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让他们两个都不痛快?
若真是这样,兰惜觉得要抬高仙霞宫主对凤雏的重视程度,如果真只是因为一张脸,说不过去的。
毕竟相似只是相似而已,她没有为情所困,为情失智,不可能因为别人有几分相似便如此上心。
缅怀一二不足为奇,过于重视绝对有问题。
兰惜瞅了一眼底下人群中,被师兄们拉着一起来看热闹的凤雏,感觉这个事情还没完。
另一边,聂笑尘离开登仙台后,脸上哪里还能看出半分伤心,神色冰冷,搭上哭红的眼睛,看着又扭曲又阴沉。
心腹部下从身后跟来,轻声道:“少主,接下来该怎么办?”
聂笑尘不耐烦的用力扇了扇扇子,“老祖吩咐的事情必须要完成!你去那边看着,想办法引开翠微天那群人。”
“是,少主。”
登仙路的考验不是马上就会完成,刚开始会感到有趣,可看着看着便会腻味,因为没有太大的观赏性。沉入幻境之中表现各异,攀爬登仙路枯燥乏味,一直站着看会觉得无聊。
所以从头看到尾的比较少,大家基本都是来凑个热闹。
看一会儿,去做别的事情,想知道进展如何了,又过来看一会儿,比比皆是。
唯有坐在登仙台贵宾席的诸
位,关乎到门派招收新血,会从头看到尾,仔细观察试炼者表现。
就是他们,有时候也会坐烦了。
兰惜往下看,发现翠微天弟子都不见了。
像这样中途离开,并不稀罕,兰惜也想直接找个借口撤退。仙霞宫开登仙路跟他这个外人真没有关系,人家出于礼貌重视,给准备了一个席位,他也是出于礼貌,出席了这个活动。
态度已经表了,没必要枯坐到底吧。
兰惜对仙霞宫主告罪一声,“我去看看弟子们都去干什么了,这么重要的日子,可不要到处调皮。”
从善如流退场,离开登仙台。
正打算问问有没有人看到他的徒弟,却见地面猛然冒出个箭头。
还一闪一闪的,看起来很着急。
兰惜没有耽误,果断大步流星顺着箭头指示的方向赶去。
不知不觉走到一处荒凉的地方,一眼看去都是茂密的树林。仙霞宫地方大,像这样有树林覆盖的地方很多。
敏锐听到好像有人说话的声音,兰惜隐蔽潜行。
“你这张脸,还真是勾人。一个两个都被你迷的神魂颠倒,为了你团团转。二十万上品灵石都不能叫他松口放人,你平日里是怎么伺候他的?是怎么样用你这副被玩废了的身体,躺在你口中的师尊身下承欢?”
“等他把你玩腻了,你的下场不会比在神水山庄好多少!就凭你这张脸,不知道多少人惦记!”
“当初要是仙霞宫主先发现的你,哪里还有神水山庄的事,早把你抢回去当宝贝疙瘩一样呵护。可惜你已经是个千人骑万人依的烂货,不知道多少人尝过你的身子!”
“呵呵,瑶光君,当初这么神气,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现在落得这个下场滋味如何?恨吗,恨又如何,要怪就怪你不知收敛,树敌太多,连绛霄仙府都护不住你!”
“孽力反噬,牵连到自己转世,尚未成长便落得个千人践踏的下场!”
“瑶光君惊才绝艳,一身皮肉的滋味也是不同凡响!”
第48章
林子里, 聂笑尘将凤雏堵在一棵树前,单手用力捏着他的下巴抬起,居高临下俯视被困在跟前的人,眼神嘲讽, 言语挖苦恶毒, 丢出一个大消息, 想要看凤雏痛苦的模样。
凤雏果然恍惚了一下, 却没有聂笑尘想象中的震惊痛苦,面无表情看着他。
聂笑尘的脸色迅速阴沉下去, 手上掐的更加用力, 咬牙切齿,“又是这种目中无人的表情!都成了个被人玩过不知道多少遍的烂货,你还有什么资格可神气的!”
“你以为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众人仰望的瑶光君吗?!”
“听说天机道人特意去找过你?哈哈,你得罪的人可真不少!当初来神水山庄的人当中甚至还有绛霄仙府的!他们的太上长老对你如此重视,你前世没了后, 太上长老直接闭门不出,哀思许久, 要是知道你已经转世, 还不得高兴的跳起来!”
