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秘者列传 | 在克苏鲁世界中寻找真相的人们
序言
既然事情的真相如此深邃又不能为人所知,为什么仍然有记录流传至今?这当然归功于那些探秘者,虽然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恐怕并非自愿牵扯,可是不论如何都没有办法知道,这些怪异而恐怖的事情有没有可能找上自己。这些事情之间总结不出什么共性,也许只是巧合,也许是自身对于真理的追求。不论如何他们是一群看见了“真理”的人,而且他们尝试以各种方式记录了这些内容。
虽然其中有一部分人明确地在自己记录的文献中提出了警告,认为真相不宜昭然天下,但是也许是来自于人类自身的执着,这些内容当中的一部分被完整的保存了下来。没有人确切的知道那些文献传递者的下场,但是我们知道这些内容还一直被传递着。
1、波士顿市已故学者弗兰西斯·韦兰·瑟斯顿及其叔祖父乔治·甘美尔·安吉教授
乔治·甘美尔·安吉教授是罗德岛州普罗维登斯市布朗大学的荣誉退休教授,主要从事闪族语领域的研究(闪族语即闪米特人用的语言,闪米特-罕米特语系Hamito-Semitic languages,语言学上,闪米特语言是闪含语系的一个子群。)。同时他还是一位古代铭文方面的权威,颇有名气,同时在社会交往方面他也认识一些显赫家族,可以看出他可能具有贵族背景或者血统。不过更多值得注意的还是他学术方面的造诣,几十年来安吉教授专注于自己的学术领域里,并且在这方面颇具建树。
二十世纪初期美国学术界正是一个非常活跃的时间段,安吉教授对于古代象形文字以及语言学方面的研究成果使得他成为了当时学术界的领军人物之一。事实上除了上述两个主要的学术领域外,安吉教授对于民俗学和考古学等旁支类学科也有很深的兴趣和研究。比如在1908年的学术大会上,安吉教授开始和威廉·钱宁·韦伯建立交流,后者曾经在普林斯顿大学担任过人类学教授,并且还是一位探险家。他在语言学方面也颇具造诣,1860年韦伯教授在冰岛探险寻找一些如尼铭文时发现了一个非常古老而神秘的信仰崇拜。1908年的学术会议上,借着一个偶然的机会,韦伯教授把当年的特殊经历说了出来,这引起了安吉教授的注意,并且让他在很多年以后都记着这件事。
一直到1925年,安吉教授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之下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的拜访。并且展开了一项大规模的个人学术研究,他把韦伯教授当时的一些探险记录也归纳到了自己的研究材料之中,很可惜研究并没有来得及得出确切的结论时,安吉教授于第二年意外逝世。
由于安吉教授是个鳏夫,也没有子女,因此作为他的继承人和遗嘱执行人,他的远房亲戚弗兰西斯·韦兰·瑟斯顿接手了他的全部财产和学术研究资料。弗兰西斯·韦兰·瑟斯顿一直居住在波士顿,但是偶尔会走访其他城市拜会一些信件联络的学术界朋友。例如在新泽西州的帕特森博物馆馆长、普罗维登斯市的作家,不过相对于他的叔祖父来说,瑟斯顿的在学术圈并不是那么的活跃,他相对来说是一个更加主流的学者,虽然对于各类神秘学等等的非主流学科多多少少也有所涉略,因为他本人是人类学家,这些相关的内容是研究范围之内的,不过他对于这些仅仅止步于兴趣而已,并不太深入。
