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第60章

“我来。”有道比娇娇粗十倍的声音插进来。

“父亲。”娇娇高兴的喊了一声。

李艳梅像骂人,又像似羞还迎:“死鬼,你怎么来了?”

“€€€€€€€€€€€€”方子晨看过去,正巧撞上对方的视线。

那人咧开一口大白牙,接过李大梅递过来的刀,顺势问方子晨:“小公子,要帮你砍吗?”

真不愧是娇娇的父亲,虎父无犬女。

这人实在太壮了,胸膛鼓囊囊的,一张国字脸,眉毛像两条肥肥的毛毛虫。

这身高,目测得有一米九九。

扶安镇少有这般人,方子晨反应过来了,这人怕是武松他老表。

“你是那个打虎英雄?”

“嗯!”打虎英雄说:“小公子不用这么叫我,怪不好意的,我叫林小侠。”

方子晨怔了怔,问:“哪个小?”

林小侠下刀如有神,切了一根排骨,砍了一点出来,剩下那边一秤,不多不少,正好一斤,他说:“大小的小。”

方子晨:“€€€€€€€€€€€€”

你们一家真是好会取名字的。

一个赛一个的壮,一个叫娇娇,一个叫小侠。

服了服了。

这两人身份浮出水面,是住杨掌柜隔壁那对夫妻。

方子晨想起正事,问:“李叔在不在?我想找他谈点事儿。”

李艳梅说:“我爹去我二叔公他儿子的表哥的闺女家喝喜酒去了。”

倒也不必说得这般详细。

方子晨‘哦’了一声。

李艳梅笑道:“有什么事儿,你可以跟我说。”

方子晨也赖得再跑一趟了,把事儿一说,李艳梅拍着胸脯:“这不是什么事儿,猪血大肠这东西平时也不常有人买,你想要,就都给你留着。”

“那行。”方子晨想回去了,排骨之前买过,比肉便宜一些,十文钱一斤,虽然两根筒骨上光滑如丝,但应该也要几文钱,他开口问,要给银子,李艳梅说不用。

方子晨拧起眉:“这怎么行。”

李艳笑笑:“这大骨头我们平儿都是不卖的,也没人买,都是直接扔的。”

住镇上干点啥都要银子。

拉个屎拉个尿,每个月还得给倒夜香的二三十文钱,柴火这些更不必说。

谁家银子烧得慌啊买这破玩意儿回去煮。

啃又啃不动,狗都不吃的。

她这般说,方子晨打算掏十文钱给她,谁知道李艳梅又开始不干人事了。

“而且你这般俊,别说几根骨头,就是肉姐姐都想白送你,以后有空常来家里坐啊,我最近都会在这儿帮我爹卖肉,他中午爱去老冯家下棋儿,你可以那个点来。”

这赤裸裸的暗示让方子晨掏荷包的手徒地顿住了。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在你相公面前,你要让我陷入这般不仁不义之地。

心好像跃到耳边,砰砰砰的跳,震耳发聋般,他脖子有些僵硬的往后转,林小侠排骨已经砍好了,油纸包着放在案板上,他不知道从哪儿摸出块磨刀石,这会儿正在嚯嚯地磨刀。

他一边磨刀,一边对着方子晨笑,手臂上暴起的肌肉似乎要把衣裳给撑破。

这刀刚刚砍了筒骨和排骨,刀刃上泛着锐利的寒光,看着也还是锋利,这会特意当着他的面磨刀,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是在震慑他呢!

方子晨会怕吗?

肯定不会。

他扯起嘴角对他笑了笑,淡定的递了十文过去,拿了筒骨和排骨,走了。

李艳梅还追出两步伸头看,似是很不舍:“这小公子真是俊呢!个子高,腿也长,你看他走路,快得像是要飞起来。”

她嗓音大,方子晨还未走远,听了一耳朵。

他走路快,不是因为腿长,是因为惜命。

李艳梅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这小公子,要是搁家里,每顿都看着他,我能多吃两碗。”

“一男的都长得比你漂亮,”林小侠瞥她一眼,说:“你不觉得羞愧吗?还多吃两碗饭?嫌腰还不够粗?”

李艳梅自动略过这话,不想当街吵,只道:“当家的,你要是有小公子两分颜色,当初我也不至于要你那么多彩礼。”

林小侠鼻孔出气哼了一声,又说她:“我要有他两分颜色,当初我他娘的还看得上你?”

这人蹬鼻子上脸,不怼不行了,李艳梅‘呸’了一声,叉着腰,道:“说得好像老娘有多差劲似的,我十八颜值巅峰那会,想娶我的人能从西街排到东街。”

“要点脸吧!”林小侠停下动作,毫不客气的拆穿:“我可是听说媒婆说了,只要逢你卖肉,就没有一个小伙子敢来卖,怕你饥渴难耐,霸王硬上弓强了他们,那阵子岳父的猪肉都没卖出去,媒婆来求我,说让我再为民除害一次,不然老子能上你家门,笑话!”

