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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阿娜雅必须得承认,帮助本熟悉部里的工作她还挺开心的。他实际上并不比她小太多,她再次提醒自己,美国人只是看起来比她年轻而已。一旦抛开他的过度热情不谈,她便发现本聪明得令人咋舌,而且办事速度非常非常快。几乎有点太快了。她打发他去做了一些编码工作,阿娜雅觉得这至少会占用他几个小时的时间,她可以趁这个时间完成自己的一些工作。结果等到她拿着一杯拿铁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做完了。
“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他们会嫉妒得发疯的。”她警告他。
“什么?你不会是说他比你还强吧,是吗,娜伊?”安德鲁说。他把手放在胸前,一脸惊恐的样子。
“胡说,”她答道,“那样的话年底去蒙特利尔的就是他而不是我了。”
本并没有像小狗一样局促不安地扭来扭去,但他的耳朵尖却变红了。真可爱,她想,她笑着坐在他身边,开始检查他的工作。
她竭尽全力集中精神,可是关于西蒙的念头还是一直往她脑袋里钻。他们一致同意把他们的对话保持在最低限度,但她也要求西蒙向她报告他了解到的任何情报。当然,她也会这么做。
如果以冷静超然的态度来看的话,西蒙也是个才华横溢的人。她知道西蒙接受过自卫技巧训练。她也知道他理解骑士团某些黑暗的阴谋。但据她所知,他从来没有用过这些技巧,也没有应付过那些阴谋诡计。阿娜雅曾经面对过这些事情,如果需要的话,她可以再次出手。西蒙应该也可以。但她不知道被迫反抗、杀人或者作出残酷的选择会对他产生什么样的影响,而且她意识到自己并不想知道答案。
阿娜雅把注意力转回到本的代码上。“啊,小神童,”她说,“我终于抓到你的错误了。”
他不敢相信的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哼,”他说。“我敢发誓我肯定没错。”阿娜雅指着错误,扬起了眉毛。他笑了。“我知道,我知道,如果有错误的话一定是在那儿。它本身并没有错。”
“从头再来一遍。”阿娜雅说,这男孩开始呻吟了。
“为什么我们在零食小屋而不是在风暴?”维多利亚问道,“我并不介意。你知道我爱咖啡。”
因为出于某些神秘的原因,普尔并不在那里,而我不想记起这件事。“因为我不是很想讨论贞德的余生,”他说,这话倒也是真的。
“也许我们应该先喝杯啤酒再谈。”维多利亚说,她想来点黑色幽默。
“也许来瓶苏格兰威士忌更好,”他低声说,“好吧。我们开始吧。”他们坐在一张沙发上,他把平板放在咖啡桌上,这样他们俩都能看见。
“简而言之。查理加冕以后,很快就想采用外交手段来解决问题,不想打仗了。”
“嗯,老实说,这样想其实也不坏。”
“没错,是不坏……除非你的军队里有位佩戴伊甸神剑的圣女贞德,而正在和你谈判的人根本就不打算履行协议。”他龇牙咧嘴道,“我讨厌这样谈论圣殿骑士,可这是事实。当时大多数的英格兰高层要么是圣殿骑士,要么是圣殿骑士团的支持者。勃艮第的菲利普肯定是一位圣殿骑士。你无疑也猜到了,查理是个意志非常薄弱的人,圣殿骑士自然会利用这一点为他们——我们服务。他们一度组成了一个相当邪恶的三人团:勃艮第公爵、查理的内侍乔治·德·拉·特雷穆瓦耶以及英格兰摄政贝德福德公爵约翰。这三个人通力合作,表面上是为了和平,但最后获益的总是英格兰人或勃艮第人。”
查理的加冕礼之后不久,西蒙继续讲解,勃艮第公爵开始和他接触。菲利普提出一个为期两周的停战协议,在此期间查理不会进攻巴黎。两周之后菲利普将城市献给查理。
“当然,菲利普从未打算要放弃巴黎,相反,他利用这段时间巩固城防抵御进攻。”
“我猜贞德恨菲利普。”维多利亚抿了一口她的拿铁。
