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找康熙认爹了没有 第44章

黄炎抬手阻止:“恩情已经了结,剩下的都是朋友的情谊,不要一直挥霍。”

就在一家人发愁的时候,黄义喜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爷,辰儿又来看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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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一天都没见着儿子,将还剩的两本折子发回部里重议,便问梁九功:“辰儿回来了没有?”

梁九功收拾着东西,道:“半个时辰前已经回来,去昭仁殿歇着去了。奴才叫人把辰王叫来?”

“让他歇着,”康熙推开面前的折子,“朕去看看他,剩下的人明天再来面奏。”

梁九功答应,出去传话去了。

康熙到昭仁殿,见里外都静悄悄的,问迎出来的奴才:“辰王睡了?”

“王爷回来就睡了,”复康跟在后面,“太子爷也在。”

保成没睡,他蹲在炕桌边看书,苏辰就横着睡在另一边,康熙过去看了看,儿子的脸颊特别红,他伸手试试不放心,叫去传太医来。

连山忙着去了。

保成道:“我哥今天跑了很多地方。”

康熙坐在保成这边,看他看的书,是一本医书,都是些验方。

“你怎么不在你自己那边待着?”

保成说:“一个人玩没意思。阿玛,我哥要造一个更大的厂子,我也想出钱。”

他现在要用到大钱,都得争得他阿玛的同意。

康熙笑着点头:“好,明儿个让梁九功先拿十万两给你哥。”

相当于一下子把保成这些年攒的钱都拿出来了,不过他一点儿都没有迟疑:“好。”

顾沿己到了,康熙让他给苏辰诊了个平安脉,听说是跑一天被冷风激着了,这一到温暖的室内才显得连特别红。

康熙放心了,随后按照顾沿己说的,叫人打来一盆温水给打湿毛巾,给儿子脸上擦了三四遍。

然后睡的正香的苏辰就被他爹擦醒了。

康熙笑道:“醒了?正好该用完膳了。”

苏辰揉揉眼睛,躺一会儿睡意消散后,才比较精神的坐起来:“阿玛,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离开黄家苏辰就打听了,人家要建庄子的贵家也没有瞒着,他是很轻易就打听出来建庄子的是康亲王杰书家的一个管家。

可把苏辰气坏了,此刻在灯下跟他爹把状告的那叫一个义愤填膺,“阿玛,这还只是一个管家呢,就有权力叫普通的百姓再次失去家园,其他的大蚂蝗还不一定祸害了多少百姓的安稳生活。”

康熙怎么能不知道?

可是这样的事情牵连到整个八旗的利益,他虽是皇帝,也不能完全遏制。

尤其是鳌拜擅权的时候,为了让旗人得利,对圈地可是一再从律法上加以肯定,康熙八年鳌拜被处置,他曾下过一道谕旨到户部,令永停旗人圈换土地,当年被圈被占的,悉令返还原主。

从八年起,圈地活动已经得到很大的限制。

但这种往外扩庄子的行为,却是想杜绝也杜绝不了。

现在一个奴才的庄子,不让他扩也就是。康熙并不准备对康亲王做任何训斥,当初平鳌拜逆党,出力最多的即是杰书和明珠。

他们是功臣,不犯天大的错误便都要给他们留几分脸面。

康熙对苏辰道:“阿玛跟你太奶奶说,提点一下康亲王妃就是。”

那就这样呗,苏辰不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他看见的问题能解决,就可以。

说点高兴的事:“阿玛,你知道我之前做出来的粉饼卖了多少钱?”

康熙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多少?”

“三万,七千七百两。”苏辰伸出来好几根手指,又放下来,“只不过我买了一块地,花进去四万六千两。”

康熙被惊讶到了:“你送给你太奶奶的那个粉饼?多少卖那么多?”

