拽过怀中,他一手顺着破裂的衣衫抚上我胸膛,直笑道,“小妖精,真是不折不扣的小妖精,本座还以为你要说出何等惊天动地的爱啊恨啊,暖和?哈哈哈哈哈,小宝贝儿,你很冷么?是不是想要本座抱你了,是不是?”

他言辞漫含淫意,甚至一手已然掐上我那早是红肿不堪的后庭,我,好疼……

胸前剧痛上传脑际,竟叫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而此际我听他如此轻佻之言,羞极怒极忙是使力挣脱,反身欲往前行,奈何今时,我足下实在无力,行不过两步又是腿脚发颤,若非双手及时撑于石壁,只怕又要瘫软于地……

我反身撑在石壁侧,而麒麟随即跟上,此际他自背后捞过我腰身,直将我狠狠困在怀中,这厮一开口语气阴森,不知是嘲讽还是责骂道,“小贱货,莫非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你又要故技重施,又想装出几番楚楚娇态来勾引本座?”

他言辞讥诮,当下一手抚在我被他抽打至道道红痕的肩头,这厮指尖狠狠掐弄于那伤痕之处,一张口又是冷笑道,“这凤纹袍都快成破布条了,你还穿着做甚?若隐若现,更添诱惑是不是?呵呵,看来这鞭子还真合适你,白玉般的身体上红痕交错,啧,是不是疼了?是不是怕了?来,疼了就告诉本座,怕了就自己脱去这凤纹袍,乖乖给本座认个错……”

太过分了!这厮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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