“实际上,这里有一封她写给菲利普的信,是她在查理的加冕礼那天写的。”西蒙在他的平板上找出那封信,念道:“‘高尚尊贵的亲王勃艮第公爵,天国之王让少女呼吁你同法兰西国王建立持久和稳定的和平。你们两个必须彼此谅解,真心诚意……自从我写信给你,告知你应该出席国王的受膏仪式已经过去了三周,我至今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这……真是让人难过。”
这一切带给西蒙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他强迫自己不置可否的耸了一下肩膀。“查理得到了他的加冕礼,现在他想扮演外交官。圣殿骑士非常乐意效劳。”
“可是……约朗德是一位刺客导师——也是查理的岳母。”
“我相信她在尽全力维持对查理的控制,但我并不想反对这些圣殿骑士的做法。从此以后,查理不是拖后腿就是主动反对贞德。他再也没有全力支持过贞德,或者给她提供合适的给养。她把神剑弄丢以后,她就完了。”
维多利亚没有作声。“刺客/圣殿骑士冲突的双方我都见识过,”她最后说,“我在鹰巢同孩子们从阿尼姆斯里见识过,在外面也一样。到最后,我总是会选择让秩序压倒混乱。但有时候,似乎我们圣殿骑士采用的方法过于残忍了。”
“可这是圣殿骑士团唯一行之有效的办法。”西蒙说,正如他内心里对瑞金和维多利亚秘密谋划的事情大发雷霆一样。到最后,秩序取得了胜利。无论要付出何种代价。
“贞德被看作是一个威胁,”他继续说。“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是当时的圣殿骑士根据他们那个时代、根据他们所知道的情况做出的决定。我毫不怀疑,他们相信自己别无选择。”
“他们别无选择,只能把一个十九岁的姑娘烧死在火刑柱上?”维多利亚的话听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决心要毁灭他的邪恶圣殿骑士阴谋家,可是话说回来,这也许是一个测试。
“当然,审判是一场骗局。但圣殿骑士以前也做过这样的事情,只要有足够的必要。成王败寇。秩序不可或缺。没有秩序,人类永远都不可能攀登到它的最高境界。和所有值得实现的目标一样,秩序是要付出代价的。有时候这种代价会很苦涩。”有时候代价是一个有着宝蓝色眼睛、善良纯洁、身上会发光的女孩的生命——这个女孩太勇敢,太无私,她为了正义的事业而战,却是以错误的方式,为了一个错误的人。
真他妈的该死。
“来吧,”他说,他的声音冷如冰霜,带着他无法展示的痛苦,“我们来看看天使是怎么陨落的。”
1429年8月21日,星期六
贡比涅
“我还以为他加冕以后我们能经常见到他,而不是更难见到他。”阿朗松抱怨道。
“我们每多等一天,攻占巴黎都会变得更加困难,”贞德同意道。“士兵们赢得了一场又一场胜利。国王的犹豫只会让他们心中产生困扰,他们心里应该充满了圣灵和对法兰西的爱才对。”
她、阿朗松、加布里埃尔和弗勒尔在贡比涅的王室宅邸,出席法兰西国王查理七世陛下的盛宴。他们已经在这里待了好几天,而国王却在和他的顾问们开闭门会议。有时候贞德和阿朗松会被邀请去参加这些会议,但他们并不是总会接到邀请,像今天就没有。加布里埃尔有种强烈的感觉,特雷穆瓦耶想要确保少女不会知某些事情,他总是在说贞德的坏话。
所有人都说巴黎的市民只要一想到进攻就吓得浑身发抖,但查理并没有把他急切的军队派往巴黎,他一直在四处闲逛,从一座城市旅行到另一座城市,享受着盛情款待,接受效忠。
“他想要和平,让娜,”弗勒尔轻声说,“他已经厌倦了流血。”
“我也厌倦了流血!”贞德答道,“难道我没有为死去的士兵们哭泣吗,不仅是法国人,还有英格兰人?至于和平,难道我没有两次给勃艮第公爵去信敦促他缔结和平吗?法兰西需要重新变得完整,但她必须承认她的合法君主!”她厌恶地摇了摇头。“国王当时就应该告诉我他和勃艮第停战的消息。十四天的和平——更像是给公爵十四天加固巴黎的城墙!”
