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被自家父母联手欺瞒的高中生愤而选择离家出走。
自己的青梅家太近,不行;
寺井爷爷肯定是站在自己老爹那边的,也不行;
……
最后,挑来拣去,他住进了阿笠博士家。
还顺便获得了第二天前往联谊会的蹭饭名额。
6.
“为什么大家都要走呢?”吉田步美正眼泪汪汪地窝在六道€€的怀中,“柯南、小哀都要转学,现在就连六道老师也要辞职离开吗?”
“我要跟着家里人去意大利定居了。”紫发女子温柔地抚摸着女孩的软发,“别难过,好好长大。”
“只要在这世上,无论天涯海角,总有一天会再相见的。”
她仿佛是想到了别的什么,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柔光。
女孩吸了吸鼻子,拉住了老师的手:“那……今天的联谊会,六道老师和小林老师也和我们一起去吧。”
“€€?可以吗?!我听说今天参加联谊会的人当中,有不少都参与了最近那场与国际犯罪组织的大决战。”说到这里,小林老师的表情明显有些激动,“可以去听听那些英雄们讲述与犯罪分子斗智斗勇的故事,以及最后那令人热血沸腾的战斗吗?”
白鸟任三郎其实已经告诉过她一些了。
不过需要保密的太多,警视厅这边又参与得太少,白鸟知道且能讲的十分有限。
“可以吗?”
吉田步美转头,一脸期待地望向迟川一日。
迟川一日:……
你们在自作什么主张?
不过,他也确实准备带上这些小鬼头们。
单请柯南和小哀这两名小学生的话,实在有些突兀,毕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把整个少年侦探团一起带上,就当作是打掩护的烟/雾/弹了。
至于老师们……
迟川一日望向正坐在沙发上一脸娴静的紫发女子,想了想还是走上前去。
“当然可以。两位老师也一起来吧,反正也就是图个热闹。”
7.
很好,还没有走出这条街,去参加联谊会的人群就越来越庞大了。
8.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就在众人即将踏出米花町二丁目时,一名戴着眼镜的斯文男子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他苦笑一声,向前迈步,停在迟川一日面前。
“很抱歉,打扰你们了。”他将手中的一份资料递给了迟川一日,“我想请你抽时间谈一谈……有关于三月一日的遗产交接问题。”
坂口安吾这话一出,原本打打闹闹的众人立马安静了下来。
在坂口安吾最后一次见三月一日时,对方叮嘱他将离职信交给种田长官,并且让他将“结算后的工资打到指定账户上”。
可这个“指定账户”的主人并不是三月一日,而是迟川一日。
想来对方是对自己的结局早有安排。
他当时还以为……
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用了。
就在坂口安吾略微晃神时,迟川一日却已经泰然自若地从对方手中接过了资料。
作为当事人,他当然最清楚缘由。
决战之后,无论结果如何,三月一日这个身份都是要消失的,异能特务科打钱也是白打,还不如直接留给作为本体的自己,这样起码不亏。
不过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中,就像是他早有预料、丝毫不觉得稀奇一样。
见到迟川一日熟稔地处理这一切,站在一旁的松田心里更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自然知道,三月一日在决战当中为公安传递了宝贵的情报,但是却被组织的杀手找上门,最后与杀手同归于尽了,牺牲在了黎明前最后的黑暗里。
后来,他才隐约听说,三月一日其实也有某个官方秘密部门的背景。多年来游走在灰色地带、周旋于各个组织之间,都是为了收集谍报。
今日看来,果然如此。
同时,他也产生了一个疑问:
他们之前一直都认为,三月一日是六月的朋友,所以才会对迟川特别关照。
可一般来说,会有人选择把遗产留给自己朋友的弟弟吗?
而且迟川一日他接受得似乎也很坦然的样子。
还不等他深入思索,从旁边又窜出来了一名男子。
对方抓起迟川一日的手就是一阵上下摇晃,十分自来熟地说道:“终于见到你了,迟川君。”
“哎呀,你就是一日君的弟弟吧!”
