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是活的。”
“他还活着。”
“快死了,你只能得到10艾柯。”
“他可是个小杀人魔,还被阉割了,这多有趣啊。漂亮的孩子总能找到的,但像这种怪胎,可不是经常能遇到的。”
“……25,我不会再出更多了。”
“好吧,就25。”
汤姆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一会冷一会热,世界在他眼中也变得光怪陆离。
有人把冰冷的毛巾盖在了他的额头上:“汤姆!汤姆!活下去!”
对方的声音好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汤姆努力瞪大眼睛看向说话的人:“丹……尼?”
“是我,坚持下去!汤姆,坚持下去!”
昏黄的光将丹尼的轮廓晕染得朦胧又美丽,就像是宗教壁画上的天使……汤姆闭上了眼睛,世界变得一片黑暗。
奥尔来到了警局,目前警局还没恢复过去的正常排班,那九位警探会带着十到十五人的队伍前往鱼尾区的不同街道巡逻和维持秩序。
“嘿!蒙代尔!大麦克!来拿钱!”奥尔签到的时候,就看见有巡警在愉快的拿钱,班迪尼克一看见他就立刻愉快的打着招呼。
“周薪吗?”好像也是到了拿周薪的时候了。
但他所知道的店铺全都被毁掉了,拿了钱的奥尔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花销。
“错了!明天才发周薪,猜猜这是什么钱?”
“总局的奖励?”
班迪尼克翻了个白眼:“为了什么奖励我们,外边那一片废墟吗?”
“这种程度的战斗,该是军队来应付的吧。”
“别逗他了,这是悬赏金。”大麦克一边拿过自己那份,一边帮奥尔做出了解答。
“悬赏。”
“当然是悬赏,我们可是抓了不少通缉犯。但是因为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哪一队抓的,所以大家平分。当然,我们这些文员只拿你们的一成。”
“你们是怎么认出通缉犯的?”
诺顿帝国有着数量庞大的通缉犯,奥尔看过警局里的通缉令底稿,但是,5艾柯的小偷和50金徽的强盗杀人犯,基本上是一样的。
软趴趴的卷发,小眼睛,覆盖满脸的大胡子€€€€像不像大麦克?那也是现在绝大多数平民男性的面部特征。
“我们就是认出来了。”班迪尼克耸耸肩,“好了,亲爱的,拿上你的这份吧。而且,我有个好消息,我们这死了几个警探,听说他们的空缺会从警局内提拔人补上去!”
“那和我没关系。”奥尔摆手,“我只是个普通巡警。”
“奥尔维茨卡€€蒙代尔!”有个新警探站在楼梯上叫他。
原本还因为发钱而闹腾腾的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巡警们要么看着奥尔,要么看着新警探。虽然前段时间大家是并肩作战的,但是,双方并没通过战斗产生出什么战友情。因为这些新来的太强了,而人均大肚汉的巡警们又太弱了。
巡警们私下里去搬过那个气罐,那还是空的,四个人才能把它抬起来,至于背到背上?有人试了试那个把气罐固定在背部的金属支架,这玩意倒是真材实料,所以它的重量也不轻,至少十公斤,把支架背在背上就已经让很多人受不了了。
奥尔虽然个子达不到那些人的标准,但能力上,确实更贴近新来的。就算是大麦克的小弟们,有时候看奥尔的表情也不大正常。
人类天生对于异类都是恐惧的。
奥尔在一群人略显诡异的注视下,上楼了,有一种他越发脱离了人类的感觉。
那位新警探带着奥尔一路走进了局长办公室,这地方改变了不少。占据一边墙壁的书架不见了,一套新的胡桃木办公桌横在那边。海伦娜一世夫妇、王弟塞维利次顿亲王、威廉王子和奇美拉帝国徽章的位置倒是没变。但是办公室里剩下的位置变成了两张大长沙发,一个雕花长茶几,还有一个酒柜。
一二三四五六……
其余九位狼人先生都在这,或坐在沙发上,或坐在沙发把手上,或者靠着墙,手举美酒,谈笑风声。看到奥尔进来,他们端着酒杯,一起站了起来。
“我们还没向您正式的做过自我介绍。”达利安局长走了过来,递给了奥尔一杯酒。
“约德尼€€基西亚。”“伊维尔€€基西亚。”“唐德尼€€基西亚。”
“托马斯€€贝尔卡伦。”“安卡€€贝尔卡伦。”“亚伦€€贝尔卡伦。”
“范伦萨€€塞尔托。”“彼得€€塞尔托。”“力塔恩€€塞尔托。”
九个人依次介绍自己,他们的姓氏就是基西亚、贝尔卡伦和塞尔托。这是三对兄弟?可他们眼睛的颜色和发色都不相同,就算是兄弟,那也绝对不是同父同母的。
“基西亚、比尔卡伦和塞尔托是狼人的三大家族,您如果在外边听到有其他人是这种姓氏,那他大概率也是狼人。”
达利安可不是这三大姓,但他却是十个人里的头领。
“很高兴认识你们,先生们。”奥尔微微欠身行礼。
这场景对奥尔来说冲击力还是很大的,他虽然依然坚定着自己的老派观念,但作为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不兴奋?这简直就是古早后宫种马文学的经典场面。
“也很高兴认识您。”
“我第一次见到您时就想说了,您长得真可爱,先生。”
“加西亚昨天和您谈得怎么样?”
