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向燕面无表情的扒拉下他的手,趾高气昂的说道:“这算什么,小爷如此帅,只要不是入洞房爷我就不虚!”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一众人吃吃喝喝,扭脸东向燕作为驸马就被推去和公主圆房了。
大漠人都是这么豪放的吗?
东向燕一脸惊恐的用眼神询问姬冰雁。
姬冰雁面色不变,远远冲他敬了杯酒,做口型——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就去了吧。
东向燕:“!!!”
悟空!贫僧要被妖怪吃掉了!
可尽管他全力拒绝,作为在场人中最青春朝气的一个,不少有心成为公主丈夫的武林人难免将嫉恨的目光投到他身上。
他们在这名青年人身上看到了自己所没有的东西。
年轻,天赋,能力,以及远大的前程。
真是可恨!
有人控制不住的砸了酒杯,但是在吵吵闹闹的宴会上也没人注意,何况他立刻装出一副不胜酒力的模样,表现的不能更正常。
毕竟美酒佳肴当前,前面还有异族女子舞动曼妙的肢体,一不小心多饮下几杯也不是大事。
就是可怜被推出去献祭的东向燕,整个人战战兢兢的坐在桌前,眼睛死死盯着桌面上摆放的那杯水酒,说话都有点儿磕巴了。
“这、这、这是用来喝交杯酒的吧……”
交杯酒怎么喝?对着鼻子眼睛?还是需要用到脚?难道像是大白鹅一样将脖子缠起来吗!
紧张的开始语无伦次的东向燕彻彻底底暴露出自己是初哥的事实,全身上下紧绷的和被叶孤城训斥的时候差不多。
想起叶孤城,东向燕的脑袋不禁冷却下来,下意识看向即将会成为自己名义上的妻子的女人。
异族的卧房就是比汉人的情趣,床榻四周垂挂着薄纱,地面则用柔软的毛毯覆盖。
周围的灯火与墙壁上的金镂浮雕交相辉映,大红的被面上绣有的鸳鸯戏水图,却是在□□裸的挑战东向燕的神经。
“那个……你不睡吗?”
悄咪咪的,东向燕丢出一个或许有点歧义的话题。
不要太为难他了,要知道前世今生他可都是连女人手都没碰过的纯洁“男孩”!
东向燕自己其实也不想啊,可是缘分不到也没办法。
似他这种修行人,遇上不对的人那是情劫,劫一到,万载修为化为灰灰,但也不说遇到正确的人结局会好,只能说,情劫情劫,名副其实。
况且他本人也少了一副花花肠子,因此一上来就这么劲爆,原谅他反应各种生疏,叫帷幕后面的女子看的不禁失笑出声。
“公子就这么讨厌妾身吗?”
不多时,一只素手从挂纱下伸了出来,美人看骨,光看这一只手,东向燕就能得出这位龟兹国大公主绝对是个极品美人的结论。
“怎么会!”东向燕强提勇气的看过去,接着目眩神迷。
都说灯下看人,人美三分,但这位大公主竟然使自己觉得,若此时天光蒙昧,日色究极,怕是能将她衬得好比洛神临世,逼神生出人心来!
美,很美,非常美,绝色倾国的美,就是看骨龄年纪有些大,和自己奶奶应该差不多……等等!
东向燕嘴角一抽,眼神瞬间恢复清明。
卧槽,在石观音大本营看到这么美,年纪还这么大的女人,这人不肯定就是石观音了吗?
东向燕觉得自己叫早了一句话,他这时才应该喊——悟空!贫僧要被老妖怪抓住啦!
……
一个响指,宴席上终于有人隐忍不住向龟兹王提出挑战东向燕的几名伙伴。
不为别的,为的就是那个凭着一张好脸,两手极俊的功夫就得了青眼的东向燕!
这世上多的是人为名为利不顾一切,同理东向燕既然年纪轻轻就能踩着他们拔得头筹,那么就不要怪他们联合起来给他们些颜色看看。
可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自不量力。
别说是不在这里的东向燕,光是看似最不善武的姬冰雁都能用一个响指弹出劲气,直接将奔袭而来的剑锋撞成半弯,接着趁剑身柔韧度极好的反弹回来之前,以酒杯做为武器打中他的手腕,立时便叫他失了武器。
内力裹挟着瓷杯撞到那人的腕脉,一股剧痛传来,对方不得不后退数步维持平衡,但剑士视若生命的佩剑却在刚才掉到地上。
他败了,败的身份全无,颜面无存!
脸色忽青忽白的闪烁在这个人脸上,不需要龟兹王说什么,此人气量不大的拂袖而去。
宴席的热闹声顿了一顿,龟兹王朗笑道:“驸马友人功夫不凡,不知愿不愿意归附本王摩下?”
姬冰雁沉声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国主的招揽在下几人心领了。”
“哪里是什么雕虫小技!”龟兹王不愿意放过面前的高手,面带三分笑意的说道:“那位孟剑客在几位来前也是本领不凡,说句不好听的,本王曾属意他当小女的佳婿,然而今日不想,以孟剑客的能为居然也没从这位侠士手下走过三招,小王虽富有金银财宝,可叹膝下却只有两位女儿,为了她们本王也不得不做出许多打算。”
楚留香笑道:“国主一片慈父心肠,相信两位公主会明白的。”
龟兹王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来日方长,他相信有东向燕和自己女儿的关系,这些个高手定然会和自己结下一份烟火情。
有人情就好办,未免自己逼得太急叫人生出反感,他说完之后立刻唤来女仆为大家斟酒上菜,画面看来一时竟是其乐融融,半点儿不见刚刚的刀光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