阿朗松和加布里埃尔交换了一下眼神。凭借她与生俱来的血脉和一直佩戴在身边的伊甸神剑,贞德在战场上是不可战胜的。当贞德被排除在谈判之外,被禁止统领备受鼓舞的士卒投入战斗对抗敌人的时候,她纯粹的意志力和热情对于法兰西——或者刺客——来说完全没有用处。
“好吧,”阿朗松说,他对着贞德说话,却看着加布里埃尔,“我已经厌倦了坐在这儿吃吃喝喝。我们换掉这些正式的衣服,穿上盔甲练一练吧。”
贞德立刻露出喜色。“好的!”她同意了,“也许我们可以教教弗勒尔怎么用剑!”弗勒尔大笑起来。和这个金发女孩相处的越久,加布里埃尔就越尊重她的宁静泰然,这与贞德那种对一切都充满激情的性格截然不同。她很适合贞德,但她永远也不可能挥舞着长剑与少女并肩作战。
加布里埃尔曾经和她谈过一次,当时她觉得自己毫无用处,深感绝望。“我的一切都归功于贞德,”弗勒尔当时说,“还有你,你和她是我的捍卫者。没有你们俩……”她扭过头去。“我甚至都不愿意去想,我——”
“那就不要去想,”加布里埃尔说,“你是我们一起的。你永远都不需要回到过去的生活,你也不需要做什么来证明你的‘价值’。你只要……啊。只要做好弗勒尔就好了。只要……只要爱上帝,爱贞德,这就够了。她看到你,她就会明白,每一天她都让某些人的生活过得更好。我知道这对她来说非常重要。特别是现在,”他补充道,“不是所有人都记得要为她做的事情感谢她。”
“我想也许上帝可以教会弗勒尔使剑,但我只是一个凡人。”阿朗松大笑道。他看着加布里埃尔,却是在和贞德说话。“我有件有趣的事情想教你,让娜。加布里埃尔已经知道了,我也学会了。你以后也许用得上。我毫不怀疑你肯定能学得很好——它需要,我们这么说吧,一点信仰来跨出这一步。”
加布里埃尔露齿一笑。
“我的好公爵,等我今天——明天或者后天跟你训练的时候,让你的人,还有其他的人都披挂起来吧。我的军旗啊,我真想靠近一些去看看巴黎!”
