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在心尖上的病美人 第50章

唐兆本就是来陪床的,只是刚刚玩得太嗨了一时没忍住,这会儿见他困了,当然也就跟着睡了。

将游戏暂停,又把桌上一堆垃圾收拾了一下放到了门口,唐兆进到卫生间洗了个手,出来的时候看到江故已经把枕头被子都放好了,正坐在床边吃药。

唐兆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贱贱地发给了司珩:“登堂入室即将上床ing!”

还在跟一同出差的团队开会的司珩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点开图片,又看了看时间,微微皱了皱眉,但很快又放下了。

将正在谈的这一part说完,司珩道:“有点晚了,吃个宵夜再继续,阿文你和孙姐去点餐,大家先休息一下。”

可以中场休息,还能吃宵夜,大家自然很开心,被点到名的两人询问众人想吃什么,热热闹闹的一扫开会的沉闷。

司珩拿着手机坐到了一边,再次点开照片,屋内温馨的暖光,柔软的床铺,坐在床边的背影,指尖忍不住轻轻摩挲在那背影上,很想他。

第63章

唐兆和江故好久没有在一个房间里睡觉了,玩游戏的时候困得哈欠连天,等躺上了床,江故反而没那么困了。

想到那天吃饭遇到的人,江故把这事说给了唐兆听。

唐兆顿时卧槽了一声:“原来还真有这种不要脸的人啊,这要是哄着人家女孩子跟他结了婚,就属于gay骗婚吧,性向本无罪,奈何渣太多啊。”

说着想到以前读书的时候,唐兆不由有些庆幸:“还好之前你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他,不然的话谈过这种人,简直是人生中的污点!也不知道那个女生信没信,说实话,不是你跟我说这事,我还真看不出来原来他是这种人。”

那个学长模样不差,当然肯定是比不上江故的,但也算五官端正,个子也不矮,家庭条件也可以,至于学历,他们这种top大学出来的,哪怕没考研,那也比许多普通本科好看的多,这种人哄骗一些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简直太容易了。

这要是没被江故撞见,怕是真就被那个张宇康骗成功了。

唐兆:“那他后来找你了吗?”

江故:“找我干什么,我手机换号了,那天回来就直接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拉黑了,不想浪费时间跟这种人掰扯。”

唐兆啪啪鼓掌:“干得漂亮!”

鼓完掌,唐兆用胳膊推了推江故:“那你自己的感情路怎么样了?”

江故看了他一眼,这是打探情报来了?

脸上的笑意一闪而过后,江故叹了口气:“好累,不想谈了。”

唐兆猛地一下坐了起来:“什么意思?不想谈了?你不是对他有意思吗?”

江故:“谈恋爱很累啊,还要分心思去关注别人,你知道写东西是需要情绪专注的,我发现如果跟他谈恋爱就没办法专注自己的事业了,我现在事业上升期,可不能做恋爱脑,所以清醒了,事业最重要,其他都是浮云。”

唐兆顿时急了:“不至于吧,他喜欢你,你对他也有意思,这还有什么让你分心思的?”

江故看着他,微微挑眉:“他喜欢我?你怎么知道他喜欢我?他跟你说过?”

唐兆瞬间卡壳,对啊,司珩喜欢江故这事,江故好像还不知道?完了,他好像暴露了什么,于是努力找补道:“就...我看出来的啊,要不是看出他喜欢你,我也不会觉得你俩合适,想要撮合你们,对吧。”

江故也跟着坐了起来,一脸认真探究的表情:“看出来的?你怎么看出来的?他哪里表现的像是喜欢我的?”

此时的气氛对唐兆来说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他要是说困了想睡来揭过这个话题,不知道会不会显得心虚?

对上江故明显等待答案的眼神,唐兆道:“那种感觉,就没办法以具体事情来描述,就是一种感觉,你懂吗,反正我觉得他挺喜欢你的,你要是对他也有点意思,要不还是试试,你之前不是也说他条件不错,试一试又没什么损失。”

江故一直看着唐兆,直把唐兆看得脸上写满了心虚两个字之后,才缓缓点头:“有点道理,那再试试?”

唐兆忙点头:“嗯嗯嗯嗯!试试,再试试!”