在1927年接到了自己叔祖父去世的消息之后,他前往普罗维登斯帮忙料理的后事,然后把他叔祖父的一部分学术猜测寄送到了自己位于波士顿的住处。之后一段时间,瑟斯顿忙于处理自己叔祖父的遗嘱执行问题,并且开始沿着安吉教授的调查继续进行,他前去拜访了居住在罗德岛州普罗维登斯市托马斯大街7号的H·A·威尔科克斯,并且带回家一些记录资料。不久之后前往新泽西州拜访朋友,但是新泽西之行后他没有回到波士顿,转而前往圣弗兰西斯科拜访了一位已故的船员家属。这是瑟斯顿最后一次公开露面的记录,不久之后他在自己位于波士顿的住处内被发现去世。
1928年2月,瑟斯顿的好友,位于普罗维登斯的菲利普·霍华德·洛夫克拉夫特将其手稿公开发表表示悼念。
2、扎多克·艾伦
托莱多市是扎多克·艾伦当时的住处,但是他母亲家族的谱系却可以一直延伸到马萨诸塞州的古老城镇阿卡姆。他虽然刚刚成年,但是对于自己的家族谱系却有所了解,这个古老的家系血脉错综复杂,他母亲的家族谱系在马萨诸塞州的几个地区都有落脚点,包括印斯茅斯和阿卡姆(他的外祖母和舅舅可以确定有印斯茅斯血统,而母亲一系的家族很有可能之后搬迁到了阿卡姆,之后又离开了那里去了更远的地方)。
也许是这个古老家族延续下来的血脉使得他也有染上这样的特点,比如比起同龄人更加的成熟,对于历史和过去的传说有着浓厚的兴趣。不过这也和他特殊的家族命运有关系,在他只有八岁的时候,就经历过一些同龄人不曾想象得到的家族命运。他的舅舅道格拉斯在他八岁的时候在一趟新英格兰的旅行途中开枪自杀,不久之后他的外祖母就离奇失踪了。这些事情被阿卡姆当地的历史协会记录了下来,可能正是因为这些不幸的发生使得扎多克·艾伦对于追寻自己的家族谱系很执着。
1927年的6月到7月份左右,扎多克·艾伦给自己计划了一个为了庆祝自己即将成年,同时也为了观光游历、寻访古迹、追寻家族谱系的旅行,为此他向奥伯林学院申请了休学,当时他还有最后一个学年就可以完成学业了。这趟旅行的路程可能遍布整个新英格兰地区,当然后来我们知道由于印斯茅斯的那个意外使得他最后没有能够完成自己的这趟旅行。当然对于他本人来说是否有有价值的收获可能就得另说了。
1927年7月份的时候,他的旅行正在顺利的进行,按照他给自己制定的路线,他打算径直从纽伯里波特旅行到阿卡姆。为了锻炼自己的独立能力,以及庆祝即将成年,他从自己父母那里拿到的旅行费数目很有限。介于此他为自己制定了一条最为廉价节省的路线,沿途他只能乘坐火车、电车以及公共汽车旅行。当时要从纽伯里波特到阿卡姆需要乘坐蒸汽火车才能行,而他很可能就是在车站售票处那里听说了印斯茅斯那个地方。之后他得到了一条最廉价的路线可以帮助他到达阿卡姆,那条线路就是乘坐一天只有一班的极少有人问津的公交车,从印斯茅斯绕道之后再从那里坐车到达阿卡姆。
对于这趟旅行扎托克·艾伦事后表现出了有些矛盾的说法,一开始他显然很后悔走了那条路,但是之后过了几年他似乎转变了态度,因为那场意外的旅行让他发现了自己家族的真相。对此他事后不久显然是在精神上接受了这个结果。在印斯茅斯期间的经历的官方说法有所保留,至少联邦政府对此的态度是不愿意公开的。但是显然这引起了一些敏锐的人士注意。洛夫克拉夫特在那个时候显然已经注意到了一些异常,不过也有可能是艾伦私下里通信说过这件事。这些细节部分如今已经无从知晓了,除了洛夫克拉夫特公开发表的内容以外,他也是最后知道艾伦下落的人……
3、亨利·阿米蒂奇(密斯卡托尼克大学教职员)
亨利·阿米蒂奇曾获密斯卡托尼克大学文学硕士学位,普林斯顿大学哲学博士学位、约翰·霍普金斯文学博士学位。获得学位之后,亨利没有另谋高就,而是选择留在密斯卡托尼克大学担任图书管理员。多年来阿米蒂奇博士非常认真专业态度友善的完成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图书管理员的工作,对古籍分类注解并且制作列表处理相关借还事宜都非常优秀。除了主要工作以外,阿米蒂奇也有和各个地区的学者有来往,他的主要研究领域是语言学、古代传说、古籍翻译‘神秘学等等,这也可能是他决定留校工作的原因之一。
