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第439章

大概是为报断臂和丧子之仇,当初袭击秦家的刺客那是一直往秦家人手臂和命门处招呼,秦恒逸不慎被打断了胳膊,要不是秦恒煊最后帮拦着,秦恒逸那胳膊八成就要整条被那帮子人砍下来了,不过秦恒煊因此也被人一刀扎穿了整个胸膛,后头是差点就得去找孟婆喝汤了。

秦恒逸手骨碎裂得厉害€€€€€€€€€€€€如今就像个摆设,平常端个茶都抖。

他一身本领都是秦老将军亲手教导出来的,秦老将军自是知道他几斤几两。

如今废了一边手,自是不比以前,但这会儿也是不差的,能跟他打得不相上下,自己又同他打过两招,对方大概什么实力,秦老将军便有底了€€€€那叫阿左的也是个棘手的。

也不知道对方身边还有多少个这样的人,这是不是姜展鹰训练出来的?

如果是,且都是这般厉害的话€€€€€€€€€€€€这老东西有点本事啊!

秦老夫人沉默了半响:“别多想了,无论咋样,我们尽力了就好。”

担忧也没啥子用。

秦老将军闭上眼,没再说话。

秦家一家都随了军,如今没住衡阳,边境线上秦家兵层层把守,可谓是里三层外三层。

离边境线不远,便是阳关镇,加上周边大大小小的村子,共计九万多人,一旦边境失守,阳关镇便是首当其冲,因此即使只是暂时歇战,秦家也没敢回衡阳,一直守着边境。

秦老难掩疲惫,熟睡至半夜,急促的号角声又响了起来,几乎传遍每一个角落。

所有士兵立时从帐篷里冲出来,打了十二分精神,戒备起来,列队的列队,抄家伙的抄家伙。

秦一的声音在帐篷外响起:“将军,侦兵急报,大朝率军八万正往我军西南方而来,恐是夜袭。”

前儿刚打完一战,这会儿又来,都不给人喘口气了。

秦老将军起身匆忙的穿了铠甲:“立刻点兵整队。”

“是。”

秦老将军来到大帐,其下几个副将已经都到了,秦恒煊自是也在其中。

听了侦兵细细禀报,秦老将军脸色立刻就沉了。

€€€€€€€€€€€€两军于落霞沟对峙。

这出兵打仗,也不是两军一对上二话不说就开打,多是战前先唠两句。

姜展鹰同秦老将军一般年纪,六十一二的人了,大多瞧着应是慈眉善目,只是这人眉眼过窄,看着略有几分阴郁。

这会骑在健壮的红色战马上,看着秦老将军是皮笑肉不笑。

“你这老匹夫,来得倒是快。”

秦老将军冷冷看他:“自是不比你这老畜生快。”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手肿,打字实在是有些慢了,这段时间可能都得十一点左右更了。

小可耐们对不住啊!

第400章

姜展鹰脸是立即就黑了,他和秦老将军,那是既生亮何生瑜,斗了一辈子,一见面就想狠狠撕咬对方一口,每次开战,先是斗嘴,再是斗武,以前武,姜展鹰斗不过,打嘴仗,姜展鹰也是斗不过。

可二十年前过去了€€€€€€€€€€€€

这会儿看见秦老将军旁边跟着的秦恒逸,姜展鹰朗声笑了起来:“你也就这张嘴厉害点了,其实我有时候想不明白,你说你,那么拼图什么呢?这么一把年纪了,不好好颐养天年,还跑这儿来,要是一个不慎没了命,那可怎么是好。”

秦老将军紧握长枪,也笑笑了几下:“那你图什么呢?缺胳膊断腿的还不自量力跑这儿来,找砍吗?”

姜展鹰没动怒:“自是为家里几个孙子着想,老夫总得给他们挣些家底不是,不过你呢?”

字字玑珠。

秦老将军是瞬间就被踩到了痛处。

看他脸黑如墨,姜展鹰笑起来:“你先头挣的,够你吃到死了吧!”

秦家都要绝后了,何苦的还那么拼呢?要是有孙儿后人,为保他们平安富贵,拼一拼,到是还能理解一二,可如今拼什么?反正气数都要到头了。

秦老将军冷声道:“我秦家男儿自当保家卫国。”

为家为国,没有家,也自当为国。

“你个老畜生,快住嘴吧!别要我出手,你才晓得老夫文武双全。”

姜展鹰笑起来:“你这老匹夫,就是杀虐深重,作恶多端,所以你秦家断子绝孙了€€€€€€€€€€€€”他话都没说完,一直沉默不语的秦恒逸突然抽出腰间佩剑朝他投掷了过去。

姜展鹰没动,在剑离他半米距离时,被阿左打了下来。

秦恒逸二话不说,挥着长枪直接打马冲了过去。

两军正式交战。

秦恒逸同阿左打了起来。

秦老将军一直留心秦恒逸,因为这小子有点不对劲。

那带面具装神弄鬼的阿左,似乎对秦恒逸的招式颇为熟悉,秦恒逸不论从哪个方向出枪,再刁钻的角度,他都能预判得到,顷刻之间就能以剑抵挡下来。

两军打得正火热,伤亡皆有,不过片刻,空中就飘来了浓重的血腥味,这味儿刺激着大家的神经,士兵们是全神贯注的打,不敢分心,因为这不是闹着玩的,敌军的大刀是锃光瓦亮,反射着森冷的寒光,一个不注意脑袋就得留在这儿了。

到处都是刀剑相砍铿铿锵的声音,打得很是紧张,所有人是精神紧绷,可这会儿一阵突兀的笑声却突然传了过来。

谁在笑?

