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第465章

因此倒也不是特别担心。

赵哥儿想想也是,立马不忧了。

大队启程回去。

一队向南,一队向北。

作者有话要说:

前头天说今儿就能见到了,不过今儿去医院,耽搁许久了才回来,还是没能码到,我以为拆个石膏一下就能搞定了,不过后头医生说还要去拍片,等了老久,实在是对不住啊。如今骨头没完全愈合,我也不敢两手上,加更的话目前是不得行了。对不住对不住。(=^€€^=)

第414章

涸洲商队在上阳出货,卖得火,这谁都懂,方子晨身怀巨款,不敢让禁卫军都护送乖仔过去,就怕有人出来劫道。

若只他自己和赵哥儿,那还好说,打不过还能扛着赵哥儿跑,可同行的还有好几个妇人夫郎,不得不慎重。

当官的都晓得他是谁,不敢动他,但平头老百姓可是不知的。

南方边境。

主账里,秦老夫人抹着眼泪,等大夫给秦老将军换了药,才出声道:“老江,你秦哥没事吧!”

老江叹口气:“我们去外头说吧!”

“好。”

到了营账外,老江才道:“秦哥这次伤得太重了,肩胛骨被整个洞穿,加上其他伤€€€€€€€€€€€€”

“会有性命之忧吗?”秦老夫人问。

“这个不好说。”老江声音显得很沉:“秦哥如今发着高热,胸口里面也有些流脓了。”

他话未尽,可秦老夫人听出来了,脸色瞬间刷白。

伤口里面出现了溃烂,虽已经剔除掉了,但人发起了热,要是能熬过去,那就还有一线生机,要是熬不过去€€€€€€€€€€€€

秦老夫人不敢再想。

老江说秦老将军送回来有些晚了,要是回来快些,也不至于如此。

可没有办法,峡谷陵那边离着边境有两天的路程,秦恒逸救出秦老将军后对他进行了简单的止血包扎,而后一路马不停蹄,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快马加鞭赶了回来,可两天一夜,伤口还是感染了。

秦老将军回来后一直未醒,除了胸口,其他地儿还有大大小小十几处伤口。

这是秦老将军伤得最重的一次,人回来后一直都没有醒,秦老夫人听了老江的话,心里惶恐不安。

老江走了,秦老夫人在外头站了许久,一动不动,雕塑一样,直到天空又落起细雨。

钟嬷嬷端了汤过来,见她没进帐篷里去,垂着头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周身气息十分低沉,她发梢已湿,钟嬷嬷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不由走近了轻声劝道:“老夫人,进去吧!”

秦老夫人没说话。

钟嬷嬷说:“我给您熬了些汤,您趁热喝些!”

“你给清哥儿他们送过去吧!我喝不下。”秦老夫人说。

“老夫人您今天还未吃饭,这样身体可受不住,老将军还得需您照顾呢,老奴晓得您没什么胃口,不过好歹喝几口,大少爷和主君那边我已经给端过去了。”

秦恒煊和孟如清忙着安顿伤员,忙着收拾陆家,陆家先头带的军也得严查,是两头忙,压根没时间守在床头。

秦恒逸也已经领兵出战前去御敌了。

大朝国是‘紧追不舍’,似乎是觉得没了秦老将军,秦家兵不足为惧了,想趁着秦老将军受伤期间将他们‘斩杀殆尽’,只几天就发起了七次进攻。

大朝国的步步紧逼,让他们连尽孝和悲伤的时间都没有。

秦老将军在老江换好药后第二天终于醒了过来,那日清晨,秦老夫人正在为他洁面,秦老将军睫毛颤动几下,醒了过来,扭头见秦老夫人红肿着眼睛,沉默了半响:“你€€€€€€€€€€€€哭了?”

“老爷,你可算是终于醒了。”秦老夫人握着他的手,发现他的手滚烫异常,嘴唇也有些病态的苍白,刚升腾起的那股高兴劲儿立即就散了。

“别哭了。”秦老将军嗓音嘶哑得厉害,似乎已经许久许久都未曾说过话了:“又不是€€€€€€€€€€€€第,第一次受伤,你不是都€€€€€€€€€€€€习惯了么。而且,我觉得,我身子好€€€€€€€€€€€€好得很,过几天就能€€€€€€€€€€€€好起来了,这里有秦七在€€€€€€€€€€€€秦七呢?”

就这么几句话,他却是说得断断续续,气都喘得粗了,仿佛很疲惫,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每发出一个字,他的伤口似乎都在淌血,秦老夫人低下头,哽咽出声:“没,没能回来。”

“€€€€€€€€€€€€是嘛!”这次秦老将军沉默了许久,才说:“那孩子在€€€€€€€€€€€€在我身边伺候€€€€€€€€€€€€好多年了,才二十七,如今竟是比我这个老头子,还要走得快。”

“老爷€€€€€€€€€€€€”

“没事,我看得开,这打仗就是€€€€€€€€€€€€这样了,谁也不知道这一走,还€€€€€€€€€€€€还能不能回来,我也都习惯了,你怕是守了我好€€€€€€€€€€€€好几天了吧!”秦老将军说:“你去,去歇一会儿吧!”