总之他有可能是少数的阅览过完整的拉丁文版本的《死灵之书》的学术权威之一,而且可以确定对于这本价值连城的拉丁文版的全版翻译亨利·阿米蒂奇了熟于心,虽然本人对此三缄其口。不过这也被学术界认为是一种谨慎认真的态度。(这一点可以从阿米蒂奇发信通知剑桥大学图书馆、怀德纳图书馆等所有收藏有完整版拉丁文《死灵之书》要求他们不要出借这本书看出来,毫无疑问这些地方对于阿米蒂奇的建议都采纳了。)
而1928年8月份一起发生在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图书馆的闯入案件是阿米蒂奇任职期间发生过的唯一一起严重的图书馆盗窃案件。当然很幸运的是闯入者最后没有能够成功盗取图书馆财产,但是后续却引起了阿米蒂奇博士一系列的麻烦……
幸好在当时那段最难熬的日子里,阿米蒂奇博士的好友,同样任职于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华伦·里斯博士和弗朗西斯·摩根教授一直坚持协助他完成一系列非常繁重的翻译工作等等。那一年发生在敦威志的事件是他们三人一起共事过的最值得诉说的事情,当然三人在自己的后半生对于这件事都不愿意更多地提起,甚至没有留下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4、纳撒尼尔·温盖特·匹斯里(密斯卡托尼克大学教职员)
纳撒尼尔·温盖特·匹斯里的父母乔纳森和汉娜·温盖特·匹斯里都是在黑弗里尔地区的古老家族中健康的一员。他们在黑弗里尔靠近金岭山的博德曼大街有一个老农场。纳撒尼尔·温盖特·匹斯里就出生在那里并且在那里长大一直到1895年,他完成自己学业,走出自己的家门,来到了阿卡姆,并且在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出任政治经济学讲师。第二年他在自己的家乡迎娶了爱丽丝·凯莎为妻,分别于1898年、1900年、1903年迎来了自己的三个孩子,大儿子罗伯特,小儿子温盖特和小女儿汉娜。
1889年匹斯里通过资历以及讲课评价各方面从讲师转为副教授教授,三年后1902年转为正教授,之后一段时间一切都很顺利,匹斯里的工作以及生活都没有什么太多的值得一提的问题,一直到1908年5月14日……
1908年到1913年期间匹斯里陷入了某种精神疾病之中,这种病症一直到今天都没有办法被确诊。很多心理学方面的专家对此都完全束手无策,这种病症的问题就在于它几乎不存在什么可以被分类为病态的部分,然而几乎所有当时和匹斯里接触过的人都认为他陷入了非常严重的病态。后来他们不得不做出“人格分裂”这个勉强的结论,然而心理学家对此却心存疑惑,因为匹斯里的“第二人格”实在是太过怪异(多重人格当中确实存在着一些非常罕见的人格分裂病症,有的甚至出现了“动物”人格)。
五年之间由于他的精神状态不稳定,密斯卡托尼克大学不得不停止了他的教授职务。然而更加不幸的是他的妻子由于无法承受这样的生活压力而选择在1910年和他离婚,并且带走了他的大儿子和小女儿,而且在他后来的生命中,他们再也没有回来过。在这一连串的不幸当中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匹斯里的小儿子温盖特对他不离不弃,在匹斯里挨过了这五年的精神病症困扰之后,他的小儿子回来找他。法院也许可了他的监护权,温盖特后来还成为了密斯卡托尼克的心理学教授。
