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第212章

“不要说,”他话未尽便被河慧慧哀求着打断:“求求你,不要说,不要说出来,求求你。”

“你求我有什么用?”方子晨冷笑一声,河慧慧被他眼里的狠厉和冷漠刺到了,只觉一股森然的寒意慢慢爬上后背。

方子晨道:“我今天不说,大家伙只会当我心狠手辣!再说了,我不是没有可怜过你,当初想着你是个女的也不容易,我便让你几分,可是结果呢?你跟你娘一直在村里造谣是非,到处说赵哥儿偷人,现在还胆大包天抓走我儿子,那是我方三少儿子啊!你他妈的也敢动,我夫郎我都不舍得动他一根手指头,可如今却因你这贱人被打得那般重,我再忍,我他妈的就是缩头王八了。”

他盯着河婶,抛出惊天大雷:“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啊!你天天囔着赵哥儿偷人,可是你知道吗,你这闺女她才偷人呢。”

轰隆一声,河婶和河铁柱众人脑袋都像是被雷劈中了。

院子外头的人到抽了口凉气。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村里已经快几十年没出过这样的丑事了。以前大家说谁家的汉子和谁家的媳妇走得近,见他们在地里头说过话,这些其实都是捕风捉影的事儿,性子跟这事儿完全不一样。

若是只在村里传,那丢脸的便只有河家,若是传到外村,那整个村的人都跟着丢人了。

“这,这不可能,”河理回过神,指着方子晨,怒道:“方小子,你可别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方子晨笑了声:“吴家儿媳妇和酱油铺老板偷情的事儿,你去镇上打听打听,看看这事儿还有谁不知道?”

吴家是隔壁村的人,吴老汉有一手做豆腐的本事,年轻时在镇上摆摊,赚了些银子,之后娶了媳妇,夫妻两为人老实勤快,没过几年就在镇上买了房,生意做的好,家里殷实。

河慧慧能嫁进吴家,其实算起来是高攀了,当时这门亲事,不知遭村里多少姑娘眼红。

“吴家这两年生意不好,你家姑娘可是急匆匆的就找好了下家,”方子晨笑笑,当初听杨掌柜说起这事,他只觉无语,杨慕涛大老婆偷人,这河慧慧也偷人,一个两个咋滴都那么爱偷人,是都被潘金莲附体了吗?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每个人都想追求更好的生活,这没有什么错,也无可厚非,谁有本事飞上枝头当凤凰,我就佩服谁,但你这女儿不行啊!都还没合离呢,就出来偷人给小吴戴绿帽了。”

“我特别不耻这样的人,”他嘴角带笑,对着屋内众人缓生说:“偷人不算,如今对着三岁稚童下手,简直善尽天良,你们河家一脉相承,当真是会教女儿,我方子晨,佩服了!”

这话像是一巴掌,甩在众人脸上火辣辣的疼他们像是被钉在原地,喉咙被扼住,再说不出一句话。

院里院外,所有人都觉得方子晨这话是对的。

河慧慧太不是东西了。

先是满村的造谣,接着又对人儿子下手,这心咋滴这般毒呢?

村里人住一起,久了总会有些矛盾,但大家从不做这种事儿,最多是骂两句,见着对方的孩子,说几句牢骚话就算了,或顶了天就是抽孩子屁股两下,再歹毒的事真就做不出来了,这河慧慧以前瞧着倒不像是这种人,如今偷人不算,还要害人儿子,这心肠实在太过歹毒了啊。

河慧慧垂着头,看不清什么表情。

第211章

方子晨走后良久,河铁柱还抱着一丝丝希望,单膝跪在河慧慧跟前,憨厚老实的汉子,本就不怎么会说话,这一刻喉咙更是干涩:“慧娘,你告诉爹,方小子方才那些话,是不是真的?”

河慧慧抬起头,一脸麻木,面如死灰,眼泪似乎都哭干了,她什么话都没有说,河铁柱正欲开口再问,河婶突然冲过来,疯狂般对着河慧慧一阵捶打,河铁柱抓住她,将她抱开:“老婆子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河婶吼起来:“我要打死这个不要脸的€€€€€€€€€€€€”

河理过来劝:“娘,我们不能信方子晨那小子啊!他说小妹偷人,您咋的还信呢!小妹是您一手养大的,她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吗?”

