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第435章

但下月红薯就能挖了€€€€€€€€€€€€

这红薯粉他们也想吃一吃,让心里有个普,踏踏实实的,安心下来,而不是面上说信了,偶尔的心里却忐忑着,东想西想的,怕着东西卖不出去,红薯白种了。

大家还是咬咬牙买了几两的,半斤的,就是想尝个味。

回去一整,那口感确实是好吃的,别说放啥子料,就是一点盐巴搁里头,再一点酱油,捞捞都好吃了。

而且半斤就能做好几碗了呢!

先头还觉得贵,这会都觉得值啊!

特别是家里缺了牙的老人家,吃起粉来得劲得很。

“这好吃,跟镇上卖的面不同,我瞧着是能卖出去,明年继续种。”

“肯定要种的。”家里人说:“我去买粉的时候,还看见了好些个外边人,其中一个瞧着有些眼熟,后头我仔细想,原来是先头去镇上卖菜的时候见过,他一下就要了二十斤。”

“啊?买那般多?他镇上的,咋的晓得厂里要卖粉啊?”

“人虽是住的远,可消息灵通着呢!听说是一直盯着那红薯厂,好奇里头做的啥子!周管事卖粉那天,他就来了,说是买了一斤回去。”

结果自是又来了。

卖粉的时候,周哥儿在一旁教,说拿回去了该怎么煮,镇上人条件是好些,舍得放,那酸辣粉一做出来,家里人都不够吃,那汉子还被他老娘一扫帚扫出来,不孝儿,一人吃了三大碗,就只给她盛了半碗。

那汉子委屈:“娘,是你说的没胃口。”平时半碗粥都喝不下,谁晓得这次半碗又不够吃了,进了厨房见锅里没了就朝他发脾气。

“你还顶嘴,谁能晓得这什么辣粉那么好,又酸又辣的,合我胃口,你哪里买的?再去买些回来。”

汉子连滚带爬的又去买了。

短短几天厂里刚做出来的粉就卖了一大半,这都不用拿外头去卖了啊!

还怕啥子卖不出去,怎么可能。

红薯粉好卖得周哥儿和刘小文都咂舌,刘婶子见库房里剩的红薯粉不多了,没觉得惊讶,毕竟这粉好吃呢!卖得快正常。

建在村西头的养猪场,里头的猪也长得好,瞧着都有一百来斤了,村里人都去看过,说这些猪长得快咧。

能不快吗?

村里人喂就是割的草喂,吃草能长什么肉,养猪场里的猪天天的吃红薯渣,长得是膘肥体壮,肥头大耳,二十七头,外加十几只小的,瞧着可壮观了,村里人每次去看心头都热€€€€要是自家的,可就发了。

先头刘婶子不晓得,来了安和村这边,总想着要是做红薯粉了,那薯渣怎么办呢?先头做的时候,那薯渣她和了玉米粉又放了些糖煎了给孩子们吃,乖仔出门总有人给他塞东西,光拿不给也不行,刘婶子就弄了好些给他带出去,让他分给小伙伴们,这玩意儿油煎的,又放了糖,村里孩子可喜欢了。

刘叔还做了两个小小的框,用布条挂在滚滚蛋蛋的脖子上,里头装满了红薯饼,两小家伙高兴得吃不停,嘴就没停过,刘婶子和刘叔又疼他们,有啥子好吃的都不留给溜溜了,总偷偷塞给他两。

可这样都吃不赢,最后还剩了半箩筐,发酸了。

她省了一辈子,到底是见不得粮食被这般糟蹋,后头晓得建了养猪场,总算是不心疼了,跟着刘叔夸:“方小子到底是脑子好使,啥都给想得周全了。”

刘叔最近过得可是畅快了,村里人,到底是习惯村里的日子,先头在源洲做活儿,除了林小侠一家,那是想找个唠嗑的都难,他心里总觉得不得劲,想回村里,但回村就没银子挣,生活哪里能两全。

如今是好了,帮着赵哥儿管理厂子,有工钱拿,又是在村里,他每天吃完饭还能去村里逛逛,村里人晓得他跟方子晨有些关系,对他是热情得很,一点都没排挤,同他聊着地里头的活儿,刘叔听着都乐呵。

最近是走哪嘴里都哼着曲,周哥儿和刘小文看他那样,就知道他满意如今这生活。

连着刘婶子也是喜欢的。

在源州那会儿,周哥儿和刘小文也不是看不出来两老不爱源州那般子生活,特别是赵哥儿一家走了后,家里寂寥得紧,每次要回村,刘叔刘婶都激动,晚上都睡不着,天都不亮就喊他们起来,说早些回去,如此便能在家里多待些。

