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古神系整理解读（上）- 伊邪那兄妹的骨科故事
本文主要是我读《古事记》的心得。《古事记》作于奈良时期，是日本最早的古典文学之一。在其第一部，记载了从创世到作为天照子孙的初代天皇之前的故事，也就是日本的神话起源部分。
日本神系每一代都成员众多、命名用字又相似，看上去满眼迷乱，有相当的记忆难度。因此我将其理顺做成图表，整体分为三个阶段：伊邪那兄妹的骨科、须佐之男的冒险与大国主、天照子孙的再征服。分别整理了一张图。
神系图
图表完全由我原创总结、设计。格子内的是神祇或人类（不重要的可能多神/人在一个格子里，各占一行），原则上只有背景色不为空（即彩色背景）的神祇有一定戏份或和后续有关，值得关注。格子框和背景颜色，代表该神祇的世系（如别天津神及其后裔均为黄色，伊邪那兄妹及其三贵子之外的后裔均为暗粉色、天照及后裔为红色、须佐之男及后裔均为绿色等，具体见图例）。实线+箭头表示后裔关系，空心圆圈代表两性结合，虚线+箭头表示人物与事件的关系。
使用的装饰图像素材来自《真女神转生》系列、《大神》、《讨鬼传》和《幻想战姬》，如有侵权，马上撤除。
同时顺着这张图表，会很简单的梳理一下相关故事，以及结合其他神话体系，对其进行简单的解读。鉴于幻蓝对日本神话了解有限，也许其中有些神在民间崇拜或其他神话、历史中起过重大作用，在图表上也无法体现了，这里仅以《古事记》的记载为主。具体故事，还是推荐大家去读原著。
Tips：在神名上，“命”这个字放在名字最后，是用作对神或人的尊称，因此带上或去掉，指的是是同一位神，如“月读”和“月读命”；另外“ 比卖”或“毗卖”用在名字词尾，是“姬（ひめ）”在古事记中的对应叫法，因此“多纪理毗卖命"、“多纪理比卖命"、“多纪理比卖"、“多纪理姬"指的都是同一位神。相信这会给大家减少不少困扰。
1.日本古神的划分
如果和希腊神话作个不严谨的类比，主要也分三个大的世系：
最早的第一世系，被称为“别天津神”（又译为“别天神”），见最上方的黄色部分的五位： 天之御中主神、高御产巢御神、神产巢日神，这三位是在天地始分的时候，产生于高天原（天界）；而后有宇麻志阿斯诃备比古迟神、 天之常立神，是从如浮脂和水母般漂浮于海洋上的原初世界所生。
他们都是独神，即没有兄妹，一神一代，共五代。同时是隐身之神，不会出现在世间，是各种自然力的人格化。与希腊神系类比，相当于乌拉诺斯、盖亚一代的最早天神。
他们在整个古事记中存在感不强，只有高御产巢御神、 神产巢日神两位后来会有戏份。
第二世系，“神世七代”，见紧接在其下面、黑框以暗粉色“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结尾的那个大框。分为七代，但每一代可能是一位独神，也可能是兄妹两位。除了最后一代外，其他在古事记中再未出现过，也未记载过其后裔，并不重要。
最后一代伊邪那兄妹结合，生下了日本的国土，以及一大批神，即是日本神话的创世。神世七代，以及其除了后来三贵子系统之外的后裔，相当于希腊神话中的泰坦。
伊邪那岐最后生下的三贵子，即使天照、月读、须佐之男，并任命其为三界的统治者。这三位神及其后裔，不仅是真正统治世间的大神，而且是和人类关联最深的。他们相当于日本的奥林帕斯神系。
