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凭着你们几个炼气期的修为还想要一万枚的上等灵石!你们也配!”一名山峰的峰主听到这话当场怒目相对,一万枚上等灵石这个数量就连他身为一峰之主,都不可能一口气拿得出来。
**茶摊着手掌心,不敢置信的看向这位体毛旺盛的彪形大汉,“一万灵石你们都拿不出来?那还在这里搞什么七星教,你们这分明就是丐帮!”
刚才他还以为能够给主播赚一点灵石呢,结果这什么上九州的宗门就这?就这财力?
“算了,钱拿不出来的话,那我要锁灵塔的控制办法。”**茶大手一挥,就想到了第二种物品,他笑的有些阴险的看向在场当中的众人,“早就听闻七星教的锁灵塔格外变态,不知道能否给在下来上这么一把?”
“…………”
七星教的人看傻子似的看向他,大概是没想到这个世上还有人主动要被锁灵塔控制的。
“不会吧,这个也不行?你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还能不能谈事了?”**茶望着沉默一片的画面,不满的直接跳脚。
另一端圣女峰上,凤鸣已经凭借教主的令牌从七星教内部各大山峰上挑选出五百名的内门弟子。
集体出发前往地煞帮。
凤鸣已经换了一声上红下黑的收腰劲装,扎着高高的马尾站在队伍的前方。
信阳跟往常一样双手捧着对方的长剑,安静无声的站在凤鸣身后两米的位置。
一道原本跟他站在一块的身影,被信阳赶走现在蹲在一旁的树梢上。
路北托着下巴看着下方黑压压的人群,脑海还回荡着刚才这位七星教圣女的话语。
心想上九州跟凌云洲果然不一样,在这个地方竟然会有因为抓不到敌人,就借此机会灭掉旁人宗门这件事情。
虽然他刚才听不问师兄说那地煞帮,在上九州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派,跟他们现在所在的七星教都是一丘之貉。
但是两大门派互攻的理由,可以这样简单就展开也是很让人叹为观止。
等解开了不问师兄跟温太爷身上的锁灵塔后,他们还是回凌云洲吧,比起这个凶残的世界路北还是更喜欢那边多一点。
当初穿越时,也还好没掉到这个区域,否则他的修仙路恐怕就要艰难无数倍。
前方的凤鸣说完之后,转身走到信阳跟前看向他双手捧着的长剑,勾唇浅笑,“信阳,你就不用去了。”
这剑奴长得还颇让人满意,被锁灵塔困住的人是不会逃走的,逃走的话他一辈子都不能再拥有力量,所以凤鸣让他留下来。
“你昨夜一夜未睡,我去地煞帮这几天你可以在圣女峰好好休息。”等她回来之后,再来逗这位面冷心也冷的剑奴。
凤鸣拿走对方双手捧着的长剑,转身举起长剑看向面前五百人大军,“出发!”
“轰轰轰!”
五百人集体出动,满天刀光剑影中冲向距离七星教不到一千里内的地煞帮。
路北等所有人都离开后,从树梢上跳了下去几步蹦€€到某人面前,用手指戳了戳对方的心口位置,语气超酸,“不问师兄好像在这里过得还不错?瞧瞧这位圣女对你的态度那叫一个亲切。”
“我体内的锁灵塔就是她种下的。”信阳对着虚空比划了一下高度,揉了揉对方有些凉的头发丝,“困不困?”
对方从凌云洲赶过来又陪着他一夜没睡过觉,按照他往常的作息都该一觉睡醒了。
“有一点,你现在能休息吗?”路北来到这个世界后,作息真的健康到了任由谁看了都要举起大拇指的地步。
“刚才圣女都说了让我多休息,而且她走后这圣女峰上只剩下一些侍女跟我这样的人,我带你回去休息。”信阳拉着隐身状态的人回到了自己现在住的小木屋。
路北现出身后,掏出那些随身携带的厚实被褥帮对方将那张小小的床铺上,再脱下鞋袜跟外衣扑了上去。
整个人倒在柔软的被褥内,又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是这种简陋的小木屋,都让他觉得开心。
“下巴抬起来一些。”信阳打回来热水,弄湿毛巾后过来帮他将脸擦拭一遍。
路北乖乖躺着,下巴微微扬起闭上眼睛,任由温热的毛巾覆盖在脸上,将被冷风吹得有些凉的脸庞重新温暖回来。
等双手也被人擦拭过后,他直接卷着被褥滚了进去,并且还贴心的在不问师兄洗漱后上床之前用灵力将被褥弄热,这才满意的等对方爬上来后,靠过去蹭了蹭,眼皮已经开始自动闭合,“有危险的时候记得叫我,我会保护你的。”
话还没彻底说完,人已经先睡了过去。
信阳低头吻着他的额头,“好
,到时候我叫你。”
在上九州逗留这么长的时间,如今终于可以跟对方重新在一起,信阳激动的情绪不比对方少。
抱着怀里的人换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后,难得大脑什么都不想的闭上眼睛,跟着对方一同陷入睡梦中。
。
凌云洲福南镇,赵甜甜握着手里的板砖已经在晒谷场走了三圈。
“你别走了,走的我头晕。”风无镜喊停,让她先别走了。
“你闭嘴!但凡你昨天晚上看住路北,本姑娘现在也不至于在这里走来走去割不停!”
