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塔恩
曾经燃烧却消失的火焰。曾经只有他感觉得到，别人无感的灼热。没有别人听到，只有他发出的惨叫。最极致的折磨，因为那意味着生命。
「他一直这样呆呆地看着，陛下。」
语言。
「他似乎什么都没看见。有时候会念叨两句，有时候会大喊，可是一直就是这样呆呆地看着。」
天赋跟语言。不是他的。从来都不是他的。现在是他的。
「飓风的，挺诡异的吧？陛下，我一路上都得跟这东西同一辆车。一半时间听他在棚车后面胡言乱语，剩下时间总感觉他盯着我的后脑杓看。」
「智臣呢？你提到了他。」
「陛下，他一开始还跟我在一起，但是第二天的时候他说他需要一块石头。」
「一块……石头。」
「是的，陛下。他跳下棚车，找到了一块，然后，呃，拿着石头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陛下。他敲了三四次，然后带着古怪的笑容回到棚车上，然后说……说……」
「说什么？」
「他说，他需要，呃，我特别背下来好告诉你。他说：『我需要一个客观的参照情况来评断你提供的陪伴质量，我将之定位在大概第四到第五下敲击之间。』我其实不太了解他的意思，长官。我认为他可能在取笑我。」
「挺有可能的。」
他们为什么不惨叫？这么热！死亡的热。死亡还有死者还有他们的说话没有惨叫着宣告死亡只宣告没有来临的死亡。
「陛下，之后，智臣就、就、就跑了。跑到山里。跟那些飓风的食角人一样。」
「波丁，你不需要去了解智臣，那只会让你痛苦而已。」
「是的，光爵。」
「我喜欢这个智臣。」
「我们都知道，艾洛卡。」
「说实话，陛下，我宁可让那个疯子陪我。」
「那是当然的。如果其他人喜欢跟智臣在一起，那他还算得上什么弄臣呢？」
他们都烧起来了。墙壁都烧起来了。地板都烧起来了。燃烧还有在一个不能在的地方里面然后是无所不在。在哪里？一个旅程。水？轮子？
火。对，火。
「疯子，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我是塔勒奈．艾林，战争神将。」声音。他说了。他不想。语言自己会出现，就像它们总会出现。
「你说什么？说大声点。」
「回归的时刻，寂灭时代，就要来临了。我们必须准备。你们已经遗忘了许多，在历经过去时代的摧毁之后。」
「艾洛卡，我觉得我能听得懂一些。是雅烈席语。北方的口音。没想到皮肤这么黑的人会说这种口音。」
「疯子，你的碎刃是从哪里来的？告诉我。大多数碎刃都是代代相传，传承跟历史都有明确记载。但这把碎刃完全没有人知道来历。你是从谁手中夺走的？」
「卡拉克会教你们灌浇青铜，如果你们已经忘记了。我们会直接用魂术替你们制造大块的金属。我真希望我们能够教会你们铸造钢，但是浇灌比冶炼要简单得太多，而且你们必须有我们可以快速制造的东西。你们的石器没有办法抵挡将要来临的未来。」
「他说了什么青铜。还有石头？」
「弗德尔可以训练你们的医师，加斯伦……他会教导你们领导统御的技艺。在每次回归中间，总是失去了太多……」
「碎刃！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你怎么把碎刃从他手中拿走的，波丁？」
「我们没有，光爵。他就这样把碎刃丢下来了。」
「没有消失？所以是没跟他缔结的碎刃。他不可能得到它太久。你找到他的时候，眼睛就是这个颜色吗？」
「是的，长官。一个有碎刃的深眸人，看起来还真奇怪。」
「我会训练你们的士兵。我们应该还有时间。艾沙总说有办法能够让知识不会在寂灭时代来去之间消失。而且你们有了令人意外的发现，我们会利用这点。有封波师可以成为守护者……骑士……」
「陛下，他以前就这样说过。他自言自语的时候就是一直重复，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我不认为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很诡异，他说话的时候都面无表情。」
「那是雅烈席口音。」
「他看起来像是在野外住了好久，头发这么长，指甲都裂了。也许是某个村民走失的失智老父。」
「那碎刃呢，艾洛卡？」
「叔叔，你该不会认为那真是他的吧？」
「未来的日子会很艰难，但只要经过训练，人类仍然能幸存。你必须带我去见你们的领袖。其他神将应该很快就会加入我们。」
「最近我愿意接受任何可能性。陛下，我建议你把他送去给执徒，也许他们可以帮助他恢复神智。」
「那你要把碎刃怎么办？」
「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好用法。其实我现在就有个主意。波丁，也许我会需要你的协助。」
「尽管吩咐，光爵。」
「我想……我想我来晚了……这次……」
多久了？
多久了？
多久了？
多久了？
多久了？
多久了？
多久了？
