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晨看向杨夫人,顿时有些目瞪口呆。
爱?
爱了还出轨?
如果这都不算背叛,那什么才算啊!
□□出轨和精神出轨,好像都是很严重的。
就像两坨屎,即使颜色不一,形态不同,但哪一种都是臭不可言。
“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你算算,你陪过我多少天?我是个女人,我需要疼爱,我需要呵护,你一年一年的往院里塞人,你可以左拥右抱,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杨夫人从地上颤巍巍的起来,声泪俱下的哭诉。
“我给了你主母的位置,”杨慕涛蹙着眉:“这还不够?”
杨夫人浑身发抖:“不够,不够,你知道,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我对你什么感情,你不是不知道,可你却视而不见,我看着你对着那帮贱人说说笑笑时,你知道我都在想些什么吗?我想杀了她们,把她们都杀了,可是,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的,所以我忍€€€€€€€€€€€€我忍了几十年了,快疯了,实在是忍不了了。”
“所以你就给我戴绿帽?”杨慕涛指着管家:“你也是不挑,找了这么个奸夫,让这种人给我戴绿帽,你真是好样的。”对上杨夫人难堪的脸色,他一句一句道:“郑晓玲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你死乞白赖非要嫁给我的,不是我上赶着求你的,忘了吗?那时候我说了,我说我不喜欢你,这辈子也不可能只你一个,你当初贪图我的美色,自己说的没关系,到如今,你却来怨我,哪里来的脸?”
方子晨:“€€€€€€€€€€€€”
好像知道的有点多。
他是不是该走了?
可€€€€€€€€€€€€好戏往往都在后头,他实在舍不得走。
杨夫人说不出话。
杨慕涛句句属实。
杨慕涛年轻时,是扶安镇上出了名的美男子,要是没几分姿色,光凭一张嘴也不可能把吴慧芳从源州拐回来。
而且看看杨铭逸,便可窥知他年轻时的风采了。
杨夫人是喜欢他,可杨慕涛那时玩心重,没想着定下来,她便求到郑老太那儿去,郑老太也宠着外侄女,想着两家若是结了亲,那便是亲上加亲,于是同意了。
杨夫人想着先进门,同一屋檐下,便好接触了,她自认模样姿色样样出众,没道理拿不下杨慕涛,可事实证明,浪荡子回头,不是看破红尘,要坠入佛门的,便是放纵不知节制,不举的。
杨慕涛心似铁铸,多年来,任她怎么捂都捂不热。
独守空房,终究是寂寞,这时候管家出现了。他嘘寒问暖,贴心温柔,正是杨夫人所渴望的,她很快就沉沦了。
第一次时,她还懊悔,恐慌,觉得对不起杨慕涛,可次数多了,那些懊悔恐慌也在一次次的欢愉中消失殆尽,甚至€€€€€€€€€€€€还觉得无所谓。
杨慕涛对她不知珍惜,自有珍惜她的人,她并不是没人爱。
杨慕涛找小妾,她找个男人,怎么了?
方子晨正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突然一股热气从小腹窜了上来。
第138章
这热流来的很突兀,就一刹那,电流窜过似的,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又酥又麻,全身的血液好像也往下腹涌,盘旋着,四处流淌、冲撞,仿佛急于寻找一个突破口。
方子晨想着可能是内急了,毕竟一早都没解决过五谷轮回,他将乖仔递给杨铭逸,问了茅房大概的位置后便跑了。
这边是杨府小院,偏僻寂静,绿草如茵,路边栽了几兜小竹,除了打扫的下人,就杨铭逸来的最为频繁。
刚拐过弯,迎头撞上一人。
方子晨四肢百骸都酸软无力,头也愈发昏沉,有种喝了两斤二锅头的急醉感。
这一撞让他险些跌倒,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扶着墙才堪堪站稳。
“公子,你没事吧?”
这声音熟悉,是方才作画时,给他倒茶的丫鬟。
方子晨抬起头,眼神浑浊,嗓音像吞了火星,粘着嘶哑:“€€€€€€€€€€€€没事。”
“我扶你吧!”这丫鬟极没眼力劲,双手搭上了方子晨的胳膊,一阵清香也随之飘来。
是清品阁里的莲胭香,一小盒便是五两银子。
方子晨刚要推她,那股热流又窜上来了,较之先前强烈。
脊背蔓延开来的刺激令他几欲站不稳,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白皙的肤色上也染上一层绯红。
莲胭香也显得愈发甜蜜浓烈,无孔不入,张牙舞爪般笼罩住他。
丫鬟又唤了一声:“公子?”
方子晨下意识看向她。
这丫鬟长得极为出众,面若桃花,肤如凝脂,头上插着一镶着琉璃珠的紫金钗。
这哪是什么丫鬟啊!
