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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男人争夺一个女人

在可爱的亚穆纳河边,坐落着一座迪哈玛斯尔城,这是一个做礼拜的地方。在那里居住着一位名叫凯莎维的婆罗门人,他是一个非常虔诚的教徒,他习惯不断地对着亚穆纳河忏悔、朝拜。他喜欢自己做一些泥人神像的模型,而不从别人那里购买;他在光洁的石头顶上漆上红色的油彩,给神敬奉上鲜艳的花朵、鲜嫩的水果、清澈的溪水、甜美的糖果和煎炸的豆子。他在后半生成了一名学者,但在年轻时代,即20来岁的时候,他疏于读书,沉迷于对年轻漂亮的卡玛-戴瓦(注:爱神。他的妻子拉提是春天拟人化的人物。印度诗人经常把爱情与春天联系在一起,也许从色彩方面来说,这是正确的,因为爱情充满了春天的诗情画意。)和拉提(他的妻子)的思慕中,每天过着如梦如仙的生活,生活中有布谷鸟清脆的叫声、蜜蜂嗡嗡的低鸣声和柔声细语的清风作陪。

凯莎维一向不听管教。一天,他的父母严厉地责备了他一通,他就一个人溜到邻村,藏在一座高大的神像里,这个神像正好是潘查楠神(注:印度三头统治神灵中第三个人的化身,还有两位是破坏王湿婆神和印度酒神。这个神像有五副面孔,每张脸上有三只眼睛,在孟加拉的许多村中可以见到。妇女们经常警告孩子们不要去碰它,以免招来杀身之祸。)的。一会儿,他突然顿生邪念,他把这个神像扔进了池塘里。

第二天早晨,人们发现神像不见了,非常失落。丢失神像的消息立即传遍了整个村子。

在混乱与嘈杂声中,凯莎维的父母也正好赶到此地寻找自己的儿子。人群中有一个人声称,他看到一个年轻人坐在神像大树里,但神像到底是怎么丢的,他就不知道了。

最终,凯莎维出现了,全村的人都怀疑是他偷走了潘查楠神像。他公开承认是他干的,还指出扔神像的地方,并补充说他玷污了神。所有的人都惊愕不已,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之后,所有的人都说潘查楠神一定会来惩罚胆敢侮辱它的人,叫他立即去死。凯莎维这次真的害怕了,从此以后,他每时每刻遵从父母的说教,钻入书堆中坚持不懈地学习。这样,他很快便成为全国最有名的学者。

现在,凯莎维已经是婆罗门阶层的人,他有一个女儿,名叫曼胡玛拉提(甜美的茉莉花)。她非常漂亮,不知道上帝依照谁的原型来塑造了一张如此精致的脸庞,她的眼睛就像盛开的蓝色莲花,透出亲切柔和的光芒,她的胳膊就像娇嫩的莲花杆儿。

当这个可爱的姑娘到了结婚年龄的时候,她的母亲、父亲和兄弟都为她焦急,因为一位智者曾经说过:"家中如果有一个到了结婚年龄的女儿,可还没有丈夫,那这个家就会背上奇耻大辱。"还有:"国王、女人和爬行动物都喜爱他们周围亲近的人,"同时,"谁能忍受得了性的欲望?因为一个女人不可能一直被礼物、仁慈、正确的说教、最好的服务、道德伦理或惩罚的恐惧所征服,此时的她辨别不了善与恶。"

说也凑巧,一天,凯莎维出去参加一个婚礼,儿子去修补他所在的经文学校的教室,在他们二人不在的情况下,一个年轻人来到他家,曼胡玛拉堤的母亲看到这位年轻人相貌堂堂,便认为他是一个品行优秀的人,于是对他说:"我会把女儿许配给你。"其实,她父亲凯莎维也对他在雇主家见到的一个年轻人许诺过这样的话;而她的兄弟同样也给姐姐订了一次婚约,许诺把她嫁给他的一个同学。

几天之后,父亲和儿子回家了,同时带着那两个追求者。进到房中一看,第三个竟然已经在座了。第一个名叫特比克拉姆,第二个叫巴曼,第三个叫玛德胡撒丹。这三个人在智慧、身材、知识和年龄方面都不相上下。

她的父亲看着这三个年轻人,自言自语道:"哦!有一个新娘,可有三个新郎。我该把她许配给谁呢,又不能许配给谁呢?我们三个人都对这三个人有承诺,麻烦来了,我们该怎么办?"

