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索露那位老祖宗只关注大的群体走向,与闪光的英雄们。当英雄们为了达成某个目的而大量杀伤普通人,拉索露是不会管的。但理智上的理解,看见这样的场景后,感情上却让奥尔无法接受。归根到底,远古是受他庇护的。
奥尔快速游过这片海下的坟墓,终于找到了一艘破破烂烂的沉船,翻出了一根银勺子。拿着这根勺,奥尔钻出了海面,用魔法给自己弄了个石头平台,奥尔将勺子勺柄朝下立了起来。
“诺顿、诺顿、诺顿……”
勺子倒下去了,奥尔朝着那个方向飞速前进,每数六百下,奥尔就会停下来,再用勺子占卜一次。
“我当初飞了这么远吗?”重复占卜了六次后,奥尔依然身处风暴之中,眼前除了巨浪滔天的海,就还是巨浪滔天的海,他就快晕海了。
“安心吧,奥尔,你那时候飞的时间比现在还长。”红龙安慰他。
“你没必要那么快就把你的狼送走的。”火鸟弯着腰看地上的一朵金黄色小花€€€€奥尔也不是真的一无所获,这些小花在今天之前就是没有的。
“……越留他,我就越不想他走。”
火鸟翻了个白眼,张口想指责奥尔,但被红龙瞪了一眼,他就乖乖闭嘴了。
奥尔也知道自己这种精神状态很危险,再次赶路他换了个计算时间的方式€€€€他开始一边找路,一边回忆记忆的碎片。就是从越来越多的金色藤蔓在他的精神岛屿滋生,让他渐渐无力,到他抓住光斑之间的记忆,他确定自己是记得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段记忆变得散碎又模糊。
这不是他第一次记忆发生断层了,但只有这一次,断得不是那么彻底。
反正他只朝着一个方向飞就好,无意识的情况下,反而比有意识时,飞得更直。
所以当时他最清晰的记忆是……懊恼?烦躁?不,好像是……起床气?
睡得正熟突然被人挠脚心弄醒,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了,而当时起床气的他,刚一抬头,一团毛茸茸掉到了他的鼻子上,他和一对琥珀色的眼睛来了个眼对眼。这团毛茸茸不就是他家的大狼吗?但刚才的大狼蹲在地上比他人都高,现在这个毛茸茸却能轻松挂在他鼻梁上。
奥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子,不算低,但也不是太高,更没可能高到可以把自家狼挑在鼻尖上的地步。而且记忆中的这种感觉,不只是鼻子,好像也是嘴?嘴这么长吗?
奥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在无意识的状态中,可能变成羽蛇……还是不对,蛇的脑袋不是这样的。这种形状,更接近于鳄鱼的嘴巴。
继续搜寻碎片,达利安看见他好像是也吓了一跳。但精神世界中的感知比现实更加敏锐,他立刻就意识到了这是谁,直接安心地踩着奥尔的鼻梁朝上爬,爬到了奥尔的头顶上。这地方更“宽广”,而且奥尔头顶上的犄角显然让达利安充满了兴趣,他在一根犄角旁边绕了一圈,还蹭了蹭。
奥尔能感觉到他的安心,他的亲昵与温柔,被吵醒的暴躁都得到了安抚。不过那个吵醒他的家伙,还是要承受他的怒火!
