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心动不如胎动 第15章

景洵摇了摇头,“我尝试过很多方法,除了控制我的那个人,没人能在不割开血肉的情况下取出这些针。就算你找来再多名医,他们下刀再精准,少说我也得挨个十刀,针取出来了,命也没了。”

云屹寻思起来,这一般的名医恐怕确实不行,但政南王宫此刻就关着一位绝世神医€€€€宋知微,也许他有办法取出毒针。可问题就在于,宋知微是李暮舟的养父,该不该让他们相见?宋知微视自己为大敌,绝不会同意李暮舟留在这里,他会想方设法地带走李暮舟。

犹豫再三,云屹还是没提宋知微,倒是景洵好奇地问起了九柔的事。

“对了,你把九柔弄哪儿去了?在天子眼下偷梁换柱,当着千万人的面公然作假,真是好大阵仗,难怪阿棠说搞不好所有人都要掉脑袋。”

“你说九柔啊,估摸着时间她也该找过来了,走,我们出门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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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你们猜受说的支棱起来了,到底是什么哈哈哈?还有攻说的我亲你下,其实不是下,而是下面啦,哈哈哈为了过审特意省了个字。至于“另辟蹊径”是什么梗,请回看16章,“闹出人命”的梗请回看17章。妈呀,我真是满脸通huang,看在我这么可爱的份上,大家就收收我的专栏和新坑吧,么么叽~

第22章 报应不爽

出门前,景洵本想换回往常那身素袍,但云屹却一定要他穿昨日的红嫁衣,他自己也是一身红喜袍没有换,不知在耍什么心思。

两人沐浴着晨风,在枫林道上散步。忽听不远处传来了喧闹的声音,云屹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之事,赶紧拉着景洵过去凑热闹。

只见一群护卫正在拼命阻拦九柔,她大发雷霆地挥鞭乱抽,一身嫁衣显得有几分破烂,凤冠也不知散落在了何处。她睚眦欲裂,目光如血,长发凌乱,见人就打,嘴里还不停骂着“那个贱人在哪里!”

“看来我就是她在找的贱人了。”景洵自嘲道,定睛一看,却发现九柔脸上竟赫然有三道触目惊心的刀痕,叫人€€得慌。

“她的脸……怎么会变成那样?”景洵疑惑地瞥向云屹,云屹故作无辜道:“这谁知道呢,不关我的事啊,不是我干的。”

关于九柔是否毁容这件事,云屹最近调查过,早在当初阿棠袭击九柔的时候,九柔就毁容了。但她座下有宋知微这号人物,宋知微给了她一种遮瑕的药膏,让她遮住了脸上的伤痕。然而这种药膏的效力只能持续一天,第二天必须重新涂上,才能遮盖伤疤。

再看九柔此刻嚣张跋扈的状态,显然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药膏失效了,要不然早就躲回去了。旁人也不敢提醒她,怕招来一阵毒打。

“快把那个贱人交出来!不然我把你们统统都杀掉!”九柔声色俱厉,余光扫到人群后那两道红衣人影,立即挥鞭杀了过去。但是更多的护卫蜂拥上来,在她面前挡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人墙。

“云政南你什么意思?!我才是你的发妻,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九柔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云屹气定神闲,“你倒是说来听听,本王如何对你?”

“你!你简直心如蛇蝎,你丧心病狂不得好死!”九柔恨得咬牙切齿,这个歹毒的夫君,居然在大婚之日把她调了包,还捆着四肢送进了一群陌生男人的房内,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谁糟蹋了!

“昨夜那些人到底是谁?是谁!!”她无法说出自己所遭受的屈辱,但她一定要知道那些人是谁,她发誓要阉了他们,连根斩除。

“这些年,你划烂了多少无辜少女的脸,自己数得过来吗?那些少女终日以泪洗面,更有甚者寻了短见,你倒是逍遥快活。”

“谁会记这些?你提这个作甚,我划了又怎么了?本郡主想欺负谁就欺负谁,谁让她们生来就卑贱,偏偏还长得那么碍眼!”

“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过这些少女的亲人们,可都一直惦记着你,想与你切磋切磋,但切磋什么是他们的事,本王没掺和。”

“什么?你!你居然敢让那些贱民……”让那些贱民来欺辱自己!九柔气得吐血,癫狂地挥鞭一阵乱打,逼得护卫们退避三舍。

“你对她做了什么,把她逼疯成那样?”景洵问道。

云屹冷笑,他只是把九柔交了出去,没料到她会这么招恨,早知道他还是会阻拦的。如果九柔记得那些被她伤害过的人,当然可以追过去报仇,但遗憾的是她并不记得,这就叫天道好轮回。

“我不过是想教教她,什么叫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还有那些在背后乱嚼舌根的人,都应该被拔舌头、下地狱。”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原来云屹知道九柔欺辱自己,知道这里有人造谣侮辱自己,还对这些人施加了残酷的惩罚。

云屹似想起了什么,摆手让属下送了两杯小酒过来,调笑道:“夫人,我们昨夜忘记喝交杯酒了,不如就趁此刻补一杯?”

