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话找话,不知所云。
“星眠,一楼的健身房器械还挺齐全的,感觉你肌肉含量还挺高的,要不要一起练练?我可以帮你保护。”
保护是要有身体接触的,翟星眠扬眉:“不好吧。”
转头看向江栖辞:“栖辞有兴趣么?我们倒是可以试试。”
于时松讪讪,又说:“星眠,我感觉唐渐说的还挺有道理,你打起橄榄球,一定厉害。”
原来是在说这回事。
江栖辞低着头,唇角忍不住地扬了下,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
觉察到了两人的称呼变化,叶沉忽然抬头,咬了咬筷子,视线停留在翟星眠身上,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好像不一样了。
晚上节目组没安排什么活动,唐渐昨天发现别墅里还有个游戏室,进去参观了一下,便提议:“不如咱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六个人商量了一下,觉得在游戏室里玩氛围感不够强,便拿了几瓶酒,在客厅围着茶几坐在地上。
只点了一盏小台灯,放在不远处。
唐渐拿出一副扑克牌和一副真心话大冒险的牌,讲起规则。
“咱们就别玩太复杂的了,54张牌剔除大小王,每人抽两张,花色一样的接受惩罚,怎么样?”
其他人自是没什么不同意的,纷纷点头。
第一局。
翟星眠的运气好,抽到了一个黑桃,一个红桃。
只有于时松抽到了两个红桃。
考虑片刻,他选择了真心话,随便抽了一张牌。
翻开。
“你认为在座哪一位异性颜值最低。”
于时松:???
他直勾勾地盯着唐渐,想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唐渐也有点懵,这牌是他新拆的。他还以为这种东西节目组肯定会定制,为了增加他们之间的cp感才会存在。
本来还想借着真心话表露真心来着,谁知道居然这么不靠谱。
杨蔓眼波流转,玩笑道:“说吧,哪位?”
于时松苦笑一声:“我选择喝酒。”
总是喝酒也没意思,唐渐想了一会儿,又加了条限制:“每三轮必须有一次强制执行真心话或者大冒险。”
随后的几局,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中了招,起初还不信邪,一直选择真心话,然而每一个问题都很犀利。
直到叶沉,运气很好地抽中了一个“在场哪位给你的印象最深。”
他想都没想,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星眠,感觉太漂亮了,像是明星一样。”
翟星眠便对他笑了笑:“有点夸张了。”
其他人顿时打起了精神,觉得可能是之前运气不够好,想再拼一拼。
桌上的酒慢慢空了,就剩最后一杯。
于时松今晚最衰,哪怕唐渐后来加了那条限制,他仍然喝了不少酒,已经喝地满脸通红。
“不行了。”他说:“再来最后一局吧,再喝我要吐了。”
他拿起刚喝空的酒瓶子:“转到谁,谁喝。”
说完,猛地用力,酒瓶转了起来,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逐渐减慢了速度,瓶口缓缓对准了翟星眠,但并没有停止,最终指向了江栖辞。
唐渐笑了笑:“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吧。”江栖辞说。
桌子上六十六章牌摆成一个扇形,纤细的手指点在最中间的一张,缓缓抽了出来。
€€€€最近去过的城市。
一个十分安全的问题。
其他人都觉得没意思,“嘁”地一声向后仰,已经站起了身。
江栖辞却看着那张牌发怔,昏黄灯光映照着她的侧脸,有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她垂了垂眼,睫毛在脸上打下阴影,捏紧了手指,最后,嘴唇之间缓缓吐出了两个字:
“费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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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费城?
翟星眠一愣:“美国费城么?”
“嗯。”
听到对方的答复, 翟星眠颇为意外,过于熟悉的名词让她有些恍惚,那里有她曾经效力三年的球队,满大街都是喊着她名字的球迷。
江栖辞去费城做什么?
翟星眠忽然想起几年前, 在林肯金融体育场无意间瞥见的那道身影。
这个念头刚出来, 就被翟星眠甩到脑后。
不,不会的。
江栖辞好像并不关注橄榄球。
更何况, 昨天晚上江栖辞和她说, 她每年全国各地飞,说明她是近期去的费城。
她想了想, 猜测道:“是去见朋友么?”
江栖辞垂着眼, 想起前段时间并不顺利的费城之行, 心情微微沉重。
但很快又打起精神, 轻轻弯了弯唇:“嗯。”
六个人纷纷起身, 打开灯,收拾稍微有些凌乱的客厅,人多力量大,没几分钟, 就又干净如初。
翟星眠和江栖辞在前面走。
“我之前在费城待过挺长一段时间。”翟星眠随口和她聊天。
她觉得,虽然江栖辞知道她曾经做过职业橄榄球球员,但未必知道她效力的球队。
江栖辞脸上没有丝毫破绽,笑得轻:“这么巧。”
翟星眠吐槽道:“和这边相比,那边冬天就太冷了。”
“是啊, 我也觉得。”江栖辞说。
翟星眠诧异:“你不是近期才去的么?”
江栖辞解释道:“之前也去过几次。”
翟星眠“哦”了一声,恍然大悟:“也是见这个朋友?”
江栖辞的睫毛颤了颤, 眼里的水光轻轻荡漾, 像是笑了一下:“不是, 是另一个。”
于时松在后面插了句话:“费城确实是个好地方。”
翟星眠挑了下眉,似笑非笑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第二天翟星眠醒过来的时候,卧室里只剩她一个人,江栖辞的床铺地整整齐齐。
是没等她先走了么?
翟星眠倒也没生气,昨天后来也没有特意说一声,忘记了很正常。好脾气地洗漱,收拾好之后,一边下楼,一边拿出手机准备叫网约车。
翟星眠一直低着头,没注意到在楼梯拐角处,突然走出一个人。
两个人都在低头看手机,差点撞个正着,翟星眠抬头,身子下意识向后仰,急忙稳住身形。
“江栖辞?”一不留神,又变回原来的称呼。
翟星眠掩住讶异,神情自若地笑了笑:“栖辞,你没走啊。”
“不是说好一起走么?”江栖辞说:“我只是下楼做个早饭,刚准备上去叫你……”
“煮了一锅粥,要不要尝尝?”
“好啊。”翟星眠弯唇:“尝尝栖辞学姐的手艺。”
没一会儿,于时松和唐渐也走出了房间。
“什么味道,这么香。”
翟星眠抬头:“栖辞做的咸粥,挺好吃的。”
唐渐颇为礼貌地问:“可以尝尝么?”
翟星眠看向江栖辞,只听江栖辞“嗯”了一声:“煮了六人份的。”
于时松自然地拖出翟星眠旁边的椅子,笑得和煦:“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看向唐渐:“唐渐,帮我也盛一碗。”
“给你懒得。”唐渐瞥他一眼:“知道了。”
两人喝了一口,眼睛一下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