于是他提议,让他们三个人引用一句智者说过的最好的名言,谁说得最好,谁就当选为他女儿的丈夫。

特比克拉姆说:"战争中勇气最可嘉;在利益面前,正直最可贵;在珍贵的友谊面前,患难见真情;那么,一个忠贞的妻子绝不是一个嫌贫爱富之人。"

巴曼接着说道:"那个被父亲关在屋里,剥夺掉自由的女人,并没有真正被征服,她可以徜徉在各种宴会与娱乐场合,可以摘下脸上的面纱站在男人面前,可以是一位高贵的客人,她比较喜欢睡觉,她能喝擅饮,喜欢沉醉在远离丈夫的环境中。"

"绝不能这样,"玛德胡撒丹接着说道,"要信任海洋,不要想着它的任何地方有触角,或者是带着致人以死地的武器;一个女人不可以,一个国王也不可以。"

就在婆罗门迟疑不决,不知道该选哪一个的时候,一只毒蛇咬了这位漂亮的姑娘,几个小时后,她便死了。

大家都被这突然的死亡吓坏了,父亲和三个追求者面无表情地呆坐了一会儿。然后,他们抛开悲痛,站起来,想尽一切办法想救活她。他们找了各种各样的巫师、智者和专门解蛇毒的女神婆,他们看了姑娘以后,都说:"她无药可救了,什么也救不活她。"第一个人说:"一个在阴历第五天、第六天、第八天、第九天和第十四天被毒蛇咬了的人都不能医治。"第二个也声称:"一个在周六或周二被毒蛇咬了的人不能存活。"第三个人认为:"毒液进入特定的六宿中,那这个人绝对活不了。"第四个人说:"只要毒蛇咬了人的任何一个感觉器官,如下嘴唇、脸颊、脖子或胃,都不能逃过一死。"第五个人说:"既然这样,就是婆罗门和人类始祖也不能让她起死回生啊。总之,我们是没办法了,是吗?你们不要举行葬礼吗?我们也该走了。"

悲恸的父亲抬起女儿的尸体,进行了火葬,然后把骨骸埋在墓地,神情黯然地回家了。

这三个追求者互相说道:"现在,我们还是再去别处寻找幸福吧。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不就是遵从印度神灵和天神的话吗?你们说呢?"

"一个不出去旅行的人不是一个幸福的人。一个好人,如果经常待在家里,也成了一个坏人了。印度神是爱旅行的人的朋友。噢!去旅行!"

"一个旅行家的腿就像盛开的花朵,他自己就能采集果实与生产果实。他身上所有的坏东西都不见了,都被他在旅行途中的那份坚持不懈所破坏了。去旅行!"

"一个沉睡不醒的人就像铁器时代;一个刚睡醒的人像铜器时代;一个精神振奋的人像银器时代;一个出去旅行的人像金器时代。去旅行!"

"一位旅行者能够找到他的爱人;一个旅行者可以找到甜美的无花果。出去感受阳光的照耀,谁去旅行都不会感到辛苦。去旅行!"

在分别之前,他们向已故的情人表达了自己的心痛,然后,就上路了。

特比克拉姆拿起自己心爱女人的几块尸骨,包裹好便上路了。他成为维舍施卡斯教会的一员,这个教会在当时影响力很大。从此,他庄严地和八项禁忌告别了,也就是:在晚上吃饭,残杀动物,吃汁水丰富的水果、南瓜和嫩竹,吃蜂蜜和肉,抢别人的东西,用武力挟持已婚妇女,吃黄油、奶酪,敬奉其他教派的神灵。他深切地体会到,最高尚的品行就是:不要去伤害那些有感情的生物;不一定要用结束生命来惩罚罪犯;有时,那些国王和司法机构的官员们才是最大的罪人。他还表示遵守五项节欲的誓约:不说谎话,不吃肉或鱼,不抢劫,不喝酒和不结婚。他仅带着一件白色的狮皮衣、一条擦嘴用的毛巾、一个乞丐讨饭用的碟子和一把清扫地面上虫子的毛线刷子。人们告诉他不要为世事操心,不要过分地担心未来的状况,可以接受别人的施舍但一天不要超过一次,正视所有的意外,注意食物的供给但不要去残害动物的生命,不要玷污灵魂,做出丢脸的事,做什么事情都要充满热情。