“你真坏,简直坏到了骨子里,不过我喜欢。”景洵配合地端起酒杯,与云屹交叉手臂,眉目传情,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原来这就是云屹要自己穿嫁衣的原因,就是想给九柔来个杀人诛心。

九柔看到这一幕,更是发了疯地挥鞭狂抽,脚下的石板都被她抽得轰然炸裂,她声嘶力竭地大骂道:“我一定要杀了你们!都给我去死啊,去死啊!你们这对狗男人!我要把你们抽筋扒皮!”

这时候,羽决抱着小王爷走了过来,小王爷见了景洵,便张手要抱抱,甜甜地喊他“母后”,而不是娘亲。景洵忙把孩子抱了过来,开心地逗弄他,和云屹站在一起,俨然幸福的一家三口。

“你,你们……”九柔不由得浑身僵硬,只感觉天地间一片苍凉晦暗,内心是无尽的屈辱绝望,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在这里要做什么……她一生是那高岭上的圣花,何曾这样被践踏到尘埃里?

云屹见时机差不多了,派人给九柔送了一面镜子。他承认自己做得很绝情,但都是九柔咎由自取。以九柔的心性绝不会说出去,她只能吃哑巴亏,他们名义上仍然是夫妻,是由南元帝钦定的。

九柔怔怔看向镜中人,窥见脸上那三条丑陋的伤疤,顿时吓得砸碎了镜子。她颤颤捂着脸,想在身上找药,但膏药早就不知扔哪儿去了。

“宋知微!快去把宋知微找来!”她厉声尖叫,捂着脸落荒而逃。

“宋知微?”景洵重复念着,眼前浮现出一个面容模糊的青衫人。

当年李氏被满门抄斩时,李丞相设法将景洵换成仆人身份,还嘱咐他逃离边疆后,就去找一个叫宋知微的名医。后来他确实准备去投靠宋知微,半路却被歹人抓去了黑市。中间有五六年记忆一片模糊,等他恢复神志后,就被花砾控制了,完全忘了还有宋知微这个人。

“我想见见宋知微,能带我去见他吗?”

云屹心知瞒不住了,便和景洵事先说好,“可以见宋知微,但你必须留在政南王宫,绝不能跟着宋知微走,否则我就杀了宋知微。”

“好好好,我不跟别人跑。”景洵无奈答应,不知道云屹在紧张什么。

宋知微原本被囚禁在地牢内,由于这两日举办婚礼,地牢看管不严,他就趁机逃走了。云屹派人封锁政南王宫,找了半天才在祠堂发现他。

景洵和云屹来到祠堂内,只见一个青衫男子跪坐在地,背对着门,肩头微微耸动。两人绕到前方,却见那人抱着一罐骨灰,满脸泪痕。

“谁让你动这个的!”云屹看到对方擅动亡妻的骨灰,顿时火冒三丈,想一把夺过来,但对方却死死抱着不放,他索性一脚踹开了对方。

“你干嘛打人啊!”景洵连忙将宋知微扶坐起来,宋知微抬头看到他,眼底是抑制不住的惊喜,颤颤摸了摸他的脸,又握着他的双手看了看,确认他还是完好无损的一个人,欣喜地环抱住了他。

“孩子,你这半年来到底去哪儿了?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为父一直在找你,好担心你,怕再也见不到你……”

景洵不知从何说起,只觉得宋知微慈眉善目,好生亲切,但鬓旁的白发和眉心的皱纹,又让他显得很沧桑。景洵脑中隐隐残留着一些画面,好像有个青衫人一直在照顾自己,那人应该就是宋知微了。

“这几年来,我是和您住在一起吗?我不太记得了。”

“傻孩子,你从小就和我住在一起,你在我府上长大,后来随我隐居深山。六年前你鹤汀哥哥来了,我们三个住在一起,后来鹤汀不在了,你受了很大刺激,精神变得错乱,但为父会想办法治好你。”

景洵一脸懵懂,他确实知道李鹤汀还有个弟弟,从小就被李丞相送给宋知微抚养。不过听宋知微这话,自己不是李鹤汀,而是弟弟李暮舟。但他并没有反驳,觉得宋知微这么做,肯定不是想害自己。

“知道你记不清,以后回家慢慢调养,会想起来的。”

宋知微又将目光转向一旁的云屹,恳请道:“请你发发慈悲,行行好,让我带走我的孩儿,他真的不是鹤汀,只是长得像。”

“本王不在乎他是谁,他已经与本王成婚,肚子里也怀了本王的种,不管你养了多少年,他都是本王的人,想带他走,门都没有!”

