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巨魔是什么？（这位大哥原来不知道）
程啸（兴奋的）：巨魔就是一种可以压着小美人十夜叫“不要不要”的强悍生物！
双赵：……（联手修理某色狼）
纽特：楚轩不可以欺负十夜。
康诺（优雅微笑）：纽特，这是非常美好的梦想。（意思是不可能实现）
铭煙薇：坚决支持！楚轩，你就去找只女巨魔配，不要染指可爱的十夜宝宝！
张恒：薇，你这样的建议可能会造成十夜想强化巨魔血统变得壮实的可怕后果……（十夜思考：对哦，丑陋可以抵消血族的美貌，再加成长为顶天立地的帅男……作者语：相信我！巨魔里没有帅男！）
郑吒（翻身复活吼）：不行！两个巨魔都不许！（楚轩白眼，不给队长面子）
大家同：你们都别强化了！会成为中州队的噩梦！
第92章
会合后，吓掉半条命的人们围住军师。
“小叮当，你又搞什么了？”郑吒的额角青筋直跳，“为什么我感觉你比进天空之城以前强了？”
如果说之前的楚轩是无法测知深浅的寒潭，现在隐藏在这个躯体里的，是浩瀚如星空的力量。
感受更深刻的是詹岚，本来她的精神力察觉不出楚轩的灵魂所在，这会儿她清晰地“看见”一团苍蓝色的幽火，凝练如实质。无数星辉围绕它旋转，像闪闪发亮的河流。她凝神感应，失重感包围住她，好像整个人坠入冰冷无涯的寰宇，数不尽的星群在黑暗中散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辉，她不停地坠落，永远找不到界限。
“小姐？”见她踉跄退了一步，晕眩地按着佩戴在额头的凯达林水晶，卡拉紧张地扶住她。
楚轩没留心她的异状和队长的盘问，全神贯注地检测体内的情况。由于本体在异空间，原本他只能通过安卡拉圣石操纵用「黑色的基美拉」塑造的肉身。移植了洛维的杰诺瓦细胞后，可以凭借强大的思想凝聚出意念投影。而这次的天劫，如预期锻冶了他的意志，凝练出真正的灵魂，终于能和本体的自我融合，随心所欲地创造身体。
啪！一声清脆的弹指，众人吓了一跳，只见银蓝色的灿烂光华包裹住军师，化成星星点点的碎光爆散，他毫发无伤地出现在原地。依然一袭黑衣，鼻梁上多了一副银框眼镜，活动右手的手指，专注的神情像在适应一样失而复得的东西。
“啊！”十夜首先会意，颤抖着指向他，“你……你……”楚轩朝他深深一笑：“我回来了，十夜。”
他的本体，终于可以脱离那个无限静止的空间了。
十夜激动地抱住他。余人丈二摸不着头脑。萧宏律试探地问：“你突破了吗，基因锁五阶？”
“基因锁五阶没有用处。”楚轩摇摇头。众人嘴角抽：基因锁五阶没有用处？那什么有用处？
“主神又盯上他了，我们在外面遇到雷劫。”十夜略略松开手，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我和楚轩现在是什么状态，感觉身体没变化，意识冲破了某种界限。我能感觉到大地、空气里每一丝能量的流动，非常不可思议……像是每一粒沙、每一缕风、每一寸光线，每一滴血液的循环，每一条肌肉的伸缩，每一根头发的飞扬，都有一个‘我’，在观察着一切，了然于心。”
“这是什么状态？”郑吒等人十分好奇，无法想像那究竟是怎样一种精神境界。副人格的赵樱空问道：“这样不会失去平衡吗？神经反射速度跟不上精神力的变强。”
“你说的是肉身的反应。”代替说不清楚的恋人，楚轩回答，“灵魂可以驾驭肉体，真正的精神力强者，能够颠覆物理法则，通过心灵之光剥离出心之海的能量强化身体和意识，达到内在和外在的完美协调。第一阶段，意志完全支配行动，没有外界阻力；第二阶段，让身体成为外宇宙和内宇宙之间的介质，将精神能量转化为实体力量，创出领域；第三阶段，魂质可以脱离肉体单独存在，外放的精神力能调取宇宙和自然界的能量，改变规则……”
“就、就是你吧，楚轩！”詹岚脸色青白地打断，她还是步履不稳的样子，靠在卡拉的臂弯里喘气，“我能感觉到，你的精神力无极限！在你的灵魂里，有星云和宇宙的图像，好像你分裂出无数孢子那样的物体，在侵吞星体的能量，输入到你的精神本源。”楚轩看了看她：“感应得很细致。”
“什么？什么？小叮当？”郑吒听得心痒难搔，“你说详细点。”
“上场恐怖片，我采样了洛维的杰诺瓦细胞。这种细胞是能够跨越宇宙空间，以吞噬星球能量为目标的外星生命体，像细菌一样可以感染各种生物乃至非生物，有惊人的群体智慧，并始终执行唯一主体的命令。我扩散了它们，用时空概率翘曲，量子心灵之光的逆向超通道传递，让它们给我提供能量。”
那、那小叮当会变成什么？超级核弹储存器？这是大家的一致感想。张恒忍不住问：“我们还用得着怕复制体吗？单单一个灵魂离体，就可以把他们全灭了。”楚轩平静地瞥了他一眼：“没这回事，我说过主神对恶魔队有特殊照应。用高科技实现脑电波脱离大脑，能量转化的片子也有几部，比如《星际迷航》、《星球大战》。如果我的复制体已经得到东皇钟，也可以禁锢这类魂体。而一般的精神力者都能察觉，更不用说复制体郑吒那种水平的强者了。”
