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当斯沃斯少爷
就像欧文预言了阿西洛玛家族垮台的那天一样，崭新的巫哲棋具这个新鲜玩意儿，又让御膳房喧腾起来。巫哲棋具一尘不染，打磨出玻璃般的光泽，而厚重的棋子全是纯手工制作的。国王的礼物令众人瞩目，欧文的挎包却原封未动。
欧文向伊薇认真展示了安凯瑞特传授的策略。虽然当一名不堪一击的菜鸟并不好玩，不过伊薇更愿意用一套新的棋具来学习。而且，“你是怎么学会这些走法的呢？”她好奇地询问，欧文觉得秘密的飞蛾又在胸口扇动。他嘴唇发烫，很想告诉她，却还是忍住了。
“我一直很喜欢巫哲象棋。”他说着就用一连串招法赢下了比赛。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把这种游戏叫做巫哲象棋吗？”她问道，这时他们开始将棋子放回原位。
他点点头，迅速解释了这个术语的由来。
“我希望米尔丁是真实存在过的，”她叹了口气说。“有人说那只是个故事。不再有真正的巫哲了。但我宁愿相信巫哲是确实存在的，而且圣泉真的可以赐人魔力。这么多故事，总会有些是真的。好喜欢和你在一起呀。”她俏皮地说。他们盯着棋盘又开始新一局。
“殿下，很高兴见到您。”莱昂娜说。虽然她的声音混在各种背景音里，但欧文的听觉特别灵敏。他猛地抬起头来，看见爱丽丝公主正和莱昂娜轻声说话。他有一段时间没和她说过话了。他的心在哀叹，想起她曾多么温柔地欢迎他来到王宫。他觉得她很亲切，希望她停下来和他打招呼。
“你为什么盯着她看？”伊薇戏谑地问。“她可真美呀。我希望我的头发也像她那样金闪闪的，而不是像木头一样暗沉沉的。她很可爱呀，欧文。你应该仰慕她。她比我们大十岁，可是还没有丈夫呢。我同情她，真的。她的未婚夫被国王杀死在鞍鞭山了。你知道这事吗？我外公和我说的。他是先锋部队的统领。”
听她这一席话，欧文感到既担心又后悔。也许安凯瑞特是对的，伊薇没法对她外公保密。要她保密，可能也太不讲情理了。
她并未察觉他内心的混乱。“发生了混战，箭弩齐射。真希望我在那儿。我想学会如何作战，可他们不会让女士进训练场的。要是你学会了作战，你得保证教我哦。国王待在山冈上，看到我外公快要战败了。然后他看到敌人毫无防备地穿过田野。于是他就率领王室骑士发动了攻击。国王亲自率领！真希望我在那儿！他们猛攻叛军，国王挥舞着长矛刺落了叛军首领。他胯下的坐骑被砍翻，他却继续战斗，只有最忠诚的骑士护卫着他。他挥舞宝剑手刃仇敌。叛军首领一倒下，战斗就结束了。群龙无首了。”她微微一叹，举棋未定。“你……怕打仗吗？”她问他。
欧文看着她，不知所措。“我还太小。”
“不是说现在，傻蛋。是说等你长大些。你十岁时开始训练。这是苦差事，不过我想我会喜欢的。就像莱昂围攻时的丹瑞米圣女！国王塞弗恩年轻时，曾被送到他叔叔的北方城堡，经受战火洗礼。”她以热切的眼光看着他。“也许国王会送你去北方呢！这不是很妙吗，欧文·基斯卡登？这样我们就能经历那些提过的冒险了。也许外公会让我一起参加训练呢。或者你和我偷偷训练也好啊！这多像是一个梦啊。”她心满意足地长舒了一口气。
欧文听见有人在他们旁边的长凳上坐了下来，感觉影子笼罩过来。他闻到了她——安凯瑞特的气息。这气息就像夹在书页中的玫瑰香。他偷偷瞟了她一眼，觉得胃又翻动起来。四周有这么多人呢。
伊蕾莎白·维多利亚·莫蒂默抬头看着新来者。她一点都不怕生，游戏时一位成人这么靠近他们，她也毫不在意。“您好，”她露出灿烂的微笑，“我是伊蕾莎白·维多利亚·莫蒂默。”
“多好听的名字呀，”安凯瑞特报以微笑,“请继续吧，别让我影响你们玩。”
“其实我们不是在玩，”伊薇神秘兮兮地答道，“欧文在教我怎么能赢。他很聪明。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欧文·基斯卡登，国王监护的人。他是我朋友。”她攥紧欧文的手，眯起了眼睛。
