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神迹”,每个人都很兴奋,他们都没声张,不约而同的去了墓地。
结果,出镇就碰到了邻居,试探几句,发现都是一样的目的。
“长生果然庇护着我们。”
说是如此说,但是到了墓地,看到那些金子,他们没了平分之心。
众人各凭本事的争抢这些钱财,场面十分混乱。
而这时,镇长等人才发现自己的金库被搬空了。
他们让人去查,还不敢大声宣扬,结果下午就传出多家人被长生庇护,发了大财。
镇长觉得这事有蹊跷,亲自去了一户人家,在看到那金珠之后,差点当场昏厥。
这正是他丢失的那批。
钱在自己手中,镇民不可能交还,更何况是除了几家都得到了“庇护”,如果他们公然撕破脸皮,后果只会两败俱伤。
镇长等人聚在一起,面容扭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家人开口,一脸愁容,“那些东西明明是我们的。”
“那你去要试试,如果被他们知道之前偷偷拿了墓里的钱,不告诉众人,他们会怎么样?”吴家人道:“这肯定是有人故意弄的。”
想找到源头,并不难,毕竟封游等人根本没怎么隐藏行迹。
“真是疯了,他们拿了钱却都散了出去。”一家人很是不解,“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现在怎么办?”有人问,“总不能让我们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吞吧。”
“都安静点。”镇长也很发愁。
如果是一两户人拿了金子,他们可以借着“长生”的名义处理掉,但是现在是全镇人,他们根本就无法出手。
“他们这么做,不外乎是觉得父母出事和我们有关。”镇长想到日记本上的内容,“这是想报复我们?”
“我会告诉他们,年轻人还是太嫩了。”
他勾起一抹阴险的笑。
棺材铺。
几人聚在房间正在讨论下一步怎么做。
“他们一定会报复我们。”封游说。
“那怎么办?”钱宇有些六神无主。
镇民去拿金子,他们其实就躲在墓旁的树后。
平日里相亲相爱的镇民们,为了金子大胆出手,他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人为财死”。
这个镇所有人对于财富的追求几乎有些偏执。
“他们会举行祭祀。”何归赢说。
封游点头,“而我们都会成为祭品。”
“尝到甜头的镇民都会全力支持。”何归赢又道。
“那…那我们…”张力然张张嘴巴,他几乎想到了那个癫狂冷漠的场面。
“你说拿到金子的人,都会怎么辨别真假?”何归赢突然又问。
“嗯?”夏飞鹏不懂他为什么跳转到这个话题。
“最常见的一种方法,用牙齿去判断硬度。”封游说。
“是的呢。”何归赢露出一抹邪恶的笑。
“你…你们的意思是?”
三人瞪大眼睛,之后去翻柜子,果然那药品已经空了。
“什么时候下的?”他们都有些后怕,如果谁没事咬了一口,那死的得多怨啊。
“拿到所有金子之后。”何归赢说:“放心,不会立马毙命,轻微的毒只会影响人的状态,比如出现幻觉。”
“大哥,这种事情下次早点说。”钱宇说完,就冲出去洗手。
“我们当然会下毒,不然白白送钱给他们干什么?”何归赢摊手,“怎么?你们喜欢做慈善?”
剩下的张力然两人顿住,的确是这个道理。
如他们想的那样,第二天就出现了死人。
本来兴高采烈的镇民们,一下子又惶恐起来。
镇长站出来,“长生给予的财富是一种考验,贪婪的人只有一个下场。”
这话一出,镇民更是害怕。
“只要你们归还不属于自己的那批钱财,就不会面临这种情况。”镇长又道。
到嘴的鸭子谁愿意放飞。
“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就是就是,他的死没准是意外。”
“镇长,你确定这是长生的意思吗?”
一群人都对此怀疑。
以前他们对长生深信不疑,对镇长说的任何话也都听信,这是第一次做出反驳。
“大家安静,我的话还没说完。”镇长知道这群人不好糊弄,所以立马又道,“当然只要献出更多祭品,长生就会给予大家更多的财富。”
这话算是说到了大家心坎中,他们没人反驳,而是静静听着。
镇长指着棺材铺,“长生告诉我,祭品就是那五个孩子。”
“可是其中有长生庇护的人。”
他们指的自然是封游,这次的财富也是对方受到长生指引告诉的大家。
“长生庇护他,与他亲切,我们自然要把他献给长生。”镇长说的理所当然,“能够陪在长生身边,是他的福气。”
“说的有道理。”
混在人群里打扮了一番的玩家,听到这颠倒黑白的说辞,简直气笑了。
他们此时很想掐着镇长的脖子问:这福气给你们要不要?
于是,祭祀仪式又开始准备起来。
而镇民不在允许他们出镇子。
房间里。
无声看着封游,“你这么做很危险。”
“放心。”封游安抚,因为他马上就可以离开这个副本了。
“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无声牵着他的手,“等一切结束,你就离开这里,忘记这里的一切,好好活着。”
“你要做什么?”封游盯着他打量,“你不是说要带我走吗?”
“抱歉,我失约了。”无声扯了扯嘴角,“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我也有。”
封游听完顿了顿,没有说话。
祭祀的时间定在五天后,由此可见镇长想除掉他们的心有多急切。
五天时间能发生很多事情,比如有人疯了。
之前就说过这个镇子所有人对财富的渴望几乎到达了癫狂。
涂在金子上面的药发挥了作用,他们产生了幻觉。
他们看到了自己渴望的金山银山。
就算发生这种事情,也没人会怀疑金子被人动了手脚。
他们把这个当成长生的警告,要快点把祭品送到才行。
雾气起的越来越早,最开始是天黑,之后太阳还没落。
到现在下午三四点钟,外面没人出没,白雾笼罩整个关镇。
封游出了棺材铺,他朝雾里走去。
“长生。”
他对着浓郁开口,“我要你的庇护。”
一首哀乐奏起。
白雾里纸人抬着黑棺,走到他面前。
“你想通了?”
棺材停在封游面前,男人发出愉悦的笑声。
“你和无声是什么关系?”封游问。
“为什么会这么问?”长生好奇。
“你除了对我,就是对他感兴趣。”封游诚实回答,“他似乎有什么计划,已经在实施或者准备实施,而浓雾开始的时间,越来越早。”
“这能说明什么?”长生不解。
“你对他没有恨。”封游盯着他看,“你恨整个镇里人,但是对他并没有,虽然他不是这里的人。”
“还有一点,他不能离开这个镇子,你的墓里都是黄金,而他有一口黄金棺。”封游说:“如此爱财的镇民们,却对那口棺材没什么想法,这怎么可能呢?”
镇长他们对发现自己盗墓计划的人都能痛下下手,对于一个外乡来的人,却这么友好,怎么可能。
“虽然有人提了几次发现无声时,他是躺在棺材里,但那些人的重点都不在黄金棺。”
这很不科学。
“所以你的想法是?”男人问。
“抬棺,他从来没出现过。”封游又道。
长生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