不论如何这一段经历确实是非常的不幸,但总算在1913年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并且与第二年密斯卡托尼克大学重新承认了匹斯里的教授职务,同时他也获得了小儿子的监护权。那一年他回到了自己在阿卡姆的克雷恩大街的房子里,并且努力让自己回到正常的生活中。1914年二月他重新开始任教,然而仅仅只持续了一年。当然他之后的失常也在情理之中,那五年的病症折磨的后遗症显然会持续更长的时间。在此期间他开始把注意力放到心理学等一些相关学科里,为了帮助自己找回健康的状态,同时研究自己的精神病原因。也许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他在心理学方面的研究虽然是因为自身的特别原因,却让他在这方面颇有成果。1928年到1929年期间,他陆续发表文章在美国心理学会的期刊上,不过当时并没有引起什么太大的反响。
1935年通过美国心理学会,匹斯里参加了澳大利亚探险队,并且和探险队在那里有重大地质发现……
5、沃尔特·吉尔曼(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学生)
三月末的研讨会上,吉尔曼同学在数学领域里取得了一些让人意外的成果。与会的教授们还有同学们对于他举出的一些假设性例证议论纷纷,他甚至以一种直觉般的方式来解决黎曼方程,这让数学教授大为惊讶。当天的研讨会打算探讨空间法则内究竟存在着怎么样的奇特结构,同时在时空连续体之外是否存在着一些已知空间规则之外的特例(简单来说就是探讨虫洞黑洞,时空奇点之类的问题)。
吉尔曼在会议上表达出来令人钦佩的深入观点,然而他的例证却让教授们摇头,同学们对此也一片茫然(在一些学科领域内,吉尔曼要比同年级的同学甚至是高年级的同学还要深入很多,对于这一点很多教授都表示出了肯定,然而由于他个人有些神经质以及与同学之间的交往方面有些令人不适,这多少阻碍了他在学术内发展的进程,不过他本人似乎对此并不太在意)。
以下内容摘选自他本人的观点:
“一个人——假如拥有了全人类都不可能获得的渊博数学知识后——或许能够自由地从地球跨越到其他天体上去,只要那个天体位于整个宇宙模型中无穷多个特殊点中的某一点上。 这样的跨越仅仅只需要经历两个阶段;首先,他需要沿一条通道离开我们所熟悉的三维空间;然后,他再沿一条通道回到三维空间中的另一点上——而那个点可能在无限遥远的地方。这样的跨越并不一定会让旅行者送命——有许多事例可以推导出这样的结论。 生活在三维空间任何地方的任何生物或许都能够在四维空间里存活;而它是否能够活过第二阶段则取决于它选择从何处重新回到三维空间,以及那个地点的实际情况了。某些行星上的居民或许能够在其他一些行星上生存下来——即使那些星球可能存在于其他星系,或其他时空连续体里的相似维度空间——当然,这当中也存在着大量不适宜旅行者居住的选择,即便从数学角度来看这些天体,或者空间里的区域,与旅行者的出发点是邻接的。 而生活在特定维度空间里的居民同样也能够安全地进入许多未知而且不可思议的更高维度,甚至无限的维度空间——那么这个时候,他们是还在原来的时空连续体内,还是已经离开那个时空连续体了呢? ——反过来想,相反的过程同样也是成立的。这些都只是猜想而已。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从任意维度前往相邻的更高维度并不会对我们所知道的生物体完整性造成任何形式的破坏。吉尔曼非常确定最后这一条假设;但关于这一问题,他解释得很含糊,与面对其他复杂要点时的清晰思路很不相称。 此外,他还论证了高等数学理论与神秘学的某些方面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而这些历经漫长岁月传承下来的神秘知识有着某个难以言明的古老源头——不论是人类或是出现在人类之前的东西——它们对于宇宙以及宇宙法则的了解肯定远远胜过了现在的人类。”
