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现代小相公 第500章

“方叔,我也想。”溜溜抱着他的腿。

杨铭逸和小风也看着他。

方子晨昂着头:“好说好说。”

他一个个的教,给孩子们讲解时,赵哥儿和孟如清几个大的在旁边听,多少也摸索到了一点诀窍。

摔着了也不疼,大家是玩得不亦乐乎,滚滚蛋蛋不会滑雪,爬到山顶了就自个抱着头滚下来,一直乐呵呵的,笑声传出老远。

别说孩子,大人也是都玩疯了。

在北路县呆了十来天,方子晨终于呆不下去了,想回家,可赵哥儿和孟如清却好像是玩上瘾了,先头两人还摔得七晕八素,方子晨手把手教会了后,这两人就不得了了,早上天都没亮就爬起来,说要去滑雪。

赵哥儿年纪轻,比较容易玩物丧志,可孟如清都四十了,咋的还这般?

秦恒煊道:“你爹瞧着好像很喜欢,我们多在这边留些日子吧!”

方子晨抬头看去,目光落在赵哥儿身上。

赵哥儿玩得高兴,迎面来的疾风扬起他的衣角,也吹乱了他的头发,脸颊被冻得通红,可从山顶飞速滑下来的那一刻,却又像是挣脱了束缚般,带着一种毫无顾忌的痛快。

方子晨看他高兴,又在北路县多留了几天。

这会儿年节早过去了。

各地折子开始往他这里送。

溱洲知府也来了信,说是也想修建水泥路,那边走商的来涸洲进货,回去就是一顿吹,直把水泥路夸得人间仅有一番,年节那会儿闲来无事,不少人都跑来涸洲这边看了,一进涸洲见了那水泥路,亮堂堂的,一走上去,哎呦喂,不得了不得了,回了溱洲便‘闹’了。

溱洲知府想了想,便给方子晨来了信,可言语之间,大有让他把水泥方子交出来的意思,晓得他得夏景宏看重,不敢直面招惹,这会儿便妄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这是利民之事,让他大公无私,为民奉献。

真是想屁吃。

想要政绩,又不想出钱,美得他。

方子晨没理会。

这水泥路又不是那化肥,不给出去,老百姓也不会饿死,最多就是出行不便。

秦恒煊瞄了一眼,觉得溱洲知府真是个糊涂蛋,就这样,也不知道是怎么爬到这个位置上来的,想对他儿子‘下手’,也不事先调查调查清楚,知己知彼方可百战百胜,想拿仁义压他儿子,真真是压错人了。

他儿子就是个见钱眼开整天就想着占人便宜的人,没占到他身上去,他都该烧高香了,还想反过来占他儿子便宜,真真是不知道说什么。

三月中旬,雪溶了,玩不了了,赵哥儿闷闷不乐,眼角眉梢都带着几分郁闷,包子脸都瘪了一样,方子晨看得好笑,亲了亲他。

“那么好玩啊?”

“嗯。”

“那明年再带你来好不好?”

“真的?”赵哥儿又高兴起来。

方子晨笑了笑,真是跟儿子一样好哄。

一行人从北路县回去了,这次直接去平详村,没回刘

年初事物繁忙,方子晨又跑了一趟涸洲城,赵哥儿带着孟如清和秦恒煊在村里住了下来。

两人跑造纸厂里逛了一圈,见着里头的稻草,不由惊了€€€€儿子以前住的地儿,真是个神奇的地方,连着稻草都能拿来造纸,这水泥和化肥,也是那个世界的东西,真不知道那边人脑子是怎么长的,这种东西也能捣鼓得出来。

听说那里虽不是人人富足,但都能吃得饱饭€€€€€€€€€€€€

真是羡慕。

安平县周边竹子多,可要是水路通了,宣纸便都能运到外头去了,溱洲那边走商的来进货,多是要吃的,卫生纸也要了不少,但宣纸没怎么要。

小摊小贩,读书人少有光顾,如此难卖些,但也不是没有,前儿上阳那边就来了人,有书院派来的,也有那富贵少爷派来的,说是想买些纸。

酒香不怕巷子深。

赵哥儿又让张帆多囤些货,周边山上也要再种些竹子。

孟如清没闲着,跟着唐阿叔学种菜,学喂鸡,村里日子过得悠闲自在,没什么压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但要问村里人你当农民幸不幸福?那是幸福个锤子,累死累活的,还没什么银子,没钱谈什么幸福?