1429年9月8日,星期四
自从离开沃库勒尔之后,加布里埃尔见识过很多地方。在他人生的大部分时间里,沃库勒尔都是堡垒城市的典范。他见到了奥尔良,还帮助攻占了雅尔若。
但巴黎让它们全都相形见绌。
巴黎的城墙极为庞大,这肯定是法兰西最大的城墙,也许是整个西欧最大的。它们的高度飙升到二十五尺,每隔四百尺左右立起的一座座塔楼甚至更高。巴黎城有六座城门,法军选择集中攻击圣但尼门以及——特别是——雄伟的圣奥诺雷门,这座城门的尺寸是六十尺乘二十五尺。城门上有炮眼、杀人孔和箭缝,士兵们可以借此来攻击入侵者,还有铁闸门和吊桥可以阻挡敌军。最后,在这些城门前方也搭建了一些防御土堡。
现在,经历了这么多次胜利之后,加布里埃尔也开始熟悉这个过程了。贞德骑在马上,带着她的军旗奔向圣奥诺雷门,提议要接受巴黎的投降。她遭到了拒绝和嘲笑。加布里埃尔注意到她的剑还插在鞘里,她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她深爱的白色军旗上。
他和刺客们知道这把剑有多么强大,但贞德似乎并不完全明白它能用来做什么。不过,剑在她手里,加布里埃尔对这把剑有信心——也对贞德有信心。
法军从雅尔若之战汲取了经验。他们开始集中火力炮轰被选中的两座城门和这两座城门之间的城墙。巴黎人欣然开炮还击。炮声连绵不绝,整耳欲聋。木板车和四轮马车,成捆的枯枝树棍,法军把找到的一切都扔进了环绕城市的壕沟里。
阿朗松公爵并没有和他们在一起并肩作战。没有人真的指望能在一天内攻占巴黎,阿朗松和他的部分手下正在建造一条横跨塞纳河的桥,为明天的攻击做准备。加布里埃尔理解这么做的必要性,他也很高兴德·雷和德·戈库尔能出现在巴黎的城墙下,但他有些怀疑,如果他们有更多的部队,今天是否能够扭转战局。
加布里埃尔附近的地面爆炸了,嗒嗒嗒溅了他一身的泥点和血污。一小群刚从巴黎卫戍军分出的士兵带着满腔怒火和激情,向着他和一小簇贞德的部下蜂拥扑来。加布里埃尔差点没来得及拔出他的剑格挡。攻击他的人是一个比他年长一些、身形更加壮硕的骑士。钢铁的碰撞震得他骨头生疼,但他反而放松了下来,他像德·梅兹和阿朗松教过他那样,让他的身体接管战斗。对方的剑刃毫无建树地从加布里埃尔的长剑上滑了下来,这让骑士大吃一惊,接着加布里埃尔又看似轻松地一转身,转动长剑,把骑士的武器打飞了出去。骑士根本就没有机会举起他的盾牌,加布里埃尔的剑刃已经深深地刺进了他的脖子。
加布里埃尔转过身来,寻找他的下一个敌人。突然间,战场上亮起一阵白光,接着贞德出现在他眼中。她正举起神剑抵挡一个看上去经验老道的勃艮第人。贞德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战马轻快地蹦到一边,她与敌人交手的动作熟练得仿佛生来手里就拿着一件武器。
这只是小菜一碟而已。击打在敌人盾牌上的伊甸神剑闪烁着光芒。厚重的木盾破裂成了细小的碎片。看上去就像是盾牌在对方手中直接爆炸了一般。贞德的剑劈啪作响,把恐惧和无助打入敌人心中,却给加布里埃尔和其他追随少女的人送来了平静和坚持。勃艮第人丢下他的长剑跪在地上,双手捂着头,他惊讶得痛哭流涕,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切。
巴黎人在她面前瑟瑟发抖,贞德用她光芒四射的神剑指着他。她赢了,可她甚至连敌人的皮都没有刮破。
所以他们说她用神剑做过防御指的是这个意思,西蒙意识到。
伊甸碎片意味着力量。先驱者并不完全是最美好的存在,他们留下的大部分神器可以肯定都是武器。而这一把伊甸神剑,这把曾经属于雅克·德·莫莱、圣女贞德还有谁知道其他多少人的剑,当然也肯定是一件武器。但这把剑有所不同。没错,它确实曾经被用来杀人,它激励法军士卒奋勇作战,同时向英格兰人心中灌输恐惧和失败主义,事实上导致了大量的死亡。它毕竟是一把剑,不是圣餐杯,不是宝球,也不是仁慈的伊甸圣裹布。
可是……可是。它并不鼓励杀戮——它鼓舞着希望,在这种情况下,希望表现为战斗的热情。西蒙看得出来,但加布里埃尔却不行:在某种程度上神剑是在同贞德合作,而不是在为她效力。仿佛她的先驱者DNA和神剑两者的光芒结合在一起要比分开更加强大。她并没有长年练习过使用武器,但她现在对伊甸神剑的运用却不仅仅是出色,而是完美无缺。她不仅缴械并击败了敌人,而且取胜的方式也和自己的本性完全相合。他对神剑了解得越多,它就越让他感到困惑。如果西蒙能搞清楚如何重新激活神剑——
“投降吧,以上帝的名义!”贞德命令道,于是那个士兵投降了,他吓得痛哭流涕。贞德给她的两个部下做了个手势,他们把俘虏送回了法军阵线后方。“带上他的剑。”贞德说。西蒙意识到自己正看着第三把,也是已知最后一把属于圣女贞德的剑:从她亲手俘虏的一个勃艮第人手中缴获的剑。
贞德的军旗在这场短暂的冲突中落到了地上。她捡起军旗,把她并未染血的神剑收回鞘中,然后勇敢地大步前进,向巴黎的城墙走去。
“巴黎的人民!”她大喊道。“看到法国流了这么多的血,上帝和我都很悲痛!投降吧,这样我们就不会再带走更多的生命了!你们不肯投降,许多不需要献出生命的人都会死去!”
