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第463章

晓得人确实是伤了,如今虽是未醒,严时证长长的松了口气,同时腿几乎是一软,管家及时扶住了他。

“老爷,您没事吧!”

“没事。”严时证不敢拖延,按照信上所写,才六天,按照路程,陆家怕是已经出了上阳,可陆家满十八的汉子都上了战场,剩下的几乎是老弱妇孺,路上可能会慢些,他不敢拖延,道:“传我令下去€€€€€€€€€€€€”

陆家二十三口人,画像几乎被贴了满城。

什么回事儿啊?

哎呦,你们还不知道啊,听说陆副将叛变了。

什么?真的假的?

大家都生怕听错了,不敢信。

陆战勤虽名声不及秦老将军,但多少还是有些名的。

人同着秦老将军征战杀场,护了他们大夏几十年,怎么可能会叛变?

一人咬牙切齿,双目赤红:“官府都下令缉拿人了,还能有假?听说咱们秦老将军带兵出战,在峡谷陵被大朝军包了饺子,陆副将泄露了军情,导致咱秦家兵死伤近两千多人!两千多人啊!”

边境离上阳不过六天行程,前线什么情况,有那消息灵通的,已经知道了。

虽说是伤和亡共两千来人,可伤的那些,听说是被烧得都面目全非了,头发、衣裳全烧没了,说不出话,全身也被烧烂了,根本认不出谁跟谁,虽说也是被抬了回来,可伤得那般重,能熬过去吗?

没能熬得过去,有些是在半道上就断了气,有些是顶不住疼,也活生生的走了。

两千多条人命!!

可陆副将随着秦老将军征战多年,作何的要这般啊!

还有人不愿信,可不信不行,这事儿一传出来,衡阳老百姓群情激奋,也是不敢相信,当下就冲到了陆府,可陆府大门紧闭,叫了没人应,众人砸了门进去,到了里头直接傻眼了,陆家人已是人去楼空。

陆副将叛变一事彻底被坐实了。

周边人怔愣了一瞬,然后顿时的火冒三丈,那火烧得整个人都要燃起来,义愤填膺,眼里涌着泪,当下就对着陆家人画像是破口大骂。

陆家人简直该下地狱,下油锅,畜生啊!

叛臣贼子,见了上报有赏。别说有银子拿了,就是没有这等人他们是见了也铁定不会放过的。

叛国者,其罪可诛,老百姓们愤怒无比,陆家人别被他们看见了,不然扒了他们的皮,抽了他们的筋。

没人问陆副将为什么叛变了,有什么理由,都不可饶恕。

死伤两千多人啊!陆家全部陪葬都弥补不了。

这事儿瞬间引起了轰动,老百姓们是咒骂不断,奔走相告€€€€快去衙门和城门口‘认认人’,把陆家那帮畜生都记住了,以后要是碰上了,直接揍过去,打不过,就喊一声。

严时证在下达命令后,也无心回宴席上了。

第413章

严时证仔细问了秦老将军的情况。

秦一说秦老将军这次伤得有些重,如今都还未醒。

这话让严时证担忧得不行,哪里还有心思回前院去,可管家提醒说让他回去,要是方大人没在,其他人都是下头做事的,招待不周也无甚大碍,可这会儿还有个方大人呢!

万万不能失礼了。

严时证只得强打着精神又回了桌上,方子晨见他回来了,不过脸阴沉沉的,像谁欠了他五百万没还,大家已经在官场上混了好几十年,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知道人没心思招待他们了,吃了两口饭,便借故说家里有事,先告辞回去了。

严时证自是不留人,只说此次招待不周了,下次再请。

方子晨却是没走,拉了凳子坐到他旁边:“严大人,是不是边境那边出事了。”

他问得笃定,严时证有些诧异的看向他,方子晨说:“我猜得不对吗?”

严时证做官几十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啊!能让他如此失态的,现下除了战事,方子晨是不做他想。

严时证叹了口气,这人对实局风向着实是敏锐了点!

秦家同方子晨交情还是不错的,这事儿也没什么好隐瞒,想必对方知晓了也不会到外头到处的瞎咧咧,严时证便说了。

不可否认,在听管家禀报这事儿的时候,他是真真的被吓到了。

秦老将军就是大夏最坚固的那根柱子,一旦这根柱子倒了,那么大夏恐怕是要摇摇欲坠,接下来会面临什么情况可想而知。

如此,他岂能不担心,可他这话一出口,发现方子晨脸都白了。

严时证:“€€€€€€€€€€€€”

这方大人这么不经吓的吗?

严时证原还想着小年轻,怕是扛压些,这会儿好了,他自己还得反过来安慰人。

“你也别怕,秦老将军是受了伤,但应该并无性命之忧,而且,方大人在涸洲任职,即使€€€€€€€€€€€€”说到这他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要出口的话不好听,叹了一声,改了口:“涸洲离得大朝千里之远,就算大朝要打来,也打不到涸洲去,你且放宽心。”

放个锤子心。

方子晨心宽不了,这会儿还跳得很厉害,打鼓似的,咚咚当当的响。

就是因为他在涸洲任职他才怕啊!

要是一旦秦老将军出了个什么三长两短,大凉、北契这些小国估计是一刻都坐不住,要火急火燎的打过来了啊!

秦家这会儿对外只说打了败仗,没说秦老将军重伤的事儿,因为说了,民心不稳,一旦民心不稳,当如何?