奥尔顶着达利安,从一个洞里探出了头。
“轰隆隆€€€€!”连环不休的闪电吓了奥尔一跳,他有点担心自己被雷劈,虽然应该是劈不死的,但还是压低了飞行高度,贴着海面。
突然,奥尔偏离了方向。在翻滚的黑色海水和白色浪花中,奥尔发现有几点黑白,和其他地方有所不同。
那是七头虎鲸,但其中有一头的虎鲸状态明显不对劲,其他虎鲸正轮流把它顶到海面上。看见了奥尔,最大的两头虎鲸立刻潜下了水,奥尔忽然拉升高度,两头大虎鲸一前一后从他的下方高高跃出了海面!巨大的鱼尾朝着空中拍击,差一点点就碰到了奥尔,可最终只能无奈落进了海里。
它们正是奥尔从晨曦号上释放下来的七头虎鲸,每当闪电划过天空,能看见虎鲸的身上还套着透明的魔法镣铐。
镣铐是因为魔法存在,但也是有实体的,所有虎鲸的身上都有镣铐导致的伤痕€€€€也有别的划伤或刺伤,但镣铐周围的一圈最好辨认。尤其是那头被同伴不停顶出水面的虎鲸,无论伤情又或者是它的状态,都像是被剥了一圈树皮的树。
奥尔救它们的时候,七条虎鲸的大部分躯体都在海里,他也没看清楚,自以为放它们自由就够了。至于锁链,过一段时间便会消失。现在看来,还是得救鲸救到底。
“咔哒”蛇牙弹了出来,奥尔摸了摸它们,这个长度……能刺穿虎鲸皮吗?要是扎脂肪里,治愈毒液有效果吗?
看它们亲密的情况,这七条虎鲸,应该就是个家族被连锅端了。随着奥尔的靠近,虎鲸变得越发暴躁,但并不放弃受伤的同伴,其余四头虎鲸,依然轮流将同伴顶出海水。奥尔看准了一个重伤虎鲸被顶出海水的瞬间,突然加速!
在外围警惕驱赶奥尔的两头大虎鲸突然发现奥尔不见了,它们还探着脑袋寻找,却听见背后同伴示警的叫声,他们一回头才看见奥尔趴在重伤同伴的身上,正在面目狰狞地“啃咬”同伴的伤口。大虎鲸们简直气疯了,最大的那头虎鲸冲上去要把奥尔咬下来!但是奥尔又不见了!
飞到天上的奥尔看着在下面的虎鲸,他突然能听懂鲸语了,果然学外语学得最快的往往是脏话。不过对象是这些大可爱,被骂也有点开心,倒是让奥尔没那么疲惫了€€€€也不知道这些大可爱假如气成河豚,会是多大?
他的主要注意力还是在重伤虎鲸的身上,不确定刚才的毒液是否够量,是否……
又一次沉下去的重伤虎鲸再次浮了上来,这一次,它不是被家人顶着,而是自己浮上来的。刚刚发声都困难的它,现在活泼自由地摇摆着尾巴。
下一刻,它们就集体消失在了海面上。奥尔笑了笑,再次用勺子指了一次路,向着诺顿出发了。
奥尔的身影刚刚消失,最大的虎鲸就浮上了海面,濒死的同伴快速痊愈,它也刚刚发现,它们所有鲸身体上讨厌的累赘消失了,这个同样能飞的两脚兽不像上次那群两脚兽一样捕捉它们,而是默默地离开了……
虎鲸叫了一声,重回到同伴的身边€€€€危险解除,彻底自由了,去大吃一顿吧!让我想想这附近什么最好吃。
继虎鲸们之后,不久后,奥尔还遇到了同样被他“放生”了的晨曦号。这艘船在彻底失控,船长惨死,教主看起来也是惨死了,全船人莫名其妙昏厥,部分人还被换了位置的情况下,这群人在苏醒后,竟然依旧状况“良好”。
这个良好,指的是所有人依旧我行我素,甚至涂满晨曦血肉残渣的赌博大厅里,也恢复了人声鼎沸。
原本奥尔对船上人最大的担心,是远古的高层发疯,拉着所有人一块儿下地狱,现在是没有伤亡,但这种情况越发让他觉得诡异。奥尔的疑问没持续多久,不需要他去寻找,这些人已经给了他答案。