需要注意的是，神世七代并不是别天津神的后裔，这十二代神之间互相也没有繁衍关系，而是从自然间产生的。“繁衍”这个动作，是从伊邪那兄妹开始的。虽然后面也提过别天神的后裔，但都是因某种意外事件独立产生（如），而非性上的“结合”
当然，日本的这三大世系的天神之间，不像希腊那样经过暴力更迭。主要的争夺，在于天照与须佐之男的后裔间，这个后面还会提到。
2.伊邪那兄妹建立国土
伊邪那岐与伊邪那美兄妹，是神世七代的最后一代。二神的名字“伊邪那”的意思是“招引”，而“岐”与“美”则分别是对男子与女子的美称。图表中其他兄妹（凡两位神列在同一行的，大多是兄妹），很多也有这样名字上的相似性。伊邪那兄妹奉命结合，生出诸岛与诸神，就是日本的创世神话。
首先其他天神命令这两位兄妹生产国土，并给了他们一枝天之琼矛。发生如下事件：
1）兄妹一起用这支琼矛搅动海水，然后提起琼矛，矛头上滴下一岛，即淤能碁吕岛。二神降到岛上，建立天之御柱，造成八神殿。（这部分在图上没有显示）
2）二神绕天之御柱，然后相遇，交合，生水蛭子和淡岛。被认为是不良儿，不列入诸子中。之后故事中亦再未出现。（图上未显示）
3）二神再次绕柱，然后交合，依次生八大岛和六小岛。（见图上伊邪那岐与伊邪那美结合下延伸出的两栏“国土”)
解读：
1）兄妹之间的结合，在各大文明的古神话中都是屡见不鲜的。譬如中国古神话中的伏羲与女娲；旧约圣经里的亚伯拉罕的妻子也是其异母妹。而埃及直到公元前一世纪希腊化的托勒密王朝，因为视法老为神，仍然保留着法老家兄妹/姐弟婚姻的传统。 有一种解释是这和远古部族都有过一个从内婚制（从家庭、部族内部寻找配偶）到外婚制（从家庭、部族外部寻找）的过渡有关，而兄妹神话就是内婚制文化的遗存。除此之外还有若干解释，等待骨科爱好者们继续发掘了。
2）伊邪那兄妹交合首先产生的，不是和他们一样的神祇，而是土地（列岛）
3）八大岛是传统认为日本的国土的主体，其实大小差异很大的，今天四大岛中的本州、九州、四国都在这八岛之列，但是不含北海道。毕竟北海道正式列入日本政权的管辖是很晚的事情了。
4）生成国土的方式，是先从海底“提出”一个小岛（虽然不是很典型）。这个在神话学上，称为“垂钓岛屿神话”，即创世最初是神将岛从海底钓出海面；而神明交合产生岛屿，则称为“诞生岛屿神话”。这两种神话除了日本，仅在南太平洋地区（波利尼西亚半岛、夏威夷等地）出现过，因此有南太平洋地区是日本文化部分来源的说法。
3.伊邪那兄妹生出诸神
接下来，伊邪那岐与伊邪那美继续交合，开始生育诸神。主要是以下事件：
1）兄妹结合生诸神：共分三组，见图上“伊邪那兄妹子女-1、2、3”，分别由10、4、3位神。绝大部分都不重要。除了最后一个迦具土，唯一后续还会出场的是大山津见神（山神）、大绵津见神（海神）、大宜都比卖（谷物神）。 书中还记录了山神和原野之神的八位子女，但不重要。
2）迦具土致死母亲：迦具土是兄妹共同生育的最后一位子女，是火神。他出生时就烧伤了母亲伊邪那美，最后伊邪那美因此去世，去了黄泉国度。
3）伊邪那美病中独自生神：伊邪那美因为被烧伤，在病重呕吐等秽物中，生出六位神（见图中“伊邪那美病重独自生出（六神）”），还记录了最后一位的后裔。但都没有后续戏份。
4）斩杀迦具土：因为迦具土导致爱人和妹妹伊邪那美死去，愤怒的伊邪那岐用天之尾羽张（剑神，即是神祇，又是神剑）斩杀迦具土。迦具土身体被斩分裂出（见图中“迦具土被斩杀而生”）八位神，后续均无戏份；迦具土溅出来的血，生出八位神（见图中“天之尾羽张斩杀迦具土所生”）有两位有后续戏份，一位是暗淤迦美神（水神），其后裔后来和须佐之男的后裔结合，成为大国主的曾祖父；另一位是非常重要的建御雷神（雷神、战神），在后续天照子孙夺取日本国土中起了重要作用，相当能打。
