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次太后想保的是谁,秦小受也只能遂了太后的意。说到底,这件事中,自己其实也是其中一个推动者,他给了大阿哥圣宠,又没有给他足够的保护。而这后宫,他了解不多,要查起来,还不如掌管内务府的索尼来得顺手,更何况有太后阻拦着,他在上面发号施令,无济于事。前朝,索尼无疑要听他的,后宫,索尼一般都是倒向太后一边的。
他早在推倒萝莉的时候就应该清楚了,这里是不一样的……
回乾清宫后,听到十一阿哥觐见,立刻宣。
“皇帝哥哥,你……没事吧?”小正太小心翼翼地看着秦小受,但后者面瘫的脸上,真心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嗯,好多了。”博果尔小正太和岳乐堂兄的区别在于,一个等待被扑安慰他的,一个是他扑上去求安慰的。
“那个,我就是来看看皇兄怎么样……”结果被告知对方很好,看连面瘫的脸也没有什么异常,觉得自己很大惊小怪的博果尔尴尬地摸摸头,不知道说什么。
虽然对方什么都没有说,秦小受心里还是挺受用的,“皇兄没事,倒是你最近有没有好好锻炼。不是说想成为满清的巴图鲁,勇士么!”
博果尔心虚地扭过脸,“有练习的……”就是底气不足。
颇有在检查自己孩子有木有做家庭作业的敢脚的秦小受觉得很治愈,“那炼了几个时辰?”
“两……两个……”悄悄攥手指。
秦小受很多时候都庆幸自己是个面瘫尤其是穿了之后,有的时候,他真的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这些情况,四个小时啊!四个小时都觉得羞愧得说不出口的感觉!这才几岁的正太啊!他果然是弱爆了……
“博果尔,也别太急于求成,别太逼着自己,对身体不好。”上前拍头,趁着这两年多拍拍头,这还个人窜得真快,之前还只到自己肩膀,现在都到自己眉毛了,不急再过两年就得反超自己了……TAT皇帝也是个内宅的职业啊。
“平时,都有炼到五个时辰!”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博果尔还自己点了下头。
“可有师傅指导?太急于求成,对身体反而造成负担,负担过重,不利于身体的成长的。”
“嗯,知道了。”虽然口头上答应得很乖,但明显是敷衍的态度。“之前都有师傅的,平时自己练习没有。”
博果尔其实自己也知道自己在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曾今和皇帝哥哥同位皇位竞争人,不过那时候小,自己什么都不懂,皇帝哥哥这些年待他也算亲和,而他也不喜欢政治这些东西。现在他年级尚小,没个爵位封赏,宫里都叫的是十一阿哥,但是现在皇兄的小阿哥都出生了,自己这个‘阿哥’就更尴尬了。这师傅之前都是有将军教导的,毕竟他不是想学那些花架子,而是想学实打实的战场上的功夫。好多都因为出征而离开,虽然很多也回来了,但博果尔这个位置,也不好要求人家天天守在自己阿哥府上蹲着。
博果尔人很直,很简单。但不傻,反而自有一番心思。他和皇帝想要的不一样,皇帝哥哥想要励精图治,打理好天下啊,而他想要的是奋战沙场,打天下。他们兄弟俩这样很好,很互补。至于母妃想替他争的,不是他想要的,也不是他要得起的。他只愿能早日上战场,建功立业!