赵甜甜挥舞着手中的板砖,让这个没用的家伙闭嘴。
“石安义来了。”温思妍看到了远处驾着马车赶过来的人,对方隔着五十米就已经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一路冲着他们狂奔一路挥舞着手臂,“他不在!温太爷他不在家!我问了他家里的门房,门房说半夜温太爷就背着一个行囊走了,说要出门早上钓鱼去。”
“钓鱼?大半夜的钓什么鱼?这分明就是跟着路北一起跑了!”赵甜甜翻着白眼,对那门房说的话语一个字都不相信。
温思妍冷静的拍了拍她肩膀,让她先消气,“路北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我们这段时日就在这里等着,他去了肯定要回来,如今这是唯一的传送阵,我们要帮他守好。”
赵甜甜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满脸写着不甘心,“一定要在这里守着,就不能直接去上九州吗?我还从来没去过上九州呢。”
“那个……”喘着粗气赶过来的石安义,顶着赵甜甜的眼刀开口道,“赵姑娘,温姑娘不是故意不让你去上九州,而是温太爷之前说过这个阵法不但可以让我们去到上九州,同时也能够让上九州的人来到这里,如果我们全走了扔下这个阵法无人看管的话,一旦上九州的人入侵就无人知道了。”
因此他们才不能离开这里,反而更是要留守在这里守着阵法。
“他说的对,我们虽然只是留下来看守阵法,可是其中要担着的责任并不轻松。”温思妍抱住还在生气的人,哄着她,“我知道你担心路北跟不问师兄他们,可是路北一直都很聪明机灵,他的主意也比我们都多,他肯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好吧,那等那个敢偷跑的家伙回来的时候,我要揍他的时候你们要帮我!”赵甜甜握紧了板砖,咬牙切齿的准备让某人未来知道偷跑的后果有多严重。
“行,到时候我一定帮你。”温思妍跟她保证,她也想打人这一点非常确定。
风无镜望着终于不转圈圈的赵甜甜,也开口帮她,“加我一个。”
“啊切!”睡了一个上午,直到下午才醒过来的人,懒洋洋的趴在床上不想动弹的时候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一只手覆盖上他额头,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
“我怀疑是赵甜甜在骂我!”路北握住那只要抽离的手掌,非常严谨考据的认为这个可能性不低。
“我把他们丢在福南镇,今天起床后大伙看到我不见了,肯定会认为我是故意跑路,没带上他们一起来上九州!”
“那你不是这个打算?”信阳低头看他,毕竟昨夜在这里看到人时,还以为他就是做好了计划再跑来的。
“当然不是。”
路北将脑袋抬起白了他一眼,又躺下去握着对方的手指捏来捏去的道,“我当时只是站在传送阵的旁边,在想着要不要跑路呢?还没想好那位温太爷就出现了,他那么大的年龄还拄着拐杖跟行囊,就要往阵法内站着来上九州,我怎么能够让他这么做所以就先将人劝住,我自己就来了。”
全程都属于有点计划,但是不太多。
不想说这件事情的人,强行跳了一个话题,将手放进被褥内隔着中衣抚摸着对方腹部的位置,
“锁灵塔捆住金丹后,会疼吗?”