解读：
1）事实上只有最初的17位神是伊邪那岐与伊邪那美兄妹交合而生的，后续他们的子女，理论上都是单独生出（无性生殖，由在清洗过程中产生等），但似乎仍然认可另一方为夫/母亲（后面还有伊邪那岐单独生出的须佐之男，要求去“母亲所在的”黄泉国度的内容）
2）天之尾羽张斩杀迦具土所生的神，分为两组。似乎“迦具土被斩杀而生”这组算作是迦具土的后裔；“天之尾羽张斩杀迦具土所生”这组则被认为是天之尾羽张的后裔，可能是因为古事记里提到他们都是“因剑而生的”，而后面还有建御雷神称呼天之尾羽张为父亲的故事。
3）迦具土是《真女神转生》系列里的重要意象。这个以后我会另辟文来分析。
4.黄泉寻妹
伊邪那岐思念死去的爱人和妹妹伊邪那美，试图去黄泉国度将其寻回。到了黄泉国，发生了经典的“领会去世的恋人”剧情，这也许是日本最早的负心故事：
1）伊邪那岐到黄泉国，试图带回死去的妹妹。妹妹说可惜吃了黄泉的食物，但仍可以与黄泉之神商量，在此过程中哥哥不可向帷幕内偷看。
2）伊邪那岐等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在帷幕上刺开小孔偷偷看去，才发现妹妹肉体腐烂丑陋，还从身体各部分生出八道雷，于是他惊怖逃走。
3）伊邪那美因被看到丑态而羞辱恼怒，携黄泉丑女、黄泉军追逐负心的哥哥。
4）直到黄泉比良坂的入口，伊邪那岐先以木栉上栉齿化作的竹笋，引开黄泉丑女；然后在黄泉比良坂，取坂上所生的三个桃实击退黄泉军，并要其后来继续如是帮助遇到忧患的人间众生，取名大神实命。最后伊邪那美亲自追来，他以大石阻断。大石从此被称为道反大神，又称塞坐黄泉户大神。
5）兄妹从此反目成仇，伊邪那美每日要杀死世上国人千名，伊邪那岐则要每日让世上生出一千五百人。
6）此时女神菊理媛命出面调停，化解了两位神明之间的怨恨。因这一功绩，菊理媛神被尊为调停之神，以及连接死者与生者、神与人的巫女之神。
以上内容见图上的“黄泉国度”部分。
解读：
1）去黄泉国度找回（大多是去世）的爱人/亲人，是古神话的一个常见母题。多数以失败告终，用来解释“人死不能复生”这一现象；另一类是有条件的部分返回大地，则是用来解释季节交替和植物枯荣轮回。
前者最著名的就是希腊神话中，乐师俄尔甫斯去冥府找回恋人的故事，虽然被允许带逝者返回人间，但被要求回去之前绝不可回头。在路上走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违背规则回头去看，恋人就顷刻消失返归冥府，再无缘回到地上了。
后者则如希腊神话中，大地女神德米忒尔的女儿珀耳塞福涅被冥王哈德斯抢亲，强行拖入冥界作了王后。母亲到处寻找她，导致大地荒芜。最后在宙斯的调停下，冥王答应放人，但因为珀耳塞福涅已经在地狱吃下了四颗石榴子，所以每年都要在冥界停留四个月，剩下八个月则可以和母亲一起待在大地之上。这四个月就是万物凋敝的冬天。
有趣的是，古事记中的故事，同时集合了上述两者的元素。伊邪那美也说过“可惜我已吃了黄泉灶火所煮的食物”，说明这是一个重要的阻碍。但又说只要和黄泉之神商量好，自己仍然“可以回去”；同样叮嘱“切勿窥看我”，而伊邪那岐也是因为等了太久而违背偷看，结果因此看到妹妹变得丑陋的样子，妹妹恼怒，哥哥负心。
