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第374章

嚣张。

真是太嚣张了。

敢对他这个堂堂一洲老大口出狂言大言不惭,这帮人,真的他娘的是不知所谓,怕是傲得爹娘姓啥名啥都不知道了。

调派过去的两百兵没能擒拿下那帮子土匪,那帮人都是村里过不下去后被迫上的山,村里人,没什么功夫,就是锄头和镰刀挥得溜一些,照说跟会些拳脚猫功夫的涸洲官兵对上,应该是只有挨打的份,可这会他涸洲兵却是被打了回来,两官兵还都住进了医馆里头。

土匪们对蜀南西山,龙虎山一带的地势熟得很,官兵一过去,他们就蹿到山里去,鱼入了水,猴进了山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窝点隐蔽得很,怎么找也找不着,官兵一走,他们便又开始跳出来‘打家劫舍’,官兵闻风而动,匆匆赶来,人又躲到了山了。

方子晨下了死命,杨乘风不得已,亲自跟着官兵不眠不休埋伏在龙虎山一带,好不容易蹲到土匪下山了,迎面对上,打了没过几招,土匪退回山里,官兵追过去,就被人包饺子了。

这帮土匪村里人出来的,原先就是为了混口饭吃做起了这刀尖上的活儿,第一次打劫不是不害怕。

那些走商做生意的都是大老爷,以前他们碰上,那是看都不敢多看,虽说士农工商,商为贱,可涸洲这里,有银子的就是大爷,人带着护卫和运货的马车,第一次都不敢出手,可不出手不行,家里爹娘媳妇孩子要饿死了,咬咬牙冲了出去。

那不要命的狠劲,小厮和没练过的,只长得彪悍的护卫哪里是对手,被锄头打得落荒而逃。

然后土匪们就发现了,对方好像也没怎么厉害嘛!平时走路昂首挺胸高傲得不可一世的样子,可这会还不是在他们的木棍下抱头鼠窜哭爹喊娘。

尝到了甜头,有了第一次,便有了第二次,后头就飘了,良心也没了,抢货了还不够,看见漂亮的姑娘哥儿,还把人强撸到山上去。

占地为王,队伍壮大后,寻常百姓不敢招惹,官府出动了却是接二连三的都降不住,土匪们就越发的觉得自己厉害了,能上天跟太阳肩并肩,下海跟王八嘴对嘴了。

有些商户不得已,提着礼儿‘上门’讨好,被人恭维了十几年,没人敢动他们,这会方子晨派了兵过去剿匪,土匪们觉得方子晨就是找打的,放了狠话€€€€知府大人?什么知府大人,呸,区区一个知府,也敢招惹他们,趁着现在没惹火了他们,要么鸣金收兵,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要么,可别怪他们心狠手辣杀上门去,灭他个满门。

在涸洲城里,敬你,你就是个知府大人,可蜀南是他们的地盘,别说什么知府大人,就算是龙是虎,到了他们的地儿,也他娘的得给他们蹲着。

□□嚣张难听,回来禀报的官兵都不敢照着原话说,还是‘美化’过了一番。

那些辱骂方子晨不介意,但只一句话将他激怒了。

€€€€灭他满门!!

这话简直比骂他祖宗十八代,喊他叼毛还要让方子晨恼火。

一股汹涌的怒火几乎无法抑制的涌了上来。

长这么大,敢这般对他放狠话,这帮子土匪是第一人。

那官兵看方子晨怒火冲天,似乎要一口气上不来,满目萧寒阴沉,愣是怕了。

这知府大人,比着先头那些个官老爷还有让人觉得恐怖和胆寒。

“大人,是否要加派兵力过去增援?我们€€€€€€€€€€€€”

‘咔嚓’一声响,打断了他的话,官兵身子一颤,谨慎又戒备的抬头看,就见着方子晨硬生生的把书桌一角掰了下来。

这桌子哪里买的?

别是用陈年烂木做的吧!