“这样,明日就下旨,让鄂硕将军到你府上,指点指点,怎么样?”当初百度董鄂氏,这位传说顺治最爱的宠妃的时候,也曾百度到过鄂硕。跟随过多尔衮败明,还曾败过吴三桂,看过武侠小说鹿鼎记的宅男小白对吴三桂也不是很陌生,更何况这厮还跟那个圆圆扁扁有过一段不可不说的二三事。唔,具体记不清了。还跟郑亲王打过仗,这经验不用说,而且养个儿子,据说也是个很会打仗用兵的人,也是个会教人的。
“谢皇帝哥哥!”这人暂且放一边不说,起码皇上有这个心,博果尔还是很高兴的。
“朕要处理奏折了,博果尔可愿意帮朕分忧?”伤够了,也放松够了,该回到正轨上了。
“这个就……放过我吧!”博果尔皱起包子脸卖萌,试图逃脱。
本就只是逗弄逗弄,于是很快就松口把博果尔给放走了。他这个弟弟,要说没心眼呢,又一点都不傻,反倒比他娘通透得多。贵太妃这一年多里见过好几次,每次看着都笑得和和气气,但是就让人背脊发冷,有时候还能冷不丁地暗中刺儿太后两句。太后和秦小受都知道,这贵太妃不甘心,论长,当年豪格在最上头压着,论贵,博果尔的母妃贵太妃要高出当年还是庄妃的圣母皇太后一节,而福临当上皇帝,用秦小受读后感,就是那些和多尔衮不能说的秘密两三事。但不管贵太妃如何阴阳怪气,他们母子都要表现出善待他们母子的样子,否则让满清贵族看了心寒,他的位子也坐不稳。
不过对于博果尔,秦小受是真心喜欢。
回到处理令人脑瓜仁疼的奏折上,还没处理几个折子就传来了佟妃有孕的消息。
秦小受心情很复杂,想到了前车之鉴,不敢表现得过于关注,尤其是后宫里还有位蒙妃怀胎四月,论身份,恭靖妃要比佟妃高出一截,当初自己也不过是一番封赏。大概是自己没有原装货那么抵触蒙妃,侍寝满蒙都挺平均的,这二阿哥要是换了母妃……秦小受一开始还不以为然,现在想起来,这玄烨要上位,可能要难很多了。
第11章 福全玄烨
二阿哥福全,很准月地落地了,这一次秦小受虽也高兴,但不比上次那么强烈。看到福全,秦小受得出一个结论——所有的小包子都丑丑的!赐名福全,不仅是为了省脑子,图方便,他也是真心希望这孩能够多福分,少病灾,不要像老大一样。
待二阿哥出生之后,秦小受想让小阿哥养在阿哥所里,可太后和贵妃哪肯,贵妃哭着跪着说,阿哥还那么小,做母亲的怎么放心把小阿哥放到她看不到的地方,不能每日看着孩子成长,这做母亲的怎么活得下去。太后一来也是做母亲的自然能体会这中的痛苦,二来,孩子还那么小就没了母亲,对孩子也不好。
最后一番讨价还价,最后把阿哥迁入阿哥所的日期定在阿哥四岁之后。秦小受知道这么做,后宫嫔妃势必各种反弹,但是不希望让孩子继续被这些女人只见争斗的战火给波及,甚至牺牲。而且母妃给孩子灌输的思想也是跟兄弟争个你死我活,甚至这些所谓的母亲,根本没有考虑过孩子想要的,就像太妃。
对于二阿哥,秦小受不想表现得太亲昵,也不愿意太疏远,隔三差五的还是会看看孩儿,免得长大了不亲。
对于嫔妃,自从这一年来宫里又有其他几位嫔妃怀孕了,秦小受现在几乎都不怎么招人侍寝了。每月也就那么两三个,太后干着急,但是都被皇上以政事挡了回去。
事实上,秦小受现在每天处理政事的时间确实比以前长了很多,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因为安郡王的离开。漠北喀尔喀部有异动,安郡王自己请命为出征。就是因为清楚堂兄有多的能耐,所以秦小受才没有挽留,命其为宣威大将军,驻归化城,规讨喀尔喀部土谢图汗、车臣汗。
这一去已经快一年了,这年里,二阿哥生了,如果不出意外,他的三阿哥玄烨也快生了,他和皇后的关系缓和不少,但经历了前面的那些事,对这妹子,他真心喜欢不起来。或者对整个后宫的女人,都嫌少能够让他喜欢起来,她们哪怕看着再善良,再温柔,可能心里无不算计这他,算计这别的嫔妃。他知道,她们也苦,可是能体谅能接受,不代表能喜欢。不过他明白,作为帝王,有些事不是他不喜欢,他就能不做的。
