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西方奇幻小说网 > 金叶 : 来自金枝的故事> 邪恶的女妖

邪恶的女妖

这是一则意大利的民间传说故事。
有一大片妖云,里面其实有一个女妖精,每年都要从一座城市接纳一位年轻的姑娘作为贡品。城里的居民不得不献上少女,否则,那云就要向他们投掷东西,杀死他们。有一年,轮到国王的女儿上贡了,人们抬着她在沉闷的隆隆鼓声中列队向一座山顶上走去,她的父母一路上哭哭啼啼地为她送行。到了山顶之后,人们就让她独自坐在一张椅子上,待在那里,大家都返回城里去了。于是妖精从云端降落山顶,把公主抱在怀里,从公主的小手指里吮吸血液。原来那妖精就是靠吮吸女孩子们的鲜血而活的。当公主失血过多、晕死过去、像死狗般躺着的时候,那妖精便把她带回空中的魔宫。碰巧,这一切都被一个勇敢的青年从一棵灌木后面看见了。
妖精刚刚把公主摄往魔宫,那青年立即变成一只雄鹰随后追到。他落在魔宫对面的一棵大树上,向魔宫的一个窗户里望去,发现一个房间里尽是女孩子,都躺在床上。原来她们都是几年来女妖吸了她们身上的血、半死半活地睡在那里。她们都管女妖叫妈妈。等女妖外出,留下姑娘们在房里时,这位勇敢的青年就用绳索吊着食物送给她们吃,并且教她们向妖精问明它怎样才会被人杀死,它如死了,这些姑娘们将会怎样。这是个很敏感的问题,但女妖还是告诉了姑娘们。它说:“我是永远不会死的。”姑娘们再三请问它,它便把她们都带到魔宫的阳台上,指给她们看,说:“看到远处的那座山了吗?那山上有一只母老虎,长了七颗脑袋。如果你们想要我死,必须有一头狮子去斗那母老虎,把母老虎的七颗脑袋都拧下来。母虎体内有一只蛋,任何人只要用那蛋击中我脑门中间,我就会死亡。但是,如果那蛋落在我手里,那虎便会活过来,那七颗脑袋也会复原,而我也就不死。”姑娘们听了这番话后,都装作非常高兴,说道:“好!我们的妈妈肯定不会死的。”其实她们是很泄气的。
等女妖离开之后,她们便把女妖讲的话全告诉了这青年。青年叫她们不要害怕,然后便飞往女妖说的那座大山,摇身一变,变成一只狮子,去斗那母虎。这时,女妖从外面回来,说道:“糟糕,我感觉很不舒服!”青年跟母虎斗了整整六天,每天拧断母虎一个脑袋,女妖的精力也随之一天比一天衰弱。青年休息了两天,最后,拧下了母虎的第七颗脑袋,从母虎体内取出了那只蛋。不料,那蛋竟滚进了大海。在一条角鲨的友好帮助下,他终于从海中捞得了那蛋。青年手里拿着蛋回来找女妖,妖精恳求把蛋还给她。青年命令女妖先恢复姑娘们的健康,用漂亮的马车把她们一一送回各人的家中。待这一切都做停当了,青年用手里拿着的蛋砸击女妖脑门,女妖便倒地身亡了。