他尽量抛弃爱情。他自言自语道:"的确,可能仅是由于我的傲慢与自私,我一直都高看一个能够为我带来幸福的女人。我想应该是这样,哈!哈!你滴溜溜转动的眼珠,就像水鸟灵活的尾巴;你红嘟嘟的嘴唇,就像熟透了的果实;你那微微突起的胸,就像睡莲的蓓蕾;你的身材令人眼前一亮,就像看到了坩埚中融化的黄金;从侧面看你那精致的脸庞,就像一轮悬在夜空的弯月。你生活在爱神那无比快乐的家园中,幸福的时光永远伴随着你,死去的人摸一下你,就会立即起死回生,只要有你,我可以面对所有恐怖的战争,可以接受无数支像阵雨般的剑穿身的痛苦,你只要看我一眼,就可以治愈我全身的伤痛……

"我的思想现在彻底改变了。看到她,我会说:-这就是那个让男人魂不守舍的女人吗?这就像一个披着皮肤的篮子,里面盛着骨头、血、肉和其他东西。能被这俘虏的人肯定是一个蠢东西——还有比他更愚蠢的人吗?瞎子,昏头昏脑的东西!我的职责是去寻找我躯体的灵魂,同时要漠视一切快乐或痛苦的感觉-"

巴曼,第二个追求者,包裹好心仪女人的骨灰,也上路了。奴摩立法者训诫道:"当顶梁柱的父亲发觉自己已经老不中用,银发已上鬓角,他看着他的孩子,心万般疼痛,他担心,恐怕没几日照顾他了,因而应该让孩子在自己在世的日子里,学会独立和生存,这样他才能安心地离开。这样想后,父亲就让他去森林中生活。他让他的孩子带着圣火和所有用来祭祀的祭品,离开城镇,来到孤零零的森林中,让他长居于此。他们带了许多种圣品,包括圣贤人常吃的东西,还有绿香草、根和水果,父亲演示五大圣礼,给孩子介绍惯有的仪式,让他穿上一件黑色的羚羊皮或狗皮做的罩袍,让他早晚净身;让他忍受逐渐长长的头发、胡须和指甲的烦恼;让他在地上做前扑后倒的练习;让他站立一整天;让他在日出、正午、日落时分去冲澡或淋浴;炎热季节,让他坐在五堆熊熊燃烧的柴火堆前,当头还有日光的照射;在雨天,让他只身站在大雨中,经受大雨的冲击,甚至是最大的暴雨;在严寒季节,让他身穿湿透的衣服,在森林中苦行;然后,让他像律法中所说的那样,将圣火复位,在一片沉寂中吃树根和水果。"