博果尔也渐渐成长为少年了,不会每次来都一惊一乍,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举手投足之间,也有了些气势。最重要的是,博果尔已经大婚,对象是他自己求的董鄂氏,宛如。
秦小受当时很爽快地就准了,并且在大婚当日,送了份厚礼。封襄郡王,赐宝刀。博果尔已经成家立室了,总不能还身无半点爵位,赐宝刀则是暗示博果尔是时候建功立业了。
博果尔结果没几天就冲进宫,求秦小受让他上战场,这才新婚几日,秦小受哪敢把人放走,太妃和博果尔的新福晋不得怨死他。于是把他放到了兵部,虽不涉兵权,但是可以多接触点前线战报和军械,多长长见识的好。
这快拖了一年了,博果尔最近频繁入宫,为的就是此事,他做的是做个行走,闲在兵部里东看看,西瞅瞅,见识,他不知道长了没,倒是能坐久,坐稳点了。
秦小受知道这孩儿是栓不住了,但是还是不放心,于是把他指派到堂兄的营里。博果尔年少气盛,难免有冲动的时候,以往经验来看,堂兄拿博果尔是一拿一个准!每次博果尔炸毛的时候,一撸一顺毛,比他这个皇兄还精准!而博果尔,虽然有时有些冲动,但绝对不是莽撞,也不愚笨,也不会给堂兄添多少麻烦,而且本来堂兄那边的战线持续了这么久的时日,粮草兵力都需要补充,博果尔过去支援,也算帮了堂兄的忙。
博果尔听后,立马高兴地回家收拾东西,准备出征。贵太妃对此并没有多少抱怨,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儿子有多想战场,就如何她有多想让儿子坐上那个位置。只是一个劲地提醒博果尔,完事要小心,自己安危最重要,哪怕不考虑自己的身家性命,也要想想在京城的母亲和妻子。博果尔郑重地对他额娘保证,一定会平安回来。
而作为博果尔福晋的董鄂氏,宛如,就显得冷淡多了。默不作声地帮博果尔收拾衣物,结果后者见其收拾的都是些没用了,“宛如,不用收拾这些,上战场哪穿的了这些。你捡着那些方便行动的不用捡着料子挑,算了,算了还是我来吧……”
于是宛如就退到一边,默不作声了。贵太妃看着,更加不喜这媳妇,但博果尔喜欢,她也就无话可说。这贵太妃和太后的区别就在这里了,贵太妃再狠,再争,但对博果尔,只要是他喜欢的,她都能给的就给,不能给的也争来给他。而太后,决不可能顺着福临的喜好,她要先考虑这大清,考虑福临的皇位,考虑前朝后宫,最后才是福临的喜好,而她也是这么要求福临的。大抵贵太妃败就败在了这里。
在送走博果尔不久之后,秦小受就迎来了三阿哥的降生。中间也有其他的嫔妃早产,小格格赶在了玄烨之前出生,生母是庶妃杨氏,而且也不是大格格,虽然大格格夭了,不过母妃身份不高不显,又是格格,除了秦小受会偶尔看几眼,宫里都鲜少把目光放在这娘俩身上。
有了贵妃博尔济吉特氏的二阿哥,佟妃的三阿哥并不打眼,太后在小阿哥生下来之后,除了大加赏赐了佟妃一番,也没有多做表示。相比之下,生下来之后,不仅和皇帝商量,想把博尔济吉特氏加封为皇贵妃,而且连福全几乎都养在慈宁宫的。
秦小受抱着刚出生的玄烨,戳脑门,后者大哭之,秦小受心虚地把孩子抱给奶娘,等孩子吃完奶也不哭了。
秦小受又上前,摸小脸——笑;捏之——笑;戳脑门——大哭!
最终秦小受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佟妃的永寿宫,背景音乐是三阿哥大哭不止,之后宫里盛传,皇上是不是不喜三阿哥……据说每次皇上离开永寿宫,小阿哥一定是哭着的!
秦小受无辜表示,每次看到玄烨小包子,就是有那么一股子冲动——戳脑门!
第12章 小包子成长记1
玄烨虚岁一岁的时候,和普通婴儿无二,该吃吃,该睡睡。要硬说有什么区别的说,秦小受据观察总结,就是吃得比福全多,睡得比福全多!
福全比玄烨也就大几个月,不过现在已经能自己动了!才六个多月,娃就会爬了!现在每次去慈宁宫请安,都能看到太后和苏茉儿逗着小福全,东爬西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