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闪过了替无名畜生养孩子的念头!?
涂曜哼道:“孩子自然不是白养的,你若是肯把那缩头乌龟是谁告诉朕,朕先让那狗东西给你磕几十个响头,再把他的狗头拧下来,那朕和哥哥一起养孩子,也未尝不可。”
楚稚忍不住问道:“他又不欠孤的,为何要给孤磕头?”
“这还不欠你的?!”涂曜都快气得跳起来了:“先别说什么原因,哥哥身为男子,那狗东西让你冒着风险怀孕,就是他十恶不赦的罪过,你孕期种种艰辛,那狗东西却半点罪都没受!难道这还不该给你磕几十个头赎罪?!”
涂曜恨得牙痒痒:“他根本不配给你磕头,这些都是虚的!他滚得远远的便好!”
涂曜说得尽兴,一转眼却发现楚稚撑着下巴一脸看戏的神色望着自己,倒很是享受。
“陛下说得甚好。”楚稚看涂曜那气鼓鼓的模样,觉得甚是顺眼:“陛下还是正派的,日后也要牢记今日所说的话。”
他本以为涂曜向来霸道自大,不太察觉他的苦楚,但未曾想到,某人这态度倒甚至公正,提前认罪立正挨打。
“哼!朕当然正派。”涂曜奇怪的看了楚稚一眼:“朕记住又有什么用,朕说到底,也只是个外人罢了。”
最后那句话说得满是酸溜溜的哀怨,楚稚差点忍不住笑出来,但碍于此场景的确不适合笑,还要强忍着,肩上的伤口都隐隐约约疼了。
“雍楚是最亲密的盟友,陛下也算不上是外人。”
这话若是放在之前,涂曜也不会多想,但如今听起来,却觉得不是滋味。
各国都想和雍国交好,甚至有些人使出一些下作招数,比如给涂曜送美人儿侍寝等。
但涂曜从未将这些事,和楚宝华楚稚扯上任何关系。
在他心里,楚宝华是活色生香点燃他的女子,如烙印般闯入他的心,起初和楚稚交好,也是因了宝华。
但也不晓得是什么时候,便觉得楚稚是温柔宽和的仙子般的人物,让人能联想到月下溪流,山间明月……一切纯净优美的事物。
那么治愈又那么温暖,以至于他几乎分不清对待楚稚的感情,只知道他想将人牢牢锁在自己身畔,就宛如握住了世间所有的美好。
可之前的种种细节,已经如同一颗钉子般埋在了心里。
也许真正的宝华公主的确早就不在人世了,和他倾心以待的宝华,的确是楚稚寻来的,特意迷惑他的女子……
等到他情难自禁,再猛然抽身而去,却让自己和楚国交好,照拂楚国。
当时……宝华的确总强调她和哥哥的关系很好,甚至离别时也提到,不论日后如何,自己都要善待楚国。
这么一想,倒是愈发可疑了!
涂曜盯着楚稚的眼眸,露出一丝耐人琢磨的笑意:“雍楚交好……哥哥似乎格外看重这个呢?”
作者有话说:
狗子已经把惩罚自己的方式想清楚了。
希望说到做到哦
今天更新早吧,夸夸!
上次答应给宝们发的小红包好像没发(刚发现,今天去那一章补上,这章前十个留言的发发)感谢在2022-06-19 01:29:01~2022-06-19 13:31: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ai山 10瓶;莫得感情的按爪机 5瓶;塞巴斯蒂安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3章
楚稚一脸问号:“???”
“否则呢?孤不是很明白陛下的意思,我们本就是盟友。”
楚稚说得坦坦荡荡,涂曜却眸色起伏不定。
楚稚说得很清楚,只是盟友。
因为是盟友,所以楚稚和他交往的时候,便会将国家利益放置在守位,兵不厌诈,也许楚稚真的用了手段,只为了将楚国的利益最大化。
涂曜低头,不知为何,突然有种被辜负的失落感。
楚稚察觉到眼前人情绪不对了:“孤又是怎么得罪陛下了?”
“你哪里会得罪朕?”涂曜自嘲一笑:“本就是盟友而已,你自然要考虑雍楚联盟,至于和朕的情谊,只是锦上添花的一笔罢了。”
说罢冷哼一声,大步朝前走去。
楚稚:“……”
涂曜怎么比他这个孕夫还喜怒无常?!
本以为某人气咻咻的走掉,自己还能安生片刻,结果没想到不过眨眼之间,涂曜便再次出现在眼前。
“既然是联盟的盟友,那你想不想让他们觉得咱们的阵营牢不可破啊?”
楚稚狐疑:“陛下又有什么主意?”