“……什么?”宋知微震颤地打量着二人,这才发觉他们都身着喜袍,显然是刚成完亲。他又扣住景洵的手腕诊脉,眉头越皱越深,竟抬手扇了景洵一耳光。景洵更懵了,虽然宋知微打得一点都不重。

“你活腻了!”云屹怒不可遏地扑上来,一把扼住宋知微的咽喉将他扣倒在地,冷冷警告道:“他是本王的人,你再动一下试试!”

“不要这样!”景洵急忙上来拉架,云屹这才悻悻罢手。

宋知微喘了几口气,拉着景洵的手,指着云屹道:“你看清这个人的嘴脸,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鹤汀是被他一手害死的!你不要相信这个人,更不要给他生孩子,他会把你也害死的!”

“你住口,再说杀了你!”

“云政南,你做了那些丧尽天良的事,还不让人说了?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鹤汀吗?你把鹤汀供在这间祠堂内,假惺惺地守了他五年,难道不是因为良心谴责吗?你以为这样他就会原谅你了?鹤汀从始至终就是你掌心的玩物,被你囚禁在精心编织的谎言里!”

云屹扣紧拳头,眼底燃起盛怒。景洵慌忙张手挡在宋知微身前,慎重地对云屹道:“求你不要动手,如果他冤枉你,你随时可以解释,如果你真的做了,又何必怕人说?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你不需要知道所谓的真相,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你都必须留在我身边,我不会放你走,你若想走我就立刻杀了宋知微!”

“我一定要知道真相!你要实在不想坦白,那就连我一起杀。”

云屹没有回话,与景洵冷冷对峙着,目光间仿佛激出了火花。

景洵不禁在想,要从云屹嘴里问出真相,恐怕比登天还难。而宋知微说的话,也未必就是全部真相。自己有没有办法再回到十六岁的时空,去探究一切的前因后果?对了,上次自己是怎么穿回去的?后脑受伤!如果再伤一次脑袋,有没有可能再回到那个时空?

这般想着,他立即起身跑出门,大喊了羽决一声,羽决应声出现在了身旁。他转身指着云屹,装作害怕道:“他要杀我,帮我拦住他!”

羽决半信半疑,见云屹脸色阴鸷,当真就挥开银枪拦住了对方。云屹冷冷喝令羽决让开,羽决只能恳求道:“求主上,别杀他……”

趁此机会,景洵一头扎向廊前的石柱,用额角狠狠撞了上去,只听啪的一响,眼前血光闪现,他两眼一黑就晕倒了下来。云屹焦急地冲了过去,谁都没料到他会突然来这出,以为他是想不开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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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面3章都是十六岁的时空,讲的是发现老攻真面目、遇见小天使李暮舟、生大宝难产等。

吼吼,祝大家新年快乐,都发大财哟!

第23章 膝下玩物

一阵温暖的风拂过面颊,景洵幽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棵盛放的海棠花树下,花瓣纷纷飘落在衣发上。他环顾四周丨庭院,这里像是边城的旧宅,再打量自己,仍是一身艳丽华美的嫁衣。

“我回来了,真的穿回来了!”景洵惊喜若狂,果然再撞伤一次脑袋,就能激发意识深处的记忆,让他重新回到十六岁的时空。

眼前的场景好像和上次穿越是连着的,记得上次就是在这棵海棠树下,云屹抱着自己转圈圈,说要娶自己,许诺要办一场盛世婚礼……然后来了几名属下,把云屹找了出去,说着城外闹饥荒的事。

彼时庭外传来交谈的声音,景洵小心地来到门口,只见云屹正在交代秦赫川等人办事,说要开仓济荒。果然和上次是连着的!就在这时候,一只猫影从景洵脚边蹿了过去,还落下两滴血迹,那只猫好像受了伤,他下意识追了过去。云屹余光看到他跑开了,也没在意。

说完赈荒的事后,云屹便和秦赫川单独进到书房内,关上了门,却不知景洵就在与书房相通的另一边房间内。他明明看到那只猫蹿到这边,可他钻到软塌底下扒拉了一阵,并没有找到半只猫影子。

