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上还为何……”
“朕想看，朕发作了皇后之后，谁笑得最高兴，谁又最获益最大。”
“皇上真的长大了。”拍肩。
“嗯，堂兄，你必须告诉我一件你的丑事，作为等价交换，我不为刚刚的事杀你灭口。”严恢复面瘫状。
岳乐大囧，“晚上睡觉流口水算么？”
--“算！”果然人无完人啊，“表哥你真邋遢。”
岳乐摸鼻子，“偶尔罢了。”有些郁卒，为什么他这个人没什么其他陋习，就晚上睡觉各种不不踏实，说出来真心很损面子啊！
第9章 所谓真相
安郡王离开后，秦小受就带着吴良辅去了慈宁宫，两母子谈了很久。
第二天，宫里就盛传皇上想要废后，被太后阻止。
昨晚哭了半个多时辰，晚上又跟太后讨论了半宿，第二天秦小受睡到中午才醒。起来的时候，就听吴良辅说淑贵人已经在外面跪了一早上了。
秦小受一听淑贵人的心情立刻又落下来了，“宣。”
淑贵人一进来，就开始掉眼泪，秦小受更加难受了，后者又自责了一番是自己不会带孩子啊，一会儿又说孩子命苦啊，一会儿又说自己福薄……
秦小受难受的紧，“好了，淑贵人丧子心痛，朕可理解，来人扶淑贵人回宫，好好伺候。要是有个不适就叫太医好好看看。请安暂时免了，等淑贵人心情好点再去即可。”说完就让人把淑贵人给请出去了。
淑贵人来意很明显，不过是为了逼他给皇后做出处置。
秦小受连政治都没有理顺，前台还没稳，哪拨的出心思分析这宫斗。昨晚，跟太后讨论了很久，或者说是太后和苏茉儿分析了很久。不管是有心人陷害，抑或是皇后段数高了，用演戏洗脱嫌疑，还是狠得下心自己下毒手害死儿子贼喊抓贼，哪一个都人秦小受心一沉。
今日淑贵人又一大早出现在秦小受面前，更让秦小受，觉得这深宫大院的残忍和冰冷。他真的不适合政治，也不适合皇宫，他想。
前朝折子每次上打仗，饥荒，死了多少人，他看着数字总觉得触目惊心。一旦哪发了水灾，一旦哪旱了田地，他恨不能把国库里的银子都送过去。赈灾之后，上的弹劾官员从中贪污的折子，他恨不能立刻把人给拖出去砍了。
但是他不能光长眼，不长心。这天灾人祸，在古代尤其明显，以农业为基础的大清，也是靠天吃饭的。一旦有个多风少雨的，灾荒必不可少。这如何赈，赈多少，又有多少可赈，都是问题。这弹劾的官员到底那些是有心人为了排除异己，还是这些人正的中饱私囊。抑或是都是真的，这中饱私囊之人，又是在什么位置，动了之后会影响哪些人，或者根本不能动。
这些奏折都不是简单的政治题，这些官员也不是简单的模拟游戏的NPC，这大清子民也不只是个名次，他们在宫外都看向这紫禁城。
不出半个月，还在储秀宫养身的淑贵人被太后贬入辛者库。
秦小受觉得这是所有答案真想里，最烂的一个……是他最不想接受的一个。
“皇上，难道不奇怪，为何皇后变化如此之大。”在秦小受找到太后之后，未等秦小受询问真相始末，太后先问出这句话。
“嗯。”
“难道皇上以为，哀家眼瞎耳聋会找一个，如此不堪的皇后？”
“不。”
“哀家，也很是奇怪，这皇后是怎么了，自打进宫以来，这脾性越发没有遮掩了。这丫头，虽然冲动直白了一点，但最多也就敢在哀家面前诉诉苦。当了皇后，结果动不动就就打骂奴才，还敢在皇上面前谩骂咆哮。”
“嗯。”不知道太后究竟想说什么。
“其实，皇后当初如此疯狂的举止，皆是着了那宫女的道儿。”
“嗯。”坐等牙膏挤完，反正最狠绝的都出来了，前面的根本不够瞧。
太后看着皇上依旧面无表情，叹了口气，“这宫女不知从何处得的偏方，土法。让皇后经常整夜睡不着觉。太医初时，只当是皇后过于紧张皇上，所以失眠。结果长期下来，皇后整个人都变得神叨叨，整天心慌不已。最后才魔症了一般，敢跟皇上发脾气。要说跟这个宫女有关系，是自大这宫女走后，皇后大病一场，但病好之后，再无失眠之症，人也正常多了。”
这个秦小受知道，就跟咖啡喝多了，也会神经紧张敏感的。长期失眠，到一定临界点，精神分裂都有可能。“她一个宫女如何有此能耐。”
“这宫女本就负责皇后膳食茶点，动手脚自然方便，而且这方子没有毒，根本验不出来，少量服食也不会有此症状。皇后因为皇上大婚当晚之事赌气，好几宿没睡着，后来睡不好也没有怀疑什么。”
“那为什么皇后不说。”这是谋害皇后的大罪，皇后可以轻易治她死罪吧。
“那是皇后一开始也不知情，不知道自己着了道！当时这宫女已经怀上了龙种，哀家一直压着此事，但是皇后后来还是知道了。”
“皇后就忍得住！”就算婚后是神经敏感造成的，那婚前，这妹子也不见得脾性就好了。
“皇上也莫把皇后想的太不堪，这宫女身怀龙种，皇后也是心系皇上的，也是识得大体的。”
“那为何大阿哥出生之后，皇后还忍而不发？”逻辑你到底在哪里！总不会皇后还会体恤淑贵人，让她做完月子，再跟儿子天伦天伦，再轮回了她吧！
“皇上当时正在兴头上，这小阿哥也才出生，为了不影响皇上和小阿哥，哀家把此事给压了两个多月，皇后已经闹过很多次了，最后还是答应哀家在孩子一百天以后再发落淑贵人。结果不想了这事。”
“那皇后说孩子归她……”
“那天，皇后又找哀家闹，哀家怕皇后忍不住，捅出什么篓子，便答应了她，准备第二天就下旨，让大哥记到她的名下，谁知道她没沉住气，就先去储秀宫还把此事告诉了淑贵人。”
“那淑贵人怎么就狠得下心……”
“这后宫的女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你以为那宫女能爬上龙床，会会没点手段么。后宫这么大，宫女这么多，这些年怎么就她爬上了龙床，还得了龙子！这大阿哥被抱走了，凭她的身份，一辈子也别想要回来了。宁为玉碎，还可栽赃嫁祸。”
秦小受沉默地离开了，这后宫太大太深，他看不清。
“吴良辅，你说，太后的话有几分是真，又有几分是假。”尽管太后这些话乍一听都解释了他他的问题，但其实还是漏洞百出，这太后如是撒谎，又是为了掩护谁。
“奴才愚钝……”
秦小受转身，“你是朕的人，还是太后的人。”
“奴才虽愚钝，但也可听出太后所说起码有三成是假。”
第10章 博果尔
回到乾清宫后秦小受也没再提起这件事了，秦小受不说，吴良辅自然不会自找死路，挑这么个不痛快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