有种说法因此认为日本神话受到过希腊的影响，因为路径过于曲折，幻蓝对此持保留态度。
2）“黄泉之神”的身份：伊邪那美说自己需要和黄泉之神商量返回人间的事情，但这究竟是哪位神，古事记中并未提到。兄妹失和后， 伊邪那美开始被称为“黄泉大神”；而伊邪那岐生出月读命，要他去管理冥界，是更后来的事情。在伊邪那美之前是谁在管理黄泉，是个未解之谜
3）用桃子击退黄泉军，并要其继续在人间驱除灾祸，这就是民间以桃木辟邪的来源。这应该是受到中国的影响。
4）兄妹反目后，伊邪那美扬言每日杀死世上千人，伊邪那岐则要每日生出一千五百人。这个和中世纪犹太传奇文学《便西拉的字母》(The Alphabet of Ben-Sira)中莉莉丝（Lilith）的故事有些相似。
故事中提到莉莉丝是亚当的第一位妻子，因为位居男人之下的地位（也有性爱方面的解读，但幻蓝认为那同样象征尊卑），于是与亚当决裂，说出上帝隐藏的名字而出走。上帝回应亚当的祈祷，派出三位天使在红海追上她，要她回去。莉莉丝拒绝，因此天使每日要让莉莉丝的100位子女，即100位恶魔死去（在这里莉莉丝就成为了魔鬼的母亲，之前未交代缘由）；而莉莉丝则诅咒将疾病带给人间的新生儿，男孩8天，女孩20天，但若在护身符上见到三位天使的形象或名字，则疾病的能力会失效。因此，人们就将天使的形象和名字刻在小孩子的护身符上，以求疾病痊愈。
两者大体都解释人间的生死及瘟疫等灾难，并寄托仍是生多于死的正面寓意。古事记记录的是比较质朴的、来源于上古时集体创作神话文本，对这一点的表达更贴切。《便西拉的字母》则是中世纪文学，受宗教等文化因素影响很大，相对刻意工巧了。
5）菊理媛命调停部分未见于《古事记》，而在另一本日本神话古文献《日本书记》中有提到。
5.祓除
伊邪那岐落荒而逃回到人世，因为去过黄泉国这个极污秽的地方，所以进行祓除。在这个过程中，产生了一系列神，都是伊邪那岐独立生出的。
1）先是丢弃身上的所有衣物装饰，这些物品变成了十二位神，不重要（见右侧“伊邪那岐弃物所生”）
2）然后去水里清洗身体。先生出两位祸神，然后为了除此祸又生了三位神。这几位神在古事记中基本没再出现过，但祸与驱祸，可能对日本民俗还是蛮重要的。（见右侧“伊邪那岐弃物洗涤所生”）
3）继续在水里洗涤，在水底、水中、水上清洗时，各产生一位“x津绵津见神”，和一位“x筒之男命”。他们在古神时代未在出现；三位“筒之男命”合称墨江之三大神，在后续天皇攻伐新罗时曾经助战。（见右侧“伊邪那岐弃物洗涤所生”）
解读：
1）祓除是一种原始时期即出现的，带有除灾含义的用清洁宗教仪式。这种仪式在东亚传统宗教（道教、日本神道、朝鲜巫教等）中均存在，先秦时既已见于《周礼》。后世各时代、各宗教演变的差异很大。伊邪那岐应该是用水来清洁的。
2）这部分是伊邪那岐独立生出的神，除了最后的三贵子的列表。地位皆低于三贵子。因为在出生时诞生的部位/介质的高下，所以地位有别，某种意义上也是引出三贵子的引子。
3）创世神通过身体的各部分独立生子的传说广泛见于各文明，如印度的梵天，最初也是从心里、眼中、嘴巴、耳朵、鼻子、脚趾、额头分别产生了子女。
6.三贵子诞生和伊邪那岐的退隐
伊邪那岐最后清洗脸部，生下最后三位神。以之为最尊贵，派遣作为三界的统治者。（图表最下方）
1）清洗左眼，生出天照大御神，以颈上的玉串赐之，命其掌管高天原（天界）。此颈串也被称为御仓板举之神