“一条青云路就这么折了, 修为地位荣耀都跟你失之交臂,还成了躺在他们身下承欢的玩偶, 有没有后悔痛苦, 懊恼的肝肠寸断?只要他们有一个人上报, 你就能脱离神水山庄。现在,呵呵, 谁还会把你放在心上, 绛霄仙府的太上长老再心疼重视你, 还能把个烂货捡回去悉心培养,让整个绛霄仙府沦为笑话吗?”
“瑶光君啊瑶光君,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如今这个师尊看着倒挺喜欢你,伺候起来一定很辛苦吧,瞧着就是个不懂怜惜的粗野之人。好歹我们也有过几段露水情缘,一夜夫妻百日恩,我来救你出这个火坑怎么样?跟我走,我会叫人治好你的身子,只要你乖乖跟了我,做我后院里的人,以后没人能再对你出手。”
“你也不想再回到那种人人都能践踏你的日子吧?”
凤雏没有回答,面无表情的看着聂笑尘,不语。
聂笑尘不悦皱眉,冷笑:“难道你还指望仙霞宫主对你的旧情?这女人清高的很,眼里容不下一粒沙,能坐稳仙霞宫主之位你当她会是那种优柔寡断留恋旧情将自己陷入不利的愚蠢女人?现在是对你怜惜,以后还不知道看你有多恶心!”
“修真界一直谣传仙霞宫主杀夫证道,你前世为什么没了,外界传闻众多,这个女人有着洗不掉的嫌疑!只要杀你一次就能提升境界,修为突飞猛进,你猜是你个被人玩烂的废物重要,还是她的前程要紧?”
凤雏与其说是平静,不如说麻木,眼里没有一丝光亮,黯然无神,面无表情是因为他的脑子现在一片空白。
落入聂笑尘眼里,就是目中无人,让他想起当初的瑶光君是如何霁月光风,不染尘埃。
神色瞬间扭曲,眼底泛着冷意戾气,一股子邪火至上心头,他忽然放缓语气,温柔道:“我们好久没有亲热,今日难得相见,不妨好好乐一乐?也好叫你比比看,是伺候你那好师尊舒服,还是跟我快乐。”
嘶啦一声,凤雏的衣衫被撕裂,暴露出半边身子,聂笑尘眼底满是兴奋,正欲继续,一只大手猛然抓住他的头发,用力一提,差点揪掉他的头皮。
一个高大魁梧眉心有九瓣青莲印记的猛男正对他狞笑,“崽种,你好大的胆子!”
一巴掌扇上去,扇得他眼冒金星,紧接着整个人被抡起来,左右摔打,浑身上下都痛的厉害。
来人出现的突然,动作快速,几乎不给他反应时间,如骤然降临的狂风暴雨。
忽然听见嘶啦一声,聂笑尘尊贵的臀部一凉,噼里啪啦的巴掌声不绝于耳,他慢半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抓着打屁股。一声又一声,啪啪啪,疼痛与羞耻一同涌上心头,想要反抗,一身修为好似成了摆设。
从小金尊玉贵的少谷主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更严重的伤不是没受过,可打屁股,羞辱的意味远
远超过疼痛。
“住手!”聂笑尘气急败坏,奋力想要挣扎,却好似上了岸的鱼儿,根本无法摆脱桎梏。
听到老祖吩咐时,他尽管打起精神想要办妥这个事情,实则并没有把翠微天放在心上,也没有把兰惜放在心上。神秘强者又如何,修真界难道还缺了惊才绝艳,闪耀一时的高手吗?像这样没有宗门倚仗,只能单打独斗的乡下野路子,哪里抵得过大宗门的铁蹄,最终只会化为鬼泣谷脚下的淤泥。
聂笑尘敢挑拨离间,是老祖吩咐,不能叫鬼泣谷的山门白白被炸,同时也是仗着自己的身份,若不想跟鬼泣谷翻脸,谁都不能轻易对他出手。
可他万万没想到,居然会被人按着打屁股!
还是脱了裤子打的!