他娘的,正打仗呢!能不能尊重一点?这是真枪实刀的打啊!谁还在笑?

所有人都怔住了。

下意识寻声望去。

竟是秦恒逸在笑。

姜展鹰带着另外一人正跟秦老将军打,这会儿落了下风,眼看对方想擒贼擒王,马上道:“这是怎么回事?老匹夫,你儿子这是发病了?这节骨眼€€€€€€€€€€€€真是天要亡你秦家啊!阿左。”

这是下手取其头颅的好时机。

砍了他。

秦老将军没动,阿左原先似乎是被秦恒逸这一举动给弄傻了,怔忡的停了下来,这会儿得了令,却是没有立刻动,姜展鹰又喊了他一声,阿左攥紧剑柄,默了片刻,他掌心全是汗,若是仔细看,甚至能发现,他全身都在细微的颤栗。

几个大朝兵大概是想立功想疯了,这会儿见秦恒逸这般模样,立刻举刀朝他杀过去,有想砍他坐骑的,有想砍他腿的,可都未得靠近,皆被秦恒逸用长枪打飞了出去。

他双目腥红,低沉着声,目光不错的看着阿左,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都像在和着血:“骗我,你他娘的竟敢骗我。”

阿左脸上带着面罩,看不清什么表情,可听着这一句类似指责又像极度愤怒的话,身子却是一顿,目光不停闪烁着。

“阿左。”阿右厉声在喊:“别忘了你爹娘。”

阿左眼里有几分挣扎,心里涌上一种莫名的哀伤。

在看见一大朝兵被秦恒逸一枪割喉的时候,他还是挥着刀朝秦恒逸砍过去。

秦恒逸见此竟是直径扔了长枪,而后喊了秦二一声。

秦二打退围困他的敌人,默契的将一软鞭递给他。

外头人只晓得秦家大少晕血,秦家二少善剑善枪不善谋,特别是那一手红缨枪‘打’得最是好,但很少有人知道,他软鞭也使得最是好。

不过软鞭杀伤力有限,战场上是瞬息万变,能一剑封喉不给敌人再出招最是好,而且软鞭男子使起来也有些女气,因此大了些后,秦恒逸再没练过鞭了。

这会儿这一举动,可谓让人诧异。

秦恒逸又同阿左打了起来。

原先那话,秦家几私兵还以为这两人是认识的,可这会儿看秦恒逸那恨不得把对方碎尸万段的打法,都觉得自个想多了。

秦恒煊招招皆是狠厉,这会那阿左预判不到他招式,被逼得不断后退。

那长鞭上头镶了倒刺,被抽身上同利刃击砍没什么区别,只一会,阿左身上的铠甲就被抽裂开了,鞭子裹挟着风声再一次甩过来,似乎带着千斤之力,阿左被抽中,直接倒飞了出去。

秦恒逸乘胜追击,在一软鞭要抽到身上时,阿左要往左侧避,可刚躲过去再想回身反击,他整个人就顿住了。

一长剑刺在了他的胸膛上。

扎得不是很深,但对着他胸口心脏的位置而来,这显然是想要他的命。

阿左似乎是不敢置信,怔忡抬起头,木然的看秦恒逸。

秦恒逸左手颤巍巍的抽出剑,再想补一剑,阿右带着兵冲了过来,同秦恒逸交上了。

姜展鹰见又不敌秦家军,这会儿也打了许久了,地上躺的,多是他们大朝兵,再打下去,怕是要全交代在这里了,只得下令先行撤退。

秦老将军没有追,而是策马到了秦恒逸跟前,略显担忧喊他:“恒逸,你没事吧?”

秦恒逸摇了摇头,还是没说话,木然的看着手上那柄还沾着血的剑,是秦二的。

秦老将军看着他:“恒逸,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

涸洲。

七月份,再是舍不得,老百姓们也得收割稻谷了。

刚一晒干,官兵们下村来收粮了。

不用扛去镇上,也是一斤四文,大家都乐意卖,以前扛去黄家铺子卖,那管事的想贪银子,总寻了由头,要不就是说谷子不饱满,卖相不好,要扣些银钱,要不就说弄得不干净,反正的总是有理由。

大家也不敢反驳,说了人管事的立马拉下脸‘就这个价,爱卖不卖。’

镇上别的粮铺小生意,也收不了那么多,大家便也只能忍了。

家里地少的,这会儿只卖了八/九两,十一二亩地的,就卖得多了,十五六两。

以前他们是一年都赚不来一两,如今不过几个月,一下就赚了十几两,捧着银子是不敢置信。

回过神后便是抑制不住的高兴,说感谢方大人。

黄家自然也是晓得化肥的,六月底还通知下面各个铺子€€€€今年粮食增多,把价降下来,两斤五文。

那就是一斤都不到三文。

管事得了令,开始整理库房了,要空出来,不然老百姓来卖粮,就该没地方放了。

这段时间恐怕比较忙一些,伙计还得招几个。

可都整理好了,一切都准备就绪,却迟迟没见着老百姓挑粮来卖。

伙计说是不是今年收割晚了?谷子还没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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