“下令过去,这事儿先放着。”方子晨靠到了椅背里,声音冷沉着,几乎咬咬切齿:“先让他们嚣张一段时间吧!不日本官亲自过去,本官倒是要看看,到底谁灭谁满门,在本官的地盘上,本官是容不得他们嚣张的。”

如今两百对上一百还没讨着好,再派人过去,几百人若是擒住了土匪,也不怎么好听,擒不住,连他自个都要跟着丢脸€€€€狠将出好兵,知府手下的人不中用,看来这知府也不怎么样嘛!

官兵刚从衙门里出来,正要前去蜀南通知,都没上马,一队禁卫军呼啦啦从衙门里出来,牵了马,又匆匆忙忙下到各个村里。

各村各队,全部加快进程,务必在四天之内,全部竣工,不得耽误。

第366章

赵哥儿听到消息,还有些怔。

如今整条河道已经差不多要挖通相连了,原先是河道分了九段,然后分配到底下各个村子。

现在已快相通,但后头的收尾工作,按照进度,怎么的都得要个七/八天左右。

四天之内完成,实在有些赶了。

晚上赵哥儿带着乖仔回了府,看见方子晨正在院子里逗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抱着,这个亲一下,那个亲一下,两个小家伙脸嫩得跟果冻一样,亲起来好不快活。

滚滚蛋蛋长得圆滚滚的,很是喜庆,这会踢蹬着腿,脸都被亲得通红了,还一直呵呵笑,显得很亢奋。

赵哥儿洗了手,也跟着逗了一下,小风去厨房拿了点吃的来,乖仔是狼吞虎咽,小风摸他的头:“你慢点吃啊。”

乖仔撩起衣服,露着个小肚子:“小风哥哥,乖仔肚几扁扁滴咯,慢不下来哟。”

小风一摸,确实有点扁,可他不上当,这小子身上一股子的鸡肉味,衣袖上还油得反光呢!

赵哥儿捏着蛋蛋的肉乎乎的手背,问:“夫君,可是出了事儿吗?”

方子晨三言两语说了。

赵哥儿眉头紧蹙。

乖仔点心都顾不上吃了,捏着拳头。

“一大群坏蛋,父亲,干掉他们,干掉他们,坏蛋要挨打。”

“嗯!”方子晨也是火的,拳头也攥紧着,额头青筋暴起,跟着挥拳头:“等这边忙完了,父亲就过去干掉他们,妈的,让他们知道知道老子的厉害。”

乖仔上窜下跳的:“对头,盘掉他们,抄他们老窝,还世界一片清明。”

“好,父亲到时候就杀得他们个片甲不留。”

“盘他们,盘他们。”

赵哥儿:“€€€€€€€€€€€€”

赵哥儿看着这一大一小,差了十几岁,却意外的很有共同语言,这会神情激动,好像喝了好几斤酒,人土匪这会儿在他们眼里似乎已经是土鸡瓦狗一般,不足为惧了,过去剿匪是手到擒来一样。

“夫君,”赵哥儿有些不放心,在他意识里,土匪是很不好惹的,到底是不放心:“到时我跟你一起去。”

方子晨懂他:“我带着儿子去就行了。”

赵哥儿拧着眉:“可是€€€€€€€€€€€€”

“放心,你知道我这人的。”要是到了地儿,发现真干不过来,他肯定是要撤的,他还年轻,还没活腻呢,可不能挂了。方子晨道:“到时候我有别的事让你帮忙呢!”

赵哥儿也知道方子晨要脸得紧,从不做没把握的事,问:“什么事?”

方子晨把孩子给小风和乖仔照顾,带赵哥儿进了书房。

方子晨近段被唐阿叔寸步不离跟着,那是勤奋‘好学’得很,如今整个涸洲,哪里产什么,种什么,何种地质面貌,他是全都摸清了。

赵哥儿接过他递过来的本子,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才惊道:“夫君想在安平县建厂?厂是什么呀?”