“几百盒,”苏€€资本家€€辰笑得眉眼弯弯,“我现在有搅拌桶,便可以做出来拌料桶,打碎桶,七八熟练工一天差不多能做出来五十盒。”

一旁的保成算了算,感觉自己的手指头快不够用了。

“赚这么多钱,我们怎么花啊?”

小时候的保成用钱的地方少,真的想不到这么多钱怎么花。

康熙都想薅儿子一把了,河道上需要钱,这些天真是没少扯皮,每天的听政时刻都跟吵架似的。

跟儿子出去卖一趟红薯叫康熙知道,朝臣们议事的很多时候和市井上争一点小利的百姓也差不多。

看儿子一个小小的生意都能赚这么多,说明不是天下没钱,而是钱都被一小部分人搂在怀里呢。

工部不是说水泥窑利润也颇丰,他可以掏私库在山西、陕西那边多建几个,收上来的钱便专用在修堤上。

如此也可以加强工部和河道上的联合,康熙年间就不信不能把黄河治理好。

干劲十足的父子三人直接盘腿上炕,在这儿吃了晚饭,饭桌撤下去之后,梁九功送过来两盏明灯。

明亮的灯光下,父子三个埋头各写各的,梁九功就在外间候着,院子里偶尔有雪压塌树枝的动静,冬天的夜被这点声音点缀的更加安宁。

直到钟粹宫的李公公顶着一身雪站在廊下求见,梁九功不敢怠慢,迈着密集的小碎步走进内室,安静宁谧的氛围让他不想打扰。

但荣格格那边,也不敢就故意拖延着不说。

“万岁爷,钟粹宫那边来人,说荣小主儿突然腹痛不止,想叫您去看看。”

苏辰和保成都抬起头,看向弯着腰的梁九功。

第45章 除夕宫宴

翻动纸张的€€€€声响起,康熙问道:“太医去看过了没有?”

梁九功回道:“看过了,说是动了胎气,有可能会早产。”

“去看看吧,”康熙将最后一行字看完,“辰儿,给阿玛做个标记,明天接着看。”

“好嘞,”苏辰把书本拿过来,发现是一篇满文翻译的汉文,还有满汉双文的批注,然后苏辰发现了一个秘密,他阿玛现在的汉语水平不太高。

怪不得阿玛如今有空了也要听张大人他们讲课呢。

苏辰笑着把当前页夹上书签,提醒不专心的保成:“看书。”

保成说道:“那个钟粹宫的女人,以前也常搞这把戏,好几次阿玛正给我讲故事,都被她的人叫走了。”

苏辰伸出手臂叫他过来,搂住他拍了拍:“以后都有哥陪着你。”

这样争宠的手段其实在后宫妃子很常见,谁有本事争走皇上谁的儿子、女儿也受益。

只不过苏辰来到皇宫之后,康熙对他像父亲更多过像帝王,他对自己父亲的私生活也是理解的。

保成的心情,可能他一辈子都没办法体会到吧。

“哥,你再和我说说额娘呗,”保成仰头看了看自家大哥,说道。

打从那天晚上,这家伙就特别喜欢问额娘的事,苏辰就得用力想,他自己前世又没有爸妈,母亲对孩子怎么样的他编不出来,于是可不得想自己曾经被额娘抱在怀里时的一些事。

康熙到了钟粹宫,马佳氏已经没有什么大碍,正靠在躺椅上哭泣,旁边桌子上摆着一盘子成色不那么好看的桔子,马佳氏哽哽咽咽直说奴才们都欺负她不受宠了云云。

又哭诉对长生的思念。

康熙自己幼年的时候就没在皇阿玛身边长大,深解孩子不能跟着父母的痛苦,因此他一度因为担心天花而把胤€€送到宫外养过,但还是每隔几日就把孩子接到宫里来相聚。

马佳氏的孩子,康熙无意交给纳喇氏,只不过马佳氏找的这个借口,叫他好像吞了一颗苍蝇。

“既然桔子不好,以后就别吃桔子了,”康熙看着柔弱的女人,眸色莫测,“梁九功,明日跟延禧宫说一声,把长生抱回来。”

