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而已他怎么突然发疯 第51章

可这些话,方燃知只敢在心里说。

他怕一旦挑明心意,先生就会乘胜追问下去,然后他会缴械投降,将汪秋凡的事说出来。

要被陆霁行“目睹”不堪的过程,方燃知不敢想,结果如何他更不敢想。

他现在表明了喜欢,以后再得到陆霁行的厌弃,那样的反差方燃知怎么能接受得了啊。

他什么都没有,努力到今天才追上一点点陆霁行的脚步,哪里敢赌。

为什么......

为什么他就不能成为被幸运眷顾的那个人。

从小便是如此。

而且,当初明明也是陆霁行说,他喜欢有经验的,方燃知才耍了“小聪明”,才会这么去介绍自己。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傻死了。

“你什么?”许久听不到下文,陆霁行耐着性子催促。

“我......”方燃知有秘密,但他却可耻地想继续窥探陆霁行的所有,颤声询问,“先生,那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澄澈的小鹿眼在变红,可只只自己似乎没发现,陆霁行盯着方燃知,说道:“当然。”

方燃知的声音更颤了:“那你......喜欢谁?”

“你猜猜。”陆霁行说。

他把问题反抛回去,眼睛从始至终都未离开过方燃知的脸。

方燃知不说话,眼眶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他不敢猜。

但他又好像猜到了。

陆霁行叹息一声:“还不够明显吗?”

“啪嗒!”

晶莹的泪珠子飞速、沉重地坠落砸向桌面,四分五裂地溅开了一朵透明的花。

最近眼泪这个东西已经从方燃知的双眸里流下过太多次,但现在不是在床上,他却还哭得那么凶,仿佛拥有满身星辰的少年外出游历,却于半路被人欺负浇灭了那些光,徒留挫败委屈。

陆霁行微微蹙眉,起身把方燃知抱起再坐下。

这样只只就坐到了他腿上。

干燥温暖的指节点在方燃知的下眼睑处,意图接眼泪,轻轻擦拭。

“怎么掉珍珠了。”陆霁行说,“宝宝,发生什么事了?”

方燃知摇头,不敢把脑袋抬起来,只有无数的眼泪能够证明他既喜且惊的心情。

他趴在陆霁行怀里,双手抓住他的衣襟,紧攥的力度就像在抓住他生命中的最后一根稻草。

随后担心陆霁行察觉出更多的异样,方燃知颤抖着,抽泣着松开了手指,改为伸长胳膊环绕地搂住陆霁行的脖子,埋在他颈间无声地哭。

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要在这种被汪秋凡勒索更多的时候让他知道......猜到先生的心意。

这是真的吗?

这是假的吧。

幸运眷顾他了?

也许是,但幸运同时也在跟他开玩笑。

如果不是玩笑,又为什么会选在这种时候?

真是愚弄人。

温热的湿润很快便渗透纤薄的睡衣淌到陆霁行的皮肤,几乎能把他烫伤。

他大手按在方燃知蓬松的后脑勺,一下一下地轻抚,给予最温柔的耐心。

在方燃知对他的话无所回应时,陆霁行心中有抹戾气,不讲道理地横冲直撞。

没有回应,就代表不喜欢。

那只只喜欢谁呢?

他想发脾气,想找事儿,就像年轻时的陆贺冲,总是会变成一个控制不住自我情绪的疯子。

关至夏会辱骂他,诅咒他。

但方燃知哭得太伤心了,那些灼烫的泪硬生生浇熄了陆霁行心中的妒火。

他很好地压抑了自己,展现出正常的一面,哄他的只只。

他想,不喜欢就不喜欢吧。

也没什么所谓。

现在人是他的就行。

其余的,方燃知不愿说,定是有他的道理,陆霁行可以暂且忍着不问。

以后总会知道的。

“好了,好了宝宝,”陆霁行哄道,“只只乖,别哭了。“

一声又一声,每句话的每个字眼都无孔不入地钻进方燃知的耳朵,让他无比贪恋,痴迷。

“先生......”方燃知哽咽道。

“嗯,”陆霁行应道,“我在呢。”

脑袋往那道宽厚的匈膛埋得更深更紧,方燃知几乎是用气音说:“谢谢先生。”

