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美人勇闯无限流 第25章

原本只是说出来吓唬时林的,但显然时林当真了,果然乖乖停下动作,一动都不敢动。

“我没动了,你不能那样做。”时林不放心地扭头对陆让川道:“做人要言而有信。”

陆让川轻笑一声,也没反驳,将人好生抱到床上放下后才道:“我什么时候说你不动就不办你了?”

见时林抱胸自以为凶狠地瞪人样子,陆让川伸手将人压住,暧昧地舔在时林的脖子上。

淡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十分脆弱,让人忍不住牙痒想要一口咬下去。

陆让川也确实这么做了。

他先是轻轻舔了舔时林的脖子,冰冷的舌尖在脖颈处打着圈,末了才咬下去,感受着活人血管处的起伏感。

“怎么又哭了。”察觉到落在自己脸上的湿润,陆让川放过了被自己折腾得有些红肿的皮肤,无奈地抬手将时林的脑袋掰过来。

“不欺负你了,说两句好听的就放过你,怎么样?”他半躺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时林,语气温柔得不像样子。

时林刚被他欺负了一通,马上就被要求说好话,情绪一时间没有转换过来,愣神几秒。

“陆让川最最最€€€€好了。”他学着之前在学校里认识的小学妹对自己男朋友说的话,拖长了语调撒娇:“全世界最好的陆让川肯定不会再欺负我的?”

“哈哈哈。”陆让川被他难得的撒娇语气逗得笑出了声,轻咳两声才道:“我倒不知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样的话。”

时林在心底默默回道,还不是你要求的,他除了说这些话还能怎么办。

“对了,那个雷强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时林坐在床上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他明明触发了死亡条件还能活着?”

陆让川半闭着眼睛,右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时林的手指,“他手上有保命的东西,将死亡转移给了别的人。”

至于这个被死亡的倒霉蛋,不用多说,就是今早死状奇怪的那名女玩家了。

“他还真是可恶,大家都是同伴,还能做出这种事来。”时林气愤道:“竟然还想将我们全部害死,他有病吧!”

时林越想越气,忍不住用手戳了戳陆让川,打算和对方一起强烈谴责雷强的种种恶劣行为,却没想到陆让川满头冷汗,连身体都忍不住颤抖着。

“陆让川?陆让川!”时林慌了神,忙不迭起身用手覆上陆让川的额头,却仿佛摸上了一块冰冷的石头,没有丝毫温度和属于人体的柔软。

他担心陆让川身体出问题,正想找其他人帮忙,打开方面却看见了不知道何时站在这里的管家。

那日管家的样子可怕极了,一大半的玩家都死于他手。如今陆让川昏迷不醒,时林猛然看见管家忍不住回想起这人的可怕之处,忍不住后退一步。

“你、你想干什么?”时林咽下唾沫,坚定地挡在门前不让管家进来。

管家歪着头看着时林,忽然不明意义地笑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28章 迷雾鬼宅28

要是换作三天前, 时林肯定觉得管家这笑容十分和善,但现在的他只觉得管家的笑容怎么看都不怀好意。

“你说话啊?”时林颤抖着手想将门关上, 却被管家用一根笔直的树枝牢牢挡住。

“客人不必担心, 我不会伤害你的。”管家将树枝递给时林,轻声道:“将这个磨成粉扔进灯盏里,今天晚上有用。”他看起来丝毫没有那日的狰狞, 反而温和地笑着。

时林将信将疑地收下, 末了还是纠结片刻:“管家你……知道陆让川他是怎么回事吗?”

他转头去看躺在床上的陆让川,莫名有种错觉,好似躺在那里的不是一个活人,而是死了许久的尸体。

管家神色一变,惊声道:“三少爷怎么了?!”