“新神万岁!”一个在大游戏室里喝得醉醺醺的家伙,忽然高喊了一声(别问他们在游戏室里玩什么)。
“新神在上!远古必将降临!”所有人,无论他们正在干什么,无论是享乐者、侍者,还是提供享乐的“工具”,都异口同声地做出了回应。每个人都面目狰狞地呐喊着,看样子是生怕自己的声音比别人低。
这些人,或者并不知道脑袋被炸裂的尸体属于晨曦,或者了解晨曦夺取他人身体的能力,并且对晨曦充满了信任,所以他们才如此冷静。
晨曦彻底灭亡,岛上的教会中坚大概率为他陪葬,拉索露了解远古的一切但不可能事无巨细地全告诉奥尔,奥尔对他也缺乏信任,可关于远古的很多情况,奥尔还需要了解,所以……
船上的人,一个接一个倒地,奥尔把所有人分成三个网兜装了起来€€€€侍者和船员、享乐者,以及提供享乐者。
奥尔看见了提供享乐者的惨状,但在短短的时间里,他也看见了某些看似是被害者的人,露出狰狞扭曲的嘴脸,和加害者来了一个身份颠倒。对于邪教徒,逻辑这个词在他们的身上是不存在的。
“嗯?”在被害者中,奥尔还发现了一张有些眼熟的面孔。这不就是哈勒姆镇那个男扮女装的狼人混血儿谢弗瑞吗?一个凭借相貌,男女通吃,杀人无数的家伙。奥尔和晨曦第一次见面,正是奥尔带着谢弗瑞回索德曼的路上。
当时的奥尔还是个小弱鸡,眼睁睁看着他把犯人带走了,结果在这儿看见人了。
奥尔看着他,犹豫了一瞬间是否要现在动手,但最终奥尔没有对他处以私刑,他没有怜悯谢弗瑞,更不是圣母心发作,只是这个人需要被带回去,给被他杀害的人一个交代。私刑只会带给奥尔个人的满足,只有让谢弗瑞被吊死在绞刑架上,才是给了当年所有死者家属一个完整的句号,否则所有他犯下的案子,都只会是“犯人在逃”。
对于犯人家属来说,无法亲眼看见凶手伏法,就算奥尔一一上门告知,他们也不可能相信的。在他们的心中,将是一直到死,也没能等来正义。
谢弗瑞在风雨中醒来,闪电划过头顶,眼前的人吓得他惨叫出声,当他想起对方是谁时,恐惧没有削减,反而化成了无数尖刺,扎得他心口生疼。他永远都记得这个毁掉了他一切的警察!在过去的悲惨生活中,他甚至幻想着,遭遇这一切的是这个警察,而非他自己,来让自己度过过于悲惨的时间。
他想质问这个警察还要对他干什么,可任由他张开了嘴巴,用最大的声音咆哮,也发不出哪怕丁点儿的声音。
然后,他看见了突然出现的两条胳膊和两条腿!
这是奥尔从四个已经确定了的混蛋身上,分别拆下来的。谢弗瑞的案子已经过去了几年,曾经的震撼早已经消失在了普通人的脑海中。谢弗瑞本身长得漂亮,又有一条善于蛊惑人心的舌头,假如让他以四肢残缺的模样进入法院,那些经常把屁股当脑袋用的陪审员们,很可能把这个恶魔放走。
所以,奥尔得给他做点真€€手脚。
他不能用治愈毒液治愈他,以防把谢弗瑞从部分觉醒的混血儿喂成了一个真狼人,甚至更糟糕,弄出一个萨满来。所以,奥尔用的是一种并不成熟的肢体替换魔法,这些肢体安装上去后,会给谢弗瑞本人带去巨大的痛苦,并且,它们是会慢慢溃烂的。
然后,奥尔的手盖在了谢弗瑞的脸上,当他将手拿开后,谢弗瑞的脸上多了一片巨大的刺青,就像是无数毒虫在他的脸上筑巢繁衍。普通人看见会吓得惨叫,胆子大的人看见,也会感觉到一阵作呕。
做完这一切,奥尔让谢弗瑞重新陷入了睡眠。
前方,已经能看见索德曼的灯塔了。指路魔法真好用,QAQ他回来了!
