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晨:“€€€€€€€€€€€€”
玩过家家玩多了,似乎还给玩出了后遗症。
看看,他儿砸,还像样吗?
这么贤惠慈祥,村里妇人怕是都比不过。
要是个小哥儿,他倒是老怀安慰要笑掉大牙,可这是个儿子啊!
他幼儿园跟小朋友玩过家家,都是扮演的小王子,他儿子呢?
演的小丫鬟吧这是。
乖仔放好碗,又跑进来,拉他坐到院子里,拿袖子给他擦汗,然后搬了个小凳子,爬到上头,惦着脚,握着鸡蛋大的小拳头给方子晨捶背。
“父亲,舒不舒服也?”
他力儿小,怕把方子晨捶疼了,还小心翼翼的,跟挠痒似的,方子晨看他,心里复杂。
哎,算了。
谁让这是自己的儿子,这就是命啊!
男孩子贤惠一点也没什么不好,起码懂事儿,他老了儿子也不会只想着吃席。
“€€€€€€€€€€€€舒服。”他配合着说:“我儿砸就是乖。”
得了夸奖,乖仔满意了,给方子晨捶完了背,他也不肯休息,又跑后院去,也不知道是去撵鸡溜狗了还是怎么的,鸡突然叫得厉害。
赵哥儿从厨房出来,正要去看,乖仔恰巧从后院出来,精心呵护了半个下午的头发变得乱糟糟的,怀里还抱着只不停扑凌着的鸡。
“爹爹,乖仔要杀鸡鸡!”
这鸡还不算大,三斤左右的样子,虽是养了快三个月了,可这里没有饲料,赵哥儿也没舍得拿米喂,平常就是丢些菜叶,和乖仔挖的蚯蚓,如此,鸡就长得慢了些。
养养还能再长个两三斤,现在杀了实在可知道方子晨要回来,昨儿他又去河四爷家买了只鸭,已经烤好了,等会切了就能上桌。
“先留着好不好?今晚有鸭了。”赵哥儿说。
“不要,鸡肉肉好西,父亲去考试,很辛苦,乖仔要杀鸡鸡给父亲系。”乖仔躲着不让赵哥儿碰,往厨房里跑。
赵哥儿追进去:“鸡鸡可以明天再杀呀,今晚有鸭鸭了,太多了吃不完,就该浪费了,你忘了你父亲是怎么教你的吗?”
乖仔为难道:“乖仔没有忘,父亲说浪费系不对滴!浪费可耻。可系,可系父亲给乖仔买了狗狗,这是礼物,乖仔€€€€€€€€€€€€乖仔也想给父亲礼物,鸡鸡好西,乖仔想给父亲西,西了好西滴,父亲就舍不得走鸟。”
赵哥儿蹲到他跟前,摸了摸他的头:“父亲不会走。”
乖仔抱着鸡,垂着头没有说话。
赵哥儿叹了口气,妥协般:“好吧!那我们杀只小的,好不好?”
乖仔立即抬头,欢呼着:“好~”
赵哥儿帮他热了水,乖仔后面背着狗,前面抱着鸡,等在厨房里,方子晨要进来帮忙,又被他给推出去:“父亲辛苦,在外面等就好,乖仔杀鸡鸡给你西。”
赵哥儿搭把手,把鸡杀好,放进锅时,太阳已经要落山了!
