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第98章

像他们这种乙子班的学生,虽也是秀才朗给他们授课,可秀才和秀才之间,也是有门槛和差距的。

季夫子授课多年,经验自是更为老道一些。

而且他当年在院试中,排名第九,实力可见一斑。

他们巴结和恭维昊德胜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指望着他从季夫子那儿得了好,漏一点儿给他们。

这会五六个人蜂拥而上,方子晨丝毫不惧,杨掌柜却是急了。

他没见过方子晨打架,不知道这人打起人来是个刺头头,外面的流氓混子见了他都得退避三舍,礼让三分。

他正要叫小二们帮忙,王小九孙大虎等人已经冲了过来。

他们跟方子晨关系最好,在自个的地盘上,哪能眼睁睁看着大哥被打而无动于衷。

“不要在店里打架!”

“方哥€€€€€€€€€€€€方哥€€€€€€€€€€€€不要打了。”

“各位公子,有话好好说,快住手。”

这会不止一楼大厅的客人,连二楼的客人都下来凑热闹了。

王小九和孙大虎几人,嘴上冒出来的话,听着像来劝架的,可人多屁股乱,这伙人之前来吃饭,对着他们也是眼不是眼,嘴不是嘴的,桌子先前都擦干净了,他们还要让他们这些小二当着他们的面再擦一次。

若是这样,其实也没什么,本职工作而已,可这些书生,却还口口声声说不是故意为难他们,而是像他们这种人,最会偷奸耍滑,不当着他们的面再擦一次,他们总感觉这桌子不干净。

这话大家伙听了都不高兴。

什么叫他们这种人最会偷奸耍滑?

他们这种人是什么人?

妈的,简直狗眼看人低。

可他们再憋屈再恼火,都不敢轻易动手。

他们不像方子晨。

按照现代话来说,方子晨是属于那种公司高价聘请的,难求的高级技术人才,而他们属工地搬砖的。

高级技术人才不好找,他干的活儿,不是人人都干得了的。

可端菜擦桌的活儿可就不一样了,但凡长手长脚,四肢健全的,都能干。

他们要是对客人动手,隔天就能从醉宵楼滚出去了。

趁着这机会,说是劝架、拉人,可王小九孙大虎等人却专门对着那帮学子打。

一边打,一边嚷。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大家有话好好说€€€€€€€€€€€€”

玩儿似的。

杨掌柜老骨头一把,到底不敢参与进去,就怕被一拳或者一脚给弄个半身不遂。

他只能在一旁‘无助’的喊。

众人打上瘾了哪里肯听他的,还是杨慕涛带着杨铭逸在在茶楼喝茶,被人禀报,匆匆赶来了,吼了一声,这场‘战争’才得以结束。

那帮学子手无缚鸡之力,柔柔弱弱,斯斯文文,哪里是干惯了活儿的人的对手。

皆是被打得鼻青脸肿,头发凌乱,彰显身份的院服都被扯得破破烂烂,抹布似的挂在身上。

€€€€€€€€€€€€

“你们€€€€€€€€€€€€你们给我等着!”昊德胜被人扶出门,走时还找面子似的撂狠话。

“傻逼吧你!”方子晨骂了一声。

昊德胜这模样像是要回去搬救兵。

可扶安镇上万人口,方子晨怕的没几个。

现在就县太爷这扶安镇的老大他不敢惹,其他人,跑他头上来撒野,那他也是照揍不误。

昊德胜穿着院服,腰间挂着一青色的其间雕刻着‘忠’子的琉璃缀,泛着莹润的色泽,看着好像价值不菲,走哪都被众人拥簇着,像是什么权贵世家子弟,可方子晨这个真正的、正宗世家全方位培养出来的继承人,一眼扫过去,对方几斤几两,就懂了个大概。

那琉璃缀,说白了也不过八/九两银子。

糊弄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倒是可以,想糊弄他,道行还不够。

他都打听好了,县太爷就两儿子,大的那个十四岁,听说是个病秧子,小的那个才十岁。

只要不是县太爷家的,他怕个球!

再不济,对方跟县太爷有关系,打了也就打了,大不了到时候他就带着赵哥儿和儿砸‘亡命天涯’。

反正家里就三个人,住的危房也不是他的,到时候铺盖一卷,连夜跑了,这古代科举不发达,走哪儿不是走就是骑马的像取经似的时代,谁还能找得到他?