路过的教堂大钟告诉奥尔,现在是上午十点半,本该阳光灿烂的时候,整个索德曼却因为厚密的乌云如同午夜。街道上的行人很少,倒是不时有皇家警察的马车驶过,一些贫民区的房子塌了,运送犯人的大型囚车,现在成了抢险车辆,带着一车车的贫民驶向教堂、电影院和公园€€€€公园里也有临时电影院。
前几年是旱灾,这两年倒是不时有大雨。奥尔这么想着,只想尽快回家,把自己扔床上睡一觉。
可是,家里还有人。不是五个孩子,也不是亲王,而是……枢机主教们。街道上,鱼尾区的皇家警察们,与便装的教廷人员左右对峙。奥古斯丁这个天使却穿着一身皇家警察的衣服,站在异族改装版圣堂骑士的对面,双方身份的倒置,也是十分讽刺了。
带着三个大网兜的奥尔,就这么随着一声霹雳,闪亮登场!
他真的不是特意找的这个时间,只不过他朝下落的时候,壮丽的树状闪电,恰好覆盖了整个天空。
从天而降的他,在警察们的眼睛里是个可怕的大杀器,在教廷人士们的眼睛里更是个可怕的大杀器!
这个大杀器绷着一张想杀人的脸,他兜里看不出死活的人看起来就像是刚从海里捞上来的鱼。
“亚伦!”奥尔叫了一嗓子,亚伦立刻站了过来,“这些人是我从远古船上带下来的……”
奥尔把这群人的情况对亚伦说了说,尤其把谢弗瑞单独拎出来解释了一番。然后,奥尔当所有教会人士不存在,径直走向了自己的家,奥古斯丁看着他的背影被房门遮挡,安静地离开了。
客厅里,亲王单独一个人占据了唯一的长沙发,三个黄金箱子在沙发的背后,三个枢机主教各带着一或两个帮手,坐在亲王的对面。
“真高兴看到您的出现,看来我们的问题可以解决了。”光明教的法鲁曼看见奥尔进门,立刻站了起来,他满脸都是热情洋溢的笑容,演技显然十分惊人。
“父亲,您想让哪家的教皇为您主持婚礼?”奥尔看向亲王。
比起上次见面,亲王已经换下了之前伤痕累累的衣服,他甚至应该还洗了个澡,奥尔的这个问题让他一脸为难:“其实我谁都不想,不过……守律教吧。”
作为一个血族亲王,让一个教皇给他主持婚礼?就算是一场彻底的政治联姻,但这也与猫给老鼠主持婚礼无异。只要想一想,就让亲王浑身别扭。光明教是几辈子的仇敌。正辉教诞生后没多久就成为了诺顿国教,手下贪婪血裔的血债无数。
假如必须三选一,至少对亲王来说,只剩下了守律教这一个选项€€€€三大宗教中最弱的一个,仇也是最少的一个。
“雷奥索托冕下。”奥尔对着守律教干瘦的枢机主教点了点头,沙发后的三个黄金箱子在此时也飞到了奥尔的面前,他指了指它们,“您选一个吧。”
“正辉教可是诺顿的国教!”雷奥索托还没说话,但微胖的正辉教枢机主教已经嚷嚷了起来,奥尔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位枢机主教的脸上没了笑容。
“没办法,谁让新郎是守律教徒呢?”亲王一脸假笑,甚至对守律教的雷奥索托做了个祈祷的动作,就像他真的是个守律教徒。可他明明一直坐在沙发上,看不出任何尊敬。
奥尔挑眉,亲王的选择是完全出于私人原因吗?这可不一定……
而且,这种选择甚至也是国王乐于见到的。三位主教可是当着国王的面,对奥尔说出交换条件的。当时,也恰好是守律教先提出来,国王当时也没说什么正辉教是国教,必须让正辉教教皇主持婚礼,她就笑嘻嘻地坐在上头€€€€奥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当时正辉教紧跟着说也会派教皇来……不只是紧跟守律教的脚步而已。国王的微笑无言,其中深意也更复杂。
没办法,出自一个无神论国家的很多习惯,是改不过来的,他还是常常会忽略教会在政治上的地位。
国王近几年已经表现出对正辉教的不满了,诺顿上层被食尸鬼挖坟事件里,奥尔都能看出来,她很明显想给教会一个深刻的教训,但……贵族不给力啊。整件事结束得虎头蛇尾,无声无息的。
这也是奥尔所知道的,国王翻的最大的跟头。
她知道教会找上门来是不怀好意,并且这件事很可能把她很看好的奥尔陷进去,但还是一言不发。必定是从她的角度看来,这件事是值得的。
第452章
国王能从中得到什么呢?