“我敢肯定你们很要好呢。”安凯瑞特说，她笑起来温暖又诱人。
“你叫什么名字？”伊薇问。
欧文咽了口唾沫，他不知道她会如何回答。因为这个新状况，他的胃又开始翻腾了。以前御膳房有人的时候，安凯瑞特从未来过。这让他为她的安全担忧起来。
“你这么问可真体贴呀，”安凯瑞特带着迷人的微笑说，“我过去常来这儿，我回来时孀后还住在宫里呢。那时候总会有好多孩子跑来跑去。有一大群孩子呢。”
伊薇点了点头。“她现在住到圣母殿庇护所去了。从一个王后变成一个庇护所囚犯，太让人伤心啦。我外公说她永远不会被释放了。我外公是霍瓦特公爵。你认识他吗？”
“我认识的，”安凯瑞特答道，“你一定很爱很爱他吧。”
她用力点着头。“嗯，是的。他是我心爱的人呀。我爱我的外公。他带我来帝泉，让我遇见了欧文。”她拍拍他的腿。“你知道吗，我们要结婚了。他是异能者。”
“这下我知道了，”安凯瑞特得意地说，“你们最好还是继续玩吧。很抱歉打扰你们了。我喜欢和自己下巫哲象棋。”
“你愿意和我们一起玩吗？”伊薇说。“能再说一次你的名字吗？我原以为你说过，一细想你却没有。你很漂亮。我喜欢你扎头发的样式。真是太漂亮啦。我的头发还不够长，不过我长大以后，也要像这样扎起来。你叫什么名字呢？”
欧文听见了另一个声音，不由得浑身一激灵。这是当斯沃斯的声音，听口气是来找麻烦的。欧文瞥了一眼御膳房的门口，只见大男孩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他对人群嗤之以鼻，然后一路横冲直撞，直奔他们坐着的角落而来。
安凯瑞特面色发白。“我得走了。”她悄声说。她从长凳起身，离开他们朝面包烤炉走去。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欧文还没回过神来，当斯沃斯已经走近并看见了她。大男孩凝视着安凯瑞特，神色一变，认出她来了。“是你？”当斯沃斯惊呼。安凯瑞特试图趁乱溜走，但男孩从人群中冲过去，拦住了她。
“我想他认识她。”伊薇关切地说。她站起身，噘着嘴，皱着眉头。“她是谁？”
当斯沃斯气得脸色铁青。“你……你还活着？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耍的什么花招？”
这样看来当斯沃斯确实认识安凯瑞特·崔尼奥薇。他认出了她。欧文内心的恐惧陡增，几乎让他窒息。
“恐怕你认错人了。”安凯瑞特轻声说，仍然试图逃跑，但年轻人挡住了她的去路，伸手去抓住她的手臂。她灵巧地闪身躲过，退向御膳房深处。欧文知道她能轻易打败当斯沃斯，可这毕竟不是一场竞技。已经有很多人开始注意他们了。
如果安凯瑞特被抓住了，欧文确信她会被处死。她来御膳房全是他的错。他必须帮她。可怎么帮呢？为想办法他脑子转得飞快。他感觉到一股细流自内心涌出，随之水流潺潺，瞬间万念注满心胸。他预见了所有可能性，迅速行动。
他抓起一枚巫哲棋子，跳过长凳，奔向当斯沃斯。要让他分心。只要引开他，安凯瑞特就可以从暗门逃走。
“快看国王给我什么啦！”欧文大声说。他冲向当斯沃斯，猛地把棋子凑到他鼻子下。
“谁在乎你的玩具！”当斯沃斯一声怒吼，试图一把推开欧文。
欧文硬把棋子举到他面前。“这不是玩具。这是国王的礼物。你可能连怎么玩巫哲象棋都不知道。”
激将法生效了，完全引开了当斯沃斯对安凯瑞特的注意。“我怎么会喜欢玩这种蠢游戏？生活又不像巫哲象棋。不就是两块石头吗，又不是两个男人，强中自有强中手。”他一把从欧文的手里抢过棋子，猛推了他一下。
“这是我的！”欧文佯怒大叫。“你嫉妒了，国王送我礼物，却只会耍弄你。快还给我！”欧文抓住当斯沃斯的腰带使劲猛拉，拼命去抢棋子。他猛拉腰带的时候，用手指灵巧地松开了皮带扣。“这是我的！”
“还给他！”伊薇怒喝。她跑到他们跟前，双拳紧握，脸蛋气得发白。
