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前任高攀不起 第94章

翟星眠将桌子上的东西迅速推开,留出一道空地,架着江栖辞的身体放到上面,滚烫的唇瓣如燎原之势,一下下落在她的皮肤上。

翟星眠嗓音微哑:“那……我也要享用我的情人节礼物了。”

作者有话说:

下章晚上7点更!

第101章

窗外狂风大作, 摇得小区绿化带上的树木簌簌作响,时而挤入窗缝,仿佛只不知名的怪兽,发出呼呼的怪叫, 天空上的乌云不断蔓延, 宛如山雨欲来前的最后通牒。

滚烫的蜡油顺着柱身蔓延向下,只剩下一根还未燃尽, 昏黄的烛光在浅风中摇曳。

客厅里一片狼藉, 江栖辞事先买好的蛋糕塌陷大半,被随意扔在地上。其余都被翟星眠涂到下面, 用舌尖细细品尝, 再卷入腹中。

她仿佛置身森林中贪玩的小鹿, 看见白霜挂在枝头, 似是干渴, 便伸出舌尖去碰,意外的是,并不茂密的草丛中隐藏着一处泉眼,一张一缩向外汩汩冒水, 泉水漫过白霜,白霜化于泉水,意外得解渴。

翟星眠在球场上就以战术多变闻名,此时更是将这一特点发扬光大。江栖辞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有那么多花样可以玩,让她一边羞耻地希望能快点结束, 又一边偷偷地祈祷夜再漫长一点。

翟星眠含了口冰水,随后又含了口热水, 再度迎来一阵头皮发麻, 江栖辞猛得扬起天鹅颈, 修长手指插入发间,难耐得手筋崩起,按了下去。

哗啦的一声,雨终于倾泻而至,斜斜地拍打在窗户上,下了雨,风也不再猖獗。渐渐的,雨声由急促到舒缓,由重到轻,喧嚣落幕的城市只剩淅淅沥沥的小雨声,室内也恢复了平静。

江栖辞像是失去了全部力气,瘫软地滑下去,翟星眠适时捞她到怀里,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平息。她今天穿了件白衬衣,此时全然敞开,里面半挂不挂地在手臂上垂落着,下面没有半点阻碍与翟星眠贴合。

翟星眠就喜欢看她这么穿,看不食烟火的谪仙染上凡人的情/欲,她现下半阖着眼皮,嘴唇微张,缓缓地向外吐露气息,表情迷蒙又似痛苦。

破碎感扑面而来,翟星眠大脑充血,浑身细胞迸发着满足。

她们离得很近,翟星眠仰头,习惯性含了下。此时的江栖辞受不住这样的刺激,浑身颤栗,身体无力地推拒着翟星眠,哑着嗓音,带着些微的哽意:“……不要了。”

“好。”翟星眠嗅着她好闻的味道,心头欲/望一闪而逝,有些心疼地抚摸她背,顺着她说:“不要了。”

见她没有接下来的动作,江栖辞才收回横在她们中间的手臂,细长胳膊改环住翟星眠的颈,将身体重量全然放在她身上,细细地喘息着。

“混、蛋。”

她低骂了声。

翟星眠不由直起身子看她,对方棉质衣料的触感和细腻的皮肤一起贴合着她,她忽然忆起对方先前的暴戾,好笑道:“到底是谁混蛋啊。”

“我今天才哪里到哪里?”

她凑到江栖辞耳边,声音极轻,近乎用气音缓缓地说:“是谁把我按在床上做了三小时。”

江栖辞顿时回忆起那时的场景,脸有些烧,压制住自己过快的心跳,轻咬下翟星眠耳朵,辩驳道:“哪里有三个小时。”

翟星眠:“两个多小时和三个小时有什么区别么?都只能证明一点。”

翟星眠一字一顿:“你个衣冠禽兽。”

江栖辞咬了下唇:“你又没有喊停。”

翟星眠失笑,怪我喽?

