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第195章

医生掩住针筒,当针扎进皮肤时,方子晨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扑到医生手上就开咬。

爷奶都吓坏了,以为他狂犬病发作了,想把他掰下来,却怎么都掰不开,也劝不下来。

他们匆忙打了电话给方父方母,直到两人来了,方子晨还像猴子一样,四肢牢牢抓着人的手臂,方母抱他,他才松了口从方母怀里蹭下来,冲到门口,张开手臂拦住门:“爸爸妈妈,快打电话,这里有拿针扎小朋友的坏人。”

……

韦丽华从事心理咨询及治疗二十几年,接待过无数病患。

这天,她迎来她职业生涯中,最为特殊的一个病人。

三岁零两个月的,她的小外甥。

方子晨见了韦丽霞,相当高兴,因为韦丽霞给他买过一限量款的变形金刚。

韦丽华同他交谈,见他并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

可方母却说他有。

韦丽霞让助手带方子晨出去玩,关了门才问:“姐,你是觉得他哪里不对劲了?”

“我觉得他最近情绪低落,有些郁郁寡欢。”

刚方子晨拿了礼物,是笑得见牙不见眼,收的那叫一个速度,韦丽霞没看出他哪里抑郁。

“真的,”方母很焦虑:“他最近胃口也不怎么好,一顿只吃两个鸡腿一碗饭,瘦了很多,我和他爸实在担心,几晚上都没睡着了。”

韦丽霞:“€€€€€€€€€€€€”

三岁大的孩子,一顿干两个鸡腿,一碗饭,还叫没有胃口?

方母笃定方子晨就是抑郁了,韦丽霞无奈,只得叫方子晨进来慢慢询问。

“我觉得最近我很烦。”方子晨说。

三岁的孩子说烦,有些惹人笑。

方母为了给他个美好的童年,幼儿园都没让他去那么快,也没让他做什么,想要什么买什么,吃穿不愁,家里人人宠着他,小皇帝一样,韦丽霞不知道他烦什么,甚至觉得他可能对‘烦’这个字的意思都不了解。

可同方子晨聊天,她便慢慢的改变了这个想法,方子晨有三岁孩子该有的天真无邪,也有超越这个年纪的紧密思维。

他说话有逻辑,一些略显深奥的话他也听得懂,助理是个外国美女,敲门进来给他送了杯牛奶,方子晨坐在方母怀里晃着腿,对人说谢谢,又夸她两句,说她有气质,很漂亮。

他一贯嘴甜,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儿。

方母和韦丽霞却愣住了。

他竟然会说英文。

虽说之前是带孩子出过国,可他们并没有让方子晨接触到外人,家里的保姆都是地道的国人,学也未上,方子晨是怎么会的。

两人一问,方子晨说跟大哥和罗秘书学的,听他们说了,就会了,又不难。

这孩子聪明得超乎想象,方母是又激动又自豪。

又聊了两小时,再联系那晚的事,韦丽霞才知道,方子晨在意的其实是他亲生母亲将他丢在垃圾桶里,让他被人笑话了这一事情。

大家谁都没有想到方子晨小小年纪,便如此的好面子。

韦丽霞说这孩子心里没毛病,就是要面子,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他就不会抑郁了。

方子晨痛恨他亲生母亲这种人渣行为,所以他誓不做人渣,若是做了,他就去吃枪子。

那晚议论方子晨的那几贵妇,方父直接同她们几家断了合作,在商业领域里对他们进行封杀。他做事果断,但从未如此狠绝,这一做法相当是把人逼入死路,那些人求上门,他拒之不理,他们便求到方老爷子那里,老爷子只说了一句‘轻了,欺负我方家人,他便等同于自掘坟墓’。

至此,大家便都知道了,方子晨的身世,是个禁忌,说不得,更惹不得,他,真的是受宠。

……

方子晨本来还想着看在村长的面上给她们留点面子,不做那么绝,可后来河慧慧那句‘我娘不是故意的’却将他彻底惹毛了。

那股戾气直窜脑门,然后找到了一个口子。

幼时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河慧慧当着乖仔的面,说他是野种这件事,让方子晨格外的气愤。

他不知道乖仔是不是懂了些什么,也无法想象被河慧慧当面说他是野种时,他到底是何种心情,是不是像三岁时的自己一样,方子晨只记得那晚他问这问题时,那忐忑的,小心翼翼的,茫然无措又委屈的小表情。

如今再是回想起来,他依旧感到那种崩坏到无法言语的酸涩与痛苦。

为什么要对他的孩子说那种话呢?

