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而已他怎么突然发疯 第12章

被今晚陆霁行突然来找他迷了心智,把这茬忘了,那可是价值5200万的表。

黑色的运动裤口袋中装着那块彼岸回首,方才褪下来放洗漱台了,方燃知挣扎下地,不敢再撒娇黏人,小心解释:“在裤子口袋里......本来打算要上楼收起来的,但当时我给先生打电话,就忘记了。”

陆霁行推他肩膀,脊背下压把他困在墙角,几乎有灭顶的压迫感:“为什么要收起来?是不喜欢吗?”

“没有......我,喜欢,”方燃知皱眉,舒展后回头,看着陆霁行近在咫尺的脸,很不懂事地问道,“先生,你知道那块腕表的名字,叫‘彼岸回首’吗?”

有力的指节从身后环绕,掰过方燃知的下巴,拇指碾磨在那双似乎想逼人说真话的唇上,些许指腹探入口腔,尝到了温暖的触感。

陆霁行的目光审视晦涩,低沉回答:“不知道。”

方燃知眼尾垂耷,不知道信没信,但不死心:“这块表是一个很爱他妻子的人设计的,刚开始只展示,不售卖。”

陆霁行耐心应道:“嗯。”

波澜无伏的情绪显得小情人很是无理取闹,看来陆霁行是真的不了解彼岸回首的来历。方燃知失望,没表现出来,最后问了一次:“那......先生你为什么要拍下这款表。”

“好看,”陆霁行说,“适合你。”

他就知道,陆霁行对他才不会这么上心。

方燃知张嘴把陆霁行的手指咬进嘴里,生气泄愤似的。牙齿嗑着皮肉触碰到指骨,硌牙。

这副模样在陆霁行眼底简直可爱得要命,想把他搓圆揉扁。

陆霁行还教他:“用点力气咬。只只,我让你吃饭了啊,没吃饱?”

方燃知眼睛红了,受了委屈般地瞳孔湿润,眼尾渗出清泪。

*

陆霁行的衬衫穿在方燃知身上确实很大,衬衫的衣摆几乎要遮到大腿中部,能当短裙。

袖口挽了三折露出腕骨,未扣到顶端的扣子不规不矩地斜滑向一边,饱满的肩头,锁骨线条都被尽收眼底。方燃知陪陆霁行坐在沙发,贝齿咬住拇指,酝酿言词,不知道该不该说,纠结得想哼唧。

再咬都红了,陆霁行把他的手拿下来,牢固地扣在手中,让他别虐待自己,引导:“有话想跟我说?”

“嗯......”方燃知咽口水,清嗓子,组织语言,“先生,腕表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你拿回去吧。”

彼岸回首被拿出来后,安静地躺在茶几上,陆霁行用冷淡的余光瞧着,就像瞧一件无法取得心上人欢心的废物,声调冷清了不少:“不想要就扔了吧。”

方燃知惊:“先生......”

“这件礼物你不喜欢,我下次再送你其他的就是,但是别还给我。”陆霁行把他按倒,强势的深吻落下许久,方燃知差点喘不过气,脸憋得通红。

陆霁行说:“只只,我喜欢你,理所当然会想送这些东西让你开心,这才是礼物存在的真正意义。如果你不喜欢,它只会毫无价值,更无所谓贵重。”

小臂绞紧,死死地搂住陆霁行的脖子,方燃知肩背颤抖,被那句“喜欢”激得想哭。

能让陆霁行说出这样堪称表白的话,下了床是不可能了,平常他从来不说,但每次方燃知都会沉溺在对方的喜欢里,然后自欺欺人陆霁行是真的喜欢他。

方燃知赌气地小声说:“我哪里值5000万啊......啊。”

小腿抽筋蜷缩,自贬的话赶紧收声,后颈被大手捏的力度才饶人似的消去。陆霁行揉方燃知的后脑勺,告诉他道:“你值更多。”

彼岸回首的表带重新缠绕伶仃的左腕,一片冰凉,又很快被高体温暖热。陆霁行扣表扣,很轻地咔哒一声,像锁链:“手表不准还给我,我不知道它有什么特殊含义,你就当普通饰品戴着就行。”

“听明白了吗?”

方燃知点头:“嗯。”

“明白的,先生。”

除却张口倾吐的言词,陆霁行从头到尾都不温柔,好像还有点因为听到方燃知还表而产生的气愤,呼吸沉重,含有威压。

方燃知不敢再惹他不快,讨好地拿脸颊蹭他脖颈,用真有几分的可怜,巴巴地哄金主:“知道了。不还就不还嘛,先生,你不要凶我......”

“我凶你了吗?”陆霁行觉得奇怪,“这还没开始呢。”

还没......开始?方燃知半靠着沙发,睁着潮湿懵然的黑眸,颤抖地“啊?”了一声,不理解。

现在四点多了。

手掌隔着衬衫布料按在平坦有浅壑的小腹,方燃知不自主地一抖,几乎要吓得腹部痉挛。

他双手赶紧抓住陆霁行的小臂,不让他摸自己肚子,终于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提心吊胆,心有余悸地商量:“先生,我们明天再......”

