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第405章

周哥儿:“€€€€€€€€€€€€”

乖仔不去玩了,也跟着来洗,当下就道:“乖仔西道。”

赵哥儿无奈:“是知道。”

乖仔哦了一声。

他说话很晚,以前就两个人,他说的少,后来叭叭叭的,可一直在换地方,乖仔总是受影响。

方子晨不觉得是孩子有问题,发音不准、发音习惯不好,或是在学说话过程中受到语言环境的影响都能引起这些问题,各地区的方言不同,即使说官话,那音调也多是不一样,孩子的接受程度的快慢也会不同,就会有发音不准的现象,特别是一些较复杂的音,这都属于正常的生理发育现象,慢慢矫正引导就好了。

可先头都在忙,孩子还小也没觉得有什么事儿,乖仔自己也听不出自己说的和旁人有什么区别,如今松快下来了,赵哥儿便想着开始慢慢纠正一下他。

溜溜这会儿正在家写卷子,是乖仔先头写的,赵哥儿找到了魏娘子,让她帮忙把卷子题目重新抄写一遍,魏娘子是识得些字的,以前楼里有人教,琴棋书画多有涉及。

溜溜刚潇洒了没几天,就得写卷子了,他唉声叹气的,觉得生活对他不太友好,方叔叔开的卷子老大难,他以前脚趾都用上,也是算不出来,一张卷子他能写一早上,这会儿厚厚一沓,他看着都心慌气短,手里的爆米花也没了味道,但还是乖乖去写了。

周哥儿笑了,问乖仔:“那你跟周叔叔说说。”

乖仔道:“红薯粉就是拿红薯做的粉,我们把红薯洗干净,再揉吧揉吧,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就阔,就可以做出红薯粉鸟,周叔叔,红薯粉很好吃哦。”

说得好像他已经吃过了一样。

旁儿几人听得想笑,唐阿叔问他:“你吃过啊?”

“没有。”乖仔说:“但父亲说好吃,那一定就是好吃,父亲说的话,没有错。”

方子晨自己不会做吃的,但看得多,说了赵哥儿总能摸索着做出来,哪次做的不好吃?

鸭脖奶茶这些,哪样不是好。

第382章

方子晨说的话,乖仔是深信不疑,说屎炒出来是香的他都信。

刘婶子点点:“如果是方小子说,那应该就是好吃了,这会儿我倒是也好奇起来了。”

谁不好奇。

毕竟都没听过,没吃过。

红薯泥巴多,有些不圆润,缝里、小洞里全是泥,不好洗干净,坏的地方还要挖掉,不然会影响口感,七/八个人洗了大半天,手都冻僵了,回来了还要拿瓦片把皮削掉,然后把红薯弄成红薯泥,这一过程也叫磨粉,最是辛苦,几人不停歇的磨了两天,然后洗粉、滤粉,沉淀,最后沉淀下来的就是红薯淀粉了。

后续还有一系列繁琐的操作,做出来的红薯粉还要经过晾晒,干了才好保存。

方子晨也跟着做,以前他奶奶好这一口,过年了总爱泡些来下火锅,可现代的红薯粉人加的料太多,完全没有以前那味儿了,军区大院里几个老太太平日闲着,一合伙就买回来做了,方子晨力气大,还被奶奶抓去当了大半来天的壮丁,这玩意儿怎么做他可熟了,红薯粉不止打火锅好,做成酸辣粉那也是顶呱呱。

几人忙活了三天,腰酸背痛,总算是把粉做出来了,挂竹条上晒在院子里,一根根的,几人瞧着都呆。

要不是亲手做的,他们哪里能晓得红薯还能做成粉呢?