那可是他方子晨的儿子,他打都舍不得打一下,河慧慧一叼毛,凭什么敢对他儿子出言不逊。

她不是找骂是什么。

帮夫郎儿子出了口恶气,他神清气爽,晃悠悠到家,发现乖仔和赵哥儿竟然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算是过渡章节!

废话多了些。这也算是一个伏笔,先说明一下,不是水数字哈。(=^€€^=)

第188章

“你去哪了?”赵哥儿见了他就问。

“没去哪啊!随便逛逛。”方子晨见了赵哥儿就高兴,只是一早上没见人,他便想得紧:“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感受到了我那浓浓的思念。”

赵哥儿轻笑一下,轻轻推开他:“不正经。”

“你不是就爱我这不正经的样嘛!”方子晨又凑过去,流里流气地朝他耳廓吹了口气,赵哥儿身子一颤,一如既往地皮薄,瞪了他一眼,脸红扑扑的推他进厨房:“快去吃饭。”

出去打了个口水战,方子晨也是饿坏了。

河四叔挑了鸭过来,赵哥儿出去帮着称,鸭子原是送镇上的,做好了直接放店里卖,早上赵哥儿去店里看了会,烤鸭生意还是挺好的,李艳梅说最近看见有些人也在做南瓜饼卖,店里南瓜饼的生意没之前那么好了,但也不算得太差。

有血肠那事儿在先,赵哥儿早就料到了。这饼做的没什么技术,被学去是迟早的事儿。

不过南瓜饼是他们店里推出来的,要价也并不高,其他商贩想同他们竞争,除非两文钱一个,但两文的话便没有赚头了,还得往里倒贴钱,这饼走的就是薄利多销的路线,同样的价格,大多客人都是认定‘老字号品牌’,来买的时候,随便带半斤烤鸭或瓶辣酱回去。

只有早上客人特别多,队排得太长,大家才会选择去其他商贩那儿买个一两个。

店里的南瓜没剩多少了,赵哥儿便没怎么在意,前头定制的锅送来了,赵哥儿打算做个卷粉,昨儿他便嘱咐周哥儿买些糯米来泡上,今早林小侠已经磨好了,米浆样的,赵哥儿在平底盘上刷了点菜籽油,舀了两勺米浆放进去,然后搁到热水上烫。

“这是准备做新的吃食吗?”周哥儿帮着打下手,往灶台里加了两根柴。

“嗯!”赵哥儿忙着准备馅料:“先试一试,看看味道怎么样,如果可以的话,就放店里卖。”

周哥儿道:“这个也是你夫君家乡那边的吃食吧!”

赵哥儿跟他无话不谈,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是,不然我哪里懂得这些。”

他就是个村里哥儿,会做的菜式,也不过那么几样。

周哥儿知道他说的谦虚,赵哥儿手艺什么样他还是懂的,会做的虽不多,但同样的水煮菜,他能做的比别人都好,这便算是本事了。

卷粉里头可放的馅料有很多,赵哥儿只让林小侠买了两样,就打算做个韭菜,红萝卜,往里头搁点瘦肉,再放些香菇和虾米舔香调味,炒熟了,待米浆熟了成皮后,将料馅散里头再卷起来,便就做好了。

他做了六条,自己人吃,馅料放的足,每条小孩手臂般大,十厘米左右长,放了专门熬制的酱料和辣酱,红白相搭,看着就让人莫名的有食欲,他让周哥儿几人尝尝,给个评价。

新鲜吃食,又搁了肉,鲜香味美,大家顾不得烫,三两口吃完,还优嫌不过瘾,一致的说好吃,只娇娇拧着眉没有说话。

赵哥儿笑着问她:“那娇娇觉得怎么样呢?”