树 精

有一则芬兰的民间传说,讲道:从前有个年轻的农民正在草地上忙着用耙子耙饲草,突然远处天际出现了一片乌云,黑压压的。这等于警告他要赶紧在暴风雨来临之前把活干完。他及时完成了地里的活,往回家的路上赶去。途中他发现一个外乡人躺在一棵树下睡熟了。这位好心的青年农夫心想,我如不叫醒他,一下暴雨,非把他湿透不可。于是便走上前去,用力摇醒那酣睡的陌生人。陌生人惊醒了,看见天上密布的雷云,伸手往口袋里摸索,却找不到任何东西可以用来酬谢这个友好的农村青年,于是便向青年说道:“这回我欠了你的情。但是会有机会报答你的。记住我的话。你将要被征召入伍,将同你的朋友分别多年,而且有那么一天你将独自在异国的他乡思念故土。那时候,你抬起头来往前看,你将发现离你几步远的地方有一株弯曲的白桦树,你就走到树前,在树身上敲三下,询问:‘老驼子在家么?’往下的事你就会知道了。”
说罢,陌生人便匆匆走开,转眼就不见了。青年农夫也继续往家中走去,很快就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全都忘了。岁月如流,陌生人的预言,一部分兑现了。那青年农夫应征入了伍,在骑兵团里服役多年。一天,他随他的团队驻扎在芬兰北部一个地方,他的同事们都在一家小酒馆里聚饮,轮到他值班照管马匹。突然间,他感到从来没有过得那么孤独,那么思乡。他热泪盈眶,故乡情景历历映现在脑海中。这时,他想起了当年故乡树下酣睡的陌生人,那情景恍如昨日。他抬起头来一看,说来也真奇怪,他面前不远处果然有一株弯曲的白桦树。他怀着好奇心走上前去,照那陌生人教他做的做了。他的话“老驼子在家么”刚一出口,那陌生人已亲自站在他的面前,对他说道:“非常高兴你来了,我还恐怕你已经忘记我了。你想不想回家?”青年说他想。于是老驼子便对着那桦树里面喊道:“小伙子们,你们中间谁的脚程最快?”桦树里面发出声音说道:“爸爸,我能像母赤松鸡飞得那么快。”“好。不过,今天我需要一个脚程更快的信使。”于是,又有一个声音说道:“我跑得快如疾风。”“我需要更快的使者。”爸爸说。第三个声音说道:“我跑得跟人的思想一样地快。”“你正合我的心意。你装满一袋黄金随身带着,送我的这位朋友和恩人回他家去。”接着,老驼子抓着这青年骑兵的帽子大声说道:“帽子当人,人回家!”说时迟,那时快,这青年骑兵立即感到头上戴的帽子飞走了。他向左右一看,他竟已回到自己老家中的起居室里了,身上穿着原来的农民服装,旁边放着一大袋子黄金。可是,在他原来所在的兵营里,无论出操、检阅或者点名,他仍都是在场的,从不缺席。
当人们询问讲这故事的人:“那陌生人是谁呢?”讲故事的人答道:“除了树精还能是谁?”

不可见太阳的公主

在一篇丹麦人的小说里,我们看到这样一个故事。
有一位公主,命中注定在三十岁之前不得被太阳照着,否则便要被巫师掳去。为此,她的爸爸——国王就把她关在王宫之内,并把所有朝东、朝南、朝西的窗户全都封闭起来,唯恐有一线阳光照射到他亲爱的女儿身上,从而使他永远失去了她。只有在日落以后,夜晚时分,公主才能在王宫内美丽的花园里散步一会儿。后来,公主长大了,有位王子前来求婚,带来一群跨着骏马、穿戴得珠光宝气的骑士和侍从。国王说,王子可以娶他的女儿为妻,但是有个条件,就是在公主未满三十岁以前,不可把公主带回家去,王子在此期间必须同公主一起住在王宫之内,所有窗户全都向北。王子同意了。举行了婚礼。新娘才十五岁,还必须挨过十五年漫长的岁月才能走出王宫幽暗的主楼,呼吸新鲜空气,接受明媚的阳光。不过,她同她的年轻勇敢的新郎十分相爱,过得非常幸福。两人经常手拉着手坐在窗前,仰望北方天空,谈论着一旦能够自由行动时将做些什么。可是,老是坐在北窗之下,除了宫中树木、远处群山和静静飘过的行云之外,什么也看不到,未免仍有些单调郁闷。
后来有一天,恰巧王宫里所有的人都到附近一座城堡去观赏骑马比赛和其他娱乐去了,只剩下这一对年轻人跟平常一样呆坐在窗前向北方瞭望。他俩静静地坐在那里,眺望着远山。那天,天空乌云密布,天色阴沉灰暗,似乎要下雨的样子。终于,王子说话了:“今天大概不会出太阳了。我们何不也赶到比赛场地去看看热闹?”年轻的妻子欣然同意。她一直渴望着能看看更广阔的世界,而只是不限于从北窗向外永远看宫内那些葱翠的树木和永恒的青山。于是驾好了马车,双方坐进车里,咔哒咔哒地直奔郊区的比赛场去了。
起初,一切都平安顺利。乌云低低地压在树木上空,风在枝间呜咽,难以想象的阴暗沉闷天气。这一对年轻人加入人群和大家一起观看竞技场上的骑马比武。两人聚精会神地看着那骏马奔驰、彩旗招展以及骑士们身上的甲胄闪闪发光的情景,从而忘记了观察天色的变化。由于天上刮起了风,乌云被驱散了。忽然间,阳光穿过了云层,像一轮光环照到了年轻妻子的身上。刹那间,妻子失踪了。她的丈夫刚一发现她不见了,丈夫本人也神秘地消失了。竞技场上顿时乱成一片。伤心的父亲赶回自己的王宫,把自己关在那阴暗的主楼里,他那生命之光便是从这儿消逝的。从那向北的窗子里,依旧可以看到那些葱郁的树木和远处的青山,可是,那两张愁闷地向窗外眺望的年轻的脸孔不见了,永远不见了。
第六部分
 自然风光