第三位追求者玛德胡撒丹带着一根钓鱼带和围颈带,成了一名魔法师,开始四处周游,除了糠,他没别的东西可吃,但他从没有中断对神灵虔诚的祷告。为了看到梵天,他聆听神的教诲,冥思苦想,清净脑根,吸收灌入大脑的东西。他通过履行神的旨意,通过控制他的感觉和节制自己的欲望,不停息地与三个邪恶——永不平静的心、邪恶的思想和奢侈逸乐的生活作斗争。这样,他除去了所有内心深处的幻觉。他不停地念叨神的名字,直到他感觉到他们以耀眼的强光或荣耀的身形显现在他面前。当然,人的生命中不可能没有爱情,但是,这种爱情只属于一个有血有肉的身躯,只会给予那些瞎子、中风和满身有缺陷的人,那些满脑子饥渴、痛苦、糊涂的人以及那些有不良习性,总在净身前吃水果的人。而他一直都没想过爱情这回事。他有一只狗做伴,他给它喂自己吃的食物。他遵守五项禁欲。为了清净自己的思想,他把视线和思想固定在用鼻子能闻到味道的范围。他练习84种瑜伽姿势,把手高高地伸向天空,直到他再感受不到热与冷、渴与饿的痛苦。他特别喜欢睡莲的姿势,左手托着右手。他盘腿而坐,合拢手指,通过冥思或集中精神来控制身体或思想的力量。他心中只有梵天,无其他杂念。他也培养对亚玛的信奉,也就是说,他信奉七个观点: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相信真理,诚实,宽恕世上所有的罪恶,除了供奉以外拒绝接受施舍,无论是繁荣还是灾难都要保持一颗快乐的心,即使有多么的饥饿也不去想它。因而,他被从人体的四大敌人的包围中拯救出来。他盯着安静的灯的火苗,集中精神冥思苦想,通过把自己的思想放在太阳、月亮、火或任何其他发光体上或放在他的内心、喉咙底部、头骨中央,用这些方法来控制自己。
 

一天,玛德胡撒丹魔法师来到一个人家化斋,房主看到他后就说:"我们今天会好好地招待你。"他坐下来,当吃的都准备好时,主人要他去洗了手和脚,之后,领他坐在饭桌的正上方,主人坐在他身边,引用经文中的一句话说:"一个房主绝不会打发走夜晚来家的客人:他也许在黎明时分来到你家,或是比较适宜的时候,或是不合适的时候,他不可能在没有接到款待的情况下逗留在一家人家中。招待无须用多么可口的饭菜,一个令人满意的客人应该是肯定能给房主带来财富、名誉、长寿和神的祝福的人。"

接着,房主的妻子端出饭菜,摆出大米饭、煮熟的裂豌、黄油和调料,所有的食物都是用纯木制成的新锅做出来的。煮好的饭只端上来一半,另一半还没准备好,因为女主人的小儿子大声地哭个不停,还抓着她的衣襟不放。她尽力想甩开孩子,可孩子就是抓着不放,不让她走开,她越哄,孩子哭得越厉害。这样,母亲一生气,抱起孩子,便朝火里扔了进去,孩子很快便化为灰烬。

玛德胡撒丹魔法师看到这种情形,起身就走,什么也没吃。房主不解地问他:"你为什么啥也不吃?"他回答说:"我可以接受你家的热情款待,但我怎么能够坦然地坐在一家犯了如此恶魔般行径的家里吃饭呢?不是有句话说-不能控制自己情绪的一个人,那不是在世上白活了吗?-"

听到这样的回答后,房主笑了;他起身离去,带回一本起死回生术的书。这本珍贵的书是单面印刷,6英寸宽,18英寸长,纸张上涂有雌黄和罗望子种子的汁水以防止蛀虫。

房主轻轻地掀起包这本书的布,用手平展了一下书面。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咒语,还用了许多宗教仪式,孩子立刻活过来了,他说:"在所有珍贵的东西中,知识是最有价值的。富人的钱财也许会被偷或抢,或者支出过大而逐渐减少,但是知识是永恒的,你用的越多,它增长的越多;它不能与任何人分享,还不会被小偷偷走。"

玛德胡撒丹看到这个奇迹后,在心里默默地想:如果我能得到这本书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救活我所爱的姑娘,就可以不用摆出这副令人不舒服的姿态,委曲求全了。想完之后,他便坐下来吃饭,在房中来来回回地转个不停。

吃完了晚饭,大家都回各自的房间休息。玛德胡撒丹也回到他的房间,但是,他没有闭上眼。估计已入深夜,人们都已进入梦乡了,他悄悄地起床,来到主人的房间,从房梁的对口处取下那本神奇的书,便一走了之。

玛德胡撒丹魔法师径直向焚烧美丽的情人的地方走来。到了以后,他发现两位情敌正坐在一块儿谈话,对比彼此的经历。他们立即认出了他,大声地冲着他吼着:"兄弟!你也去周游世界了?告诉我们你学到了什么?有没有对我们有利的事情?"他回答说:"我学到了起死回生术。"听到以后,他们都非常高兴地说:"如果你已经学到了这种知识,快把我们的爱人救活啊。"

