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治风多来不及多想，将球击回。
臧言之接球，又是读书破万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加治风多总觉得纸鹤飞的速度比刚刚快了一点，不只是速度，纸鹤的颜色好像也变得浓郁了。
当球拍触及到网球，他觉得不是错觉，这球的力量明显比刚刚增加了。
不过还好，在他的接受范围内。
加治风多正准备回击，一阵疲惫感从身体传出。
“挂网，30比0”
君岛育斗的声音诧异，不只是他，除了平等院的其他观看者都很诧异。
在他们看来，加治风多明明能回击那球，在使力那刻却手软了。
就像手机突然没电了一样，关机的很突然。
而且他现在的状态也明显不对。
加治风多现在感觉很疲惫，就像是刚刚完成了全部日常训练，身体机能开始下降，肌肉也有些酸痛。
好奇怪，这太奇怪了。
这才刚刚一局，十分钟都不到，他怎么会感受到跟平时训练量一样的疲惫感？
臧言之再次发球。
加治风多想去追赶，可那古怪的疲惫感使他的速度大幅度下降。
“40比0”
“砰”
“2比0，加治风多发球局。”
加治风多喘着气，大口呼吸，他的体力正在以不正常的速度流失。
缓了缓，他将球抛起。
非常勉强的发球，这个发球的速度和力量，哪怕是初学者都能接到，但这已经是他尽力的结果。
刚发完球，他感到更累了，就好像刚刚不是一个普通至极的发球，而是用了全力的绝招。
臧言之的回击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接了。
“0比15”
场上的情况让人看的一头雾水，却也不寒而栗。
“部长，这、这到底是……”
第3章 精神系选手（改）
“这个球技表面上看起来是高速球加幻象球，但如果它只是速度快，幻象这么轻易就会被洞察到的话，又有什么必要化为纸鹤的模样？”
听到平等院的话，远野笃京恍然，难怪一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明明从一开始他就注意到了那个纸鹤，却因为后续一直是高速而没有什么其他作用，让他逐渐忽视了那个纸鹤。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读书破万卷更像一个引子，当你接到读书破万卷才会触发它的第二阶段，下笔如有神。”
“下笔如有神会逐步增加纸鹤的球速和力量，并且会加速你的体力流失。”
远野笃京惊诧，“这样的增加没有上限吗？”
平等院凤凰沉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试出上限。”
所有的正选都是一愣，连部长都没有试出上限。
“当球速达到230km/h，我就没有体力去接了。”
“230km/h！”
这是比越智月光的马赫发球还要快的球速。
而这还不是上限。
就在其他人被球速震撼的时候，君岛育斗敏锐的注意到平等院凤凰话里的另一个信息。
没有体力去接。
这和接不到是两个概念。
体力……
恐怕才是关键。
看着加治风多越来越疲惫的样子，君岛育斗有些明白了。
这个体力流失的加速不是流失一定的数值就会失效，而是一直作用。
简单来说，假设你的体力现在是满值100%，正常的消耗速度是每分钟1%，套上了一个负面buff加速消耗，当你开始跑动或者想要使用球技的时候，本来1%的消耗就会变成3%4%甚至更多。
而人的状态是会随着体力的消减变化，10%的体力状态和100%的体力状态完全不同，体力下降的越快，竞技状态也会随之变差，事实上，当体力下降到50%的时候，能发挥的实力水平恐怕已经不足一半。
这就相当于普通人和体育特长生赛跑，在之前体育特长生就已经跑了个马拉松，哪怕他比你的速度快，现在也已经跑不动了。
所以平等院才会说他没有体力去接球，不是接不到，在全盛时期可以，但在体力大幅度下降的情况下，不行。
而这样的体力消耗下去，不只是实力无法发挥，恐怕连比赛都坚持不下去……
场上
加治风多感觉双腿已经跳不起来了，他咬紧牙关，发球。
没过网。
“失误。”
“双发失误，0比30”
“失误。”
“双发失误，0比40”
“失误。”
“双发失误，3比0”
“呼…呼…呼呼……”
加治风多大口喘息，他已经听不到周围的声音，只有自己的呼吸声。
好累……
感觉胳膊抬不起来，双腿也迈不动，可是却没怎么出汗。
这不符合逻辑的异样，再傻也知道有问题，可是知道有问题又能怎么办？
他根本找不到原因，更别提解决方法。
“双方交换场地。”
加治风多用网球拍支撑着身体，慢慢向前走，刚走两步，便再也支持不住直直倒下去，趴在地上不动了。
“加治！这……”森玉敦志等几个正选担忧的进场。
“放心吧，没事，只是假性脱力而已，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臧言之说着，走到加治风多身边蹲下，用手指戳他的小卷毛，卷毛一弹一弹的，再戳一下。
君岛育斗眼神一变，试探的问，“假性脱力？”
臧言之没遮掩，随意的说，“下笔如有神其实是精神类球技，感受到的体力消耗加速，是精神上的作用，唔～可以看成是催眠类的小把戏。”
小把戏？
这可不是什么小把戏啊。
众人哭笑不得，心中却慎重起来。
网球界，按照五维属性，大致可分为五类，每一个属性可对应一类选手。
其中精神类的选手最为被人忌惮，因为精神系的招数总是令人防不胜防，不知觉间就会中招，中招后也往往很难破解。
精神系的球技不仅破解难，创造更难，所以精神系的选手也是最少的。
没想到他们眼前就有一个。
“说起来，冰帝部长的那招精神暗杀应该也算吧？”森玉敦志回想起来，当时中招了的加治也是发球失误。
平等院不屑，“不一样的，应该说级别不同，那家伙的精神暗杀目前只能针对比他弱小的人，而书翁的……”
他没有说下去，其他人也明白了。
接不到球是输，接到就等于中招，还会输的更快。
更可怕的是哪怕你知道会中招，你也会接球。
森玉敦志后怕，轻声嘀咕，“这是把套放在眼前让你钻啊。”
真可怕，这已经不是阴谋了，是阳谋。
森玉敦志看向少年。
俊秀雅致的长相，白色长发，发梢渐染如墨的黑，墨色的眼睛清澈透亮，池面的气息扑面而来。
好一个“衣冠禽兽”啊！
臧言之停下弹毛的手，偏头，疑惑的眨眨眼，感觉有人在想我？
低头看向轻轻打呼的自然卷，难道是梦见我了？
嗯，应该是被我超强的实力折服了！
我果然超厉害！
臧言之开心的把加治拖起来，“你们去训练吧，我送他去休息室。”
森玉敦志有些犹豫，“呃，要不还是我去吧。”
臧言之洒脱的说，“别跟我客气。”
森玉敦志还是不放心，“那……咱俩一起？”
臧言之认真保证，“放心，我一个人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