拉丁姆的丛林

泰奥弗拉斯托斯 曾经给我们留下了关于公元前四世纪拉丁姆 地区的丛林的描述。他写道:“拉丁人 的土地都是潮湿的。其平原出产月桂、桃金娘和山毛榉。他们采伐的大树,每株树干都足够制作一条蒂勒尼安(Tyrrhenian)海上船只的龙骨。山区多松树和枞树。人们称之为‘喀耳刻 之地’乃是一片高岸,长着浓密的橡树、桃金娘树和月桂树。当地土人说喀耳刻就住在那里。他们还指出厄尔皮诺 的墓地。只有这里生长的桃金娘树才能做花冠,其他地方生长的桃金娘树都太高。”
由此看来,古代罗马阿尔巴(Alban)山顶上的景象在某些方面和今天的景象一定很不相同。一方面,紫色的亚平宁山脉 是那么永恒地巍峨宁静;另一方面,闪闪发光的地中海又总是那么波涛汹涌,奔腾不息;它们无论沐浴在阳光之中,或被浮云的阴影划成无数方格形的图案,无论在往昔或在今天,看起来都差不多一样。但是极目看去,收入眼底的一定不是今天罗马周围那闷热而又荒无人烟的广袤平原和星罗棋布纵横交错的长长的好像米尔兹(Mirza)桥拱似的高渠的残迹,而是四面八方绵延不断的森林地带,其翠绿、猩红、金黄诸般色调,同远处无边的青山碧海绝妙地交融在一起。
泰奥弗拉斯托斯(Theophrastus),希腊哲学家(约公元前372年—前287年)。
拉丁姆(Latium),亦译拉齐奥,是罗马东南的一个地区,濒临蒂勒尼安海,古代是一个国家。
拉丁人,古代拉丁姆地区或古代罗马的土著居民。
喀耳刻(Circe),荷马史诗《奥德赛》中女巫的名字,会用魔法将人变成怪物。
厄尔皮诺(Elpenor),希腊神话中奥德赛(亦译俄底修斯,即罗马神话中的尤利西斯)的伙伴,在喀耳刻宫殿的屋顶平台上摔下身亡,后葬于此地。
亚平宁(Apennines)山脉在意大利中部,是阿尔卑斯山脉主干的南伸部分,长约1300千米,宽30—150千米,海拔约1200千米。

科斯岛上的丰收节

忒奥克里托斯 为我们描绘了一幅两千多年前希腊科斯岛 上农家秋日庆祝丰收的绚丽画面。诗人告诉我们:他跟他的两个朋友前去参加了当地农民举行的这一庆祝典礼。农民把刚刚收割的第一批大麦向德墨忒尔献祀。因为她保佑他们五谷蕃熟、仓廪丰满。那天,天气非常炎热,甚至那爱晒太阳、喜欢在太阳下爬来爬去的蜥蜴也躲进石壁的罅隙里蛰伏着,没有一只云雀在蔚蓝的天空中飞翔歌唱。尽管那么酷热,到处都显示着秋天的迹象。“一切都透着夏天的气息,”诗人写道,“同时也透着秋天的氛围。”那的确是秋日的情调。有位牧羊人遇到几位朋友,那几位是往乡间寻欢作乐去的,他却问他们是不是去酒坊榨葡萄。诗人和他的朋友到达目的地后,在高拱的白杨和榆树斑驳的阴影下悠然小憩。附近的泉水潺潺,蝉声阵阵,蜜蜂营营,斑鸠雍雍。熟透了的苹果和梨不时地从枝头落下,滚入他们脚边草中,野梅树上深红色的梅子,累累满枝,直弯到地面。他们躺在柔软芳香的乳香木床上,相互唱着小曲,悠闲地度过了酷热时光。打谷场上,金黄色的谷物堆边,亭亭地立着德墨忒尔的质朴的肖像,她手中握着谷秆和饰花,在向人们微笑。这一天正是为了纪念她的。
忒奥克里托斯(Theocritus),公元前三世纪希腊诗人。
科斯岛(Cos),希腊多德卡尼斯群岛中的一个小岛,在爱琴海中。

