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中森小姐的内心十分强大。”降谷零评价道。
“是啊，明明有着相似的容貌，但是她却十分的果断潇洒，真让人羡慕啊。”毛利兰笑了笑：“我就不行啦，有的时候会很脆弱，也会犹豫。我知道浪费时间是不对，可还是会停在原地等待。”
“每个人有着每个人的性格，如果人人都是相同的性格，那世界未免会变得很无聊。”降谷零温和地笑道：“而且温柔善解人意本就是毛利小姐的特质。是特别让人怀恋的特质。”
诸伏景光心头一跳，他看向想露出柔软笑容的 zero。他有一种预感，也许今天他会听到一个秘密，zero 心里最重要的秘密。
“说起来，我发现有的时候会遇到一些奇怪的人，他们会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毛利兰看向降谷零说着：“就像安室先生一样，露出怀念而又哀伤的目光。”
降谷零闻言笑了笑：“是啊，虽然不礼貌但是在毛利小姐的身上，我确实能看到那个十分思念的人。”
“是对降谷先生来说十分重要的人吗？”
“嗯，很重要。”降谷零抬眼望向远处继续说道：“那个人陪着我度过了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刻，也陪着我度过了人生中最快乐时光，他用着一生陪着我，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人了。”
毛利兰马上就明白了降谷零话里的含义，她刚想说抱歉，却被降谷零拦住了。
降谷零笑了笑：“没关系，难得能轻松地提起他，我很开心的。我喜欢在这样明媚灿烂的日子里提起他，这样我想起来的那些快乐的回忆了。”
诸伏景光就这样安静地听着幼驯染向着一个高中生分享心事。有的时候，人类是很奇怪的，没有办法对关系亲近的人说，却能毫无顾忌地向关系不太亲近的人诉说。
他也是好运地借着猫咪的壳子，才能听到 zero 的心里话，听到 zero 对他的思念。那是苦涩中夹杂的一丝甘甜，让人难以割舍。就像河蚌孕育珍珠一样，在痛苦之后向世人展现出一颗美丽的珍珠。
“安室先生你……喜欢那个人吗？”毛利兰试探地问道。
诸伏景光一瞬间紧张了起来。
降谷零思考了一会儿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喜欢啊，那样好的人，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听别人说和自己听到的感觉总是不一样的，尤其是亲耳听到后，那种震撼直击灵魂。怦怦乱跳的心脏撞得肋骨生疼，诸伏景光看着降谷零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一句话，zero 他喜欢我。
“所以毛利小姐，要珍惜能在一起的时光，有什么问题一定要说开，因为人生是短暂而又充满意外的，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这是过来人的忠告哦。”降谷零耐心地说道：“去跟工藤君聊一聊吧。”
毛利兰：“我会的。谢谢你安室先生。”
“只是偶尔想做一件好事吧。”降谷零笑道：“欢迎到波罗用餐哦。”
毛利兰忍不住笑道：“安室先生您真是尽职尽责啊。”
降谷零笑而不语。
在毛利兰离开后，降谷零就一直安静地坐在树下眺望远方，不知道在看什么。
诸伏景光伸出猫爪按在降谷零的手上，他有些担心 zero 现在的心情。这个时候他又有些痛恨自己是猫咪，如果是人类的话他就可以站在 zero 的面前，将人搂在怀中，然后认认真真地回应 zero。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吗？如果有的话€€会怜爱世人吗？”降谷零突然说道：“以前觉得贝尔摩德神神叨叨的，可是处于跟她一样的位置上后，我才能明白毛利兰和工藤新一的出现对于她是多么重要。”
“就像你们现在对我有多重要一样。”降谷零撑着诸伏猫猫的腋窝，望着那双蔚蓝色的眼睛：“告诉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神明吗？€€会怜惜孤苦无依的人吗？€€会听到我的心愿吗？”