江栖辞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已经恢复,再看如今自己和翟星眠的姿势,着实让人脸红,再这样下去绝对会擦枪走火。那人的胳膊囿于她腰间,江栖辞拍了她胳膊一下,小小声说:“你放我下来。”

翟星眠闻言,仰头和她对视,眼皮半敛,眼底带几分笑意,如鸦羽般的长睫根根分明,有种说不出的浪荡与恶劣。

听她这话,不仅没有松手,反而环着她细腰的手更紧了几分:“我不要。”

“今晚你是我的礼物,我说了才算。”

说着,将江栖辞打横抱起,长腿迈开,往浴室那边走。

“我都是混蛋了,你喊停也没有用。”

江栖辞微惊,打了她一下:“喂!谁是你的礼物,我给你准备礼物的。”

翟星眠故作诧异:“哦,给我准备了礼物,刚才还不说,故意骗我干活是不是?”

她轻笑了声:“学到了,江老师。”

“不愧是你。”

翟星眠说着骚话,动作却不越雷池,似乎真的只是为江栖辞洗澡,几次三番把江栖辞撩出火来,再看她眼底清明……江栖辞气恼,小兽般恶狠狠地咬了她肩膀一下。

翟星眠低笑,这才为她缓解。

两人洗完澡就在卧室躺着,翟星眠的手上多了块江栖辞送她的手表,栗色长发铺满床,她抬起手臂,骨节分明的手指舒展开,借着灯光看表,又看看手。

江栖辞侧着身子看她,漾起笑意,看见她眼底的喜爱,又欣喜又得意。

她向翟星眠这边挪了挪,离她更近了些,深嗅着空气中翟星眠身上淡雅的香气,这些天翟星眠不在,连她的味道都消散了,江栖辞着实想念她,没忍住,在她脸上啄吻。

这个人是她的。

即使没有求婚戒指,也是她的。

翟星眠愣了瞬,偏头看她,指了指自己的唇,亲昵道:“这边也要。”

江栖辞笑了下,自是恭敬不如从命,探身和她唇舌交缠,却无关情/欲,只是个温柔而缠绵的吻。

忽的,一声铃声打破温馨的氛围,两人睁开眼,舌尖从对方口中退出。

“去接吧。”翟星眠说:“这么晚打过来说不定有什么急事。”

江栖辞露出个安抚的表情:“嗯,等我一下。”

随后便起身,拿过床头桌上的手机,看见那串号码的瞬间,脸上的轻快消失得一干二净。

那号码太过熟悉,深藏于她记忆当中,年少时的幸福被后来的绝望背刺,让那些回忆变成狰狞的模样,到最后只剩悲哀与厌弃。

江栖辞眼里闪过几分沉重的嫌恶,犹豫了一会儿,按断电话,没几秒,那边又打过来。

江栖辞不想听这魔音贯耳,索性调了静音,把手机扔到一边,和翟星眠面对面躺着。

翟星眠问:“谁啊?怎么不接。”

被她吻得水光潋滟的唇动了动,勾了下唇:“没有,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翟星眠颤动睫毛,看出她表情的不对劲,猜到些什么,随后乖乖“噢”了声,也没再追问,只是眼神低柔地捻去落在江栖辞脸上的发丝。

“算了。”江栖辞吁了口气:“我接个电话。”

她懒得再与那些人有太多纠缠,不如一次说个明白。

“嗯。”翟星眠回答,一把把江栖辞捞入怀中,用下巴蹭她发顶。

“没事的。”她说。

江栖辞动都懒得动一下,向刚才的方向伸出手,在床单上摸索,拿到眼前看了看,对方果真还在锲而不舍地拨打。

一接通。

对面便是劈头盖脸地一顿骂:

“江栖辞,你个小女表子,死变态,养不熟的白眼狼,勾搭完男人勾搭女人,还敢挂电话,我们江家把你养这么大,怎么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害我们?”