首先,就算发生最大的奇迹,奥尔把教会当年失踪的人、天使、圣徒、圣物,甚至船只全都找到,并且带回来。然后他彻底不像他自己了,把这些东西全都“归还”给了教会。
届时教会能“报答”奥尔的,也只是让三个教皇一块儿主持婚礼,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教会不可能因为奥尔的帮助,就和奥尔建立起紧密的信任。甚至别说是奥尔,就算是那些彻底心向教会,接受了改造的皈依异族,教会信任他们吗?
€€€€真信任就不会在他们的脑子里头安装微型的机械造物,随时要把他们的大脑炸飞了。
对国王来说,她和一个血族亲王的婚礼,让教皇在西大陆战争愈演愈烈之时,也赶来诺顿为她主持婚礼,这本身就代表了她的强大。
不是国王的安排,是奥尔的手笔?贵族们听到这种说法,只会笑掉大牙。
国王用她的大脚趾思考也能想得明白,但这种最蠢的情况是不会发生的,只是概率极低的一种可能。除非奥尔换了一个人。
可国王大概对奥尔过于充满信心了,在这一点上她和钱德勒果然是母子,她大概也没想到,奥尔真的差点被换了一个脑袋。
然后是另外一个角度的最糟糕的情况,七女神之城中的危险超出了想象,奥尔什么都没带回来,三大教会“合理”地拒绝了国王主持婚礼的邀请。到时候国王会怎么做呢?
奥尔尽量让自己站在国王的角度思考,他仿佛看见了国王微笑着说“那就让白光教的教宗来吧。”,或者她会说“哦,我知道了。那我的婚礼,就由我自己来主持吧。”
白光教这样的小教会,他们的最高领袖不敢自称教皇,而是称为教宗、圣徒、圣者,或先知。
他们会拒绝国王的邀请吗?他们……敢吗?奥尔当初搞掉了一个荣光教会,当时以为是他发动了民众掀起的力量风暴,以及其他教会蚕食的结果。现在看来,当时的诺顿帝国应该也有动作,就算行动的人不一定是国王,但一定有人站出来阻止了其他教会找奥尔麻烦的行为。
€€€€他们确实也参与了对荣光教会的分尸,但这不代表着他们放弃了给荣光教会报仇,去干掉一个给宗教找麻烦的人。那时候的奥尔还稚嫩得厉害,假如有人动手,他活不到现在。
这些都是奥尔的猜想,此时的结局,当然不是最糟糕的,反而是偏好的。
奥尔看向眼前的三人,守律教的枢机主教在奥尔邀请他拿黄金箱子时,没有立刻做出反应,他犹豫了,光明教的法鲁曼甚至正要和他对一下眼神。但是,当正辉教的胖主教嚷嚷着站起来,他也跟着站起来了。在亲王向他行礼时,他甚至微微点头回礼。
现在,他在正辉教胖主教的瞪视下,已经朝着奥尔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