“滚开！”当斯沃斯吼道。他在头顶挥舞着棋子，用另一只手猛地一推欧文。欧文摔倒在地。
他手里攥着当斯沃斯的腰带。
没了腰带，当斯沃斯的裤子一下子掉到了脚踝上，露出了拎得老高的亚麻内裤。厨房里众人哄堂大笑，而女士们的掩嘴窃笑让少年的脸臊得发紫。欧文在硬地上磕伤了胳膊，可他的计划却成功了。安凯瑞特趁乱溜走了。
愤怒和仇恨瞬间扭曲了当斯沃斯的紫脸。他把棋子一扔，猛地跳过去，夺过皮带，居高临下、力道十足地抽打起小男孩来。
一阵剧痛吓得欧文直喘，让他像臭虫一样蜷成一团。
“住手！住手呀！”伊薇尖叫着，像猫一样向当斯沃斯猛扑过去。她疯狂拉扯他的头发，玩命地抓挠他。欧文从一番猛攻中获得片刻喘息，他只能满怀着敬畏看着这一幕，他搞不懂这可爱的小姑娘，怎么会突然变成一位复仇女神。
为了自卫，当斯沃斯也猛推了她一把。她摔了个四脚朝天，在场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气。
欧文蜷缩在地板上，此刻瞅准了时机，飞起一脚，正好踢中当斯沃斯最敏感的部位。那张愤怒的紫脸顿时发白，年轻人摇摇晃晃，捂紧自己的下身开始呜咽。
伊蕾莎白·维多利亚·莫蒂默气得要命，准备再次扑向当斯沃斯，将他生吞活剥。正在此刻，她外公霍瓦特公爵冲进了厨房。他看见当斯沃斯没穿裤子，又看到欧文像一条挨了打的小狗蜷缩在地。
公爵不再和蔼了，他将年轻人一把揪起来，几乎是把他扔出了御膳房。欧文对此责罚几乎动了恻隐之心，可紧接着此前被压抑的恐惧、痛苦和羞耻瞬间迸发出来，他开始浑身颤抖。
“你没事吧？”她恳求道，用她衣服的褶边擦去他脸颊上的鲜血。
他瞥了一眼门口，公爵带着当斯沃斯一起离开了。他看到曼奇尼的肥嘴上挂着满意的微笑，偷偷溜回到御膳房。“艾思斌”注视着欧文，向他微微点头致敬。欧文也朝他点了点头。
“我会没事的。”他呻吟着，捂着肚子，显得所受的伤比实际更重。
他和曼奇尼一起救了安凯瑞特。他们之间有些事情发生了改变。就好像他们结成了自卫联盟。
欧文任由伊薇照顾自己。转眼间，爱丽丝公主也跪在他身边了。
“干得好。”她在他耳边低声说。
有了她的称赞，这些痛苦都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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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很喜欢巫哲象棋。”他说着就用一连串招法赢下了比赛。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把这种游戏叫做巫哲象棋吗？”她问道，这时他们开始将棋子放回原位。
他点点头，迅速解释了这个术语的由来。
“我希望米尔丁是真实存在过的，”她叹了口气说。“有人说那只是个故事。不再有真正的巫哲了。但我宁愿相信巫哲是确实存在的，而且圣泉真的可以赐人魔力。这么多故事，总会有些是真的。好喜欢和你在一起呀。”她俏皮地说。他们盯着棋盘又开始新一局。
“殿下，很高兴见到您。”莱昂娜说。虽然她的声音混在各种背景音里，但欧文的听觉特别灵敏。他猛地抬起头来，看见爱丽丝公主正和莱昂娜轻声说话。他有一段时间没和她说过话了。他的心在哀叹，想起她曾多么温柔地欢迎他来到王宫。他觉得她很亲切，希望她停下来和他打招呼。
“你为什么盯着她看？”伊薇戏谑地问。“她可真美呀。我希望我的头发也像她那样金闪闪的，而不是像木头一样暗沉沉的。她很可爱呀，欧文。你应该仰慕她。她比我们大十岁，可是还没有丈夫呢。我同情她，真的。她的未婚夫被国王杀死在鞍鞭山了。你知道这事吗？我外公和我说的。他是先锋部队的统领。”