自是要乱€€€€特别是衡阳、上阳等地,这两处靠近边境,秦老将军不行了,大朝人恐怕不日就能打过来,逃啊!

没粮没银的怎么逃?

那就去抢。

即使不抢,可老百姓大批迁移,衡阳、上阳两地就该瘫痪了。

后方必须得稳住。

因此秦老将军受伤的事儿,大夏国人不懂,但大朝人定是懂的,要是这会儿给大凉传了假消息,€€€€大夏南北一旦腹背受敌同时战起来,那兵马粮草还能撑到什么时候呢?

大凉、北契等国要是聪明些,绝不会在消息没得到证实之前攻打过来。

可要是大凉、北契太过急迫了呢?毕竟眼红大夏已久了。

方子晨都不敢想。

他才任职两年,还有三年才能回京呢!

严时证也是愁,不过比不上方子晨那般,外头人总说秦家大少和二少不行,可其实秦恒煊除了晕血,上不了战场外,正经起来,也是有勇有谋的,秦家二少会打,也是不赖,之所以被说得一无是处,全是因为秦老将军光芒太盛,导致两个儿子都被人瞧不见了。

严时证晓得这两人是有点本事儿的,但€€€€€€€€€€€€秦家老二如今痴傻同孩儿无异,要是他没出事,严时证倒也不必如此担忧了。

二十年前大朝人撕毁条约突破防线攻打过来时,边境线下十几个村子,可是都被屠杀个干净啊!

严时证这会只得寄希望于秦恒煊和林、冯两位副将能稳住,不然边境一旦沦陷,照大朝国那品性,大夏怕是要生灵涂炭了!

方子晨饭都吃不下去了,就勉强吃了三碗。不过滚滚蛋蛋和乖仔三人却是吃得肚皮溜圆,溜溜就不行了,听赵哥儿说他两碗饭下肚就说饱了,不行了,方子晨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他。

从严府回来,方子晨即刻让张泉查了货,都卖得差不多了,所剩无几。

方子晨想了想,打算即刻动身回去。

赵哥儿看他好像很急,回房了才问:“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嗯。”方子晨说:“秦老将军出事儿了。”

“什么?”赵哥儿担忧起来:“出什么事了?”

“打仗时被手下人偷袭了。”方子晨摇着头,面色凝重:“听说胸膛被扎了个对穿,现在人都还没醒呢!他都五十多了,又伤得那么重,我担心€€€€€€€€€€€€那边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但我们得尽快回涸洲去,我怕大凉他们收到消息会打过来。”

虽然有西北军在,可要是真打起来,涸洲离吉洲近,怕是也要受到些许波折,他身为一洲知府,得回去坐镇啊!不然一旦出什么事儿,他不在,那就是擅离职守,即使上头有人,他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他知道夏景宏的底线在哪里,他也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

乖仔在一旁听了这话整个人一下子就顿住了,捏着手上的冰糖葫芦不知所措,整个人都惶惶的,他小心翼翼地拽了拽赵哥儿的袖子:“爹爹,秦爷爷受伤了?”

“嗯!但没事儿的,你不要怕。”

赵哥儿安抚他两句,而后出门去吩咐,让大家收拾收拾,明儿回去。

虽是赶了些,不过货少,也不难整理。

晚上赵哥儿去给滚滚蛋蛋洗澡,今天在严府,四个小家伙被严家几个小的带着玩了半天,回来是一身的汗,不洗不行,而且明儿出发回去,按照来时的路线,晚上肯定得宿在外头,趁着今儿能洗还是洗了吧!

赵哥儿忙,方子晨也没闲着,在屋里收拾东西,几个孩子的玩具到处的都是,正捡着往麻袋里扔,乖仔趴到方子晨背后,两只手紧紧抱着他的脖子。

下午回来他跟着赵哥儿说秦老将军的事儿时没避着乖仔,这家伙听了后就不怎么开心,忧心忡忡的。

方子晨不捡玩具了,转身把他抱到怀里来:“我的小宝贝怎么了?”

乖仔同他蹭蹭脸,又说:“爷爷受伤了。”

方子晨一顿,仔细看他,装不懂:“然后呢?”

乖仔眼睛红了,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乖仔不想爷爷受伤,父亲,乖仔想爷爷了。”

方子晨:“€€€€€€€€€€€€”

想也没办法啊!

他又不能把人变出来。

方子晨只能安慰儿砸,说秦老将军福大命大,凉不了的。

看乖仔还是闷闷不乐,他只得拿了些银子,带他去外头酒楼里吃鸡去,如今,估计只有美食才能抚慰他儿砸的小心灵了。

乖仔是吃得美滋滋,见方子晨看过来,他还笑得一脸灿烂,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造完两只鸡回来爬床上要睡觉了,他却是又突然站了起来。

“爹爹,父亲。”

“又干嘛了?”方子晨抬手摸他小小的肚子,问:“吃饱了撑着了?”

乖仔:“不是哟,才两只鸡,怎么会撑呢?”

方子晨:“€€€€€€€€€€€€”

也就饭桶能说出这种话了。

“那你想干嘛?还不睡?你这个头就该多睡睡,不然做小矮人你都没资格。”

“乖仔想去看爷爷。”乖仔斩钉截铁的说。

赵哥儿起身抱过他,也没直接说不行,只是跟他讲清楚:“可你父亲没有时间了。”

方子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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