“还能有什么主意,当然是一起出席宴会啊。”涂曜挑眉,理所当然:“我们若是一起出席,举止亲密,那些人岂不是都要知晓,雍楚联盟坚不可摧。”
“这么一来,哥哥的目的也达到了。”
楚稚暗暗思索,倒觉得涂曜所说有几分道理。
这是几国会见的重要场合,某种意义上,他和涂曜一起联袂出场,便已经象征了雍楚关系。
他想要楚国站稳脚跟,势必要将雍楚联盟的亲密无间让更多人知道。
他倒是不介意陪涂曜再演一场戏,便点点头道:“稍等,孤去换个衣衫。”
楚稚换了一件月白色更为宽松的衣袍,袍摆宽大,他挺秀的身形立在原地,倒是看不出小腹的起伏,反而愈发显得腰身纤细。
日光明朗,愈发衬得楚稚肌肤如瓷,乌眸清亮,宽大的衣袍罩着,整个人宛若纤柔无骨一般,惹得人心尖涌起怜惜。
涂曜坐在车驾之上,轻轻拍了拍道:“坐到朕身边来。”
楚稚皱眉道:“两国国君同车而坐,太不成体统……”
话音未落,涂曜已不容置疑的将人揽在怀中:“哥哥倒也不必推脱,雍楚既然是两不相疑的盟友,那自然要有亲密无间的态度。”
楚稚闭着双眸,也能感受到涂曜的手臂正搭在自己肩膀上。
他虽然话里总是夹带着淡淡的讽刺,动作却轻柔温和,透着明显的照拂。
这人就是如此。
总是干一些让人生气之事,却又让你无法真的怨恨上他。
楚稚没再挣扎,顺从的和涂曜同车,一道赴宴。
*
当涂曜和楚稚一同出现的时候,雍国众人还不觉得什么,郑国的人眼睛却瞪得如同铜铃。
他们哪里见过这般亲密的两国君主?
即使对外说是盟友,身为君主,一般也会下意识的保持客气又体面的距离,可雍楚二国的君主,同车驾也便罢了,下车之时,涂曜竟然还牢牢牵着楚稚,让他随同自己一起坐在上首。
那模样倒如同对待皇后一般。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郑国的一些大臣不由得有几分眼红€€€€也不晓得楚王究竟用了什么招数,竟然能和向来倨傲的雍国结盟,还让雍国君主对他甚是亲密……
姜泠盯着楚稚,不由得恨得眼眸泛红。
大婚那日出嫁的就是楚稚本人。
没曾想此人命倒是挺大,他特意布置了山石坠落,竟然都没能砸死他!
也好。
就让涂曜亲自除去他,岂不是更爽快!
姜泠继续默默打量楚稚的一举一动。
许久不见,楚稚仍然不改当日的淡然优雅,羽睫轻轻垂着,清贵端华。
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涂曜将他小心翼翼护在身畔,多次给他夹菜倒水,带着一脸殷勤模样。
姜泠一边冷眼盯着楚稚漂亮的脸蛋,一边恨恨地想,楚稚怎么配?!
当涂曜知道身畔最信任的盟友,欺瞒,骗婚,将他耍得团团转。
那场景一定很好看。
姜泠面色几转,楚稚却连眼角都没看他一眼。
姜泠再也忍耐不住,笑着道:“陛下安好,没曾想竟然又能在此地见面。”
“哦?”涂曜冷冷打量着姜泠:“这位是?”
“这是本国的军师。”郑业开口,笑道:“陛下真是贵人多忘事,姜军师也是当过您兄嫂的……”
“兄嫂?”涂曜嗤笑一声:“你是指他当过涂御的男妾?若这么说,那朕的兄嫂倒真的比御河里的癞蛤蟆都多了。”
姜泠脸色一变,但涂曜却根本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反而款款端起酒杯,对着郑业道:“世人皆说,为君者要不问出身,有容人之量,郑兄竟然起用男妾当贵国军师,如此前无古人的胸襟真是让朕钦佩,朕敬你一杯。”
涂曜口口声声说着钦佩,但字里行间都是讽刺。
郑业脸面也挂不住了,但他毕竟是战败国,只能努力挤出微笑和涂曜斡旋。
涂曜笑吟吟的敬了郑业几杯酒,直到郑业和身畔的姜泠面色齐刷刷成了猪肝色,才施施然作罢。
等返回到主位上,一眼看到楚稚眼眸发亮望着自己,如同小狐狸般捂着嘴掩盖笑意。
涂曜不由得低声笑道:“谁在偷偷看朕?嘴角都快扬到天上了。”
楚稚道:“孤看着陛下气得他们说不出话,便心里痛快。”
楚稚眉梢眼角都是洋洋得意,狐假虎威的狡黠模样让人看得心头发痒。
涂曜笑道:“你是想气姜泠吧?”
姜泠身为楚稚的便宜弟弟,又一向和他们二人作对,甚至用无比低劣的法子对付雍国,涂曜早就厌恶了此人。
只是如今毕竟是几国交谈的宴会,不可能拔刀杀人。
但是看到楚稚雀跃的模样,他倒是挺想把姜泠好好利用一番。
姜泠的面色时而青时而白,涂曜冷眼旁观,刚等到姜泠平复了语气,便冷冷道:“朕也是刚想起,贵国的姜公子说朕曾经轻薄于他,可是实情?”
此言一出,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