诸伏景光心脏传来刺痛感：“有的，zero。真的有的，我们被一位善良的神明拯救了。”
“会是你吗？”降谷零仿佛下定决心一般，看着诸伏猫猫的眼睛说着：“是你逃离的死亡的边界重返到人间变成猫咪回到我身边了吗？小泉同学说我如果坦诚地面对自己的心的话，会有好运发生，那我用这辈子的好运换你回来可以吗？”
那双紫灰色的眸子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你能重新回到我身边吗？Hiro。我真的真的想再见到你，想跟你一起度过未来的每一天。”
沉默良久后，见猫猫还是猫猫，降谷零露出一个失落的微笑：“果然啊，这个世界上是不会有奇迹的，就算有又怎么会降临到我身上呢？”
降谷零轻轻地吻在猫咪的头上：“以后不会再把小光看成别人了。”
只听砰的一声，刚刚的布偶猫变成了一个成年男人。熟悉的蓝色帽衫，熟悉的面孔，熟悉的让人落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zero 稍稍有点耐心啊，我只是还没想好要怎么跟你说话啊。”
蔚蓝色的眼眸中划过一丝无奈。
“hiro？”
“是我啊，zero。”诸伏景光笑道：“我回来了。”
在喜悦过后，降谷零忽然想到了自己好像当着幼驯染的面承认自己喜欢幼驯染了，而且刚才他还亲了幼驯染。看着自己撑在幼驯染腋下的手，降谷零脸色爆红突然火急火燎收回手。
诸伏景光扑哧一乐：“zero 你害羞了。”
降谷零想要装鸵鸟，可是善解人意的幼驯染突然变得坏心眼起来，他凑近自己的耳边说道：“我听到 zero 的表白了，zero 不想听听我的答案吗？”
降谷零感觉自己半边的身子都麻了。
“我也特别喜欢 zero 呢。”诸伏景光贴近降谷零低声道：“我想未来的每一天都是和 zero 度过呢。”
降谷零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第63章
看着后座上靠在一起的两人, 松田阵平忍不住地露出半月眼，并在内心吐槽，金发混蛋你这家伙还真是将失而复得四个字表现得淋漓尽致, 自从认出景老爷以后就不撒手。
“小阵平你在看什么？”€€原猫猫压在松田猫猫的身上，顺着松田猫猫的视线看过去笑道：“小阵平你是在羡慕吗？Hagi 也可以满足你的愿望哦。”
松田阵平用尾巴拍了一下满嘴跑后车的幼驯染, 并解释：“我只是觉得降谷这家伙真的太黏诸伏了而已。而且太不谨慎了, 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变回来了。”
降谷零难得没跟松田阵平拌嘴。
诸伏景光好脾气地笑道：“抱歉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 zero 认出我以后我就变回去了。”
“真的吗？hagi 觉得小诸伏有事情瞒着我们哦。”€€原研二眉眼弯弯的样子像只小狐狸。
而诸伏景光还是保持微笑。
松田阵平：“放弃吧, hagi。景老爷不想说你是没办法从他的嘴里撬出来的。”
“这就是可怕的公安吗？”€€原研二歪着头看向松田阵平：“看来以后要小心一点了，不然会被可怕的公安先生抓走当苦力的。”
“放心会付工资的。”降谷零说道。
松田阵平：“切，谁稀罕啊。”
“那你可以给我白打工, 松田。我举双手赞成。”降谷零挑眉。
松田阵平：“……”
€€原研二笑道：“哈哈哈, 小阵平你这是吃瘪了吧。”
“滚蛋。”
“不要, 就要黏着小阵平。”
“还真是会怀念啊，”被叫过来圆场的伊达航笑道：“没想到我们还能再坐在一起这样的聊天。”
“以后会有更多的机会的。”诸伏景光温和地笑道：“不过真是麻烦班长翘班来接我们。”
伊达航：“你们是我朋友嘛，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果然能让小降谷安心的存在就是小诸伏啊。”€€原研二看着靠在一起的两人感慨。
松田阵平：“看来我们两个之前完全是白忙活。”
诸伏景光轻笑道：“不会的。正是因为有松田和€€原的陪伴, zero 才能一直坚持到现在啊。而且如果没有你们做铺垫的话, 恐怕 zero 到现在还是没办法认出我吧。”
“这个我深有体会, 降谷实在是太唯物了。”伊达航感叹：“这些年来，我可是给过不少提示, 结果都被他巧妙地绕过去了。真是头疼。”