因为磨蹭来磨蹭去,深色的匈前睡衣本就宽松,此时扣子还被蹭开一颗。

方燃知趴在陆霁行颈边,泪朦的眼睛看到他睡衣下被抓挠出的残痕,非常地惨烈。

不知如何想的,他脑袋突然挪过去用牙齿咬住医服布料,让底下的更多皮肤暴露,紧接划过泪水的温凉的纯瓣便印在了陆霁行的匈扣,舍尖还腆了一下。

陆霁行:“。”

他所有动作直接僵住。

方燃知也僵住。

眼睛瞅着那块被亲稳的饱满匈肌,方燃知一边觉得霜,一边觉得痛。

他现在的身体,短时间内根本坐不了......然后他竟然还敢钩引先生。

真是不想活了,嫌命长。

明明都已经两个多月没主动发消息打电话,遑论钩引,没想到只要拿捏起就还能这么熟练。

餐厅寂静无声半晌,陆霁行觉得额角青筋在跳动,他握拳忍耐,拍了拍方燃知的后腰:“不哭了?那起来,先吃饭。”

方燃知心惊肉跳,一滴眼泪都不敢再流。

起身前他伸手拢了拢陆霁行的睡衣,把那颗滑开的扣子给扣好,再安抚地拍了拍,垂着脑袋心虚地嘟囔:“无事发生。”

陆霁行:“......”

“有没有事情发生,应该是我说了算。”陆霁行太阳穴确实在随着心脏的频率跃动,说话都得隐忍才能正常。

方燃知拿起筷子,往嘴巴里扒饭,一边脸颊很快鼓起来,像个热爱屯粮的小仓鼠。他口齿不清地小声说道:“先生,我们上学的时候,有内容就是在教,要遵循可持续性发展。”

“我没上过学是吧?”陆霁行淡声道,“那你知不知道还有个内容叫利益最大化?只要还有空间,就一定还能继续开发,给股权人创造最大的利益。”

他道:“我是股东,我要开发你。”

方燃知连忙说:“我不是管理或者金融系......我没学过。”

“没事,”陆霁行往他碗里添菜,“我知道就行了。”

“......”

方燃知不敢再吭声,埋头装鸵鸟,方才还不觉有什么,现在却只觉辟谷疼。

晚十点陆霁行拿着药膏,打算给他上第三次药时,方燃知还小小地挣扎,负隅顽抗地不肯拖酷子,最后是被陆霁行暗在腿尚强行扒€€的,然后又紧掐着他的邀上举,让他靠在闯头,维持傍晚刚醒来时的姿事。

“您......”方燃知眼睛盯着他的跨,好像没有仗棚,但还是像被老鹰逮住的小鸡那样,瑟瑟发抖,说,“您别浸莱。”

说完,方燃知就眼睁睁地看着陆霁行有仗棚了,从一点,到直力,狠鼎。隔着医浮料子他都能想象到有多骇眼,特别吓人。

方燃知凄喊:“先生......”

“动什么?”陆霁行抓住他为了维持搭€€的姿事而翘在半空的晓腿,抬眸沉声,“别动。”

方燃知咬住嘴巴,果真不再乱动,但是眼睛却不从陆霁行身上移开,害怕他偷袭似的。

“只只。”陆霁行喊他。

方燃知应:“嗯?”

几根收支在里面角冻,势必要将药物普涉到所有的地方,温暖得不想拿初莱。陆霁行仔细观察片刻,只还剩点宏,已经不种了。他忽然问道:“你喜欢卓轻邈吗?”

“嗯?”方燃知愣住,随即想起因为卓轻邈遭受过的罪,连忙说,“我不喜欢他。”

肉眼可见,陆霁行周身的气息变好了:“答案我很满意。”

但他话锋一转,又道:“你手机里有个私密相册,密码四位数,我打不开。”

他身体前倾,凑近道:“里面有什么照片,是谁?”

方燃知刚因为陆霁行敛去了威压而缓慢地松了口气,闻言又瞬间提上去。

而且这个问题太过突然太过意外,那口气便吊在胸口,再也下不来了。

紫荆里装着监控,是陆霁行用来监视情人的,他给吴至派了任务,也是用来监视方燃知的。

如今陆霁行又直白地说他检查了方燃知的手机,没有丝毫隐瞒的意味。

将他想要的“监视”贯彻到底。

方燃知竟然没觉得惧怕。

他只是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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