2）清洗右眼，生出月读命，命其掌管夜之国（冥界，黄泉国）
3）清洗鼻子，生出建速须佐之男命，命其掌管大海。
4）天照和月读，都受命去了自己的辖地。只有建速须佐之男一直大哭，想要去母亲伊邪那美所在的黄泉国，被生气的伊邪那岐放逐。
5）完成对三贵子所辖的分配后，伊邪那岐隐居在淡海的多贺地方， 这也是多贺大社之缘起。
解读：
1）自伊邪那岐的故事结束，日本神话的创世正式完成，也同时通过将三界的统治权交给三贵子，从而完成了神世的交替。
在很多文化中，创世后的创世神都会选择主动或被动的退隐。譬如希腊神话中，乌拉诺斯与盖亚，生出众多泰坦（很多都是自然神）后（当然这么说不严谨，希腊的具体逻辑比较复杂，自然神也不全出自盖亚一支，这个到整理的希腊部分再细聊），乌拉诺斯以被阉割的方式暴烈的隐退，而盖亚也不再出现于后续的故事中。中国古神话中的盘古，则是在创世临近结束时死亡，之后身体演化成自然界的各个部分，完成最终创世。
相比而言，日本神话中创世神的退隐、“泰坦”与“奥林帕斯神”的交替，以及后续天照子孙对地上统治权的夺取，都是相对温和的。退隐和失土的神祇，都以较为体面的方式退隐，并依然受到后来者的尊重，在人间的特定地方有神社供奉。
这也许背后是古日本文化有多个来源，不同来源的部族经过战斗或竞争后，分出了胜负，但失败者的神被较为体面的保留了。这方面不同学者的观点争论很多，幻蓝没有专门去调研过，不影响我们读神话就不深入了。
2）虽然三贵子是伊邪那岐独立生出的，但从须佐之男的表现看，他们仍然认可伊邪那美是母亲。
3）所有伊邪那兄妹的子女（包括两人共同生下和各自独立生出的）中，除了三贵子之外（以后统称“其他子女”），绝大部分在后续的神话中没有再出场。而从出场的那些（图中背景色为暗粉色的框内），以及其他一些神的名字、少数提过的神职等看，绝大部分，是生活在地上，即苇原中国，即日本以八大岛为主的国土上。
日本神话将生活在高天原之神（包括他们的后裔）称为“天津神”，而生活中地上和海中的则称为“国津神”。所以伊邪那兄妹的其他子女，绝大多数应该是成为了国津神，大多都是自然神，如山神、海神、原野之神等。
4）国津神的构成：国津神在后续将代表地上的势力，和天上来的诸神及其后裔有纷繁复杂的故事。结合前后看，国津神有三个来源： 一是伊邪那兄妹的其他子女中的大部分； 二是建速须佐之男命被放逐到地上后，和已有的本土国津神结合生育的后裔，后来地上的领袖大国主也是出于这支。 三是并未交代身世来源的地上诸神，虽然按逻辑推理可能部分甚至全部是伊邪那兄妹其他子女的后裔，但没有直接证据，姑且称为“独立国津神”。
7.多贺大社
伊邪那岐退隐后，由多贺大社（たがたいしゃ）供奉。
多贺大社位于日本滋贺县犬上郡多贺町。为式内社、旧社格为官币大社（现神社本厅的别表神社）。在神佛习合的中世期称作“多贺大明神”。供奉的是伊邪那岐山和伊邪那美两位大神。
两位退隐的创世大神，在山明水秀之地安静的享用人们的纪念和崇拜，直至今日，让人觉得十分安慰。这是日本神话让幻蓝觉得很温暖的地方。
小结
自此，创世神话就此完结。接下来就是日本的“奥林帕斯神系”，即三贵子的故事了。
一般来说，创世神话往往更为质朴、更偏功用性。而到了这一代，就会出现很人为的折腾。接下来的故事，就要从建速须佐之男命的折腾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