他们在小河村里也没啥子亲戚,过年过节的还老往村里跑,就是念着村里住得自在。

这会刘叔说:“能不聪明?你没听见村里人说了,他能炸山呢!我前儿都跑方兴村那边去看了,好家伙,这小子真是不得了呢!他当初来帮我们家收玉米,看见他左右一袋直接扛回家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小子不简单。”

刘婶子笑了:“这一趟没白来,你今儿看见咱孙子算账那速度没有。”

“见了见了。”

溜溜最近算术是又上来了,前儿在红薯厂那边负责算账,那是算盘都不带,眼珠子一眨,就给算出来了。

先头可没这本事。

之前溜溜还小,接受力没乖仔那么强,方子晨教他的时候以认大字为主,算术方面就是个位数和两位数的加减,如今是乘法口诀也给教上了,一斤三十文,二十斤多少文,一乘就给算出来了,哪里还用得上算盘。

比得以前见过的那些掌柜还要厉害,以前刘叔去给醉宵楼送菜时,杨掌柜在醉宵楼干了几十年,都还得用算盘呢,想到这儿,刘叔便道:“上次回村,我跟小文去了趟醉宵楼。”

刘婶子问:“可买东西去了?”

醉宵楼里甭管是杨铭逸还是底下的伙计,对着他们刘家都是多有照顾的。

刘叔道:“买了,这事儿我还能不晓得啊!空着手去也不像样,那次去倒是碰巧见到了逸哥儿。”

“这孩子可是大了些了?”刘婶子有些怀念的说:“那次他来方小子家过年,赵哥儿带着他来咱家里吃过一顿,我瞧着他那模样,可真是跟方小子一样呢!”

刘叔有些懵的看她,语气掩不住的惊呼:“跟方小子一样?这不能吧!我瞧着没哪里像啊!倒是乖仔跟他是越来越像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我哪里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逸哥儿也是俊得紧,让人不敢看。”刘婶子没好气的说,到底是村里妇人,肚里没啥子墨,说不清,但说白了,就是杨铭逸五官凌厉张扬,让人不敢直视。

当初方子晨就觉得杨铭逸是人靓话不多,凤眸狭长,不熟悉的一看,就觉得他很不近人情,气质很有高冷男神的范,寻常人自是不敢多看。

到底是多年夫妻,她说得不清不楚,刘叔倒也听明白了,赞同的点头:“确实是,我上次见他,长高了,模样也是愈发的俊了,我去买糕点的时候,还听着有些人说他是咱们镇上这个。”

刘婶见他竖起了大拇指,又听着他说:“先头他还小,那模样我瞧着就是顶顶好的了,结果这会儿长大了些,比得小时候还俊郎,以后不知道会便宜谁家儿郎。”

除了夸方子晨,刘婶子很少听见他这般夸奖旁人,当下也好奇:“比那云哥儿怎么样?”

云哥儿是源州通判家的孩子,之前常来店里买奶茶,是刘婶子见过模样最顶顶好的。

刘婶子虽是也见过杨铭逸,可那会儿杨铭逸到底是还小了些,去了源州除去刚开始那一年杨铭逸来店里住过几天,后面就再没见过了,她不是没见过小时候长得水灵灵的孩子,长大后却平平无奇的。

而且刘叔很少这般子夸人,倒是让她好奇。

刘叔想了想,说:“各有各的好,但真要我说,逸哥儿瞧着是冷些,可那模样是真的好,云哥儿像赵哥儿。”

云哥儿是模样水灵又可爱那一类,说漂亮,又不算顶顶漂亮,但说丑,那不至于,就是瞧着可人,顺眼。

刘婶子笑起来:“怪不得咱乖仔总念叨他。”

“念叨啥了?”

“我们刚来那会儿他问我见过他杨叔没有,问我逸哥儿这些年过的怎么样,说他现在有多多的银子了,过几年就能去娶他,还说让我存点银子,以后做份子钱,这小子。”

刘婶子想起他说这话儿的时候就好觉好笑,明明个头就那么点大,隔三差五的还被赵哥儿拿木条满村子的追,却想着娶夫郎了。

不过乖仔能记杨铭逸这般久,着实让刘婶诧异,而且以前在村里跟河小董几个哥儿玩的也好,可乖仔却是没说过这种话,刘婶当时就问了一嘴:“真想娶他啊?”

乖仔很认真的点头:“肯定啊!乖仔不说假话哟!”

“为什么?你杨叔又没有跟你玩过。”

“玩不玩的不重要,漂酿就完事了。”

刘婶子笑了,乐呵得不成:“你去京城没见过比你杨叔好看的哥儿吗?”