烤鸭做的不错,味道正宗,得了方子晨的肯定,赵哥儿有了信心,不过烤鸭还是得搭配着酱料,赵哥儿说有空了,他试着做一下。
鸡也好吃,是炖的,乖仔垫着脚尖给他夹,说让他多吃点,然后眼巴巴的看他,方子晨吃顿饭,是夸完夫郎夸儿砸,委实累得够呛。
他带回来的东西多,包袱里是塞得满满当当,吃过饭,方子晨把小单车扛了出来,扶着车尾教乖仔。
单车摇摇晃晃的,乖仔起初还有点怕,不过方子晨扶的稳,而且坐着是舒服又刺激,脚一蹬,单车就飞一样动起来,耳边风呼呼的响,他几乎是一下就爱上了。
“先把狗狗放下来好不好?”方子晨问。
乖仔这会同意了:“嗯!放篮子里。”狗子刚一放下,他便迫不及待。
“父亲,乖仔还要坐单车,乖仔还要坐单车。”
“好好好~”
看他们父子两在院子里疯玩,赵哥儿便进去帮他整理包裹。
吃的放一边,穿的放一边,玩的放一边。衣服都是新买的,不过只有自己和儿子的,吃的也是甜品和糖果,也是自己和儿子喜欢吃的,赵哥儿忍着鼻子里的酸涩,整理好后,进了厨房去热水。
乖仔玩得满头大汗,他越玩越上瘾,没被摔过一次,胆子倒是大了。
赵哥儿帮他洗好澡,也给小狗子仔细洗了一次,才让他们到床上玩。
即使有了心心念念的小狗子,乖仔还是黏方子晨黏的紧,他这一去便是好几天,乖仔似乎是怕了,总是担心不看着方子晨,一转头他又走了。
方子晨骗乖仔说要去茅厕,实则拿了块糖,进到厨房递给赵哥儿:“尝尝,听说这个糖很好吃。”
它包装的油纸很不错,精品斋里也有卖这种糖,不过颜色不一样,那糖卖得贵,一颗顶得过几斤肉。
“买这东西干什么?”他说。
方子晨道:“买来给你吃的啊!不然买来玩?”
赵哥儿往灶台里加了根柴火,说:“太贵了,我吃了浪费。”
听了这话,方子晨不高兴了:“给你吃怎么算是浪费东西啊?”
赵哥儿心里暖和几分:“我€€€€€€€€€€€€”
“买了你就吃,”方子晨剥了油纸,递到赵哥儿嘴边:“给谁吃都是一样的,你以为你吃了拉出屎来,别人吃就能拉出黄金了?我告诉你,不可能的,我以前还是方三少的时候,什么没吃过,吃下去什么,还不是都变成了粑粑,吃的越香还拉的越臭。吃吧,就几颗,别让儿砸知道,大晚上的吃糖,对他牙齿不好。”
赵哥儿:“€€€€€€€€€€€€”
赵哥儿没再推拒,就着他的手吃了。
确实是甜,比之前买的便宜糖果要好吃得多,还带着一丝果香,他眯起了眼,餍足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第132章
乖仔见方子晨迟迟不回来,刚要蹭下床出去找,方子晨推开门进来了。
他想赵哥儿想的心痒,当下抱起乖仔,使了浑身解数来哄他。
乖仔很快就迷糊起了眼,方子晨亲了他一下:“乖儿砸,很晚了,睡吧!”
乖仔躺在他怀里,打着哈欠,大眼睛泪汪汪的:“爹爹呢?”
“你爹爹在厨房。”方子晨回。
“爹爹还在忙吗?那乖仔要去帮忙。”乖仔说。
方子晨摸了摸他的脸:“他在洗澡,等会就进来了。”
乖仔强撑着睡意,说:“乖仔睡着鸟,父亲也不走吗?”