玛德胡撒丹开始施法念咒,四周不时传来各种凶残动物,像豺狼、猫头鹰、乌鸦、猫、驴、秃鹰、狗和豹的咆哮声,还有人的愤怒声,像亚玛的信史(普鲁投——阴间之神)、恶魔、精灵、小鬼、天神和其他的神魔鬼怪。这三个年轻的恋人为了救活自己钟爱的少女,都心甘情愿地从自己身上抽血奉送给禅迪女神。施法的人嘴里不断地重复着下列这些咒语:"欢呼!至高无上的幻觉。欢呼!女神的世界!欢呼!实现所有愿望的你!我可以献给你我身上的血,你屈尊接受了它,就可以给我带来吉利。"

接着,他们做了一次焚烧他们血肉之躯的仪式,每一个人都真诚地祈祷道:"哦!女神,请允许我看到我的少女获得新生,我衷心地为你献上我的血肉之躯,期盼你带给我吉利。我一遍一遍地为你欢呼,欢呼!"

接着,他们将一堆尸骨与骨灰放在一起,这些都是特比克拉姆和巴曼一直小心保留的东西。当玛德胡撒丹施法的时候,一股白色的蒸气从地面上缓缓升起,渐渐地凝固成一个人形——液体躯壳。这三个年轻人顿时感到他们浑身的血冰冷,同时,他们看到骨灰与尸骨正在渐渐地被吸入先前那个躯壳。少女曼胡玛拉提苏醒很久,请求带她回家见她母亲的时候,他们才恢复了身上的元气。

三个人为谁应该拥有这个美丽的少女而激烈地争吵。每一个人都想让她成为他们惟一的女主人。特比克拉姆说尸骨是特别重要的东西;巴曼用骨灰发誓;玛德胡撒丹轻蔑地不屑一顾。没有一个人可以解决这场争论,最聪明的神学家也没有过人的方法,至于国王——好的!我们不需再去努力寻找智慧了。我在想,伟大的维克拉姆国王能不能决定这个女人应该属于哪一个男人?

"应该属于巴曼,保留了她骨灰的那个人,小子!"这位英雄国王不愉快地大声吼道。

"然而,"贝塔尔无礼地争辩道,"如果没有特比克拉姆保留她的尸骨,她怎么能够重获生命?还有,如果玛德胡撒丹没有去努力学习起死回生术,她又怎么能够活过来?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也许你也有自己的理由。"

"你这个魔鬼!"国王生气地说,"特比克拉姆保留了她的尸骨,他的行为就像儿子一样,因此,他不能娶她;玛德胡撒丹让她起死回生,赋予她新的生命,显然是一个父亲的角色,所以,他不能成为她的丈夫。于是,她就成为了巴曼的妻子,那个保留她骨灰的人。"

"哦!国王!我很高兴看到这样的结局,"吸血鬼说道,"不过我预感,我们现在在一起只不过仅仅是暂时的同伴而已。我所讲的这些小故事就像情人间的争吵,都是先分后合。如果你同意,我还想到树上挂一会儿。"

这样说着,贝塔尔又爬上了树,倒挂在那儿。

"这种走法好像不太好。"在擒住这个不老实的逃跑者后,国王想着,"是因为我这次坐下听这个家伙的故事的缘故?还是这种边走边思考的行为把我弄糊涂了?"

这样想后,维克拉姆就把袋子搁在地上,用头巾和腰带死死地扎紧了口。然后,他翘着二郎腿,坐在口袋前,并吩咐儿子也这样做。

吸血鬼强烈反对国王这样做,因为它声称,这样做违反了它和国王之间的盟约。维克拉姆立即引用协议的每一句话证明,在盟约中没有提及走或坐。

贝塔尔生气了,愠怒地阴沉着脸,发誓说它不会再吐出一个字。但是,它控制不了自己多嘴多舌的性格。一会儿,它便又张开嘴,如先前那样,开始讲述另一个真实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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