阿帕姆教授特别欣赏他的观点,然而其他的同学对此却大摇其头。很不幸的是吉尔曼之后没有能够深入研究他提出的这个课题就遭遇了意外,之后在他租住的那间屋子里离世了,对此只能表示哀悼……
6、潘费罗·德·扎曼阿克拉·鲁兹(殖民史话·西班牙卷·科罗拉多探险队)
当年殖民时期的大潮就是这么的不可思议,由于那个年代的特殊性以及各种问题,很多记载的真实性都受到了质疑,而且也存在很多自相矛盾的地方。比如1540年西班牙探险家科罗拉多和他的手下曾经从墨西哥往北一路深入的西部荒野,官方有记录的文件表示他们于1542年就返回了。可是实际上并没有多少人知道,那次探险之后还有后续,其中的主角就是潘费罗·德·扎曼阿克拉·鲁兹。
当年科罗拉多带领着他那精挑细选的三百人小队,向着未知之地进发。他第一次见识了大峡谷,在佩科斯河上的切可纽镇那里听说了神秘而富饶的基维拉——那座位于遥远东北方的传闻中的城市,那里到处充满了黄金、白银和野牛。(实际上那个时候对于那些传说中的富饶城市的描述都差不多,遍地黄金白银,牲口牛奶,这一印象几乎涵盖了当时西方世界对于整个东方的所有看法。也包括那些传说中的城市。)科罗拉多的小队在佩科斯河上的特格莱斯镇建立起营地,并且于四月份开始向北进发,很可惜的是当时他们找来的那个土著向导是一个可耻的冒牌货,结果他们被错误的指引到了另一片平原上。他们没有发现传说中的遍地金银,他们只发现了草原犬鼠、盐池以及其他一些迁徙狩猎野牛的部落。
这个打击对于科罗拉多很大,他解散了他大部分的随行,在三百人里重新精挑细选了一批人,组成了一支规模极小的队伍继续前进,一直到他们完成最后四十二天的路程。潘费罗·德·扎曼阿克拉·鲁兹是入选这支小分队的成员之一,接下来的旅程伴随着坚信和失望,队员们靠着只吃牛肉继续生存下去,虽然他们发现的土地自然资源是如此的肥沃,但是对于他们的探险目的来说都只是让他们更加失望。绝对不能说他们一无所获,事实上他们发现了很多,沿途的很多草屋村落,有肥沃的黑色土壤盛产洋李、坚果、葡萄等等,还有当地的印第安人。这些发现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什么鼓舞,虽然探险队最后坚持的走到了传说中的那个城市“基维拉”,在那里他们发现的只有失望,随后科罗拉多处决了他们那个带错路的土著向导,1541年秋天,在一条河边,他们竖起了一个十字架,上面刻上了提名“大将军弗朗西斯科·瓦兹克兹·德·科罗拉多远征至此。”
实际上对于那些印第安人的传说以及传说中那些富饶城市的位置一直以来都众说纷纭,甚至是科罗拉多那支探险队里的成员们对此也都各执己见。扎曼阿克拉与科罗拉多的见解就非常不同,由于他们长期探险的经验,使得他们对于当地土著人还有印第安人的各种传说以及信仰都已经不抱有任何幻想。但是扎曼阿克拉在这方面要比科罗拉多更有耐心,也更细心。到了后期科罗拉多对于那些传闻以及前来提供这些传说的当地土著人完全失去了耐心,他非常的暴躁,并且态度恶劣。扎曼阿克拉则更加耐心的聆听记录这些故事,并且试图从其中找出真正的线索。
1541年的10月7日,具体几点没有办法确定了,当时扎曼阿克拉悄悄地离开了他的同伴,从营地里离开了队伍。当队员们发现他失踪并且试图找寻他的时候,他可能已经走出去相当远的距离了。他没有从营地里带走更多的装备,仅仅只是轻装便行匆匆离去。也许是他从那些印第安人的故事中发现了什么,打算独自前往找寻宝藏,一路上他的同伴们也没有听他说起过什么,对此他们无能为力,半天的搜索之后他们没有任何收获。从此以后扎曼阿克拉就失踪了。