江故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然后拉起被子重新躺了下去:“太困了,我先睡了,晚安。”

唐兆松了口气,声音都隐隐有些发虚:“晚安。”

看着江故的后脑勺,唐兆还心有余悸,差一点点啊,要是被江故知道自己瞒着他这么多事,还帮着别人一起骗他,不知道会不会大晚上地把他赶出去。

赶他出去倒也没事,万一江故自己拎着行李走了,等司珩回来人去楼空,哦豁,凉凉。

背对着唐兆的江故躲在被子里闷笑,果然隐瞒了他不少事,记个小本本,以后一起清算。

司珩回来没来得及提前说,原本如果计划无误,第三天早上将正式签订合同,那他下午就可以飞回来了,但合作方临时有事,于是将合同的签订挪到了头天的晚上,提前了半天。

于是司珩给团队放了个假,好歹飞过来了,这段时间为了忙这个项目大家都累得不轻,让他们带薪旅游两天算是额外福利,自己则订了最快的航班飞了回来。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躲在被窝里玩手机玩到困到不行的唐兆放下手机,小心翼翼下床准备上个洗手间睡觉。

结果听到客厅隐约传来的声响,心里还觉得奇怪,这么晚了不会是司珩回来了吧,总不至于这么高档的小区半夜三更地闹贼吧。

结果出来一看,还真是司珩回来了。

怕动静吵醒已经睡着的人,唐兆顺手将房门轻轻带上:“你至于吗,明天飞回来又怎么样,这么晚了。”

正在换鞋的司珩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睡着了?”

唐兆翻了个白眼:“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司珩:“这两天没什么事吧?”

唐兆:“能吃能喝能玩能闹的,能有什么事。”

说着想起前天晚上聊的天,唐兆看了眼无知无觉的司珩,决定还是不要说了,否则知道江故有点动心但又嫌麻烦懒得谈恋爱,这忽上忽下的怕是要把司珩折腾死。

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才最幸福,他为这两人的感情背负的实在是太多了!

唐兆打了个哈欠:“你小声点啊,我也要睡了。”

不用唐兆叮嘱司珩都不会发出太大的动静,他迫不及待地回来只是因为惦记,因为想回来,可不是回来吵醒正在睡觉的人。

晚上睡不好,江故明天说不定会头疼,于是司珩干脆连澡也不洗了,先睡一会儿,明天早上起来再洗澡。

唐兆要上班,虽然司珩这里离图书馆更近能让他再多睡十分钟,但十分钟对于早起上班的人来说是闭眼没。

一个又一个十分钟过去了,躺在床上缓着早起晕眩的江故慢慢坐了起来,再一个十分钟的闹钟响起,先他一步关掉,然后把人推了推:“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

唐兆已经醒了,但就是舍不得残留的睡意,闻言顿时痛苦地将脸埋在枕头里:“为什么要上班!为什么要上班!!”

这种清晨怒吼江故都听了四年了,以前吼的是为什么有早课,现在吼为什么要上班,反正每一个要早起的早晨,必然能听到唐兆的怒吼声。

挣扎了一会儿,再磨蹭真的要迟到了,唐兆这才不情不愿爬了起来:“昨天晚上司珩回来了。”

他得跟人提前说一声,不然等下看到家里多个人说不定会吓一跳,那脆弱的小心脏可经不起吓。

江故意外了一下:“回来了?昨天几点回的?”

唐兆打着哈欠:“两三点吧,正好上卫生间看到了,那我今天下班就不过来了啊,他在家里我怪别扭的,玩不开。”

知道唐兆过来的真正原因,江故自然不会勉强他留下,笑着道:“那下次他周末加班你再来陪我打游戏。”

唐兆要上班,江故也就没跟他抢卫生间,唐兆洗漱的时候他去到客厅,见司珩已经在厨房做早餐了,忍不住道:“那么晚才回来,怎么不多睡一下?”

司珩:“等下还要回公司,所以早点起来醒醒神,小馄饨里面要加小海米吗?”

江故点头:“要。”

两人在厨房的时候,洗漱完的唐兆咋咋呼呼跑了出来:“我要迟到了我先走了!”

司珩道:“给你装了个蛋卷在路上吃。”

已经到门口换鞋的唐兆闻言又折返了回来,蛋卷已经包好了,能看到里面有煎过的午餐肉,夹了两片生菜,还有红红的辣酱。

家里没人吃辣,但辣酱这些也是有的,只不过是那种独立的小包装,这样用着也方便,不会打开长时间不吃放坏。

拿了蛋卷,拎起已经装好衣服的包,唐兆朝着江故挥挥手,嘴里含含糊糊满口的食物,然后飞奔出门。

大门重新被关上,屋内又恢复了安静,只剩锅里小馄饨一颗颗扑腾地声音。

司珩看了看江故:“这两天他就这么踩点上班?”

