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弯自己也要撬了你 第25章

江屿一怔“就因为这样吗?那你早点开门不就没事了。”

“…….你。”

“好了好了,我都说了以后不会再跟你不对付了,快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周凛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从那天晚上开始,江屿就仿佛开了窍一样,每当他要暴走的时候,他总能脾气软下来。

他一口气就提不上来,只得憋着郁闷地扒饭。

而对面的江屿却心不在焉地一直盯着他拿筷子的手。

“你擦我给你的护手霜没?”

“… …”周凛的饭梗在了喉咙里,他投过去一个凶狠冷咧的眼神。

“吃饭的时候麻烦你别跟我说话!”

“行吧,那吃完再说。”

吃完饭,江屿已经把这当成了自己的地盘了,他打开电视,往沙发上一躺,周凛却只能气得收拾桌子。

嘴里说着比猪食还差,他吃的倒是比猪干净。

江屿看着电视心猿意马,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透过餐桌看到厨房里的周凛,他背对着,系了条围裙,原本宽松的衣服也被紧贴着身体,腰肢劲瘦,尤其是俯下身时的臀部线条。

他看的心烦气躁,便站起身在屋子里溜达,周凛两间房,一间小的堆了杂物,另一间是卧室,里头一张两米的大床,房间内干净整洁,这点跟周凛本人一样,还是挺舒服的。

江屿诧愣,他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周凛舒服起来了?

周凛洗好碗,看见客厅没人,又看见卧室门开了,他过去一看,只见江屿正望着他的床发呆。

两人先前有过那样暧昧的一晚,现在又共处一室,尤其是卧室这么私密的地方,周凛脸色瞬间就难看了。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江屿还真想此时此刻做点什么,但周凛警惕的表情让他克制住了,现在还不是时候,现下如果来强硬的,难免两个人又得打起来,费劲又不讨好。

反正他现在大概知道了该怎么拿捏周凛,那就不急,慢慢来。

他就不信持之以恒的不要脸,还能尝不到甜头。

“没什么,我就看看你的房子。”他回到沙发坐下。

周凛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无赖的生物,眼看时间都到了十点,江屿还压根没要动的意思,他甚至怀疑他都能赖着睡他家,他绝对干得出来这事。

结果,过了一会江屿就起来说要走了,周凛松了口气,却听到他低声威胁“下次别装不在家,我有的是办法进来。”

说完又夺过周凛的手机,硬是给加上了微信。

他走后,周凛里里外外都拖了一遍地,又顺带消了毒。

接下来的几天,江屿强势入侵了他的生活,每天一束花不说,下班后还要来他家蹭饭。

周凛自然是不会按他的意思去买菜,江屿后面干脆就自个叫人送来,现在家里的冰箱就塞满了各种食材。

周凛平生就没遇见过江屿这样的人,不过好在他现在除了厚颜无耻点,其他的倒也没有了,周凛拿他无可奈何,那就只能当家里多口碗吧。

自从加了微信后,江屿就有事没事给他发信息,基本上他是选择忽视的。

快到下班点了,手机如约而至弹出一条信息。

江:今晚吃什么?

周凛看了一眼,开始换衣服,手机在桌面上又震动了。

江:我今天让总厨弄了根野生大黄鱼,你会烧不?

周末凛换好衣服走出酒店大堂去停车场,果然江屿已经靠在他的库里南边上抽着烟看手机。

见周凛冷着脸从他面前走过去,他赶紧掐灭烟坐进自己车里,然后跟着周凛的车一路来到小区。

第26章

周凛进屋子后,任由大门敞开着,经过几天下来,他现在已经都懒得关门了,反正横竖江屿都会敲。

没一小会,江屿也拎着大袋小袋进来了,他喊周凛过来把东西接过去。

周凛本是不想搭理,可又不想袋子里的东西把地板弄脏,只得接了放进厨房里,他现在觉得眼前的情形非常诡异,两个分明应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人,如今每天下班后却在同一个屋檐下。

江屿是那种尝到了甜头就会得寸进尺的人,他横行霸道惯了,脸皮比铁板还厚,令周凛束手无策。

眼看江屿又要穿鞋走进来,他过去打开鞋柜,从里头取出一双拖鞋,接着面无表情地丢到地上。

以免自己天天拖地,某天逛超市看到拖鞋打完折九块九,索性就买了。

江屿看着面前这双塑料质地的拖鞋微微诧愣,随后惊讶问“给我买的吗?你是特地给我买的?”