“这种事,你求饶一向没有用,还会让我更过分,”陆霁行给他打预防针,凑近吻住方燃知的耳垂,没有商量余地,像极了一个诱导人的撒旦,“所以只只宝宝,聪明点,省点力气,光哭就行了。”

第13章

落地窗外天光大亮,太阳有些刺眼,象牙色的窗帘阖闭,陆霁行走到床边,小心地把方燃知拉到眼皮的被子扒下些许,露出精致的口鼻。

眼尾似抹了胭脂,鼻尖也是红的,唇瓣微肿,任谁看都是一幅被欺负惨了的可怜模样。

柔滑的薄被刮蹭过肌肤,没了遮挡的安全感,昏睡着的方燃知眉尖不安地拧蹙,把脸往枕头里埋,藏起来。

“先生,不要......”微弱嗓音被折磨的嘶哑,鼻音浓重,“求求你......”

陆霁行怜爱地笑了声,摸他脑袋轻揉:“没动你,睡吧。”

都快中午十一点了。陆霁行刚才睡了会儿,身体太悸动,精神又亢奋,便没再休息。

办公电脑在客厅,陆霁行没关卧室的门,面对着门坐,正好能看见床上的被子底下鼓起蜷缩的一团。

“当当当€€€€”

不轻不重地敲门示意后,又等了片刻,房门被刷开。

张程捏着昨晚陆霁行提前给他的房卡进门,手上提了一个购物袋,道:“陆总,这是给方先生准备的衣服。”

“嗯,”陆霁行说,“放我旁边。”

张程走过去,后背对着主卧的方向,完全不好奇。

免洗能直接上身的爱马仕的素色衬衫,跟昨天脏了的、也被撕烂了的一样,休闲裤也是。

还缺了件东西,内.裤。

陆霁行没兴趣让身边人买这种贴身衣物,看了眼购物袋里的衣服,移开视线,吩咐道:“有什么主要文件传邮箱,没有就先放着,等我后天回去再说。”

第二期录制下周一早九点开始,今天周六,陆霁行没打算明天放人。

张程颔首应下,出去了。

阳台晾着洗干净的内裤,一大一小,陆霁行掠了眼,心里想着方燃知现在下面是光着的,走路时只能被他的衬衫衣摆挡挡。

很容易暴露。

气血翻涌,陆霁行胸膛深沉起伏,止住乱飞的思绪,被卧室里的一阵手机震动吸引注意。

他忙起身过去,怕吵醒方燃知,拿到一边按了接听。

“燃知,你去哪儿了啊,怎么所有嘉宾都在就你不在,连我都不知道你在哪儿,你出去怎么不跟我说......”

“我是陆霁行。”

“这样如果被拍到......是很危险......的€€€€你说你是谁?”担心的质问被打断逐渐趋于怀疑,吴至震惊,不敢置信。

这段具有交易性质的不当关系不能暴露,方燃知会生气,对他的工作也会不友好。不过吴至是自家公司的人,应该用不着太避讳,陆霁行捏了下眉心,没回答第二遍。

“嘟€€€€”

吴至把电话挂了。

看着挂断页面,陆霁行反倒松了口气,不用再费心解释。

“嗡€€€€”

手机又震动了。

陆霁行:“......”

接听,吴至重新读档,掩耳盗铃道:“燃知,你去哪儿了怎么不跟我说,你知道刚才是谁用你的手机跟我说的话吗?是......”

“陆霁行。”陆霁行道。

吴至呼吸不畅:“妈耶......”

电话第二次被挂断了,并且没再打来。

陆霁行蹙眉,很怀疑吴至到底是怎么带方燃知几年的,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业务能力真的可以?

他还什么都没说。

被质疑业务能力的吴至手中拿着两份剧本,刚争取来的,等这一期的综艺结束,方燃知就能去试镜。

他茫然地瞅手机,谁接的电话?

陆霁行?

陆总?

可是......方燃知的手机为什么会在陆霁行手上?!陆霁行又怎么会跟他家艺人在一起啊?!

他们俩平常有什么交集吗?

不对,上次下大雨,吴至本来都要在紫荆小区住下来了,中途被“赶”出去。第二天下午方燃知去公司,没让吴至接,说有人送。

谁送的?

吴至记得,方燃知和陆霁行是前后脚进的公司。陆家的娱乐产业陆霁行平日不怎么管,他视察的次数少之又少。

所以......

吴至头皮麻了,大力地捏紧剧本,心道,不会吧?

*

总统套房内,陆霁行没管打工人乱麻似的猜测,给手机静了音,继续回客厅处理邮件。

下午五点,方燃知被一股酸胀憋醒,左手背搭住眼睛,被暖热的表带碰到脸,硌。

天亮时,陆霁行就这么连手腕带手表地按住他,拽拉至头顶让他挺胸,先自正面,又翻过去在后面,从顶层的窗边混沌地看楼下的光景,很恍惚......方燃知哭得失声。

陆霁行用空闲的那只手,顺毛似的揉他头发,安抚:“好了好了,别哭。”

嘴上哄,身体反着来,方燃知张嘴,喉咙溢出泣音,却半个字都无法回答。后来,陆霁行尽兴了,温柔地在方燃知耳边说亲昵的话:“只只,当时在视频里看你洗澡,我睡不着,充血了一晚上。”

原来被情迷支配的不止他一个,方燃知脑袋冒热气,面红耳赤地想。

“很想见你,”灼热的吻落在他后颈,陆霁行说道,“很想抱你。”

接下来方燃知就没意识了。

被子底下的人身体猛地一个激灵,终于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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