顾不上安抚被他这一声吓得有些慌乱的时林,管家大步上前将陆让川的脑袋扶起,一双手覆盖在陆让川的眼睛上沉默半晌,才道:“客人, 能否让您帮忙一件事。”

时林被这阵仗吓到,也顾不上自己还没完全相信管家, 忙不迭道:“你尽管说。”

管家简单交代了几句要注意的地方, 着重道:“请您务必亲自去一趟祠堂, 告诉那里守着的侍女一句话。”

“要新鲜的。”管家道:“就这句话, 要快。”

虽然没听懂, 但时林还是点头,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去祠堂找人。一路上遇到了几名玩家,他也没心情去解释,匆匆点头后便略过, 直朝着祠堂的方向跑去。

“时林这是怎么了?”李欢好奇地探头去看, “后面也没东西追啊。”

李好皱眉将她左手上的刀接过来, 无奈道:“他既然没向我们求救,就是没什么大事,即使是有大事也不是我们能解决的,你就别操这份心了。”

他们正打听到这树枝的用处,纷纷借了刀来偷偷砍几根,好备下来以免突发状况。

“也不知道那侍女的消息准不准,这树枝看着也没什么奇特之处啊。”玩家道:“咱们别不是被骗了吧。”

李好道:“你要是不信就别砍,到时候出了事可别怪我们没提醒你。”

从那侍女嘴里套话可费劲,他硬是纠缠了半天又说了不少好话,最后没辙帮着写了好几份家书才得到这么个消息。

自从陆府闹出这些事后,每隔一段日子这雾气便会变成更可怕的东西,昨日的雾气便是预兆。

这树枝磨成粉点燃后可以暂时驱散雾气,算是保命的东西。

他们这才偷偷摸摸来这里砍树枝。

也不知道雷强知不知道这么秘密,李好在心底恶毒地想,最好他不知道,让他也尝尝被坑的滋味。

时林跑去祠堂,本以为这么大块地方找一个人会比较艰难,却没想到那侍女正巧站在大门口,就好像明知道时林要来,便在这故意等着他。

听时林说完管家叮嘱的那句话后,侍女点点头转身就去祠堂里打开一处暗格,从里面拿出一个罐子。

时林看得真切,那不大的暗格里密密麻麻摆满了罐子,看上去分外骇人。

“我们快回去吧。”他明智地选择不多问,只道:“我怕陆让川他出事。”

没想到侍女却没他这么慌乱,反而还安慰了几句:“你别怕,三少爷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发做一次,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她晃了晃手上的罐子,听到里面粘稠液体流动的声音,满意地点点头。

“时间正好,他算的还真准。”侍女自言自语道。

时林没听明白,但听懂了侍女说的“没有生命危险”,心底松了一大口气。

“对了,我听说你们出了一个叛徒?”侍女手上拿着罐子,将一些时林看不懂的工具塞进盒子里,随后递给时林。

那几个工具模样奇怪,看着不像救命的东西,倒像是什么刑具。时林心底奇怪,竟然下意识问了出来:“这些是用来干什么的?”

他其实更想问这些也要用在陆让川身上吗?

侍女神秘一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等会你就知道了。”

她带着时林脚步匆匆地往外走去,但却不是前往客房的方向。

时林道:“这是去哪?”

侍女脚步不停:“去拿一样东西。”她走到一面看起来十分破旧的墙前抬手敲了敲墙,不多时从墙里伸出一只骨瘦如柴的胳膊,慌乱地向外晃动着。

侍女一把抓住那胳膊,手起刀落将那胳膊困在两把刀之间,冲时林伸手。

“哦哦。”时林慌乱中将盒子从怀里拿出来,递到侍女手上。

原来这盒子里的东西是用在这里的。

他牙酸地看着侍女用那些个叫不出名字的东西将这人的胳膊剖开,从血肉中挑出一团团白色的不明物体。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时林有些崩溃,面前的画面到底还是对他的三观发出了冲击。