杨家即便是满屋金银,下人也不至于富成这般。
那紫金钗,没五六十两下不来。
正巧这时,小道上迎面走来三个汉子,直直奔着他们而来,到了近前躬身道:
“小姐,您吩咐的事,小的已经办好了。”
怜娘交代:“嗯,去外面守着,不准让任何人进来。”
“是。”
方子晨:“€€€€€€€€€€€€”
此时此刻,若是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项上人头不要了也罢。
这是从后院出去唯一的路,换做以往,就那三汉子,方子晨定然不惧,收拾他们就宛如砍瓜切菜似的,可这会€€€€€€€€€€€€林妹妹附体。
脆弱,柔软,无力。
不得行了。
“公子€€€€€€€€€€€€”
两人目光接触,方子晨心跳加速,口干舌燥,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许久没体会到这种感觉了!
又他妈的中套了。
长得帅的人,家世再显赫一点,那对他着迷的女人,便是前仆后继,如过江之鲫,滔滔不绝。
他之前被人下药,到是还可以理解。
可如今他已不在是当年那个喝酸奶只舔瓶盖的阔少了,就一打工仔,朝八晚五,兢兢业业,还在温饱线上苦苦挣扎,双腿也已跨入了婚姻的坟墓里,儿砸也会打酱油了,为什么还有人盯着他不放??
之前那给他下药的姑娘,这会牢房都不知道蹲破了几个。
这个€€€€€€€€€€€€他也绝不放过。
怜娘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公子?”
方子晨撑着最后一尚清明:“你是谁?”
“我是怜娘啊!你不记得我了?”怜娘说着,手搭上方子晨的腰间,见他没有抗拒,心里一喜,她比方子晨要矮一个头,刚到他胸口,她仰着头,脖颈倾长柔白,娇羞笑道:“公子,你怎么这么看我?怜娘美吗?”
方子晨不说话,亦无反抗。
怜娘踮起脚,往他脖颈处吹了口热气,吐气如兰:“公子,怜娘好寂寞啊!”
方子晨沉默着,不迎合也不推拒。
怜娘伸出葱白的指尖,轻轻抚在他细窄挺直的鼻梁上,然后缓缓向下,几近挑逗的摩挲着他的下巴,然后用嘴含住他的指尖。
“公子,舒服吗?”
湿热的,蛇信子舔过一样。
方子晨油盐不进,没回她任何一句话,只是喘着气突然道:“你是贾员外家的?”
怜娘顿了下,喜道:“嗯,公子终于想起我了。”
“你之前来过醉宵楼。”方子晨忍着恶心,说:“美的都是千篇一律,唯独你丑的很特别,我就记住了。”
怜娘:“€€€€€€€€€€€€”
“啊,不好意思。”方子晨举起方才被含过的手,故意恶心人:“刚我儿砸拉屎,我用这手给他擦,还没来得及洗,你方舔时,感觉味道怎么样?”
怜娘:“€€€€€€€€€€€€”
怜娘从未被人如此羞辱,一股怒意涌上来,她条件反射举起巴掌,可对上方子晨那由骨到皮都称得上绝决的脸和眉眼间的高傲冰冷,巴掌硬生生停在半空。
方子晨模样实在太过出众。
以色惑人的妖精,大抵也不过如此。
怜娘当初对方子晨有过些许好感,常去醉宵楼,找各种借口同他搭讪,起初方子晨对她还挺客气,怜娘对他表露心迹后,方子晨却拒绝了她,后面更是躲着她。
男人对于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是惦念,女人也是亦然。
“一直眼抽筋似的对我抛媚眼,我不搭理你,现在改成对我下药了?”方子晨眼睛一片血红,体内的欲望汹涌澎湃,浪潮般,一波一波袭,接连不断,只是片刻,已攀至顶峰。
这药实在是太猛烈了。
被她这么一撩拨,方子晨骨子里恶劣的基因不由蠢蠢欲动。
他几乎快站立不稳,握紧了拳头,犬齿狠狠咬着下唇,嘴角渗出血来,让疼痛强迫自己维持清醒,他对上怜娘阴婺的双眼,发出阴冷的笑声:“就凭你也想勾引我?说实话,我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你,还不够格。”
怜娘涨红了脸。
她几乎没想到到这般地步了,方子晨竟还能保持清醒。
那药她下的足,卖药的小学徒说这药药劲强,便是一点儿也能使头成年公牛发狂。
方子晨看着已是快忍不住,面对她一次次的挑逗撩拨,他竟还能无动于衷,意志力不可畏不惊人。
可这都只是表象,方子晨的心神已经开始恍惚。
占有对方的渴望和冲动在血液里疯狂的叫嚣,他侧过头,目光不小心掠过怜娘。
她个子虽不太高,但凸翘有致,是和男人全然不同的。
这是个女人。
几乎是意识到这一点时,那股冲动就散了大半。
他喜欢上赵哥儿后,便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