“那臭鸡蛋太差别待遇了！”众人公愤。郑吒注意到一个疑点：“楚轩，我的复制体相当于高阶的精神力者吗？基因锁五阶有这种作用？”楚轩露出赞许的笑意：“是的，我的复制体若掌握将一部分因果率线路嵌入体内的方法，也能使用封神榜成就内宇宙圣人。”
“作弊啊！作弊啊！”大伙高声疾呼，捶胸顿足。
“算了，算了。”十夜安慰他们，“有楚轩的量子化心灵之光屏蔽信息，他们是不能偷窥我们的。我们两队条件一样。”萧宏律咬牙切齿：“可是如果楚轩的复制体兑换‘引导真实的谎言’，我们的局势就危险了！那是可以欺骗信息，不逊色封神榜的强大因果率武器！”
十夜和楚轩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萧宏律一愣，拔了会儿头发，也想通什么似的安静下来。郑吒则振作精神，击掌鼓舞大家：“不管复制体如何强悍，我们也要进步，就从这个天空之城开始吧。”
楚轩点点头，对十夜说：“你的能力是‘心镜’，映照世界也映照自己的镜子。主神让星球总体的盖亚意志认识到我的威胁，引导它们攻击我。但它们不会杀死你，因为你的穿越就是它们促成的，利用保护伞公司和初神电脑。那么和你在一起的我，盖亚意志不会转化为实体能量摧毁，只是用精神力闪电做警告。度过的我们，心灵之光就会拥有和星球意识相呼应的性质。”
十夜愕然，半晌才回过神。
“那…那你是故意……你知道我会去找你，知道盖亚意志不会杀我，知道跟我在一起胜算比较高，才……”
“啊，是有考虑到。”在肃静的气氛中，楚轩别开眼。握拳颤抖的十夜，爆发了。
“你这可恶的小叮当，什么时候能干点人干的事？”他在郑吒和赵樱空的臂弯里挣扎，“总是拿自己的命来玩，你有九条命？”
“十夜，你应该气他拖你下水吧。”郑吒深感不可思议。十夜涨红脸，这倒不是他气愤的重点，要是楚轩独自冒险他才会生气，而且当时能活下来真是奇迹，楚轩已经赌命信任他了。
“总之——总之——我能力有限，如果我拼命了还是完不成……”
“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楚轩这么说。詹岚打圆场：“十夜的能力很强啊，观察世界？感应范围多大？”十夜还没说出所以然，楚轩代替他回答：“粗犷感知，轮回世界都能覆盖到。细化的话，他现在的意识形态还不能同步接受那么多杂乱的信息，但是他的里人格可以。”
众人吃了一惊。十夜也诧异地睁大眼：“楚轩，你了解我的里人格？他好像是有很强的智慧。”
“嗯。”楚轩似乎不愿意多谈这个话题，“你的能力强在‘绝对隐身’，能够任意藏身在世界的每一丝波动中，和它融为一个整体。进行近身战时，能突破防护罩，因为再严密的防御，也无法隔离粒子级别的能量存在体。这就是‘形化而意不化’，‘虚化实体’的境界。”
郑吒他们像听天书，十夜想了好一会儿：“像主神兑换的一个血族技能，化身蝙蝠那样？身体打散，变化成别的形态，只要一只活着，就能重聚灵魂和肉体。可是即便我能接近敌人，一旦放出杀气，还是会被发现啊。”楚轩淡淡笑道：“藏起一朵花，不是把它锁在保险箱里，而是为它开辟一座花园。同理，隐藏气息决不是好办法，是让敌人察觉了也不会在意。”十夜若有所思：“意思是，不是血肉，是风、雨、阳光那样透明又实在的……物体吗？”
“是的，一株小草顶翻压在上面的大石，会爆发出全部的气势，但它不会有‘我要除掉某人’的意识，这是自然的生命成长。对你而言，那样的杀敌也是去除一颗挡路石的心境，不会激发不和谐的意念。”
十夜心下一动：这能力真正厉害的就在于这里，如果他能炼好，那么恶魔郑吒的领域，他也能来去自如。
主人格罕见的露出羡慕之情：“好高明的刺客技能。”完全不释放出杀气，还和环境完美契合的空灵之境，是所有刺客梦寐以求的境界啊。副人格更眼红：“而且本来是我们的技能——双人之镜。”楚轩摇头：“他的不同于你们，还有无限的扩展空间。严格说来，这属于‘炼体术’。来自高次元的穿越者的精神结构，最适合他们的进化途径是‘巫’——神侍者。所谓巫，是人与神之间的沟通桥梁，两个世界对应关系的象征。所以他们能轻易和‘阿赖耶识’、‘盖亚意志’，乃至高级生命体‘神’取得心灵的共鸣。不过十夜不想走这条路……”
“当然不想走了！”
楚轩镇定地说下去：“他又对肉体太执着，即使可以发展成纯精神的技能，也要和身体结合使用。化身之术最彻底的是抛弃有形之体，变成无形无色的能量，他只能肉身成道，体会万变不离其宗的神妙状态。”
郑吒揉了揉太阳穴：“我还是听不太懂……先请教一个问题，既然最适合成为巫的是十夜、他哥哥这样的人，为什么我的复制体也能成为神侍者呢？”楚轩看了他一眼：“最早的巫，是集合信徒的愿望，向上天传达的‘代言人’。复制体是主神用原始愿力塑造的，你的复制体又极有资质，是以力进化的强者，可以作为‘容器’承接神力改造和神识降临，所以他也被选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