就是因为清楚,河婶才没有再开口问。

方子晨的话让她想起去吴家闹的那天,吴家人直说倒霉了才娶的你家闺女,他们说的那些话,还有回来时吴家左邻右舍有几个妇人对着她背后吐口水,当时她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儿,但顾忌着人家是镇上的人,就没敢闹。

现在想想,总算是明白了。

老吴家一辈子的老实人,碰上这种事,气是气的,但太狠太难听的话却又说不出来,他们要是像村里人这般,她何苦直至今日才知道啊!

河家的脸,算是都丢光!

河慧慧跪在地上,头磕得砰砰响:“爹娘,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是一时糊涂,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村长和王大梅都说不出话来了。

俗话说,天子之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

说白了,就是上位者爱连坐,皇帝一气都想诛人九族呢!平民百姓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河慧慧虽不是他家的闺女,可到底是表亲啊!

这是传出去,村里以后怎么看待他们?她家闺女哥儿还怎么嫁人?

大家总会想,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蛇鼠一窝,河慧慧那德行,她表亲表弟的品行能端正到哪里去?

王大梅气得不行,河慧慧还坐在地上哭戚戚的,河婶也在一边嚎,直呼做孽,她听得厌烦,委实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当家的,我们回去吧!”

“可是€€€€€€”村长犹豫,河家这会乱糟糟的,他怎么好直接走人。

“可是什么可是?”王大梅历声道:“刚怕方小子打死她,我们紧巴巴的赶来,现在我看啊,真是打死了才好。”

往常她这般说,河婶早就怼回去了,今儿却是哭着话不顶一句。

不敢顶,也没理顶。

村长也烦躁,河慧慧做出这种事,让他们河家脸都丢光了,气是真气,可这会儿看她头磕得红肿,又觉得有些可怜。

“我们回去吧!”最终他叹了口气:“家门不幸啊!”

“可不是,”王大梅气愤道:“跑这么一趟,得罪了方小子不说,你还白白挨了一脚。”

村长又叹了口气。

他心里也明白,上次因着自家妹子的事,方小子对他已经有些意见和隔阂了,只是看在往日的面子上,没过多计较,今儿出了这事,他怕是真的将人彻底得罪了。

……

从河家出来,方子晨直接往镇上赶,他去赌馆借了十几个打手,领着人气势汹汹朝孙家布行去。

孙尚城能入清河书院,其学识是有的,前几年县考,他也算名列前茅,加之能在源州那般‘挥金如土’,家底自也丰厚。

这会布行里就满是客人,妇人夫郎居多,时下春季已到,天儿要回暖,自当舔两身新衣了,他们三三两两结伴而来,正在讨论花色,外头突然涌进一大帮人。

客人们吓坏了。

这是来者不善。

店里两小厮冲上来:“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大汉将他们推倒,而后分开让出条道,方子晨从门口缓缓进来,轻轻扫了一下,两指合拢,做了个手势:“给我砸。”

客人们也没被为难,打手们喝了一声,让他们出去。

孙家布行开的挺大,里头有三小厮,在打手们冲进来之前,一个已经往外跑,前去寻东家了。

孙宗泽没一会就领着人来了。店里被砸了个稀巴烂,布匹撕碎一地。

这些都是前儿刚从源州进的新货,颜色亮丽,料子柔软,孙宗泽想着换季大赚一笔,家当大部分都投在这批货里,全搁布行里上架,就等着卖个两三天的好回款,没想着竟是全被人弄烂了。

“什么人,胆敢到孙某店里来滋事。”

“三少,”有打手上去,附在方子晨耳畔,道:“那老头便是孙宗泽,孙氏布行的东”

方子晨沉着脸,道:“给我把他抓起来。”

“是!”