漂亮的是见过,左相家的小哥儿就很好看,大大的眼睛,小小的鼻子,可是€€€€€€€€€€€€

乖仔很严肃的说:“漂亮也不关乖仔滴事啊!乖仔已经心有所属,是好男人,可不能见一个爱一个,这样是不对滴,刘奶奶,乖仔是好男人,以后你不要再问这种问题咯,不然别人听见了怕是要误会乖仔,那可不得行。”

刘婶子当场就笑开了。

六月中旬,地里的谷子开始黄了。

顾老自从进入六月后,就天天的风雨无阻的往地里头跑,亲眼看着庄稼结出了谷子,密密麻麻的,挂满了稻穗。

瞧过去,黄灿灿的一片,满满一副丰收的景象。

村里人走哪里脸上都是挂着笑的,以前穷,过得辛苦,大家就总是为了柴米油盐去拌嘴,化肥没捣鼓出来的时候,偶尔的方子晨走村里,还能听见人夫妻拌嘴,说过不下去了,孩子又闹着吃肉了,投到咱家本就是苦了孩子,如今你还打他,是不是男人之类的,可过完年回来,再在村里逛,没人吵了。

日子眼看着要好起来了,心里都平和,吵干啥呢!有那功夫,还不如去地里头多看看,今年那庄稼长得美哦!

这会稻穗都黄透了,沉甸甸的要垂地上,可大家都舍不得割,想再等等,这会儿还能再长个十来天,可顾老等不急了,找了村长,让他先割一亩出来。

村上是晓得事儿的,没推辞,带着家人拿着镰刀就去开割了。

村里好些人都来帮€€€€其实也是迫不及待想看看。

然后晒干了,一过称€€€€€€€€€€€€

先头赵哥儿没追肥,就四百斤多一点点,这会儿直接五百二十多斤了。

是不是谷子没晒干?

没!真干了,再晒下去都要烧起来了。

是不是真割的一亩地?

那肯定的,全村人都看着呢!

这会称了七/八次,连称都换了两。

没错了,真真是五百二十多斤。

村里人个个的喜笑颜开。

后头这十来天还能长,那到时候应该能有五石八斗。

顾老呼吸都急促,喘息如牛,蹬蹬蹬的往后退,两眼一翻似乎要晕过去,方子晨未雨绸缪,先扶住人,往他人中按,疼得顾老眼泪都飙。

第二天,顾老几人来告辞,迫不及待的就要走了。

来时花了好几个月,因为大家都觉得是白跑一趟,因此一点难受都不愿忍,可这会儿得忍,必须得忍。

回去要是快了,能八月到京城,然后八月底能把化肥推出来,老百姓能在稻穗长出来前,追次肥€€€€€€€€€€€€

再然后,一亩没有四石,怎么的也比二石好啊!

短时间内不能大范围推广,可能惠利几处是几处。

这几人都是那廉洁且正直的好官,心头有百姓,不然也不会被夏景宏钦派过来,他如何能不晓得涸洲离京远,路途遥远又颠簸,这几人老了,要是不慎,可能这一躺是去了就回不来,可派旁人夏景宏不放心啊!就算他们来了,晓得化肥有用了,也不会像得顾老这般赶€€€€今年来不及明年再推广就行了嘛!何必累着自己,那些老百姓又不是他们啥子人,化肥不用也饿不死,不急不急。

顾老几人这会儿一腔热血,人好似一下年轻了几十岁,马车太慢了怎么办?把马牵来,老夫要聊发少年狂。

日夜兼程,赶急赶忙,一路到了京城,顾老几人被人抬进了皇宫。

夏景宏看他们胡子拉碴,瘦得皮包骨,奄奄一息,气出进少,直接吓了一大跳:“众位爱卿这是怎么了?是被方子晨那臭小子抢了从涸洲逃回来的吗?”

“没有,皇上,化肥,做化肥€€€€€€€€€€€€”

见此,夏景宏都不用问了。

这几个老东西,当初把他们喊御书房来,他说了化肥的事,想派他们去涸洲学学,这几老头子一直€€着笑,推辞来推辞去,话里话外不过是皇上糊涂了,方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十句有九句是在吹,而且这次这牛吹得这么大,一听就是假的,您怎么还信了呢!

这会儿夏景宏看着他们虚脱却神色依旧还激动的样,着实扬眉吐气了一把。

“皇上。”顾老疲累得好像都要断气了,嗓子哑得紧,似乎再说两句他就要两腿一蹬上西天,夏景宏道:“顾爱卿€€€€€€€€€€€€”你们先休息休息,有话明天再说也是一样的。

可顾老急他们啊:“皇上,方大人手上有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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