梁九功轻轻的喳了一声,跟着万岁爷快步离开。走着,悄悄回头看了失神愣在那里的马佳氏一眼,心想这位娘娘只怕是真的彻底的失宠了。

惠福晋得到消息,看看照顾了一段时间的长生,还有些舍不得呢,她蹲下来抱了抱乖巧的孩子:“想惠额娘了便来惠额娘这边玩。”

长生慢慢的“嗯”了声,道:“惠额娘,长生会想你的。”

惠福晋抚了抚孩子的脸颊,笑道:“你爱吃的松瓤糕,惠额娘也给你装起来一些,什么时候想吃什么时候打发奴才过来。”

中午,雪终于停了,黄家居住的这片村庄的附近,就有了人过来量地打地基,黄义从学堂回来便跑过去帮忙。

黄大嫂正要去叫家里的男人回来吃饭,出门帮自家解决掉打麻烦的小辰来了,她赶紧过去把车上的小孩儿抱下来,热情道:“小辰来的正好,大娘做了贴菜饼,过来吃。”

赶车的察岱去把马儿拴在门口的柳树上,转身回来先拉住自家小表弟。

苏辰因为个子太小经常被抱着上车下马,到现在还不太习惯,伺候便紧紧抓着表哥的手。

黄大嫂一看这少年同样是周身贵气,笑问道:“小辰,这个也是你家的亲戚?”

“嗯,我表哥,”苏辰说道:“以后这边的厂坊的修建,我表哥会一直跟进,你们家有什么事,随时可以跟我表哥说。”

黄大嫂连声道:“好。”

黄义等人回来之后,苏辰又重新给他们介绍了察岱,知道黄家人不太喜欢满人,苏辰来的路上还和表哥给他商量一个汉名,叫郝岱。

苏辰说的时候觉着好笑,黄家人却都没有疑惑,热情的接待了察岱。

饭还没吃完,当初和黄家人一通在这个村庄安家的几户流民得到消息,都跑过来跟苏辰道谢。

这些人还没空手,拿来的有包的好好的点心,还有咯咯哒叫唤的母鸡,看见苏辰不由分说就往他怀里塞。

要不是察岱挡着,苏辰非的当场被塞一块柿饼到嘴里不可。

这几户人家有姓方的还有姓蓝的,两家是河南人,还有两家是扬州人,有一家曾经是烧瓦的,还有一家的老爷子有精巧的编筐手艺。

苏辰想不到这一趟还有意外收获,当场就把这两个技术性人才吸收了,亲自考察他们的手艺熟练度后(烧瓦的就看他和泥),给定了一月一两银子的工钱。

于是比任何招工广告都好使,之后的几天里黄家小院儿尤其的热闹,才刚上任的察岱几乎应付不过来。

一直到快过年的时候,这边的粉饼厂坊才建好,只不过厂坊还在招人,这次就以女人为主了。

这一次黄家小院儿跟个集市中心似的,每天好多听到消息的人过来。察岱就叫家里的两个经年的嬷嬷过来看人,然后再把记录着人员信息的本子送到宫里给表弟看,叫他最后做决定。

不知不觉就到了年关,皇庄那边稳定生产,新的工厂扩建也没有让苏辰的荷包扁下来,他和保成分账,刨除各种成本后一人竟然能有五万两银子。

这利润,太大了吧。

苏辰抱着银票们,乐得跟跳进米仓里的小老鼠似的。

便是大年三十这天,他也在宫里的实验室中研究口红的做法,口红其实比粉饼还要简单,现在的各种胭脂作成管状的就是口红。

只不过苏辰觉得现在胭脂颜色比较少,想多做出几种来罢了。

旋转的口红管还难不到他,一个上午便做了出来,但是漂亮的颜色很不好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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