降谷零：“班长€€€€”
松田阵平吐槽：“班长你那些都不过是小儿科, 你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度过的吗？这个混蛋只要稍微唯心主义一点，我们根本就不会这么麻烦。看着他每次错过正确答案, 我都要气死了。”
“……谁会想到你能变成一只猫复活啊, 而且这也得怪你自己, 谁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你自己装猫的。”降谷零反驳道。
“哈？我不装猫的话，你会把我带回去吗？”
€€原研二笑着用尾巴卷住松田阵平的脚腕：“好啦好啦，不要跟小降谷吵架了。你们两个真是碰到一起就会吵架。”
诸伏景光：“可能就是损友类型吧。明明心里十分担心对方，但是嘴上却说着不在乎，这个是叫傲娇吧。”
“hiro！”
聊着聊着，松田阵平就看到一直精神抖擞的公安头子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然后靠着诸伏的肩膀睡着了。
车子里默契地安静了下来，看着降谷略显疲惫的脸和放松的神情，他就知道这个笨蛋终于放松下来了。
第二天，欣喜的余韵渐渐散去，降谷零也开始询问三只猫猫的具体情况。
降谷零嘴角抽动地看着在对面坐做得整整齐齐的三只猫猫，真诚地询问：“你们就不能变成人吗？这样看着你们我觉得好奇怪啊。”
松田阵平白了降谷零一眼：“你变得矫情了，金发大老师。”
“你才矫情呢！我只是觉得跟猫咪讲话很奇怪而已。”
€€原研二：“小阵平你这就不懂了吧，小降谷只是想让小诸伏变回人。”
“哦，懂了。只是在冲诸伏撒娇啊。”松田阵平声音没有起伏的棒读。
降谷零恼羞成怒地拿出枕头砸向两个调侃他的损友，这两个家伙真是死了的时候让人想念，但是活过来就是气人的存在。
“啊，恼羞成怒了。”松田阵平说道。
“是这样没错。”
诸伏景光：“好了好了，不要再调侃我们了。而且说起来黏在一起的，€€原和松田不也是天天黏在一起。”
降谷零附和：“是啊，尤其是确立关系后仗着自己是猫咪的外表，当着我的面挤在€€原怀里睡觉的家伙。”
松田阵平：“……”
好一个互相伤害。
€€原研二打圆场：“好了，不说这个了。不然一会儿又要上演人猫大战了。”
降谷零耸肩，接着问道：“hiro 跟我解释一下你们的遭遇，但是关于你们的怎么完全变回人这点我还是不理解。hiro 被我认出来以后就不用高明先生认出 hiro 了吗？”
€€原研二：“理论上说是的，因为小诸伏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就差我被远在神奈川的父母姐姐认出来了，只要他们认出我，那我们就可以彻底变回人了。”
“但是如果在这个时候被其他人认出来的话，也没有问题。这样会延长我们变成人的时间。”松田阵平解释。
“我知道了。”降谷零又问道：“当时你们想好了变回来以后的身份问题了吗？你的户籍可是被注销了。”
诸伏景光：“这个我们思考过，也许可以利用组织来重新恢复我们的户籍。”
降谷零很快就明白了诸伏景光的意思，他说道：“你是想说，€€原和松田的意外爆炸事故，还有你的暴露什么的其实都是组织安排好的。他们把你们囚禁了？”
“我们三个是这么商量的，但是具体操作流程就不敢保证有没有疏漏了。”€€原研二说道：“先不说我和小阵平，就是小诸伏的情况就很难办，因为当时在天台的不还有 FBI 的赤井先生吗？”
提到令人讨厌的家伙后，降谷零的脸瞬间黑了一个度：“不要提那个家伙。”
松田阵平自然知道降谷讨厌赤井秀一，除了有诸伏的原因还有宫野明美的原因。总之，在降谷眼里，赤井那家伙相当于死神吧，每次出现都会带走他一位心里最重要的人。
诸伏景光用尾巴圈住降谷零的手臂：“反正最后替我收敛尸体的是 zero 你，就算赤井那边有发现，他也没有证据不是吗？说起来，我们不是还要策反格兰菲迪吗，如果能策反她的话，这种暗箱操作应该可以完成的吧。”
格兰菲迪，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个代号了。松田阵平问道：“你们有把握？那可是组织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