秦家家大业大不愁银子,孟如清种菜是种上瘾了,小白菜种下去没几天就长了,小小的,就两片小叶子,但绿油油的,十来天就能掐着吃了,嫩得很,不管是下面还是单独炒了都好吃。

孟如清非常的有成就感,天天带着几个孩子去种菜,种了一块又一块,唐阿叔先头开的菜地都不够他种,见着他还想种山上去,唐阿叔赶忙拉他村口坐。

那儿是村里的大本营,大家最喜欢在这儿唠唠家常,聊些八卦,谁家的母鸡又下了多少个蛋了,那蛋拳头大,也不晓得咋喂的,郑家的又给他家老大张罗媳妇了。

啥?

郑家那老大还不死心啊?

孟如清听得都好奇,一问唐阿叔,哦,原来这郑家老大是出了名的懒,懒到何种地步?以前连茅房都懒得去,硬生生尿裤子里。

村里人过日子,穷些丑些都不要紧,只要身子健康有一把子力气,勤快些日子总能过得起来。

郑家这样懒得令人发指的,谁敢把闺女嫁过来啊!

秦恒煊跟着听了一耳朵,觉得郑家这老大八成要打光棍了。

可没几天秦恒煊陪着孟如清去种菜,路过郑家外头时,瞄了一眼,就见着郑家院子里坐了几人,其中一个耳边带了朵大红花。

是媒婆。

还真有人愿意嫁过来啊?

也不知道谈了什么,那相看的闺女突然暴走,跳起来直接给了郑家老大一个大嘴巴子,秦恒煊都看呆了,当下就忘了正事,拐了步子趴人墙头看戏去了。

孟如清去拉他他也不愿走。

院子里闹哄哄的,两方人马吵得不可开交,人天生就爱凑热闹,孟如清踌躇了一下,锄头一丢,也跟着趴墙头去了,乖仔仰着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问他们不去锄草了吗?

可两个爷爷光顾着看热闹没理他,乖仔也想看,可在外头看不见,那墙头又比他高,他直接领着滚蛋进了郑家的院子,郑家他可熟了,以前常来串门,当下缺了大德,直接两手撑着小下巴,蹲在一旁看起戏来,见着两家人抓头发的,拿扫帚的,打得不可开交,还没心没肺笑呵呵的。

中午菜都炒好了,左等右等没见着人没回来,赵哥儿寻了过去,见着郑家外头围了一圈人,秦恒煊和孟如清赫然还在里头,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扭头跟周边几个大娘探讨几句,秦恒煊时常追着乖仔满村跑,村里人看多了,也觉得这大老爷虽然瞧着威严,但好像没有那么恐怖,孟如清也常跟着她们打招呼,一来二去村里人也敢跟他们说话了。

这会儿聊得相当起劲,大娘们给他俩科普郑家老大的光辉事迹。

“那会郑大牛还小,他爹娘回娘家帮忙打谷子,她娘还烙了一张大饼子,这么大,盆一样,挂他脖子上,放厨房就怕他懒得去拿,饿了肚子。”

“就大牛这样的,娶了媳妇儿,我看怕是都懒得洞房哦。”

“可不是,洞房这个可是个力气活呢!”