“不疼。”信阳摇摇头,其实当日他想过直接翻脸拒绝,可是人都已经进来了,并且那圣女看起来对他还颇有兴趣,说不定很快就能够拿到传送阵。
而且同意了被种下锁灵塔后,也许对方会认为他无害后能够更快找到传送阵的下落。
就这样,被种下锁灵塔的时候,他没有反抗躲闪。
“我把灵力伸进去看看?”虽然对方说不疼,可是路北还是握着他手掌将自己的灵力一点点的钻入对方的体内,那丝充满绿意盎然的灵力穿过无数的经脉最后直接到达丹田所在的位置。
路北闭上眼睛神识内入其中,近距离的观察着这所谓的锁灵塔到底是何处。
不问师兄的那颗金光灿灿的金丹上,现在像是被无数跟树藤包围起来一样,路北小心翼翼的用灵力触碰了一下边缘处。
“唔……”躺着的人瞬间就感应到金丹位置传来的刺痛感。
路北看的更清楚一些,当自己的力量从外部刺激到金丹时,那些树藤就跟变异一样,瞬间从他刚才灵力触碰的位置长出一根向内生长的铁刺,直接扎进金丹之内。
这还是他刚才小心,只放出了一缕极细小的灵力引起的一根铁刺,如果外部进来的力量够多那么这所谓的锁灵塔,就会刹那间化身成一颗长满刺的仙人球,并且所有尖刺都往内部金丹方向穿透过去。
路北将属于自己的灵力抽回来,重新睁开眼睛看向眼前的人,将自己刚才所见到的一幕告诉对方。
“怪不得温太爷说被下了锁灵塔后,就不能修炼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外界的灵气一旦被吸收进去,就会刺激到锁灵塔的禁制。
“不问师兄你自己想要运转灵力的时候,它也是这样活过来吗?”路北边问边开始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百宝箱,很快他就从储物镯内找出了当初在丹宗买的物品。
“自己运转灵力的话,就会跟你刚才看到的差不多,找什么?”信阳坐起来一些,依靠在床头帮忙接住对方那些检查过的丹药。
路北还在打开那些没写名字的丹药瓶子,一顿翻找之后他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望着那瓶被他打开来的药物,路北低头闻了闻,“应该是这个没错。”
当初丹宗的元胡将这个东西送给他时,路北就好奇打开闻过,味道是这个不会记错的。
他将刚才乱翻找出来的药瓶又重新放好,然后将自己手里的那瓶丹药递给不问师兄,满脸都写着虚心好学的请教对方,“这是极乐丹,双修算借住外部力量修炼吗?”
第239章
信阳握着对方递过来的丹药, 听着他一脸认真求教的态度,还真的回答不出来这个问题。
毕竟他想七星教当初搞出这种恶毒的锁灵塔时,大概脑子内想了很多唯独不会往双修这方面想去。
可偏偏在凌云洲就有一个门派,专门学了一个不需要吸收外界灵气但是去也可以提升修为的办法。
“师兄?”路北推了推眼前发呆走神的人。
“不知道。”信阳回神, 诚恳回答了对方刚才的疑惑, 毕竟他也没试过。
路北指着他手心内握着的丹药, “这个我也没试过,丹宗的人老说是你们百色门的人最喜欢的,要不然我们试试?”
信阳一天之内被人弄的几次发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方的问题, 好在有些事情可以只做不回答。
两人抱在一起闹了一天都没起床, 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有圣女峰的侍女路过此地, 意外发现那小木屋上方盖着的积雪不知怎么全从房顶上落了下来,还将那扇木门给堵得严严实实。
一时之间有些担忧的绕过积雪,站在三米外冲着那块被积雪掩盖住的木门方向喊了几声,“信阳?信阳你在家吗?”
喊完竖耳倾听了一会,没听到里头传来的任何动静。
“这剑奴不会被冻死了吧。”没有修为还住在这处处透风的小木屋内,昨天圣女走后没多久大伙好像就没看到他的下落。
侍女有些担心的踮脚, 想过去也没办法,院子内全部都是半人高的积雪一直抵到门口,让人根本过不去。
木屋内, 已经起床的信阳弯腰将下滑的被褥往上拉拢, 盖好了床上还在熟睡未醒的人,关了一天一夜的房门被人从内推开来。
院子内原本已经打算要走的侍女, 在听到了那一声细微的开门声后惊讶看过去。
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外衣拿着铁锹将门外的积雪铲到两旁, 将本来没有路的门口强行挖出来一条供人行走的小路。
“原来你没事。”侍女望着完好无损走出来的男人, 松了一口气看向他手中握着的铁锹好奇问他, “这东西是哪来的?圣女峰怎么会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