7、亨利•温特沃思•埃克利和艾伯特•N•威尔马斯(阿卡姆广告人)
两人的友谊通信开始于1928年的5月份,但是真正要追究起事情的源头,可能要追溯到1927年11月3日那场发生在费蒙特州的规模空前的特大洪水。当时的特大洪水引起了各界的关注,媒体上充斥着有关艰辛苦难的当地人组织救济行动等等,洪水退去之后,在这些相关的报道之中开始夹杂着一些奇怪的传言比如在受灾区发现了一些前所未有的东西。与此同时伴随着那个时候当地流传的一些传闻一起,各种各样的谣传开始在报道中频频出现。
艾伯特•N•威尔马斯当时还在马萨诸塞州阿卡姆市的密斯卡托尼克大学担任文学讲师,他同时也是一个热心钻研新英格兰地区各种民间传说神话的业余研究者。对于那个时候在到处流传的迷信和谣言,艾伯特•N•威尔马斯是少有的保持着理性看法的人,当时这些迷信的言论和各种猜疑引起了人们的高度关注,很多然都参与到这场讨论之中。威尔马斯关于民间的研究自然让他发表的言论受到了重视,不过他保持着谨慎的态度对那些漫天飞舞的谣言做出批判。
当时多家媒体刊登了威尔马斯的见解和长篇评论,包括《拉特兰先驱报》还有《布拉特尔伯勒改革报》。其中有两篇长篇的关于历史和神话学的概论内容丰富详细,并且引发了新一轮的激烈讨论。有很多人都被他有理有据的论述说服,但是另外还有一部分人则坚持他们的看法,他们坚信威尔马斯的理论缺乏足够的远见和深度,并且被限制在一些过分理性和讲究逻辑的框架里面。他们的讨论和来往信件在媒体报刊上不断的发表,并且愈演愈烈。
亨利•温特沃思•埃克利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和威尔马斯开始通信交往的,虽然这交往的开篇看起来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友好,针对威尔马斯在《布拉特尔伯勒改革报》发表的其中一篇长篇论述,亨利·埃克利向他寄去了一封挑战信。事实上据透露,两人私下里对于这个问题的看法完全不同,然而后面的几次公开发表的讨论中,亨利却态度非常坚决地站在威尔马斯一边。不过那个时候由于事情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人们对于这些事情的关注度开始慢慢下降了。
以下是他们被公开的一部分信件往来……
8、阿米·皮尔斯(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实验报告书节选——样本采集记录)
采集样本的时候,我们有些疏忽,是皮尔斯太太最先注意到了问题。那东西正在变小,而且水桶底部被烧坏了。实际上不只是水桶,在实验室里那东西把玻璃烧杯给彻底烧没了,连玻璃渣都没有留下……
阿米·皮尔斯显然对实验很感兴趣,由于在采集样本的时候,他给我们提供了帮助,所以我们也很乐意把实验的结果告诉给他。我们对样本进行了所有可以尝试的试验,所有实验室里的试剂都没有能够产生什么反应,对此我们不知道应该是兴奋还是感到失望……
再一次经过他家的时候,他跟随我们一块来到大学里观察那玩意。进门的时候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那东西确确实实变小了,大部分都已经不见了。样本比起刚刚获得的时候测量到的尺寸来说直径缩小了将近两英尺多……
……对于那东西,我们依然感到疑惑不解,但是可以采取的样本已经没有了。而加德纳一家人也很少再路面了,唯一还和他们有来往的就只有阿米·皮尔斯一家了。
……即使是和加德纳一家关系最好的皮尔斯一家也不得不承认他们那里发生的奇怪现象,包括提早融化的积雪,还有那些胀大畸形动植物。阿米偶尔还提到了他在经过那里的时候看到的一些奇怪现象……