“不知道。”娇娇舔了下盆子,将上头的汁水都舔干净了才摇头说:“太少了,还没吃出味道就没了,赵叔叔,可以再给我做三条吗?我觉得我再吃三条,就可以尝出味道了。”

赵哥儿:“€€€€€€€€€€€€”

他算是懂了,难怪方子晨说这娃子不得了,小小年纪便有她爹的风范。他自个吃一条都八成饱了。

卷粉好吃,周哥儿觉得定是好卖,原还担心南瓜卖完了不知道卖什么,这么大个店铺就卖那么点辣酱和烤鸭,有些可惜,现在赵哥儿又推出了新吃食,他便放心了。

林小侠一家来后,赵哥儿轻松了很多。

林小侠多是在后院做准备工作,赵哥儿负责收银和卖烤鸭。

村里一年到头都不见得会杀只鸡,砍猪草周哥儿倒是一流,可砍鸭他刀工就不怎么好了,做的也慢,本想让林小侠和李艳梅来,可这两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碰刀整个就变了,像换了个人,气质犹如混道上的大佬,莫名的让人怂,那模样总人觉得自己要是凑上去,也要同那案板上的烤鸭,被他来两刀,客人来,只要看见是他们两拿刀,都绕得远远的,哪里还敢上来买,没办法,赵哥儿只能顶着了。

店里有周哥儿他们在,也不算得太忙,赵哥儿就带着乖仔回家了。

方子晨下午才去上工,小风身子骨还没好,他得回去给这两人准备午饭。

上次李艳梅便说院里那口井最近没什么水了,降了很多,冬季大多时候都阴雨绵绵,但那点雨下得跟玩一样,拿盆放院子里接,半月都不满一瓢,同夏季比,它便属干旱了。

杀鸭最是废水,又是烫,又是拔,然后还要开肚整理肠子,没有十几桶水都做不干净,赵哥儿想了想,家里也宽些,便决定在家里做了。

看他在忙着捆鸭,乖仔捂着口袋跑进出厨房。

“父亲~”

“嗯,”方子晨等他钻到自己两腿间,才夹了块肉递给他:“吃不吃?”

乖仔就爱吃肉,哪里会拒绝,就着他筷子吃了,囫囵嚼两下便伸长脖子咽下去,撩起外头的衣兜,从第二件衣服的小口袋里掏出半截卷粉:“父亲,给你。”

方子晨:“€€€€€€€€€€€€”

卷粉都烂得不成样子了,看着就吃不下去。

而且这玩意儿油乎乎的,怎么能放口袋里呢!

乖仔每次吃到好吃的,要是赵哥儿和方子晨不在,他便会吃一半,留一半给他们。

说了也不听,怕被赵哥儿丢了,他还特意藏在里面的口袋里。

乖仔举着卷粉,期待的看着他,方子晨沉默了下,到底是不好辜负孩子的一片心意,舀了碗粥,将粉搁里头,拌两下,直接呼啦啦吃了下去。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乖仔仰着头:“父亲,好不好西啊?”

方子晨摸他小脸儿:“好吃,我儿子孝顺啊!父亲很欣慰。”

得了夸,乖仔就笑呵呵的,扑在他怀里:“下次乖仔还给父亲留,有好东西要分享给父亲。”

方子晨:“€€€€€€€€€€€€”

这倒也不必。

小风还不能干活儿,赵哥儿怕他呆在屋里闷,便扶他到院子里晒太阳。

乖仔把奶狗让给他抱,然后哒哒跑去帮忙。

杀鸭这活儿听着就残忍,方子晨是不忍让赵哥儿做的,先时他不在,赵哥儿不得不做,现在他在了,自是他来。

他问赵哥儿怎么弄,听了两句,觉得也是简单,赵哥儿帮着抓脚和翅膀,方子晨磨刀霍霍,捏着鸭脖子,刀子一划,血就飞了出来,到底是第一次,方子晨手一哆嗦,怔了一下很快就稳住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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