昊德胜要是能有那本事全国通缉他,大不了跑山上去,当山顶洞人,做人类的鼻祖。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凭他的本事,到哪都能混得开。

谁敢惹他,来一个他打一个,让他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昊德胜丢银子到地上让他捡,这是一种折辱。

韩信未显达之时可受这胯/下之辱。

他方子晨€€€€€€€€€€€€较之韩信,稍差了那么一点点,比不过,但也不是好欺负的。

十八岁的少年,忍字都不知道怎么写。

昊德胜自觉认得两字,就这般,想当年他年级第一,甩第二名上百分的时候,他也没这么看过人。

有些人,读书不行,一上课就犯困,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这个不行,总有别的行。

做人,不能拿自己的长处与他人的短处与之相比,从而进行取笑。

他就没有看不起、嘲笑过学渣。

昊德胜凭什么看不起他?

昊德胜大庭广众的又他挨这么不客气的骂了一句,本就伤得重,这会儿竟是生生呕出口血来。

方子晨毫发无损,头发都曾不乱一根,这般模样,任谁看了,都看不出他刚刚经历过一场腥风血雨的‘恶战’,像端端正正喝着茶的矜贵公子,要气质有气质,要相貌有相貌。

街上人来人往,见昊德胜一群人爬似的从醉宵楼出来,好奇得紧。

不过人都有怜悯之心,昊德胜一群人模样看着实在太惨,当下就蹙起了眉。

方子晨掐着腰,声音洪亮,倒打一耙似的,骂道:“妈的,看你们一群人,衣冠楚楚,相貌堂堂,亏的还是读书人呢,竟他妈的想吃霸王餐。”

哦豁!

众人看向昊德胜一群人的目光瞬间就变了。

跑醉宵楼去吃霸王餐,那醉宵楼是个什么地方?

一盘炒青菜都要上百文了,这么一帮人,怕是吃的不少,得好几两吧!

要是再喝点酒,没十几二十两的下不了来。

那么多银子,不打你打谁?

要是换个街边小摊,吃了不给银子也就算了,毕竟不去多少,对方是读书人,现在不成器,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谁知道以后对方能爬到什么高度。

能不惹事儿,就不惹事儿。

可醉宵楼不一样,人家东家背后有人,跑那去吃霸王餐,不被打死都是轻的。

昊德胜一帮人被指指点点,气得要死,张嘴反驳,说什么对方乱收账,饭食不干净,小二的毛手毛脚,收账的先生仗势欺人。

七嘴八舌说了一大堆,可没人信。

醉宵楼开了几十年了,就没传出过这种事,也没见哪个客人被打过。

为什么人家进去吃饭都不挨打,就你们挨?

那肯定是因为不给银子呗。

而且人家名誉好。

店里的剩饭剩菜,小二拿不完的,就分门别类放后门口那儿,给镇上那帮子乞丐吃。

不会干出那种事儿的。

事情起因、经过、结果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事后,方子晨被杨慕涛喊去三楼,关起门来训了一顿。

杨慕涛指关节曲起,一下一下敲着书桌,问:“你们为什么要打架?”

方子晨摆着一副老实脸,摇着头,晃着手,道:“我也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杨慕涛都要笑起来了。

打架的当事人,竟连为什么打架都不知道?糊弄谁?

“我就是不知道。”方子晨很是无辜,睁着眼睛说瞎话:“他先欺负我,然后我就告诫他,够了啊,不然我打你了,结果那家伙说,你打啊,有本事你打我啊,他叫我打他,客人至上,这点要求,我肯定是得满足的啊!”

杨慕涛:“€€€€€€€€€€€€”

杨慕涛手痒得厉害,胸口剧烈起伏,杨铭逸抬眸瞥了方子晨一眼,见自己看过去,对方还朝他笑了一下,他倒了杯茶递给杨慕涛:“爹,喝点茶吧!”

杨慕涛猛灌了一大口,盘桓在胸口的那股气儿总算顺了一些。

“臭小子,给我说实话!”

这事儿店里所有人都知道,方子晨撇了撇嘴,老实了,不作妖了,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他为什么故意针对你啊!”杨慕涛好奇的问。

方子晨什么性子,他是门清儿。

店里的人不知他底细,他却是早已调查清楚。

这人口气大,但性格却是极好的。

不经意惹是生非。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方子晨自个都纳闷,不过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在大自然界,雄性动物之间总是水火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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