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第219章

下就下了,又他娘的考第一名€€€€€€€€€€€€大家默默的朝白桦南和记锌舟看去。

这让别人怎么活?

白桦南和记锌舟两人脸色都抑郁得很,一个排在第二,一个排在第三。旁边陪同的众多同窗,有些替其不忿,有些不免幸灾乐祸。

白桦南和记锌舟为了摘个榜首,勤勤恳恳,悬梁刺股,苦读四年,互相较劲,如今倒好,输给了个拉稀的。

第219章

消息一传回清和书院,汤夫子和杨夫子顿时不镇定了。

两人联袂去找吴院长,说方子晨此等人才,必须招进书院里来,不然明年乡试他们书院怕是又要被打脸了。

两二连三的,书院可再丢不起这个人了。

吴老叹了口气。

是他不想吗?他都暗示方子晨了,想把他招进书院里来,方子晨怎么说,他说再想想,说他们书院是‘黑店’,名声都是书院里头的人自己吹出去的,自吹自擂,他要考察考察,行了才来,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最后只能行了个下下招,他想着方子晨好面子,便给蒋正徐去信,多给他点甜头,风也多吹吹,方子晨一旦见了好,没准儿不用多久,就火急火燎的来了。

他算是拿捏准了方子晨的死穴。

原时都没想到这个,如今人家送钱上门,啥子都不用干,就有银子白拿,方子晨可高兴坏了。

官兵亲自送上门,外头乡亲头一回见此情景,以前只知道考上秀才了不起,但到底是个怎么了不起,也没有个具体化。

如今见他们瞧着就害怕,跟着说话都哆嗦的官兵对着方子晨点头哈腰,算是彻底清楚了。

官兵离开,大家围上来好一顿恭维。

村里大多都是实在人,好就是好,说话几乎直白,虽没有文人说的那般漂亮,却也让方子晨听得通体舒畅。

人散尽了,赵哥儿黏上来:,心怦怦乱跳“夫君,你好厉害啊。”

这话更直白,眼里崇拜明显。

赵哥儿揽着他的脖子,让他低下头,踮起脚亲了他两口。

方子晨要飘了。

考第一名还能亲亲。

府试那会都没有这等好事,看来该找个书院准备一下乡试的事儿了。

乖仔这会还趴在小风背上,囔着说要给方子晨杀鸡吃。

不杀还不乐意了,说没有奖励,父亲下次就考不好鸟。

因为上次父亲考好鸟,他给杀鸡西,父亲这会才也考上鸟。

不能因小失大。

他什么鬼心思赵哥儿哪能不懂,乖仔说得头头是道,说起鸡肉那口水都要飙出三里地儿了,一直吞口水,喉咙怕是已经脱了一层皮,没得办法,赵哥儿掏了几十文钱,去河小董家买了一只老母鸡。

这母鸡算是有点年头了,大多时候大家都不愿买这种鸡吃。

实在是因为太老了,买回来没煮个半天,咬都咬不动,而且还浪费柴火。

嫩鸡和老鸡其实营养成分都是一样的,老母鸡肉质老辣、不易嚼烂,但是村里人传统观念认为两三年以上的老母鸡,营养丰富、油多而不腻,胜过各种猪肉和鱼肉,因此有些人家想补身的,偶尔也会买回来吃。

赵哥儿也不晓得真假,不过上次刘婶子去镇上看望乖仔,就带了一只炖得软烂的老母鸡,她说这种鸡吃了最好,可补了。

赵哥儿便一直记得了。

老母鸡毛都不太好拔,像在鸡肉里生了根似的,特别是屁股尖上最长的那几根,赵哥儿拔时都是嘶哑咧嘴,方子晨在一旁看的直笑,赵哥儿瞪了他一眼,转了个身,拿屁股对他,最后鸡毛都没拔完,狼狈的跑进了厨房。

不跑都不行,屁股都要被那调戏十足的视线烧出个窟窿。

方子晨在院子里捧腹大笑。

老母鸡拔干净,开了肚,又冲了次水,便整只放锅里炖,乖仔不想着出去放风了,端端正正的,像三好学生上课一样,目不转睛坐在灶台边看火,这一坐就是整个下午。

期间方子晨从小窗户偷偷瞅了几次,乖仔除了时不时往灶台里加根柴,偶尔也会蹦起来去掀锅盖,伸长了脖子往锅里瞧,看看鸡好了没有。

这是得有多馋?