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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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魔人》合集
「他一直这样呆呆地看着，陛下。」
语言。
「他似乎什么都没看见。有时候会念叨两句，有时候会大喊，可是一直就是这样呆呆地看着。」
天赋跟语言。不是他的。从来都不是他的。现在是他的。
「飓风的，挺诡异的吧？陛下，我一路上都得跟这东西同一辆车。一半时间听他在棚车后面胡言乱语，剩下时间总感觉他盯着我的后脑杓看。」
「智臣呢？你提到了他。」
「陛下，他一开始还跟我在一起，但是第二天的时候他说他需要一块石头。」
「一块……石头。」
「是的，陛下。他跳下棚车，找到了一块，然后，呃，拿着石头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陛下。他敲了三四次，然后带着古怪的笑容回到棚车上，然后说……说……」
「说什么？」
「他说，他需要，呃，我特别背下来好告诉你。他说：『我需要一个客观的参照情况来评断你提供的陪伴质量，我将之定位在大概第四到第五下敲击之间。』我其实不太了解他的意思，长官。我认为他可能在取笑我。」
「挺有可能的。」
他们为什么不惨叫？这么热！死亡的热。死亡还有死者还有他们的说话没有惨叫着宣告死亡只宣告没有来临的死亡。
「陛下，之后，智臣就、就、就跑了。跑到山里。跟那些飓风的食角人一样。」
「波丁，你不需要去了解智臣，那只会让你痛苦而已。」
「是的，光爵。」
「我喜欢这个智臣。」
「我们都知道，艾洛卡。」
「说实话，陛下，我宁可让那个疯子陪我。」
「那是当然的。如果其他人喜欢跟智臣在一起，那他还算得上什么弄臣呢？」
他们都烧起来了。墙壁都烧起来了。地板都烧起来了。燃烧还有在一个不能在的地方里面然后是无所不在。在哪里？一个旅程。水？轮子？
火。对，火。
「疯子，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我是塔勒奈．艾林，战争神将。」声音。他说了。他不想。语言自己会出现，就像它们总会出现。
「你说什么？说大声点。」
「回归的时刻，寂灭时代，就要来临了。我们必须准备。你们已经遗忘了许多，在历经过去时代的摧毁之后。」
「艾洛卡，我觉得我能听得懂一些。是雅烈席语。北方的口音。没想到皮肤这么黑的人会说这种口音。」
「疯子，你的碎刃是从哪里来的？告诉我。大多数碎刃都是代代相传，传承跟历史都有明确记载。但这把碎刃完全没有人知道来历。你是从谁手中夺走的？」
「卡拉克会教你们灌浇青铜，如果你们已经忘记了。我们会直接用魂术替你们制造大块的金属。我真希望我们能够教会你们铸造钢，但是浇灌比冶炼要简单得太多，而且你们必须有我们可以快速制造的东西。你们的石器没有办法抵挡将要来临的未来。」
「他说了什么青铜。还有石头？」
「弗德尔可以训练你们的医师，加斯伦……他会教导你们领导统御的技艺。在每次回归中间，总是失去了太多……」
「碎刃！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你怎么把碎刃从他手中拿走的，波丁？」
「我们没有，光爵。他就这样把碎刃丢下来了。」
「没有消失？所以是没跟他缔结的碎刃。他不可能得到它太久。你找到他的时候，眼睛就是这个颜色吗？」
「是的，长官。一个有碎刃的深眸人，看起来还真奇怪。」
「我会训练你们的士兵。我们应该还有时间。艾沙总说有办法能够让知识不会在寂灭时代来去之间消失。而且你们有了令人意外的发现，我们会利用这点。有封波师可以成为守护者……骑士……」
「陛下，他以前就这样说过。他自言自语的时候就是一直重复，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我不认为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很诡异，他说话的时候都面无表情。」
「那是雅烈席口音。」
「他看起来像是在野外住了好久，头发这么长，指甲都裂了。也许是某个村民走失的失智老父。」
「那碎刃呢，艾洛卡？」
「叔叔，你该不会认为那真是他的吧？」
「未来的日子会很艰难，但只要经过训练，人类仍然能幸存。你必须带我去见你们的领袖。其他神将应该很快就会加入我们。」
「最近我愿意接受任何可能性。陛下，我建议你把他送去给执徒，也许他们可以帮助他恢复神智。」
「那你要把碎刃怎么办？」
「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好用法。其实我现在就有个主意。波丁，也许我会需要你的协助。」
「尽管吩咐，光爵。」
「我想……我想我来晚了……这次……」
多久了？
多久了？
多久了？
多久了？
多久了？
多久了？
多久了？
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