“您是不是该换个地方住了,先生?”
“您在战斗中真是非常的勇猛,让人钦佩。我很好奇您是不是在所有的战场上都那么勇猛?”
“您喜欢什么颜色?我可以从里到外都换成那种颜色。”
“你喜欢吃甜食吗?喜欢多甜的?”
“先生,您更喜欢谁?”
“您更喜欢什么样的肉体?”
“您习惯如何玩游戏呢?”
这群英俊的男人们,端着酒杯面色不变,他们对奥尔说的话从暗示,到挑逗,再到直言不讳,颜色各异的眼睛视线交汇,奥尔就是他们绝对的焦点。
“我也知道我很可爱,先生们。局长先生昨天和我聊得很愉快。感谢您对我勇猛的称赞。我喜欢很多颜色。我喜欢吃甜食,但不要太甜。先生们,你们都很让人喜欢。目前我更喜欢我自己的肉体。我立过誓言只和我的伴侣玩游戏,所以,到底喜欢什么游戏,以及我是否勇猛,那要等到未来我和他一起研究了。”
奥尔很坦然的回答他们问题,就好像这些真的是什么正经问题一样。
“您竟然是婚前守贞的信奉者,这不会是您母亲的教养吧?”有人哈哈笑了起来,不过只笑了两声他就闭了嘴,因为没人跟着他一起笑。
“好了,你们也应该去工作了。”达利安局长拍了拍手。
奥尔注意到,有人和达利安对视了两秒,但最终这九位还是选择了放下酒杯,走出门去。
“您让他们十分的意外。”没有外人了,达利安坐在了长沙发上。
奥尔公式化的微笑。他确实一直保持着单身,但那不代表着他经历少。在种花家时为了找到另外一半,他也是见过不少大风大浪的,至少这几位没有立刻扑上来对他动手动脚。
这位局长才是让奥尔有些意外,听起来他没有把昨天两人的交谈内容告诉给其他人,而且那些人也不是对达利安真正的服从。
“我想您也看出来了,我们虽然只有十个人,但也并不是一起的。”
“作为一个不被家族承认……”
“现在您家里的那个,也是私生子。他虽然很早觉醒,但能力很差,所以,您实际上还是有很大的机会的。”
奥尔原本想过他的爸爸会不会是威廉王子?毕竟那位虽然是“王子”,但已经三十多了。以贵族们的放纵,三十岁当爷爷,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但没听说过威廉王子的儿子是私生子,小王子理查德确实是王子妃的儿子。
除了他之外,诺顿帝国还有哪位位高权重的大贵族把私生子接回家的?
奥尔把原主记忆里,和他最近看报纸了解到的贵族们挨个拿出来想了想。承认私生子的倒是也有,但他们的私生子也只是获得了一笔钱,或者在工作中得到了父亲的庇护,正经作为继承人带回家的,目前诺顿帝国第一梯队的贵族里还真的没有。
“抱歉,我走神了。”确定没有,奥尔才发现他已经有一阵没说话了。
“那位并不被认为是私生子,外界也没有任何传闻。”达利安说,“阁下是在您出生五年后,才知道了您的存在。”
“他能确定我是他的儿子?”