江故笑了笑:“对打工人来说,多睡一分钟都是赚,我去刷牙洗脸了。”

洗漱完出来,看着面前热腾腾的早餐,江故突然有种很想延续某种情感的冲动,就那一瞬间涌上来的奇妙情绪。

或许是就算出差两天,也要费心找人陪他,怕他在家里出什么事,明明有充裕的时间,也要在三更半夜地飞回来,可能只是想要为他做个早餐。

他觉得很多事情好像并不需要做什么准备,当它发生了,那可能就是一切都刚刚好的时候。

没有司珩的生活和有司珩的生活那是完全不一样,虽然很多事情江故都可以自己做,但是只要司珩在,几乎不会让他插手。

就比如现在,等他吃完早餐,他只需要走回房间,坐到电脑前,并且手边已经有一杯泡好的果茶。

看着杯子里沉底的柠檬片雪梨丁,大朵绽放开的玫瑰花,江故觉得司珩真的很坏,被这样对待过,他以后还能看得上谁呢。

空调制暖屋内真的很干燥,哪怕有加湿器,就几天的时间,江故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上火了,茶里面加了金银花和菊花都不管用,鼻子里面干疼干疼的。

江故还特意买了那种瓶装的金银花水兑着喝,但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这些降火性寒的东西吃太多了,胃里有些不舒服,江故也就没敢再继续吃了。

本来想说干燥那就多喝点水,反正很快这边就要开地暖了,地暖不会像空调这么干燥,忍几天就好,结果忍着忍着,竟然上火到牙疼。

第64章

牙疼的滋味江故还真没怎么感受过,小时候他中药喝得多,后来喝不进去了,只要喝药就吐。

村里的赤脚医生怕他这么吐把牙腐蚀坏了,专门找的一种很苦的草药,让他每天刷牙前早晚嚼一嚼。

那草虽然入口很苦,但嚼碎后反而能尝到一股甘甜,江故倒也慢慢接受了这种苦,从小有事没事就嚼一嚼,牙齿长得又整齐又白,良好的卫生习惯也让他几乎没有牙疼过。

这次板牙那儿一抽一抽的酸疼让江故从睡梦中醒来,疼到睡不着的在床上开始反思,最近是不是上火加上糖也吃多了,把牙给吃坏了。

家里到处都是糖,随手就能拿,有时候躺沙发上看书,也会摸一颗含嘴里,看样子这习惯得改。

揉了揉有点发疼的腮帮子,江故在药箱里翻找了一圈才找到止疼药。

以前止疼药是他吃得最多的,胃疼起来吃胃药不一定能马上缓解,有时候得靠止疼药才行,吃多了也就有了抗药性,从一颗变成两颗,有时候两颗不管用,甚至吃到四颗。

但自从跟司珩同居以来,止疼药反倒没怎么吃了,一有不舒服就直接去医院,加上饮食规律作息正常,每天食补的养着,那种缠缠绵绵需要靠止疼药的小病小痛还真没发作过几次。

所以结果就是,他药箱里面的止疼药过期了。

看着手里还没吃完的一板止疼药,江故揉了揉发疼的脸颊,牙齿里的疼不知道是不是牵扯到神经了,拉扯着半边头都在疼。

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江故只能重新躺下酝酿睡意,实在是睡不着就玩手机分散注意力。

可他没有晚上躺床上玩手机的习惯,刚看了一会儿就被手机的光亮刺得眼睛不停流泪还胀胀发晕。

放下手机又闭眼躺了一会儿,三叉神经那儿是越来越痛,江故又重新爬了起来,穿上鞋出了房间。

他晚上没有起夜的习惯,所以当他走到客厅,原本黑漆漆的客厅在踢脚线那儿突然亮了灯,江故还愣了一下,住了大半年了,他都不知道客厅里还有这种感应小夜灯。

走过的地方脚下的灯一盏盏亮起,不刺眼,却能照亮道路,不至于黑漆漆绊到什么东西摔一跤。

稍微犹豫了一会儿,江故还是走到司珩的房门口,扒着门框小声喊道:“司珩,司珩?”

他想着试着喊两声,如果没把人喊醒那就算了。

只不过就在他喊第一声的时候司珩就已经醒了,人醒了,意识还没完全清醒,但却本能地坐了起来,看向门口,声音里满是睡意未醒的沙哑:“江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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