侍女头也不抬,一点点将那东西小心翼翼地从胳膊里拖出来,脸上的冷汗一滴滴落下。

好在是将白色的团状物完好无损地取了出来。

“你也别急着心疼。”侍女这才有空对时林说话,“这人可是趁着三少爷年少欺负他最起劲的,你要是知道他对三少爷干了什么,你就会觉得这点伤简直是便宜他了。”

她手上不知粘上了什么,摁在那人的伤口处一抹,竟然瞬间让那伤口开始愈合,眨眼间已经恢复如初。

从怀里掏出半个馒头扔进那只手里,侍女踢了一脚:“滚吧。”

那手紧紧握住馒头,生怕侍女一个不开心又收了回去。不多时,墙那边便响起了微弱的咀嚼声。

“他干了什么?”时林皱眉,见侍女珍而重之地将白团放进罐子中困惑道:“这东西又是干什么的?”

“这是三少爷的药。”侍女收拾好工具站起身,朝着客房的地方走去。“他干的腌€€事多了,说出来怕吓着你。”她见时林的样子,不像是经历听说过这些事的,于是捡着没那么严重的告诉他。

“什么拳打脚踢都是轻的,你见过冬日里下大雪时候的星空吗?很美对不对。”侍女轻声道:“但要是把你的棉衣全部脱了,浇一盆冷水下来让你站在大风口里,恐怕就没那个心思去看星星了。”

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时林还是听懂了言外之意。

一想到陆让川年幼时经历的那些事情,时林就不免生气。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对陆让川吗?”他嫌恶地回头看了一眼那堵墙,心中再无半点可怜那人的念头。

侍女见他的样子悄悄松了口气,道:“你若是想知道为什么不去问三少爷本人呢?我要是告诉你了他难免怪我多嘴。”

时林放软了语气道:“姐姐你最好了,他不肯跟我讲这些的,你就告诉我吧。”

他在家中时求堂姐们偷偷带他去外面吃烧烤时就是这种语气,简直能把人拿捏得死死的。

果然,侍女红了脸,口中道:“我告诉你了你可别跟三少爷说是我说的。”

“更早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只听管家偶尔提起,说三少爷年少时受了不少委屈,隔几天就要挨一顿打,家里的那些下人们受了委屈都爱在他身上发泄,活生生将一个人当成了沙包。”侍女叹息一声,“府上的几个主子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到生死的地步,都不管的。”

“这人就是太过了,惊动了老爷,三少爷这才活下来。”

也不算活下来。侍女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红芒,原来的三少爷确实死在了那场大雪中。

现在活下来的是谁呢?反正不是那个期盼亲情的陆让川。

她不留痕迹地看了一眼沉浸在气愤悲伤里的时林,心底为陆让川高兴。

两人一路聊着,不知不觉走到了门前。

管家正守在床前,见侍女拿着罐子来忙不迭接过,要打开时才反应过来。

“客人您能否出去一下?”他对着时林有些心虚,生怕时林检查要留在屋里。

好在时林一贯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闻言什么也没问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陆让川便走了出去。

管家和侍女对视一眼,伸手摁住了陆让川的胳膊……

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总算传来陆让川的声音。时林猛地推开门,就见陆让川捂着额头坐在床边,管家和侍女正收拾着东西不知在说些什么。

他快步跑到陆让川面前一把抱住这人的腰将头埋进他的胸膛中,“吓死我了你,突然一下就变成这样了。”

时林慌里慌张地抬头看陆让川的脸色,发现对方依旧苍白忙道:“是还不舒服吗?要不再躺着歇会?”

陆让川拦下时林的动作,笑道:“我没事,这不算病,只是隔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次而已。”他见时林急出了眼泪,笑着哄道:“我倒不知在你心底份量这么重了,真让我受宠若惊。”

管家和侍女在他们抱在一起的时候就退了出去,现在屋里就时林和陆让川两人。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陆让川的手指轻轻勾住时林的,露出一丝笑意:“倒是你,还是担心一下你那些朋友们吧。”

时林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