刘婶子和刘阿叔更是吃了一辈子的红薯,就晓得这玩意儿啊!能蒸能煮能烤,就是没想还能做成粉,实在神的咧。

方小子这脑瓜子怎么长的哟?这都能想得出来。

方子晨被他们看得都有点尴尬。

这哪里是他想出来的,他一个富二代哪里懂这些,就是杂七杂八的书看的多了,又瞎猫碰上死耗子,可不就会了。

老祖宗才是最无敌的,他就是脑子好使,过目不忘,一看就记住了。

最近天阴沉沉的,还时常的毛毛雨,红薯粉没有十来天的怕是晒不干,要年底了,赵哥儿还想着回涸洲过年,年节那会方子晨总要见见手下的人,村里地儿小,待客到底是不方便。

方子晨也急,于是红薯粉被搬到了厨房,里头烧了火,热些,能干得快。

刘家来了,见着有活儿干心头舒坦,刘小文不回造纸厂那边了,睡厨房里,顺便的看看火。

红薯粉四天后就全干了,赵哥儿在几孩子的催促下,干的当天就煮了一锅出来。

红薯粉煮至变软,一掐就断即可,然后调个料汁,放点蒜沫,小葱,辣椒,葱花,辣椒面,一点盐,加点醋,再加上点灵魂辣椒油,搅两下放入碗中,加入煮红薯粉的原汤,倒入红薯粉,撒点香菜,酸豆角,一点花生米,搅拌均匀就可以开吃了。

酸酸辣辣,红薯粉滑溜爽口有劲道,柔嫩滑润,超美味的。

几个孩子和大人都很喜欢,抱着碗吃得停不下来。

赵哥儿眼睛都亮了:“夫君,真好吃。”

方子晨都还没说话,乖仔先嗯嗯两声:“爹爹说的对头,太好吃咯,乖仔真是喜欢得不得了,乖仔能一次吃三碗。”

方子晨:“€€€€€€€€€€€€”

这个坑爹货真是一个小饭桶。

啥都能一次吃三碗。

滚滚蛋蛋不能吃辣,赵哥儿只放了点酱油,两孩子也依旧吃得香,不会拿筷子,勺子也舀不上来,直接上手了,站在桌边吸溜吸溜着,粉条很长,泡的时候忘了剪,一根长长的,两瓜娃子吸粉吸到要断气,寻常一碗瘦肉粥就够吃了,这会一碗都不够。

刘婶子一家也一个劲的说好。

倒不是恭维,而是真的好,连着吃了好些碗,刘叔和林小侠更是一筷子,那血盆大口再一吸,碗里的粉就去了大半。

原先赵哥儿还觉得煮多了,可最后硬是啥子都没剩,娇娇自己就吃了四大碗,比乖仔都厉害,方子晨就坐她旁边,自己一碗没去一半,她就去打第二碗了,方子晨都想给她跪。

最后她打了个饱嗝,方子晨怀疑这会伸手进她喉咙还能把花生米给扣出来。

整整四大碗啊!

正暗暗佩服,乖仔突然打了一个大喷嚏。

方子晨一看过去,两根面正从他鼻子喷射出来,而后挂在他鼻子里,像是从里头爬出来一样。

方子晨:“€€€€€€€€€€€€”

这是什么操作啊?

乖仔自己也傻了,旁边几人哈哈大笑起来。

赵哥儿也笑了几声,帮他把粉条拉出来:“呛道了?”

乖仔点点头,又呼啦啦吃起粉,实在太好吃咯,怎么都吃不够,要是有两个肚子就好了。

方子晨捏他鼓起来的脸,小松鼠一样,道:“慢点吃,吃完了不够你爹爹再给你煮。”

乖仔蹭了一下他的手,乖乖点头。

大家都说好吃,但这几人吃过的好东西少,最后煮了些喊张泉几人过来,一吃,也是赞不绝口的。

“大人,好像有点少了,还没尝出个味,能不能再下一锅,我们兄弟几个仔细品品?”

方子晨冷哼一声:“想让你们品出味来,怕是没有个五六碗的不行吧!”

“也没那么夸张。”张泉笑了笑:“吃个两三碗的应该就能品出味儿来了。”

赵哥儿:“€€€€€€€€€€€€”

禁卫军说好,就连着啥都吃过的唐阿叔也称赞,方子晨心里就有谱了。

人口味各异,吃的和用的到底是不同。宣纸造出来,好赖标准也就那样,没谁会说,我喜欢辣的,咸的的纸,我喜欢黑的或者绿的纸,好的宣纸就只有那么个标了,均匀的质地、适宜的厚度和吸墨性。

书生用纸,多是买那些质地均匀、没有瑕疵的宣纸,因为只有这样的宣纸才能够更好地表现出书法的质感。此外,宣纸的厚度也是极为重要,太薄的宣纸容易破裂,太厚的宣纸则不容易控制笔画的粗细。