9 罗伯特·布莱克(超自然幻想文学流派)
罗伯特·布莱克早年时候就非常醉心于那种神秘学、幻想、恐怖哥特类文学、甚至是迷信邪教等领域。虽然这些题材注定是小众领域之内的宠儿,但是他对于这方面的执迷确实令人惊讶。而他在他的作品中所所展现出的文学天赋也确实证明了他对于这方面是如此的合适。而除此以外,也可以看出他不仅仅只满足于听闻那些故事,他更渴望去亲自体验,到那些传说的发源地实地体验那种氛围,从而给他的写作和绘画提供真正的灵感。
1934年年末到1935年年初他回到了普罗维登斯,那段时间他深居简出,沉醉于各种迷信神话和自己的无限遐想之中。那段时间可以算是他创作的一个高峰期,他最著名的5篇作品就是在那个时候完成的:“地下掘洞者”、“教堂地下室的楼梯”、“松毛鬼”、“奈斯谷”和“外星食魔”。不用说,即使是放在今天他的作品中体现出的神奇想象力以及对于营造恐怖效果的技法依旧让人惊奇。当时这五篇作品让他得到了相当高的赞誉(虽然只是在科幻幻想这样的小众圈子里)。除此之外他还创作了7幅油画,这些作品当中和他的短篇小说中描述的那些奇诡内容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如果这七幅作品能够在他生前公开的话,足以让他在绘画领域获得巨大的声誉,当然也有可能引起激烈的争论。(甚至有人相信这足以开创一个全新的幻想艺术流派,以今天来说,布莱克的艺术风格确实独树一帜令人着迷)。
很可惜的是这些作品一直到他死后,才和他的日记一起被公开。同时他的死亡也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只不过公开的日记并不能说明什么,评论家相信布莱克在他生命中的最后一段时间,开始被他自己的幻想和恐怖所困扰。也许他的死早已经注定,那天夜里的闪电仅仅只是让他放弃自己生命的一个契机。而他的死也使某个注定要成为文学题材的、惊人的骗局泡了汤……
10、理查德·H·约翰逊(波士顿日报悼文,纪念卡伯特考古学博物馆馆长理查德·H·约翰逊博士节选)
……有知情者相信博士可能是因为最近博物馆发生的一连串的不幸而忙得焦头烂额,加上他年事已高最后心力交瘁。也许是这样吧,约翰逊博士是一位负责人的人,也是一个专注于自己的工作的认真的人。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精心的经营着卡伯特考古学博物馆,以这种方式为他所热爱的考古学尽心尽力。
相对于一般的商业性质的博物馆来说,卡伯特考古学博物馆是一件几乎没有什么名气的小型机构,专业从事古老与未知文明残留遗迹的收集工作。它是一间专业的学术博物馆,而不同于寻常的艺术博物馆范畴,在持续收集考古工作的同时,也给予同样学术领域的其他学者巨大的帮助。
1932年年底突然发生在博物馆的那件离奇事件对博物馆来说,是一个毫无疑问的打击,同时对于约翰逊博士来说也是一样,当时他本人正忙于一项重要的学术研究项目……
约翰逊博士于1933年4月22日,死于突发性的心力衰竭,医生对此没有办法给出明确的解释,因为在那之前,约翰逊博士的身体一直没有什么大碍……
后记:
所有内容的具体出处,以序号对应。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自行查找阅读,所有篇目均有汉译
1《克苏鲁的呼唤》
2《印斯茅斯的阴霾》
3《敦威志村怪谈》
4《超越时间之影》
5《魔女屋中之梦》
6《丘》
7《暗夜呢喃》
8《星之彩》
9《夜魔》
10《超越万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