那尖锐的声音刺得江栖辞一阵嫌弃,赶忙把手机挪远了点,捂住话筒,免得污染了翟星眠的耳朵。

翟星眠愣了愣,瞬间听出,是江明哲那个恶心的妈。

对方还在持续不断地谩骂,一句比一句难听,翟星眠听不下去了,眉头蹙了蹙,刚要做点什么,就见江栖辞猛地挂断。

对方打过来,再挂断,这样的过程不知持续了几次,江栖辞感觉对方应当认清现实,才终于又接通电话。

对面变成江明哲讨好的声音:“对不起啊栖辞,你奶奶太激动了,她不是那个意思。”

江栖辞坐起身,眉目平静,语气有几分漫不经心,仿佛毫不在意对方的谩骂:“那她是哪个意思?”

“吃了粪可以去洗洗嘴,不要来我这撒泼。”

江明哲眉头紧皱,听得一阵心梗,想摆出长辈架子,厉声教训江栖辞说这是她奶奶,偏又有求于对方,一口气堵在胸口,咽不下上不来。

嘴唇张了又闭好几回,最终只能讪讪道:“是你奶奶不对。”

翟星眠心里一阵不适,她在旁边安静地听着,只觉得荒谬,江奶奶那般辱骂江栖辞,到了江明哲嘴里,竟只是句轻飘飘的不对。

若不是两人长得有几分相似,翟星眠真的要怀疑,江明哲是否真是江栖辞的父亲。

江奶奶听到却是很不满意,怒气冲冲道:“我怎么不对了!”

她泼妇骂街般,脱口而出:“这死丫头片子,吃里扒外,都能帮老沈家解决麻烦,凭什么不能帮承承个小忙!”

第102章

翟星眠眼神一动, 敏感地捕捉到一个词汇,沈家,是指沈照家么?

栖辞帮沈家解决什么麻烦了?

翟星眠看了看江栖辞,欲言又止。

那边还在继续:“承承当初对她多好, 成天妹妹长妹妹短, 你再看看她,个小白眼狼。”江老太太咬牙切齿, 一听就是恨极了江栖辞, 恨不得食她肉啖她血一般。

“当初承承就摸了她一下,都是小孩子, 他懂什么, 结果呢, 她要死要活的, 还把她哥亲手送进监狱里, 说出去我都替她害臊,丢人现眼的玩意!”

“现在为了几个臭钱又把承承告上法庭,反而去帮楼下老沈家,律师都跟我说了, 如果法院判了,承承得在里面待十几年!”

翟星眠再度听见沈家这个词汇,记在心里,打算一会儿问问江栖辞。

说到痛处,江奶奶哇地一声坐倒在地, 又哭又闹地拍打着地面:“如果承承真被判了,我真是不要活了啊……可怜我一把年纪, 闭眼前都未必能见我孙子出来, 那可是我们江家的独苗呦!我以后可怎么见江家的列祖列宗……”

她这话说得江明哲一阵心酸, 怪江栖辞不识好歹,又怪自己没能力生个男丁,赶紧上前扶她:“妈……”

他们那边的声音,江栖辞听得清清楚楚,翟星眠满脑子问号,虽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还是握住她的手,星眸里满是心疼。

江栖辞安抚地给她递了个眼神,告诉她自己没事。

她也的确没事,她早就习惯了。

只听江明哲又说:“小辞,你就放过你承哥这一次吧,又不是什么大事,承承不也是为了替你宣传么?”

江栖辞只觉得好笑:“替我宣传?”

她眼里闪过讽刺,甚至眼前已经浮现出这个男人故作大度、小意讨好她的模样。

她先前总觉得是母亲去世后他变了,可细细想来似乎自她出生,他就始终这样,傲慢、自大、愚孝……他像是只披着羊皮的狼,面慈心狠,心口不一,说尽天底下最动听的话,却没有一次站在她这边。

奶奶不喜欢她和母亲,恶语相向。他就语重心长地说小辞你懂事点,奶奶年纪大了。而自己哪怕只还了句嘴,他便举起他自以为的父亲的权柄,训斥她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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