来人相当热情。
9.
当对方跳出来的那一刻,迟川一日几乎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表情,险些破功。
太宰治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他下意识地偷偷瞥了一眼坂口安吾,只见这位异能特务科精英脸上的表情也隐隐有些扭曲。
先前迟川一日神情上的一点动摇,自然没能逃过太宰的眼睛。
“怎么,你认识我?”
太宰治凑近了些,饶有兴致地问道。
“啊……听说过。”
这种时候否认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因为他刚才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所以你一定是听一日君说过的吧。”太宰治露出了闪闪发亮的双眼,“没想到一日君不在横滨的时候还这么挂念我,真是太让我感动了。”
“喂,你到底是什么人?”
见到迟川一日的脸色明显变得有些僵硬,松田阵平上前几步,拨开了太宰治的手,表情有些不善。
“我?”太宰治倒也没有一直抓着迟川一日不放,而是顺手将双手插回了兜里,“我是三月一日的朋友。”
“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这让我感觉很遗憾,所以今天特地来见见他弟弟。”
“那你就搞错了。”松田阵平冷冷说道,“迟川他并不是三月一日的弟弟。”
“三月一日也只是看在他哥哥的面上照顾他而已。”
“嗯……警官先生你这样说,难道一点儿都没有怀疑过吗?”太宰治端详着松田阵平的脸色,语气轻快地说道,“他们两人的关系已经远远超过了友人弟弟和哥哥朋友之间的程度了吧。”
“一日君对他又是留遗产、又是提起我这位过去的友人,而迟川君在接受遗产时也很坦然……”
“你和迟川君相处的时间比较长,应该能发现更多反常之处。”
刚刚心头确实泛起了相同疑问的松田:……
“这重要吗?这应该是迟川他自己的事,和你我又有什么关系?”
松田阵平避过话题,但话语中依旧丝毫没有示弱。
“我想有一点你搞错了。”太宰治笑吟吟地说道,“你的友人是迟川君,所以你可以无条件地信任他。”
“但我的友人是一日君,所以我得亲眼过来看看才行。”
太宰治所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松田阵平一时也被他给驳住了。
“……总之,‘不是弟弟’这一点不用怀疑。”
“因为迟川他只有一个哥哥和一个下落不明的姐姐。他哥哥我认识,也早就去世了。”
“就算一日君他不是迟川君的哥哥……”听了松田的话后,太宰治摩挲了一下下巴,脸上的神情越发玩味,“迟川君也未必不是一日君的弟弟。”
松田阵平:??
哈?你在说什么鬼东西?
“有没有一种可能……”青年竖起一根手指,露出了[智慧的眼神.jpg],语速极快地说道“一日君其实就是迟川君的姐姐!”
10.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众人的耳边炸响。
就连正在商议正事的坂口安吾和迟川一日都不约而同猛地扭过头来,望向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太宰治。
“这并不是没有可能的。”
提出这个观点的人迅速开始举出例子:
“一日君一直都披散着长发,大半边脸都被遮住,旁人总是看不清她的真面容。但我清楚地见过她长发下的脸,其实和迟川君很像。”
迟川一日:……
留长发只是因为打到第三周目了想换个发型不行吗?头发一多挡住了脸不是很正常?
四周目后倒是确实有刻意挡脸,但这主要是为了和本体区别开来。
“我听安吾说过,她在东京这边的时候,声音总处于嘶哑状态,还偏中性,和在横滨时有所不同。”
“也就是说声音是不可信的。说不定在离开横滨以后,她就没有再伪装声音,而是恢复了本音。”
迟川一日:……
有没有一种可能,为了区别开本体,他在东京这边的声音才是刻意伪装的?
太宰治说的这两点确实引起了众人的沉思。
而提出这个观点的本人,甚至已经直接将话语中的称谓从“他”改成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