这话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两人当街吵起来了。

旁边摊贩子见怪不怪,只是叹了一声。

赵哥儿从菜地回来,也不休息,先洗锅蒸饭,然后拿了买回来的玉米面在院子里开始磨。

一个人干总归是不方便,推几下又得停一下往磨眼里加面,忙了会儿,外头有人喊。

“赵,赵叔~”

赵哥儿一听就知道小风,他有些诧异,来到院门口,小风背着捆柴火站外头。

“小风,你怎么来了?”赵哥儿纳闷问:“是有事吗?”

小风结巴道:“我,我捡了柴,柴火,给你送,送来。”

这会儿热,加之他家周边偏僻,外头没个人,赵哥儿拉他进来,接过柴火放一边,疑惑道:“怎么突然给我送柴火?”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可耐们的营养液和评论。

文还没签约上,你们的支持是我前进的动力,非常感谢。

第65章

小风他后爹刘狗子严,不允许他玩,总是给他很多活儿干。

赵哥儿以前上山打柴碰上过他几次,一来二去的就熟了。

小风活干得多,一人能顶两个汉子,但刘狗子不仅严还苛刻,只准他干活不准他玩,还不怎么给他饭吃。

山外头能吃的野果子都被村里小孩扫荡干净,找不着吃的,他就往深山里跑。

无人踏足的深山老林很危险,别说小孩,就是大人都不敢进,可人一旦饿到了一定程度,是什么都敢做,也敢拿命去冒险的。

深山里头能吃的东西不少,他摘了野果,时常会分些给赵哥儿和乖仔。

乖仔跟他也好,之前甚至还跑他家里去想找他一起玩儿,可惜被刘狗子发现,用扫帚赶了几次,乖仔就没敢再去了。

小风天天忙,穿得破烂,也不是本村人,怕人嫌,不常在村里走,他跟赵哥儿关系好,但赵哥儿跟了方子晨后,两人便也没再见面,他更不会主动找上门来。

小风垂着脑袋,小声说:“方叔今,今天给我鸡,鸡蛋。”

吃了人家的鸡蛋,总得有点表示,他不是得了好就忘的人。

家里的菜他不敢擅自拔,自个也身无长物,想来想去,还是去山里砍了一捆柴来。

农家人,离不开柴火。

赵哥儿听了原委,笑笑:“今儿早上见着你方叔了?”

“嗯!”

“我正在磨面,你能不能帮我一会儿?”赵哥儿问。

柴在村里不值钱,满大山都是,一捆柴火哪抵得过鸡蛋儿,小风巴不得呢!不然总感觉不好意思。

他年纪小,胳膊外头就包了一层皮,推不动石磨,赵哥儿也不是后叔,就让他帮忙放面。

玉米面都磨好,锅里的饭也蒸熟了,赵哥儿盛了一大碗出来用菜叶包了递给小风,小风死活都不愿要,想往外跑被赵哥儿一把揪住:“我以后还有活儿要找你帮呢,你不要我以后都不敢叫了。”

小风默了半响,才伸手接过:“谢,谢谢赵,赵叔。”

“嗯,下次过来,我给你蒸包子吃。”

篱笆外有片空地,不算大,荒了好些年,长了些野草,赵哥儿回屋拿了锄头过去挖。

这地儿贫瘠,种玉米花生这些就不太行了,但可以种些芥菜。

芥菜好长,随便撒把种子,不用怎么管它都能长好,芥菜苦,村里人不怎么吃,但拿来腌酸却是最好。

方子晨喜酸喜辣,他种些,两月后就可以腌了留冬天吃。

……

临近旁晚,方子晨抱着乖仔回来了。

路上提着东西又抱着孩子不方便,方子晨直接让乖仔坐他肩膀上,他应该也是童心未泯,跟着乖仔玩了一路。

他自个演摩托车,乖仔当骑手,揪着他耳朵,乖仔身子往左边倾斜的时候方子晨就往左边冲,嘴里还配合着发出摩托车踩油门的声音,直线不走走S,到了村口是满头大汗。

他跑的快,乖仔觉得可刺激了,呵呵笑个不停,但很快就乐极生悲了。

方子晨前脚刚迈进院门,后脚砰的一声从头顶传来。

乖仔额头撞到了门框上,声音大得赵哥儿都听见了,他停下锄头望过来。

方子晨赶紧将乖仔抱下来,乖仔额头红彤彤的,一看就是撞得不轻。

在赵哥儿不可言说的目光下,他心虚多过心疼:“儿砸,没事儿吧?”

乖仔被撞得头晕目眩,痛得想哭,但他自觉自己是个男人,勇敢男人,不怕痛痛。

小手儿在额头上摸了摸,他仰头说:“父亲吹吹就不痛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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