“巴黎绝不向婊子投降!”对面传来一声怒吼,瞬息之后,加布里埃尔惊恐地盯着一支突然出现在贞德大腿上的弩箭。
一时间,贞德依然站在那里,有如生根立地一般,手中紧握着她的军旗。但随后她腿上绊了一下。她抬起面甲,脸色变得苍白虚弱,眨了眨眼睛,紧紧地抱住军旗,仿佛要用它来支撑身体似的。而加布里埃尔已经动了,他朝她猛冲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这时城里响起一声兴奋的呐喊,更多的巴黎人开始发射他们致命的箭矢。他带着贞德匆匆离开战场,大喊着求救。德·雷停下了自己的攻势赶到他们身边。他伸手帮助加布里埃尔,双眼也因为恐惧变得阴郁起来。
“好好照顾她,”他对加布里埃尔说。“我会派几个人给你。把她送回小礼拜堂。”
贞德抬起头来,她已经开始瘫倒在他们的怀抱里,“不!继续战斗!这没什么,就像在奥尔良……”但随后她的头也耷拉下来,她的身体似乎变得非常沉重。
“走!”德·雷大喊道。“快走!”
加布里埃尔走了。
德·雷和德·戈库尔几个小时以后回到了小礼拜堂。贞德的管家让·德奥洛立刻照料了她的伤口。弗勒尔和加布里埃尔帮他打下手,面对如此丑陋的伤口,这位过去的营妓表现得颇为冷静,加布里埃尔对此只能是惊奇不已。每次贞德受伤,他都担心的肝肠寸断。
刚刚颤抖着睁开眼睛,贞德就微笑着说:“我的影子和我的花。我的公爵在哪儿?战斗进行得怎么样了?”
弗勒尔和加布里埃尔互相使了个眼色。“让娜,”加布里埃尔说,“我们撤退去过夜了。明天我们再开始进攻。阿朗松的桥——”
“被拆了,”一个愤怒的声音说道,阿朗松本人走进了帐篷,“遵照我们自己国王的命令。我刚刚亲手把它拆掉了。明天不会开战了,让娜。那些坐在宫廷议会里的家伙打败了我们这些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人。我们要撤退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贞德喊道,她挣扎着要坐起来。弗勒尔又把她推倒。失血以后让娜依然非常虚弱,另一个女孩可以轻松地推倒她。
“我们不会再继续进攻巴黎了。”阿朗松勉强克制着愤怒,继续说道。他看着她的盔甲,上面依然血迹斑斑,他又看着军旗,军旗沾了泥,靠在盔甲上。他突然变得非常安静。
“让娜,”他说,他的声音异乎寻常的平静,“你的剑在哪儿?”
“我的剑?”她一脸惊恐。“我的剑!我中箭的时候它还在——我不记得……”
阿朗松和加布里埃尔面面相觑。随后,两人如出一辙,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披上盔甲,骑上他们的战马,策马返回巴黎城门。
记忆走廊的雾气笼罩在他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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