一只鸡就把孩子迷得都不想出去玩儿了。

方子晨默默叹了口气。

母鸡炖汤,别的先不说,光是那散出来的味儿就老大香了,下午去河边杀鸭的几个妇人夫郎回来,刚踏进院子就闻到了那股扑鼻的香味,这几人也不是爱说闲话眼红的,若是换了旁人,顾忌着方子晨和赵哥儿,当面不说,但背后肯定要多一嘴。

不过年过节的,还炖鸡,即使是赚了银子,也不该这般使,大手大脚的,家里没个老人就是不行,年轻人不会过日子。

但估计这么想的也只有少数,毕竟方子晨的大手大脚,村里人已经看麻木了,就过年那会,他自个就抓了满满一箩筐的鱼,三十多条,能吃到猴年马月。

王大梅在方家吃了顿饭,后来同人唠嗑,也说起了这事,有鸡有鸭还有鱼,她倒也没旁的心思,就想说说方家如今过的好了。

先时方子晨没工作,大家可怜赵哥儿,说他从这个火坑,跳到了另一个火坑,就是伺候人的命,后来方子晨有了工作,大家又羡慕赵哥儿,说他命好,攀附上这么个人,再后来听说他做了生意,在村里收购辣椒蒜头,大家才晓得,不是他攀附人。

方家如今能过上这般日子,是人小两口共同努力的,不是凭方子晨一人就能做得到,一月三两银子,虽是多,可也不能这般吃吧!王大梅就是私心里,想让村里那几个嘴碎的,别一直瞧不起赵哥儿。

鸡炖软了,案板洗干净,便捞起来斩,白斩鸡就是这么做的,怕炖久了没有味道,赵哥儿又做了两小碟酱料,一点酱油,葱花,香菜,蒜头,再泼点热油加点汤,也就做好了。

简单炒了两个小菜,赵哥儿到院子里喊了一声,方子晨才同小风从房里出来。刚他在教孩子算术写字,进到厨房,就见着乖仔扒着桌沿,一直盯着桌上那盘鸡肉,眼都不带眨一下。

赵哥儿抱他起来到怀里,给他夹了个鸡腿。

乖仔要高兴死了:“谢谢爹爹。”

赵哥儿又给小风夹了另一个。

小风结结巴巴:“谢,谢谢赵,赵叔。”

赵哥儿道:“乖,快吃吧。”

鸡肉炖得很软,乖仔吃起来那叫一个速度,方子晨坐他对面,就见他两只小手齐上阵,捧着鸡腿,像舔雪糕一样,从左边舔到右边,鸡腿转了一个圈,又从右边舔到左边,然后€€€€€€€€€€€€一个大鸡腿就这样没了。

他朝小风看,小风也不过才咬了两三口,还剩好大半。

赵哥儿又夹了个小鸡腿给他:“还要吗?”

“要滴要滴。”乖仔说。

他呼啦啦没一会又吃完了,接着眼巴巴的朝着桌上那盘鸡肉看。

赵哥儿抿着嘴,装没看到,让他吃碗里的饭。乖仔轻轻扯了他一下:“爹爹~”

赵哥儿低头看他。

乖仔又举起短乎乎,油汪汪的手指:“乖仔还想再西点肉肉。”

赵哥儿同他对视,不过片刻,实在受不了他这可怜兮兮,要饭似的样,夹了最后那根鸡腿给他,乖仔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本意是让赵哥儿夹别的肉给他,在他看来,四个鸡腿,他只能吃两个,另外两个是哥哥的,他舔着油汪汪的小嘴,朝小风看。

相比鸡腿,小风更喜欢啃翅膀和脖子这些有骨头的部分,赵哥儿是知道的。

小风摸乖仔的头:“我,我不,不吃,你,你吃。”

“哟~”乖仔把碗推过去,让赵哥儿把腿放碗里:“这西莫好意思呢!鸡腿大大滴,乖仔西不得那么多哟,可系哥哥不西,就该浪费咯,父亲说鸟,粒粒皆辛苦,浪费不对,乖仔还系勉为其难滴西掉吧!”话落,他还小大人般叹了口气:“哎~”

赵哥儿:“€€€€€€€€€€€€”

方子晨:“€€€€€€€€€€€€”

你要是不把碗推过去那么快,这话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可信度。

以前他爱吃鸡肉,方子晨是看得出来的,可也没想到他竟这么能吃,快赶上他小时候了,他幼时,不管做什么,都远超同龄人一大截,饭都能比别人多吃一碗,撒尿也比其他小朋友撒得远一些,乖仔吃了三个鸡腿,又吃了好几块鸡胸肉,外加两大碗白米饭,这才说饱了,不吃了。

晚上赵哥儿拧着眉头问方子晨,说儿子是不是吃得太多了些。

“啊?”方子晨正躺在乖仔旁边,儿子刚刚睡着,他低声问:“怎么这么说啊?”