秦恒煊跟着旁边两个汉子煞有介事的点头。

赵哥儿瞧着他两似乎已经完全融入进去了,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平详村住了一个来月,等着方子晨都安排妥当了,秦恒煊才有些恋恋不舍的带着方子晨回了边境。

本是想开年后就要招人炸山,可秦恒煊不能久留,左相如今没退下来,总不好一直呆在边境不回去,此番过来,也是夏景宏开恩了。

秦恒煊说秦老夫人很想见他一面,见面了有银子拿。

那这面还是很有必要见上一见的。

方子晨处理完这边的事,才带着赵哥儿和几个孩子跟着秦恒煊回去

安溪县那边的事,杨铭逸说可以交给他来。

炸/药这事儿,方子晨不想传出去,知人知面不知心,让张泉几人来,他也是不敢,这几人明面上是夏景宏的人,可他甄€€传不是白看的,要是有那么一两个图谋不轨的,是外人安插进来的呢?

但杨铭逸他信得过,毕竟认识那么久了,对方什么人,他是看得清的。

这事儿按着方案来就行,方子晨都交代清了,至于炸药怎么做,方子晨也手把手的教了。

杨铭逸到底是聪明的,又是个哥儿,心也细,上手倒也快。

方子晨把张泉和十个禁卫军留了下来,让他们全权听命于杨铭逸。

这是大工程,方子晨手书一封,让安溪县那边衙门里的人,也随杨铭逸调度。

五月中旬,方子晨一行人终于抵达了边境。

秦家军早就来报了,但路途遥远,也摸不准何时能回来,秦老夫人和左相夫人估摸着时间,最近时常的来外头等。

实在是急的。

左相夫人在京城那会儿还见过方子晨,同他相处过一段日子,可秦老夫人却是从未见过,对于方子晨这个人,大多都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这会儿是想得很。

这天照旧的出来看看,等了半个时辰没见着人来。

涸洲到他们这儿,一个多来月,但带着孩子,怕是要慢一些儿。

钟嬷嬷想先劝着她们回去,外头晒,不知哪个小兵喊了一声。

“老夫人,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秦老夫人猛然扭身回头看。

车队远远驶来,前头一小年轻打头阵,怀里还搂着两个胖嘟嘟的娃娃。

秦老夫人认得,是滚滚蛋蛋。

那年轻人,肤色白皙晃眼,面如玉冠,五官深邃俊美,极为出众,也着实的像极了孟如清,可却又比孟如清更为‘野’一些。

即使是坐在马上,也可以看得出,他身形极为颀长,双肩宽阔,气质趋近于冷酷,看起来有些生人勿近。

乖仔骑着马在他旁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摇头晃脑的,方子晨笑了起来,瞧着又极为的阳光,让人看了就移不开眼。

“那是子晨?”秦老夫人紧张的问一旁的左相夫人。

虽已有三年不见,可方子晨没啥子变化。

左相夫人笑道:“是了。”

“果真是和清哥儿一模一样。”秦老夫人激动不已,又不自觉的紧张起来,掌心出了一层黏腻的薄汗:“老姐,看我这一身打扮行不行?会不会显得太过老气了?刚风大,头发乱没乱?”

左相夫人笑了:“妹妹你这一身衣裳穿得正正好,头发也没乱,放心。

秦老夫人舒了口气。

等着车队到了跟前,方子晨一见着秦老夫人,就觉得这老婆婆有些圆润,慈眉善目,和蔼得很。

他一下马,秦老夫人就迎了上来,高兴得不行,想抱他,但又怕唐突吓着他,只颤着声喊了方子晨一声:“子晨。”

方子晨一想到有银子拿,高兴得不得了,他一高兴,嘴就甜,寻常人根本招架不住,他笑得很乖:

“奶奶。”

秦老夫人怔了一下,慢半拍的看向他,这一声奶奶让她心中酸酸麻麻又满满涨涨,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激动得不行:“哎。来,过来,靠近些,给奶奶好好看看你。”

方子晨弯下腰,秦老夫人摸摸他的头,又摸摸他的脸,眼泪掉了下来:“€€€€€€€€€€€€我孙儿长得真是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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