周凛翻了个白眼“别弄脏我的地板。”

江屿赶忙脱下自己的鞋换上。

周凛去厨房淘米洗菜,江屿就像个粘人精似的跟在他后头,小小的厨房一下子挤进了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连转都转不开。

“今天饭煮多一点,之前的都不够我俩吃。”

周凛瞥了他一眼,又加了两斗米。

江屿去开冰箱,惊讶地叫了声“你这些菜还不赶紧烧了啊,再放下去都不能吃了。”

周凛正要处理他带回来的野生黄鱼,自从江屿这人来了后,他原本简单的饭菜就变得繁杂起来,耳边听着他碎碎念的唠叨,火气就上来了,他把菜刀往砧板上一丢。

“你怎么废话这么多?想吃还叽叽歪歪个没完,有本事你自个来啊,还真拿我当保姆了。”

江屿没搞懂他为什么突然间火药桶点燃了,就像丈夫永远搞不懂忙里忙外做家务的妻子。

“我怎么拿你当保姆了?保姆能吃我一条十几万的野生大黄鱼么?你以为我做慈善呢?”

“我不想当你保姆,也不用你做慈善,我每天下班累的要死,没功夫给你做菜做饭的,你要想吃,让总厨给你做去,别天天跑我家来瞎折腾。”

“你这是怎么了?我给你改善伙食,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抬举啊?”

见周凛满脸不耐烦,江屿卷起袖子去洗了手“那行吧,你坐着去吧。”

“你干什么?”

周凛皱着眉看着他拿起菜刀,正要对砧板上的鱼下手。

“今天给你歇歇,我来烧菜。”

“你会烧菜?”周凛明显不太相信。

“烧菜多简单的事,待会我给总厨打个电话让他指导就行了,不就是放油盐酱醋嘛。”

周凛鄙夷笑了声,扬起眉道“那行,反正是你赖在我这,以后你自己的菜自己做。”

江屿齿缝里挤出一个字“行。”

他说完,举起刀就要落下,听到周凛一声喊“你不先刮鱼鳞吗?”

江屿反应过来,手指扯着鱼鳍来回看,眉毛都深深地拧了起来。

他头一歪向旁边人求助“怎么刮?”

“菜刀拿斜一点,固定住鱼头,然后对着刮。”

江屿摆了几个手势,周凛看不下去了,推开他,一把夺过刀,对他说“看清楚了,就这样刮,用巧劲。”

他示范了几下,问“学会没?”

江屿比了个手势。

周凛懒得再管他了,就退出了厨房去客厅倒了杯水。

他出来实习得早,从初中开始就几乎是住校,到现在为止,一个人也生活了十几年了。

之前倒也没什么感觉,可自从买了这套房子后,也不知道是自己年纪大了想成家还是受够了寂寞,他做梦都想家里能多个人,这个人可以跟他一起做饭吃饭,一起打扫卫生,布置家里的点点滴滴。

想到这些,他整个人都洋溢着温情,然而眼睛却不经意瞥到了厨房,顿时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这个人怎么也不能是个男人!

厨房里的人喊了一声,周凛过去一看,只见黄鱼的一面已经刮得干干净净了,江屿像个幼稚的小孩邀功似的“怎么样?”

“还有一面呢。”

“简单得很,我几下就刮完了。”他把鱼翻了个面,手法还挺像模像样的。

可没一会,周凛盯着鱼眯起了眼,指着问“怎么有血啊?”

江屿还在卖力动作着,他漫不经心回道“鱼血吧。”

“鱼血?这鱼都没刨开,况且之前是装冰里的,哪来的血。”

他再定睛一看,只见江屿固定鱼头的大拇指正在潺潺不断的流血。

“卧槽,是你的血!”

“什么?我的?”江屿看到了受伤的手指后,才反应过来痛感,他扔下菜刀,大叫了一声,脸色刷的白了。

他看了一眼,像是要晕厥过去似的“要去医院吧?”

还把流血的手指给伸到周凛面前。

“一条小伤口,待会创口贴贴一下就好了。”

江屿把脸撇到一边,皱着眉说“不行,你帮我处理下伤口,我恐血。”

周凛冷笑讥讽“你把我揍得流鼻血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恐血了?”

“… …那不一样。”

“呵,自己的血是血,别人的血是水对吧!”

江屿瘪了瘪嘴,无法反驳。

周凛毫不温柔地扯过江屿的手,把他按在水池里拿自来水冲刷,疼的他直吸气。

江屿坐在椅子上看着低头的周凛,他觉得挺不可思议的,分明几个月前还打的要死要活的人,现在正在仔细的给他包扎手指。

周凛察觉到头顶的视线,抬起眸,怀疑道“你该不是故意的吧?”

江屿哭笑不得“故意割破手指头?我是有毛病吗?”

周凛皮笑肉不笑“你觉得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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