他说他身子硬朗,没事儿的。

可秦老夫人不敢去,以前是硬朗,可如今五十多岁的人了,到底是不比以前。

秦老夫人没走,晓得他醒了,秦恒煊和孟如清过来看望了一下。

秦老将军到底是虚弱,两人不敢久留,只浅谈两句,让秦老将军好好休息,便又出去忙了。

毕竟这会儿是真的事多。

南方多雨,多数的时候总是阴雨绵绵,天色阴暗昏沉,之前已经下了整整三天了。

这会儿正忙着,孟如清提笔写着文书,却突然听见外头传来很是熟悉的声音。

“美人伯伯,帅气爷爷。”

那声音很微小细弱,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边境线上如今只留九万驻军层层把守,训练区里,士兵们排兵布阵进行演练吵得很,可后方主营帐外却很是安静,落针可闻,没人敢在这周边肆意喧哗,特别是这几天。

主帐这边仿佛与世隔绝,静得听不到一点杂闹,因此那声音不大,但也清晰入耳。

孟如清手一顿,整个背脊都僵住了,他甩甩头,这几天他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不太好,这会儿估计是癔症又犯了,他一口咬在嘴唇上,让疼痛换回了稍许的理智。

宣纸被墨色晕染了,得重新书写。

孟如清刚换了纸,又听见外头喊。

“美人伯伯,帅气爷爷。”

这会儿那声音仿佛就在营帐外。

孟如清手止不住的颤栗起来,大脑几乎一片空白:“煊哥。”

他回过头,却见秦恒煊已经站了起来,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外头。

不是出现的幻听。

孟如清怔忡了几秒,一反应过来,感觉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沸腾、翻涌,心跳也剧烈无比,几乎要从胸膛里蹦裂而出,他猛然起身,在大脑短暂的眩晕中往外跑,桌子都被带翻了,上头折子全散落在地上,可孟如清全然不顾,秦恒煊笔一丢,紧随其后,见孟如清太过激动,跑了两步就要跌倒,秦恒煊赶忙扶住他,孟如清站稳了又继续朝外头冲,他几乎是一脸慌张地跑了出去。

“啊!美人伯伯。”

有什么东西似乎在耳边砸开,孟如清寻声望去。

乖仔迎面跑过来,速度极快,小炮仗一样。

他小脸红扑扑的,依旧只包子大,个头也没有多大的变化,小模样一如四年前。

孟如清都不敢相信,整个人顿在了原地。

“乖仔?

“美人伯伯。”乖仔高兴得不得了,他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激动的跳了两下脚,才朝孟如清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小腿,仰着头大声的喊他。

“美人伯伯。”

声音奶呼呼的,腿上的触感也是真的,不是做梦,孟如清眼前一片模糊,几乎是瞬间就湿了眼眶。

眼泪顷刻间掉了下来,他一把抱起了乖仔。

他抱得很紧,几乎勒得乖仔有些疼,乖仔没有说,抬手给他抹眼泪,手掌一下儿便湿了:“美人伯伯,你怎么哭了?”

孟如清不错眼的看他,都不敢眨眼,用颤抖得不成样子的声音回道:“因为伯伯高兴。”

乖仔脆生生的笑起来:“乖仔也高兴哟,美人伯伯,你想不想乖仔呀?”

孟如清颤着声音,道:“想。”很想,几乎天天都在想,想得心肺仿佛都要炸开了。

秦恒煊摸摸乖仔的头,乖仔朝他伸手,待秦恒煊靠近,才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帅气爷爷。”

秦恒煊一手捏捏他软呼呼的脸,一手紧紧握着乖仔的小手儿,想抱他,可也知道这节骨眼是抱不了的:“你个小家伙,怎么来了?”

“爷爷受伤。”乖仔说:“我来看他呀。”

秦恒煊满是意外,深深的看着他:“知道你来,你秦爷爷一定很高兴。”

张泉这会儿才喘着气追过来,他家小少爷实在是跑得太快了,一溜烟的就不见影了。

他乃夏景宏跟前第一带刀侍卫,秦恒煊自是认得他。

不过听说此人被派去涸洲保护方子晨了,这会儿见了人,秦恒煊一下就猜到他为什么在这儿了。

孟如清一手环着乖仔的双腿,一手圈住他的小身子,张泉发现对方见到自己时后退了两步,还用力的抱紧了他家的小少爷,将小少爷往怀里带,一副提防的姿态,似乎怕他抢孩子似的。

秦家老给小少爷送东西,张泉一直都知道秦家喜欢他们的小少爷,不过如今一瞧,何止是喜欢这么简单。

瞧着秦主君这样,秦家要是土匪,估计方大人这会儿早入土为安了。

秦恒煊先出声:“你是张侍卫?”

“是。”张泉回神躬身抱拳:“见过秦少,秦主君。”

“免礼吧。”秦恒煊见孟如清抱着乖仔不松手,直接道:“我们去爹哪里?”

“嗯!”

秦老将军营帐就在后头,过去也不久,外头有秦家兵把守着,这会儿秦老将军正在喝药,他高热迟迟不退,要是寻常人,这会儿应是意识全无,可秦老将军之前晕了好几天,这会儿估计是晕够了。

吃了药,秦老夫人正要端水给他漱口,秦恒煊撩开帐帘兴冲冲的闯进来。

“爹娘,你们看谁来了。”

他话语间很是兴奋,秦老夫人正要说谁啊,孟如清也抱着乖仔进来了。

“奶奶,是乖仔呀。”

秦老夫人手一抖,茶杯哐啷掉到地上。

秦老将军都瞪大了眼,他抬起右手揉了揉眼睛,才舌头跟打了结一样,道:“乖仔??”

“爷爷。”

秦老将军简直是意外又惊喜,强撑着坐了起来,猛咳着朝他伸手:“乖仔,过来,过来€€€€€€€€€€€€给爷爷看看你。”

乖仔从孟如清怀里下来,哒哒跑过去:“爷爷你快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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