听她这一席话，欧文感到既担心又后悔。也许安凯瑞特是对的，伊薇没法对她外公保密。要她保密，可能也太不讲情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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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现在，傻蛋。是说等你长大些。你十岁时开始训练。这是苦差事，不过我想我会喜欢的。就像莱昂围攻时的丹瑞米圣女！国王塞弗恩年轻时，曾被送到他叔叔的北方城堡，经受战火洗礼。”她以热切的眼光看着他。“也许国王会送你去北方呢！这不是很妙吗，欧文·基斯卡登？这样我们就能经历那些提过的冒险了。也许外公会让我一起参加训练呢。或者你和我偷偷训练也好啊！这多像是一个梦啊。”她心满意足地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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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蕾莎白·维多利亚·莫蒂默抬头看着新来者。她一点都不怕生，游戏时一位成人这么靠近他们，她也毫不在意。“您好，”她露出灿烂的微笑，“我是伊蕾莎白·维多利亚·莫蒂默。”
“多好听的名字呀，”安凯瑞特报以微笑,“请继续吧，别让我影响你们玩。”
“其实我们不是在玩，”伊薇神秘兮兮地答道，“欧文在教我怎么能赢。他很聪明。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欧文·基斯卡登，国王监护的人。他是我朋友。”她攥紧欧文的手，眯起了眼睛。
“我敢肯定你们很要好呢。”安凯瑞特说，她笑起来温暖又诱人。
“你叫什么名字？”伊薇问。
欧文咽了口唾沫，他不知道她会如何回答。因为这个新状况，他的胃又开始翻腾了。以前御膳房有人的时候，安凯瑞特从未来过。这让他为她的安全担忧起来。
“你这么问可真体贴呀，”安凯瑞特带着迷人的微笑说，“我过去常来这儿，我回来时孀后还住在宫里呢。那时候总会有好多孩子跑来跑去。有一大群孩子呢。”
伊薇点了点头。“她现在住到圣母殿庇护所去了。从一个王后变成一个庇护所囚犯，太让人伤心啦。我外公说她永远不会被释放了。我外公是霍瓦特公爵。你认识他吗？”
“我认识的，”安凯瑞特答道，“你一定很爱很爱他吧。”
她用力点着头。“嗯，是的。他是我心爱的人呀。我爱我的外公。他带我来帝泉，让我遇见了欧文。”她拍拍他的腿。“你知道吗，我们要结婚了。他是异能者。”
“这下我知道了，”安凯瑞特得意地说，“你们最好还是继续玩吧。很抱歉打扰你们了。我喜欢和自己下巫哲象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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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凯瑞特面色发白。“我得走了。”她悄声说。她从长凳起身，离开他们朝面包烤炉走去。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欧文还没回过神来，当斯沃斯已经走近并看见了她。大男孩凝视着安凯瑞特，神色一变，认出她来了。“是你？”当斯沃斯惊呼。安凯瑞特试图趁乱溜走，但男孩从人群中冲过去，拦住了她。
“我想他认识她。”伊薇关切地说。她站起身，噘着嘴，皱着眉头。“她是谁？”
当斯沃斯气得脸色铁青。“你……你还活着？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耍的什么花招？”