“是您的母亲写信通知的阁下,阁下也在私下里为您做了血缘认证。而且,现在也确实证明了,您是那位阁下的血脉,不是吗?”
“……”确实只有血族才能生出血族,而五年……原主确实是在五岁时失去母亲的,所以原主的母亲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才叫来了他的生父,那老蒙代尔又是什么角色?上一代看来也是混乱。
“您的母亲哈托尔伊莲€€摩尔达纳女士是一位魔女。”
“!!!”
达利安无视了奥尔的惊讶,继续说:“根据魔女的传统,女儿必须在母亲的身边长大,儿子才会被留在父亲身上。您的母亲在离开阁下身边时表示,您是一位女孩。阁下尊重了她的传统,让她带走了您。”
有些难以想象,原主记忆里那位娇小虚弱的女子,竟然是魔女。这下,血族、狼人、魔女,西幻最大三要素齐了:“那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那位阁下要我做什么?和他别的儿子竞争继承人的位置吗?”
第41章
“在我离开时,阁下曾经单独召见了我,他对我说‘如果那孩子没有觉醒,我是不会打扰他的。是我的过错,我以为他能如同普通人一样平静安全的度过他的人生,我放弃了应该对他进行的教导。我自大的认为,他不会觉醒。但现在他已经成为了血族,那他就会面临血族要面临的一切问题。你去,在他的身边尽量为他补足血族应该拥有的一切。’”
听完这些,奥尔的感觉是……他两辈子的父亲,还真是充满了共同点。他们都精于给自己寻找高大上的借口,喜欢自我感动。
这位父亲直接把疏忽与放任,美化成了自由。
自由可真是一个好词,谁都喜欢拿来用一用。
穿越前,他年幼的时候曾经被父亲的话蒙骗过。但那个单纯的可能被蒙骗的那个十七岁的灵魂早已经离开了,现在站在这的灵魂,是一个年近四十的“大叔”,这样的漂亮话不会让奥尔有任何动摇了。
“血族拥有的一切,包括你们?然后呢?”毫不感动的奥尔也没装作感动。
“我知道您不久前曾经遭受过袭击,那位阁下已经受到了一定的惩罚,您又已经觉醒,而血族禁止内斗,违反者将会受到全族的追杀,不死不休。所以至少两三年内,您不需要担心他在明面上的威胁。
但是,作为唯一被阁下正式承认,计入族谱的孩子,他依然是阁下的第一继承人。而且,他不是一位心胸宽广的贵族。
另外,阁下除了您之外,还有另外三个私生子,两位先生、一位女士。他们和您最大的不同就是,虽然没有被接纳进入阁下的家族,但早已经被血族接纳,从小接受血族的教育,很久之前就积累起了自己的人脉……”
“这位阁下有什么特殊癖好吗?没结婚,还是结婚了但没有孩子,只要私生子?”奥尔没忍住插话了,他对婚姻可是有洁癖的。
“呃……这就关系到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了,一直都有传言,阁下不婚,是因为他的妻子逃婚了。”达利安看着奥尔。
“我母亲?”奥尔想了想,说,“她真是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为什么这么说?”达利安挑了挑眉。
狼人们对那位阁下很显然是充满了敬畏的,但就算要引起达利安的不快,有些事奥尔也是不能说假话的。
“您也说了,我的兄弟姐妹们已经在外创业了,那他们最小也要有十五岁了吧?他们是同一位母亲吗?”
达利安:“您最小的妹妹今年十五岁……是的,他们并非同一个母亲。事实上,他们都有不同的母亲。”
“我能理解一位男士在一段感情破裂后,开始又一段感情。但这位先生一边表示着对旧爱的难忘,一边又在短短的几年中和不止一位女士共浴爱河?假如我的母亲真的是那位旧爱,那她毫无疑问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她离开了一个渣滓!”
怒火让奥尔的脸皮变红,他的耳朵都被热血冲得有些耳鸣,眉毛竖起,眼尾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