痛,羞耻,羞愤交加,叫聂笑尘气红了眼。
当兰惜停下手,聂笑尘尊贵的臀部已经被打肿,又红又亮,少谷主的皮肤就是好,又嫩又滑,肿起来也格外亮。
除了一开始愤怒大叫住手,后面聂笑尘就再没出过声。
兰惜拎起他一看,哟,气哭了,用力咬着牙齿,恶狠狠瞪他。
兰惜呵呵一笑,抬手一撕,还真别说,料子是真的结实,改为扯,扯开他的衣襟,露出上半身。
在聂笑尘惊恐的目光中,兰惜用力揪了揪他的皮肤,留下通红的痕迹。跟拎着小鸡崽子一样,给他种植人工草莓,有的地方揪的太用力,皮肤又青又紫,还留下明显指痕。
看种的差不多,兰惜随手放开,掏出一条手帕擦了擦手指。
对气得浑身哆嗦,又愤怒又是惊恐的聂笑尘露出满意一笑,“少谷主果然诚意满满,你代鬼泣谷致歉的心意,洒家收到了!回去跟你们老祖说吧,你伺候的很好,洒家很满意!”
打人时,顺手把老婆递给凤雏,让他扶着,完事了,兰惜重新抱起老婆。
凤雏默默穿好衣衫,撕裂的地方看着格外刺眼。没办法,兰惜从老婆身上脱下一件,让凤雏穿上。
说起来,给弟子们定制的法衣快到取货日期,好的法衣制作起来耗费时日,批量定制弟子服,自然要等一等。一个月就能取货,已经非常快。
聂笑尘提着裤子爬起来,衣襟散乱,露出来的皮肤布满青紫红痕,气红了眼,还有哭过的痕迹,看着真是勾人呢。他反应过来,面目扭曲,顾不上老祖的警告,咬牙切齿,“看来这个烂货真把你伺候的很满意,居然三番两次护着他!神水山庄倒是教了他一身伺候人的好本事!”
装模作样时叫声前辈,原形毕露了哪里还肯。
凤雏站在原地,安安静静,仿佛成了一个人偶,外界的任何事物都不能引起他的兴趣。
兰惜讽刺,“鬼泣谷原来都是这么教导弟子的?当师尊的对弟子好,是因为弟子在床上把师尊伺候的好?真是让洒家大开眼界啊,鬼泣谷风气果然不同凡响!”
“难怪少谷主为了赔礼,专门上门自荐枕席。”
“鬼泣谷金尊玉贵养出来的少谷主就是不一样,一身皮肉的滋味不同凡响!”
“这么得宠,平日肯定没少伺候鬼泣谷的谷主跟老祖吧。”
聂笑尘睚眦欲裂,正要发狂,却觉兰惜眉心的九瓣青莲印记格外刺目,刺得他识海一痛,失去的理智迅速回笼,惊出一身冷汗,如同方才在鬼门关刚走了一圈。
他满脸屈辱,神色铁青,不敢反驳。
看他老实了,兰惜啧啧称奇,居然还挺能屈能伸的啊。
他暂时不想跟鬼泣谷翻脸,冒然与魔道排名第五的门派结仇不明智,不能真的对聂笑尘做什么,但可以恶心对方。
兰惜刚要带着凤雏离开,一直安安静静的人抬头,问了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
“
瑶光君叫什么名字?”
聂笑尘忍着屈辱,不情不愿的回答:“昭节,他叫做临昭节。”
两人抛下他,离开林子。
走出一段距离,忽然凤雏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兰惜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才叫他的膝盖没有再次磕到地上。
兰惜没有多说什么,任何安慰的话在此刻都是放屁。
果断抱起凤雏,让他像个孩子似的趴在自己怀里,两只手抱着自己的脖子,脸枕着肩头。
凤雏似乎累极了,乖巧柔顺,趴着一动不动。
兰惜抱着他返回含光殿,将凤雏和老婆都放下来。看了看凤雏被撕烂的上衣,在柜子里找了找。安排的人很贴心,柜子里果然放着好多身适合凤雏的衣衫,从外出的常服到就寝的里衣,一一俱全。
兰惜拿出一身衣衫,见凤雏还是呆呆木木,黯然无神的好似失去灵魂,伸手脱掉他的衣服。凤雏颤抖了一下,没有其他动作,柔顺极了,似乎接下来不论兰惜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抗。
于是兰惜顺利给凤雏换上一身新衣裳。
穿好衣衫的凤雏抬头,一双眼睛雾蒙蒙的,仿佛氤氲了无限风情,脆弱的惹人怜爱,又想狠狠欺负他。
兰惜拿着药膏,给凤雏下巴被捏出的指痕上药。
“师尊……”
“嗯?”
“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