这样看来当斯沃斯确实认识安凯瑞特·崔尼奥薇。他认出了她。欧文内心的恐惧陡增，几乎让他窒息。
“恐怕你认错人了。”安凯瑞特轻声说，仍然试图逃跑，但年轻人挡住了她的去路，伸手去抓住她的手臂。她灵巧地闪身躲过，退向御膳房深处。欧文知道她能轻易打败当斯沃斯，可这毕竟不是一场竞技。已经有很多人开始注意他们了。
如果安凯瑞特被抓住了，欧文确信她会被处死。她来御膳房全是他的错。他必须帮她。可怎么帮呢？为想办法他脑子转得飞快。他感觉到一股细流自内心涌出，随之水流潺潺，瞬间万念注满心胸。他预见了所有可能性，迅速行动。
他抓起一枚巫哲棋子，跳过长凳，奔向当斯沃斯。要让他分心。只要引开他，安凯瑞特就可以从暗门逃走。
“快看国王给我什么啦！”欧文大声说。他冲向当斯沃斯，猛地把棋子凑到他鼻子下。
“谁在乎你的玩具！”当斯沃斯一声怒吼，试图一把推开欧文。
欧文硬把棋子举到他面前。“这不是玩具。这是国王的礼物。你可能连怎么玩巫哲象棋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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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欧文佯怒大叫。“你嫉妒了，国王送我礼物，却只会耍弄你。快还给我！”欧文抓住当斯沃斯的腰带使劲猛拉，拼命去抢棋子。他猛拉腰带的时候，用手指灵巧地松开了皮带扣。“这是我的！”
“还给他！”伊薇怒喝。她跑到他们跟前，双拳紧握，脸蛋气得发白。
“滚开！”当斯沃斯吼道。他在头顶挥舞着棋子，用另一只手猛地一推欧文。欧文摔倒在地。
他手里攥着当斯沃斯的腰带。
没了腰带，当斯沃斯的裤子一下子掉到了脚踝上，露出了拎得老高的亚麻内裤。厨房里众人哄堂大笑，而女士们的掩嘴窃笑让少年的脸臊得发紫。欧文在硬地上磕伤了胳膊，可他的计划却成功了。安凯瑞特趁乱溜走了。
愤怒和仇恨瞬间扭曲了当斯沃斯的紫脸。他把棋子一扔，猛地跳过去，夺过皮带，居高临下、力道十足地抽打起小男孩来。
一阵剧痛吓得欧文直喘，让他像臭虫一样蜷成一团。
“住手！住手呀！”伊薇尖叫着，像猫一样向当斯沃斯猛扑过去。她疯狂拉扯他的头发，玩命地抓挠他。欧文从一番猛攻中获得片刻喘息，他只能满怀着敬畏看着这一幕，他搞不懂这可爱的小姑娘，怎么会突然变成一位复仇女神。
为了自卫，当斯沃斯也猛推了她一把。她摔了个四脚朝天，在场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气。
欧文蜷缩在地板上，此刻瞅准了时机，飞起一脚，正好踢中当斯沃斯最敏感的部位。那张愤怒的紫脸顿时发白，年轻人摇摇晃晃，捂紧自己的下身开始呜咽。
伊蕾莎白·维多利亚·莫蒂默气得要命，准备再次扑向当斯沃斯，将他生吞活剥。正在此刻，她外公霍瓦特公爵冲进了厨房。他看见当斯沃斯没穿裤子，又看到欧文像一条挨了打的小狗蜷缩在地。
公爵不再和蔼了，他将年轻人一把揪起来，几乎是把他扔出了御膳房。欧文对此责罚几乎动了恻隐之心，可紧接着此前被压抑的恐惧、痛苦和羞耻瞬间迸发出来，他开始浑身颤抖。
“你没事吧？”她恳求道，用她衣服的褶边擦去他脸颊上的鲜血。
他瞥了一眼门口，公爵带着当斯沃斯一起离开了。他看到曼奇尼的肥嘴上挂着满意的微笑，偷偷溜回到御膳房。“艾思斌”注视着欧文，向他微微点头致敬。欧文也朝他点了点头。
“我会没事的。”他呻吟着，捂着肚子，显得所受的伤比实际更重。
他和曼奇尼一起救了安凯瑞特。他们之间有些事情发生了改变。就好像他们结成了自卫联盟。
欧文任由伊薇照顾自己。转眼间，爱丽丝公主也跪在他身边了。
“干得好。”她在他耳边低声说。
有了她的称赞，这些痛苦都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