孙宗泽带了几个家丁来,这几个家丁做做活儿还行,想同赌馆培养的专业打手对抗,那是犹如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了。

孙家布行开了几十年了,镇上人多多少少会给他们孙家点面子,这几年因孙尚城的关系,大家更是不敢轻易招惹,孙宗泽没想到有人胆子这么大。

不过一见着方子晨,他便懂了。

后起的新秀童生,醉宵楼里的管账先生,先时他远远的见过几面。

“原来是方少,我孙某与你无冤无仇,你作何如此€€€€€€€€€€€€放开老夫,你们干什么。”

等他被打手扣押到跟前,方子晨冷笑一声。

“无冤无仇?”他突然揪住孙宗泽的前胸领口,用力把他的两脚提离地面,然后狠狠地将他掷到木架上。

“孙尚城那狗东西抢了我儿子,告诉我,那畜生现在在哪里?”

孙宗泽心里一咯噔,他目光越过方子晨,见着店外头围了好些看热闹的,还有满屋的人,有些惊惶,这话若是传出去,与自己儿子名声不利,当下便怒道:“你休得胡说八道,我家诚儿远在源州,于清河书院里求学,怎的抢了你家儿子?你莫要冤枉他。”

方子晨担心儿子担心得要疯了,孙尚城就是畜生,时间拖得越久,他儿子就越危险,根本不想与他废话,重复道:“我儿子在哪?”

孙宗泽稳着心神,道:“方少这话好笑,你儿子不见,你自当找去,问老夫,老夫如何晓得,你若不信,也可自行上家里搜,到时€€€€€€€€€€€€”

方子晨不等他说完,一手扼着他肩膀,狠命地朝他肚子上砸了一下。

孙宗泽捂着肚子蜷缩起来,在方子晨放开他的那一刻,疼得蹲到了地上。

方子晨抬脚踹他,等人翻到在地,又抬脚踩住他的肩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好,好得很,我现在问你要儿子,你不给,我记住了,等我亲自出马找到那畜生,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孙宗泽看到方子晨沉着脸,看起来狠厉决绝,眼神阴鸷十分可怖。

他睁大了眼睛:“你,你敢。”

方子晨没说话,招呼人呼啦啦的走了。

外头看热闹的匆匆让到一旁,等人走远了,悄声议论。

有些人不懂孙尚城的事:“这是咋的了啊!我怎么听的云里雾里的啊!刚那长得很好的小汉子,是方童生吧!”

“就是他,出了名的美男子。”

“他刚说他儿子不见了,那作何的上孙家店里来闹啊!”

“你不知道吗?”有人见着孙宗泽被两个小厮扶到后院去了,才小声说:“听说这孙家的儿子,他有那个嗜好。”

“啥子?”

“喜欢玩小孩,人家汉子是见了漂亮姑娘哥儿便走不动道,他是见了漂亮的娃娃便挪不动步。”

有人吃惊:“真的假的啊!这人€€€€€€€€€€€€小孩有啥子好玩的啊!”

“谁知道真假,以前他家从牙行那里买了好些个幼童,说是买回去伺候,可那帮孩子,进了孙家不过两月,听说就都死光了,有人说是病死的,有人说是中毒死的,也有人说是被孙家那儿子玩死的,那时传的沸沸扬扬的,不过后来孙家那儿子科考了,孙老板怕这事儿影响到儿子,还去衙门请了仵作去给那些孩子验尸,听说都没用验,挖出来时那骨头就是发了黑,活脱脱中毒死的。”

一下毒死了好些个孩子,孙家被调查一番,最后凶手被挖了出来。

是孙府的一小厮,同几个孩子住下人房,闹了些嘴,气不过,便买了耗子药回来。

之后孙府又买了些孩子,不过后来因着各种理由,又死了些。

孙家给出的理由合情合理,但苍蝇不叮无缝蛋,会在‘上层’圈子里传出这等流言蜚语,孙家少爷多是有点毛病的,只是怕着影响他科举,家里人便替他圆了过去。

方童生模样瞧着就甚是英俊,孩子想来怕是也不差,没准的还真被孙家那儿子看中,抢走了也说不定。

不过近几年,孙府倒是没再发生这种事儿了,没准孙家是被冤枉的也有可能。

方子晨带人回了赌馆,一路上都没有说话,来到二楼,坐在凳子上,手肘撑在膝盖上,脸埋在掌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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