“不走,父亲陪你。”
方子晨抱他走了两圈,又唱了几首歌,不一会儿怀里传来他绵长的呼吸声。
他轻轻的把乖仔放床上,乖仔似乎睡的不安稳,刚动一下,他就醒了,迷迷糊糊的,小手拉着方子晨:“乖仔想和父亲一起,狗狗也一起,要塞被被里。”
“好!”方子晨躺到一边,乖仔挤到他怀里,脸趴在他胸口,紧紧揪着他的衣服。
等人彻底睡熟了,方子晨给他盖了张小薄被,便迫不及待的跳下床,冲到厨房,一脚踹开门。
“俺老孙来也。”
赵哥儿刚好洗完澡,正从桶里出来,见他闯进来,吓了一跳,急急忙忙拿过一边的衣裳遮挡。
就着暖黄的火光,香肩半露,浸过水的肤色藕白,三两滴水从脖颈往下淌,没入那片被遮掩的未知领域里。
景色美好诱人。
赵哥儿见他恶狼似的,呆愣愣一样也不说话,恼羞道:“夫君,你怎么都不敲门。”
“我搞偷袭啊!偷袭还敲什么门。”方子晨义正言辞,他走过去,抱住赵哥儿,埋在他脖颈边,嗅着他身上还带着水汽的,似青霾般的味道,嗓音低沉沙哑:“赵哥儿,我好想你啊。”
赵哥儿脸色有些红,也有些局促不安,他咬了咬嘴唇,灶台里只余微弱的火光,昏暗未明,他一如当初,鼓着从全身各处收刮来的勇气,抱住方子晨的腰,道:“夫君,我€€€€€€€€€€€€想要你。”
这话仿佛一颗火星,落在了辽原上,大火来势汹涌,无法控制,又无需控制,燎原之势,烧红了半边天。
方子晨往日锐利的目光稍显朦胧,眼神灼热、深情,看起来消瘦的,显得不怎么雄壮的人,体力却非常骇人,赵哥儿被他紧紧抱住,方子晨的唇舌霸道的侵袭着他的口腔,他把赵哥儿的双腿分开,抱了起来,赵哥儿闭着眼,羞涩的回应着,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房门被打开,他心跳顿时有些加速,身子颤得厉害。
……他在怕,在紧张,在期待,在渴望。
方子晨整个人都稍显暴/戾,他把赵哥儿放到床上,亲昵又缱绻的亲着赵哥儿的脸颊,捧住他的脸,四目相对时,赵哥儿神智似乎已被摄取,整个人仿佛醉了般,都不太清醒,他眼睛里茵着水光,嘴巴里的津液被舔抵,舌头跟着方子晨勾缠,方子晨一手抚着他的腰身,一边深深的吸吮着他的唇舌。
到底不是第一次,方子晨熟悉他的所有,他们是夫夫,是世界上最亲密无间的人,赵哥儿身子颤栗着,舌头都有些发麻,浑身都软了下来,平坦白净的小腹都在微微颤抖,等方子晨的唇舌撤离他的口腔,他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一般,眼尾泛着抹红。
喘息急促渐大€€€€€€€€€€€€
“赵哥儿€€€€€€€€€€€€”方子晨语气低沉,完全不似往日里的吊儿郎当,这样的反差让赵哥儿有片刻的错愣,可来不及多想,方子晨又亲了下来€€€€€€€€€€€€
唇舌交缠,呼吸交错。
赵哥儿脸上似染了一层桃红色,胸膛起伏不定。
他颤微微的伸出手去揽方子晨的脖子,他想抱着方子晨,想靠近他,想贴着他,可方子晨却突然停了下来,神情微变。
“怎€€€€€€€€€€€€怎么了?”
不可自控的,方子晨想起了那个梦,梦里,赵哥儿便是这般,揽着那人的脖子€€€€€€€€€€€€
他不想去翻赵哥儿的过往,并不是不在意,而是不管当时赵哥儿是自愿还是被迫,如今一切已然过去,人该往前看,他没有必要揪着不放,赵哥儿不提,想来是难以启齿并不美好,他曾控制不住的掀过他一次旧疤,结果让它鲜血淋漓,自己也并不好受,这次,无论如何都不应该了。
而且,只是一个梦而已。
“没什么。”方子晨说。
赵哥儿撑起身,亲了他一下,道:“那我们€€€€€€€€€€€€继续?”
方子晨朝他脸啃下去:“那肯定的啊!革命尚未成功,哪里能半途而废。”
€€€€€€€€€€€€
黎艺盛送别方子晨后,便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逛了起来,医馆里忙,他该是早早回去,可想起谢肖宇还在医馆里,这会回去,指不定要碰上€€€€€€€€€€€€
临近傍晚,他悠悠回到医馆,刚进后院,黎二婶的声音就传来了。
“宇哥儿,真是对不住,今儿婶子失态了。”
“没事。”
黎艺盛脚步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