听到有人进来,景洵不禁停下手头的动作,躲在榻下偷看对面。云屹坐到书桌旁,翻看近期呈上来的奏事函。秦赫川从怀中掏出一封情报,递给云屹道:“这是李氏被抄斩后,李鹤汀的一些经历。”

景洵心头一惊,云屹查这个做什么?云屹打开信文,面无表情地翻看起来,秦赫川迟疑道:“主上……不会真的打算娶李鹤汀吧?有些话我在心底憋了很久,不知该不该说,怕惹你生气。”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罢,私底下不必跟我太见外。”

“我去黑市找俏奴的时候,真的不知道他是李鹤汀,早知那时我就该一刀杀了他,绝不会带他来你面前。当初你一眼认出了他,还偏偏选中他来侍寝,对他爱不释手,我以为你只是想玩玩,玩腻了就会丢弃,可如今你却说要娶他为妻,这是在……开玩笑吗?”

云屹沉默不语,秦赫川又道:“你明明知道,你和他是绝对没可能的,他再也不是高贵的丞相之子,而是卑贱到尘埃里的奴仆。你未来要登基称帝,你的王妃必定是某位贵族公主,他就连做妾都不配,顶多是暖床的奴!这些你心里都是清楚的,又何苦骗他?”

“一开始我确实只想玩玩,但不小心玩过了火,如今他怀了我的种,我总不能一脚把他踹掉。虽说不会真的娶他,也不会给他任何名分,但偶尔陪他玩些新花样,哄哄他开心,又有何妨?至少,我能保他一生平安、锦衣玉食,相信他会乐意留在我身边的。”

“他不会愿意的!”秦赫川拍了拍桌上的信文,“你看看他这三年来的经历,看看他的人生有多凄惨!这都是谁造成的?万一知道真相他会发疯的,你留他在身边就是养虎为患,会被反噬的!”

云屹不以为然,“从云邈窃取皇位的那一刻起,真相就被彻底掩藏了,他不会知道的。再说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到时他已经生下了我的孩子,他又能怎么办,亲手杀掉孩子的父亲?他早就被我牢牢套死了!没了我他就活不下去,他只能在我膝下承欢,任我淫.乐。”

景洵趴在角落里,秉着呼吸一动不敢动,云屹的话就像一只只锋利的刀子,毫不留情地刺在了他心窝上,扎得鲜血横流。

“纸是包不住火的,李鹤汀迟早会知道真相,他毕竟是李丞相的儿子,绝不会是什么孬种,万一日后他发起狠来报复,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来?依我看,长痛不如短痛,现在该就杀了他永绝后患,等他生下孩子就更加无法割舍了,那孩子也会成为你的把柄。”

“不行!他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所有人都不能动他。”

“你和别的女人一样可以生孩子,又何苦执着于他?以你的身份地位,美人要多少就有多少,那些女人会争着抢着为你生孩子,你不差他李鹤汀一个。你究竟在执着什么?是玩出真感情了吗?”

“当然不是,成大事者,何来的真感情?我对他只是一种占有欲罢了,我就要把他捆绑在身边,直到我玩腻为止。如果哪天他真的碍着我的道了,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绝不玩物丧志。”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有人禀报道:“大事不好!城郊出现了大规模暴.乱,灾民们都在烧杀打砸!”

闻讯,云屹立即赶出了门。秦赫川也跟了过去,但他想着桌上那堆函文还敞着,又想回头简单收拾下。可他再推门进来的时候,却撞见景洵正从软塌下爬出来,两人四目相对,都愣住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起躲在这里的?”秦赫川看景洵眼眶泛红,心猜他什么都听见了,于是将手扣在腰侧刀柄上,准备杀人灭口。

“在你动手前,能否回答我一个问题,当年带兵抄了李氏满门的,到底是南元帝还是政南王?我一直以为是南元……是我弄错了吗?”

“没错,抄你满门的确实是南元帝,也就是当时的四皇子云邈,但坐实李丞相有叛国罪的人,是六皇子云屹,本来他是要去抄丞相府,不料这个功劳被云邈抢了,于是前者得到皇位,后者只是被封王。”

听秦赫川这么说,景洵总算是记起来了,他在十三岁时确实见过云屹。那时两位皇子一起拜访丞相府,李丞相叫他出来见客,他胆怯地躲在门框后偷看,觉得云邈和云屹又俊又飒。也就是那时候,云屹回头瞥见了自己,还冲自己笑了笑,但自己害羞地跑掉了。

“我爹根本就没有叛国,那些罪证都是云屹精心设计的,对不对?!当年先帝昏庸无能,皇子们要想夺位,就必须做掉我爹这个大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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