阿多尼斯峡谷

在阿法卡 ,有一座著名的阿斯塔特 的坟墓和殿堂。该殿堂的遗址是现代旅游者发现的。那地方就在荒无人烟的、传奇式的、树木繁茂的阿多尼斯峡谷谷口一个至今仍名叫阿芙卡(Afka)的村子的附近。这座偏僻的小村庄坐落在谷口绝壁边缘、名贵的胡桃树园林中。不远处有一条山涧,涧水从高耸的悬崖顶下一个大洞口内奔腾而出,直泄那深达万仞的幽谷之中,形成连绵不断的飞瀑,临空飘洒。危崖愈往下,崖边的草木愈加茂密。它们从岩石的裂隙中生根发芽,破土而出,峭立崖边,形成一幅翠绿色帐幔,覆荫着那优美绝伦的谷中的淙淙涧水。在那青碧的滔滔涧水中,在那香甜清新的山间空气里,在那翠绿的草木丛中,有着一种美妙的几乎令人陶醉的东西。那神殿的劈削的巨石和优美的大理石圆柱,虽历经沧桑,还是那么引人瞩目。它矗立在崖坪之上,正对着迎面绝壁间涧水迸泄的源头,极其庄严壮丽。透过喧嚣飞溅的瀑布向上仰望,可见那洞口和其上惊险宏壮的悬崖巅顶。那些沿着崖壁边沿缓缓移动啃吃灌木嫩叶的山羊,在崖脚下看上去简直像是点点蚂蚁。向海上望去,当金色的阳光洒向那幽邃的峡谷,展现出山上防御建筑所有奇形怪状的拱璧和精美的碉楼,又柔和地坐落在密布谷底的深碧浅绿的林木之上时,那景色尤为壮观。据传说,正是在这里,阿多尼斯最初也是最后与阿芙罗狄蒂相遇,他的被撕碎的遗体也埋葬在此地。恐怕再也想象不出还有比这里更好的恋爱与死亡的悲剧故事的场景了。尽管这里与世隔绝,并且一直总是这样,然而却并不完全荒无人烟。在某些突出的巉崖之巅,或俯临涧水的千仞峭壁之上,可以看到星星点点的单独的修道院或孤村。夜晚黑暗中闪烁的灯光,也显示出在那些似乎难以攀抵的高坡上还有人居住。在古代,这整个优美的峡谷,好像是奉献给了阿多尼斯的。直到今天,这里还萦绕着人们对他的怀念。环绕峡谷四周的高峰,许多地方还散布着崇敬和怀念阿多尼斯的残碑断碣,它们有的高悬在万丈深渊之上,苍鹰飞旋于远在其下的窠巢附近,试一俯视,令人目眩。
在及尼(Ghineh),至今还存有这样一处碑碣。在一粗粗削出的崖凹处,一块巨石面上雕刻着阿多尼斯和阿芙罗狄蒂的肖像。阿多尼斯手持长矛在那里静待大熊的袭击,而阿芙罗狄蒂则忧伤地坐在一旁。阿芙罗狄蒂的这一雕像很可能就是马克罗比乌斯 所描述的“黎巴嫩的悲伤的阿芙罗狄蒂”,而那崖上凹处可能就是她的情人阿多尼斯的墓地。阿多尼斯的崇拜者相信,阿多尼斯每年在山上受伤身亡,大自然的面貌每年都被他的神圣的鲜血染红。于是,年复一年的叙利亚的姑娘们都要哀悼他的不幸夭折,而每年这时阿多尼斯花——红色的银莲花总是在黎巴嫩的雪松丛中盛开着。当春风吹进近海时,那山涧的碧水则变成了殷红,流入大海,像弯弯曲曲的飘带装饰着碧蓝的地中海的蜿蜒的海岸。
阿法卡(Aphaca)在阿多尼斯河的发源处。位于叙利亚海岸比布勒斯和巴勒贝克之间。
阿斯塔特(Astarte),是与希腊神话中善与美的女神阿芙罗狄蒂相对应的闪族人的大神。
马克罗比乌斯(Macrobius),活动于约公元400年前后,拉丁文法学家。

推荐阅读:
  • 《沙丘》六部曲合集
  • 《波西杰克逊》系列合集
  • 《猎魔人》合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