造纸厂里产生宣、熟宣和半生宣三种类型。生宣的吸墨性较强,容易表现出墨汁的浓淡和渗透效果,适合书写具有粗细变化的笔画;熟宣的质地更加细腻,不易渗墨,适合书写需要保持清晰轮廓的作品;半生宣则综合了生宣和熟宣的优点,适合书写一些需要表现出一定渗透效果和粗细变化的字体。

就这么三个标准,不喜欢这个,还能喜欢另一个。反正就这几个,跟盐巴一样,就那个味儿了,没得选了,怎么都能买得出去,有得赚。

可吃的不一样,那是众口难调。

要是小打小闹,跟当初做血肠一样,方子晨是直接大手一挥,说做就做,亏了不要紧,反正都是自家的,几百文的事儿。

可这会儿不得行,他要带着人,要做大,卖不出去,几个村老百姓可就要饿肚子了,不得不慎重。

隔天赵哥儿带着人去了安和县,年关将近,方子晨是忙得很,各县汇报上来的事儿要看要审,要批,孩子要教,赵哥儿大概也晓得他想做什么,便帮他跑了。

乖仔脑子是聪明的,很多事儿看过一眼就记得了,如今方子晨开的卷子基本都是中学的内容,这地儿到底不是现代,英语他不用学,历史也不用,进度就快了,比得现代孩子幸福,照理说数学这些当是也不用,可方子晨觉得这东西是有用的,以前同学们老说数学难,学这个有破用,我也用不上。

确实是,买东西用不到勾股定理,也用不上微积分,可在社会中,那些精英、那些具有数学思维的人是真的厉害!他们逻辑思维能力强,反应快,想事情全面而细致,总是能在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

可大多人上学的时候,从没有意识到学数学能带来这么大的好处。

而且要是没用,早废了。

方子晨给乖仔讲了一早上的课,开了卷子打发他去写后,自己忙起了旁的。

溜溜跟着从屋里出来,一脸茫然,刘婶子问他听懂没有,溜溜摇摇头,说啥都听不懂。

他天天的都在书院里学习,从早学到晚,乖仔却像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天打拳跑步看书,加起来也不过两个多时辰,可这会儿溜溜拿以前的问题去问他他却都能懂,侃侃而谈,似乎没有什么难度的样子。

刘婶子都惊,认真叮嘱溜溜多跟他学。

……

赵哥儿带着两禁卫军打马到了安和村,见了老王头。

这会儿晌午了,估摸着人赶路怕是一路啥都没吃,老王头吩咐一旁的老婆子去弄些吃的来:“你过生那会翠娘不是拿了一块腊肉回来吗?你洗洗蒸一下。”

赵哥儿笑了,喝了口水起身道:“王大伯,您去村里喊些人来,我和伯娘去忙。”

喊些人,这些人自是在村里有些德高望重的,说话有分量的,怕是有事商量,村长知道了,吩咐大儿子去喊人,却是不同意赵哥儿忙的。

家里还有老大老二媳妇在呢!哪有上门的客人亲自忙活的。

赵哥儿从带来的袋子里拿了两小捆红薯粉,说他这也算是正事儿,进了厨房,大儿媳和二儿媳帮着打下手,知道村长家情况不好,赵哥儿自带了些菜油和辣椒油。

花生米,辣椒面这些旁的村里都有。

红薯粉水开了下锅煮就行了,调制的料水,老王头洗完香菜葱花切好后就在旁头看,油放的不算多,料汁刚一调出来就香喷喷的,红薯粉捞了放进去一搅拌,色泽诱人,一瞧就是好吃。

村里说话有份量的就几个族老,还有外姓的三个老头,大家本来都在家里头正忙着,老王头大儿子过去。

“你父亲喊啊?那等会儿,我把这凳子修好了就跟你去。”

“方夫郎来了,怕是有事商量,您老的快点啊!”

“啥?”老头子凳子一丢,手一洗:“不能让方夫郎等,快走快走。”

“€€€€€€€€€€€€”

到了老王头家没见着方夫郎,正要询问,一股香气儿就先冒出来了。

“老王头,你家里煮了啥?这般香的,我肚子都馋了。”

“是啊!我来前刚吃了三红薯,这会儿硬是闻饿了。”

村里人除了赖子,不过年过节没谁会留旁人家吃饭,可这会前脚喊他们来,后脚就传来味儿了,莫不是喊来吃饭的?怕着他们客气不来,还特意拿了方夫郎做幌子。

这老王头真的是,何必呢!他们也不是那种很客气的人,还找这种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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