“我觉得他好像吃的有点多了。”赵哥儿也没养过孩子,没有经验,唯一可判断的经验,便是看肚子,之前他是不会让乖仔吃这么多的,都会控制着量,可自开年后,孩子饭量就见涨了,开始吃的多了,最初那会他还会控制着只让他吃一碗,可乖仔老是喊饿,赵哥儿没办法,就给他吃了,后来见没什么事,就随他。那会吃得多,这几天却不想吃得更多了些。

要是这会他们父子俩还在马家,怕是真的要饿死了。

方子晨想起饭桌上他儿砸大杀四方的样,鸡腿骨头都想要啃下去,下意识的想点头,不过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改口道:“没有啊!我觉得挺正常的,能吃是福。”

这人别的倒是靠谱,但养儿子同自己是半斤八两,赵哥儿听了这话没放心,隔天掐着饭点去了一趟刘

这半年刘家也赚了些银子,吃食方面倒是好了些,起码隔三差五的能买半斤肉,小孩子都喜欢吃香的,刘婶今儿单独炒了一小碗瘦肉给溜溜,溜溜捧着碗吃的很香,不过只半碗,便说饱了。

赵哥儿眉头深深拧了起来,知道刘婶要忙着去菜地里拔草,赵哥儿没好打扰,离开刘家,他又去了族长家,族长的小孙子铁蛋同溜溜差不多大,这会饭点,村里人大多是不会这个点串门的,不然有蹭饭的嫌疑。

族长一家见了赵哥儿来,还挺吃惊,以为出了什么事,赵哥儿只道来看看铁蛋,说前儿他同河小董他们来找乖仔玩,帮着做了些活儿,夫君昨天去了镇上,买了好些饴糖果干回来,他便想着送些过来。

族长一家闻言,说他客气,铁蛋常去找乖仔玩,方子晨和赵哥儿都是大方的,时不时的会给他们一些小零嘴,帮做点活儿怎么了?总不能光占人便宜,推脱不要。

赵哥儿一边同他们唠嗑,一边关注着铁蛋,见他吃了一小碗便说饱了,接连两个都是这样,他心里不由悬了。

族奶奶见他脸色不太好,便道可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赵哥儿搅着手指,有些不安,道:“我家孩子吃的有点多,不太对劲。”

第220章

族奶奶怔了一下,而后笑起来,神色如常:“孩子吃得多这是好事儿啊,他要是不吃,你才该烦呢!”

“不是。”赵哥儿看着族奶奶,想着对方毕竟是老人,底下好几个孩子,孙子也多,想来经验丰富,方子晨去参加院试时,赵哥儿也曾带乖仔去医馆看过,可徐大方给他把脉后说他没什么问题,只是当年早产,加之这几年没吃好,身子有些羸弱,回来好好补补,便也没什么大问题,药都没开一包,赵哥儿便放了心,可昨晚乖仔那样,让他那颗心又提了起来,他把乖仔的情况说了一遍。

族奶奶额上皱纹深深折起来。

三岁多的孩子,照理来说,吃得再多,也不该这般啊,这实在多过头了,她活了大半辈子,没听说过谁家孩子能这般吃的。

“带孩子去看过了吗?”

“看过了,大夫说没什么事儿。”赵哥儿说。

族奶奶问:“在哪看的?黄老头吗?”

黄老头是村里的赤脚大夫。

“不是。”赵哥儿摇头,说:“是镇上济世堂的徐大夫。”

“大夫说没事,那便是没事,”镇上的大夫,那医术当是没得说,族奶奶拍拍赵哥儿的手,道:“别瞎担心,小孩子也不都是要一个样,大多孩子多是一岁左右就会学语了,可以前我听说十里屯那儿有个小子,六岁了才会开口说话,这一点虽是同其他孩子有些不同,但人也是健健康康,听说他曾曾祖父,以前便也是这般,没事儿的。”

赵哥儿穆然想起娇娇,娇娇吃的也多,因为李艳梅和林小侠饭量比普通人就大好些,乖仔没准€€€€€€€€€€€€

但是方子晨吃的好像都很正常,平时两碗,若是菜炒得合他胃口,或者中午干了活儿,有时也会吃三碗,村里汉子也是这般胃口,他并没有同林小侠那般。

不过同族奶奶聊了下,赵哥儿倒是没再同方才那般担忧了。

乡亲送了好些鸡蛋,这会天气有些热,存不得久,赵哥儿每天都煮几个,用网兜兜住,挂在两个孩子的脖子上,让他们当零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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