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313.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
不太好。
秦一柯直觉那个录像不是什么好东西,看了会出大问题,但好奇心害死猫。
他挺想知道自己喝醉了到底干了什么好事,能把自己惹出一身吻痕牙印来,还抓了裴清墨一后背的红痕。
是真多。
以前做的时候,秦一柯都有意用指腹抱着裴清墨,指甲也修剪得圆润,一次下来,就是最后关头忍不住了才抓出一道浅痕来。
淡淡的红。
像白玫瑰不经意染了一点胭脂,都不用抹药,隔几天就好了。
而现在。
白玉般的背上纵横交错的抓痕,深得抓出了血,鲜红淋漓,血痂如珠,充满了被鞭笞凌虐的美感。
圆润白皙的肩头也有牙印。
完整暗红。
多少个齿痕清晰可数,一看就咬的时候下了狠劲儿,有一个格外的狰狞,应该是被重复咬了几次的。
涂药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活像昨晚上被严刑拷打了。
心疼。
也心虚极了。
秦一柯觉得自己也不是什么残暴的人啊,怎么就给他家老幺折腾成这样呢?
他自己也一身的暧昧痕迹,明明以前最狠的时候,老幺也只是在他脖子上咬了几口,哪像现在……
不像doi,像是两个人无所不用其极地互殴,只是刚好地点在床上,都没穿衣服……
秦一柯眼神飘忽,心虚心疼都写在了脸上。
给裴清墨上药,涂着涂着,又莫名脸红耳赤起来,脑子里翻涌出一些旖旎暧昧见不得人的东西,压不下去,反而浮现更多。
真该死。
老幺这一身蹂躏血淋的,他还能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都怪霍晓筱。
死丫头不知道怎么长成这样色正苗黄的东西,不但违法乱纪,还害人。
他也该。
干嘛要看霍晓筱写的小黄文,现在好了吧,自己喝醉了,给老幺弄了一身伤,还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幸好有录像。
秦一柯心虚愧疚痛定思痛地打开了录像。
开头是他喝酒。
石榴红的酒液只占了高脚杯的三分之一,度数不算高,他仰头一口喝完了。
上一秒:清澈愚蠢。
下一秒:冷淡锐利。
仿佛一瞬间被夺舍了。
但秦一柯知道那不是夺舍,纯粹是原形暴露男儿本色,€€€€他的老父亲霍成柯平时对他爸就是这死样。
好了。
他知道他喝醉什么样了。
就是他老父亲喝醉的死出。
“别看了吧……”
秦一柯面红耳赤地捂住裴清墨的眼睛,想关掉录像。
裴清墨笑吟吟地拉下他的手,放到自己鲜红遍布的后背上,说,“看都看了,怎么不看完呢?”
“秦哥就不想知道……你喝多了对我做了什么吗?”
“……”
秦一柯没脸应。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看见了爸爸秦一手腕上的绑痕,就气愤地报警说父亲家暴,骂了好多年他父亲不是人。
现在好了。
虎父无犬子€€€€
啊不对,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父亲不是好东西,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因为看着裴清墨握住他手的手,那截手腕白皙骨感,他竟然也生出了绑一绑是什么样的想法……
阿弥陀佛。
罪过罪过。
录像还在继续。
到了秦一柯抱起裴清墨去床上,又压着人亲解他扣子。
秦一柯脸红心跳,眼神飘忽,装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裴清墨腰和屁股,有点惊疑不定又诡异地害臊€€€€
老幺这么惨……
他该不会真给老幺那什么后面了吧?
他怎么屁股也疼啊?
难道他俩都……?
“哥哥。”
裴清墨忽然笑了一声,看着秦一柯心虚的眼睛说,“我人都是你的,怎么看我还偷偷摸摸的……哥哥在想什么?”
“没什么……”
秦一柯臊得没敢说。
在看到是自己压着裴清墨这样那样之后,秦一柯松了口气,心想幸好没真的把老幺弄坏之余,更是脸红羞臊了。
赧得仿佛有热气从头顶冒出来。
他半天没敢看裴清墨,也没敢说话,甚至想挖个洞把自己藏起来……最好让他穿越回昨晚,拦下喝的那杯酒。
太匪夷所思了。
秦一柯觉得自己挺传统随和的。
偏偏那录像里一清二楚。
那放浪形骸又高高在上,抓烂了裴清墨的后背又将人缠得死紧,面容糜艳又语气傲慢的人€€€€
就是他自己。
怎么会呢?
怎么可能呢?
秦一柯脑子都快热宕机了,捂着自己的脸缩在沙发角落装死,听到那些靡靡之音,恨不能耳聋。
录像放完了。
好半晌。
房间里安静空无一声。
老幺……
走了吗?
秦一柯心里挣扎臊恼,忍不住悄悄张开指缝看了一眼,正对上裴清墨那笑意盈盈的眼:
“秦哥,怎么了?”
“……”
秦一柯立马缩回去了。
当了半天缩头乌龟,秦一柯终于鼓起勇气面对了,闷声闷气地说,“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滴酒不沾,老幺你监督我。”
“怎么不喝了?”
“……不太好。”
秦一柯愧疚地道歉,“我真没想那样对你说话,你知道我疼你都来不及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喝了酒就变成那样了,对不起,老幺。”
他在为自己的高高在上道歉,为把裴清墨当金丝雀道歉,为自己的贪欲和色迷心窍道歉。
却没有说裴清墨在他身上造成的那些痕迹,也没有觉得裴清墨不对,明明知道他喝多了也陪着他胡闹,将两个人都搞得伤痕累累。
他可以推锅的。
但他没有。
裴清墨真觉得秦一柯可以不用那么温柔大度,惯得他都不像话了,听见秦一柯道歉,他第一反应居然是想把自己弄得更狼狈一点,让秦一柯更愧疚。
或者把秦一柯弄得更狠一点,让他疼得床都下不了,看他还会不会原谅自己,会不会这样跟他道歉。
太卑劣了。
明明是他这么恶毒过分,他还在怪秦一柯对他太好,好到他只想得寸进尺,好到他差点不知道分寸。
裴清墨几乎藏不住眼底的龌龊恶欲,幸好秦一柯正臊疚不安,低着头没注意到他。
“秦哥。”
裴清墨坐过他旁边,抱着这只装死的蘑菇,吻在他青紫的后颈上,喜欢又叹息地说,
“你不用道歉,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是我没忍住……我应该忍住的,也没做安全措施,不知道会不会真的有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