方子晨哽了一下,解释起来。

赵哥儿听得认真,而后眼睛发亮:“夫君放心,这事我一定给你办好。”

要换以前,赵哥儿口气是不会这么大的,可这一个月,安和县整条河道的事儿都是他负责和跟进,没出过什么差错,方子晨是见缝插针就夸他,赵哥儿已经飘了,觉得大夏都快装不下他了,一个厂而已嘛,小意思的。

方子晨一把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间,深深呼了两口气,才抵着赵哥儿的额头:“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赵哥儿抱住他的腰:“我喜欢,能帮上夫君,我高兴,可是,需要这么急吗?”

“不急不行啊!”方子晨愁苦的道。

知道前头知府解散了护城的兵们后,方子晨立即派了几个秦家兵去吉洲打探了一下。

吉洲便是大夏最边上的洲县,西北军便是驻扎在这里,吉洲宛平县,南河县,吉林城同大原、北契、北邙、等小国相接,冲突不断,秦家兵去的快,传回来的消息让方子晨有些坐立不安。

大原近段时间,同北契来往甚密。

这是要干什么啊?

大原凭自己的本事攻不下大夏,会不会想着同北契等小国联合?

换位思考一下,要是自己,对方点子硬打不过,方子晨觉得他一定是要寻求外援的,这会几个国家没联手,要么是条件没谈好,要么就是正筹备着,要么就是这些小国对大夏有所顾忌,一时举棋不定。

这些小国,烦人得紧,近百年来,一直‘骚扰’着大夏,之前周家军在,他们被打怕了,呈了降书,乖了好些年,如今却是蹦€€着,小军队一直在边境上活跃。

这会没打,方子晨可不认为他们已经放下屠刀了,大原前年刚被西北军打,怕是有些损失,如今没准着正养精蓄锐,等伤好了再打过来呢!

不得不妨啊!

至于西北军€€€€€€€€€€€€方子晨总感觉有点靠不住,若是能的,也不会让那帮小国挑衅那般久,去年还让大原兵杀到家里来,贮备军必须得尽快招起来,不然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儿,他怕是难逃其咎,他要在这地方窝五年呢!可不能让人跑他地头上来撒野了。

……

上头说要赶工,底下人都没有意见。

别的村不知道方子晨炸了山的事,但一天九文工钱,每天午间一个时辰的歇息缩短了,下工时辰也延长了,平均每天要多干一个多时辰,大家也没有任何的怨言,毕竟去镇上找活儿,一天工钱也就七/八文,人还不包吃。

荣和村和下平村那就更不用说了,个个都恨不得加班加点夜以继日的把河道挖出来,把山石都搬掉,让知府大人快快的过来炸山。

以前村里那些老辈,年年的秋收时,总站在大石山脚下,望着大石山唉声叹气€€€€大石山把他们困在这里了,要是能挖掉铲平了,把水引过来就好了。

把水引过来,十几代人的念想啊!

要实现了,终于要实现了。

赶急赶慢,过了两天,炸/药重新做出来后,方子晨又带着禁卫军上山了。

十二号,整条河道终于全面完工。

各个村的村民们老老少少都站在河道边€€€€通知下来了,说今儿正式开峡。

先头明明是觉得这事儿不可能,可如今,却又是控制不住的渴望€€€€€€€€€€€€也许真的能成呢?

可刚这般想,又觉得好笑。

他们一边盼望着,一边理智又在提醒着,咋地可能啊!知府大人年纪轻,不晓得大石山有多硬有多高,他们还能不晓得吗,咋地大白天也做起了梦来。

可虽然是这么想,大家却是没挪步子,一众的朝着荣和村的方向看,目不转睛,眼眸深处不自觉带着几分期盼。

兴平村和荣和村相邻,荣和村地势高一些,在上游。

个个雕塑一样,这会天也没怎么热,但大家手心却都是汗。

直到下午,两禁卫军一左一右打马从上游两侧河道跑来。

厉声呵着:

“上游即将引流,一百息之后,河道两米范围内不许靠近。上游即将引流,一百息之后,河道两米范围内不许靠近。”

禁卫军朝他们喊了一通,然后又一路往下通知。

兴平村的百姓目送人离开后,心是噗通噗通的跳。

短短几句话,却让他们听不懂了。

有人喉咙像吞了沙粒,喃喃出声。

“引流?真的假的?是我老头子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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