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阿塔巴伦王
塞弗恩给了欧文半个月时间，让他留在北昆布布里亚郡。但世事无常，欧文实际上半个月时间都没有。
欧文在训练场上和“艾思斌”的精英间谍克拉克对练。他喜欢和克拉克对练。克拉克没有固有的缺点，这就意味着欧文没有了通常的优势。克拉克年近三十，健康强壮，从小受训到大，出手优雅，武艺高强，能够帮助欧文提高。另外，他还教欧文如何使用匕首，如何用肘子和前臂格挡，如何绊倒对手，如何把对手摔倒在地。他个子比欧文大，所以他通常胜出。
训练告一段落，欧文和克拉克休息一会儿，两个人都是全身大汗淋漓。一个信使来到了训练场。他走过来时，做了一个微妙的手势，表明他是“艾思斌”的一员。他年龄绝对不大，但深褐色的头发里却有几缕未老先衰的银白色。
“什么事，凯万？”克拉克问道。凯万看着欧文，朝欧文点了点头。
“曼奇尼命令我给你们带来了消息。”凯万走向欧文和克拉克，说道。
“带给我们两个？”克拉克眉头紧蹙，问道。
“是的。你们俩需要立刻赶回帝泉王宫。塞弗恩王希望莫蒂默小姐和你们一起去。”
欧文吃惊地看了看欧文，又看了看凯万，说道：“伊薇？”
凯万嘿嘿笑道：“正是。曼奇尼特别强调了这一点。”
“为什么呢？你知道吗？”
“唔，出事了，”凯万说道。他警惕地四处望了望，确信周围没有人能够听得到，才继续说道：“霍瓦特公爵不会知道事情的全部，但曼奇尼命令我告诉大人您事情的全部真相。塞弗恩王要派莫蒂默小姐到阿塔巴伦去完成一项任务。”
欧文的心突然往下一沉。“什么任务？”
凯万回答道：“这项任务需要一点外交手腕。莫蒂默小姐是一位伯爵的女儿，已经长大成人。塞弗恩王很欣赏她的睿智、勇敢和学识，所以派她去和阿塔巴伦王雅各·卢埃林协商停战。我们一直以为东方会有战事，但战事迟迟未来，塞弗恩王为此已经耗费了太多的资源。我准备告诉霍瓦特公爵的就是这些。但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 曼奇尼找到了证据，锡尔迪金王位的觊觎者事实上可能是布鲁格一个渔夫的儿子，一个叫做皮尔斯·乌尔比克的小崽子。”凯万四周看了看，然后把声音压得更低，说道：“公爵大人，塞弗恩王希望您也去阿塔巴伦。乔装打扮了去。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个叫做乌尔比克的家伙就藏在阿塔巴伦。莫蒂默小姐商谈结盟的事情。大人负责抓回那个小子。我们会告诉霍瓦特公爵，大人会乔装打扮，双倍保险，保护莫蒂默小姐。塞弗恩王相信您，公爵大人，相信您能够在一个他不能去的地方，想出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这是大人的任务，我的任务是告诉大人这一切。大人在王宫会获得更多的信息。现在，大人和克拉克都是霍瓦特公爵手下的骑士，你们的任务是护送莫蒂默小姐和她的女仆到帝泉王宫。”凯万朝克拉克和欧文摇着手指，说道。
◆ ◆ ◆
欧文觉得，穿着霍瓦特公爵家族的短袍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家族徽章对于形成自我意识的重要性。他仍然佩戴着家族徽章，徽章隐藏在锁子甲和短袍下面。当然，乔装打扮起来令人很兴奋。戴上骑士的头盔以后，欧文没有了名字，看不到脸，或者说，就是一个隐形人。
听说自己要出使阿塔巴伦，伊薇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她以前从来没有离开过锡尔迪金。贾丝廷像往常一样，小心谨慎，忧心忡忡，但这未能影响伊薇的兴致。伊薇命令哪些书需要打包，哪些长袍和首饰需要带上，以备自己在王宫里会见雅各·卢埃林时使用。但书、长袍和首饰将由大车送到帝泉王宫。伊薇决定骑马去帝泉王宫，而不是和行李一起慢吞吞地行进。
欧文和伊薇之间没有秘密，欧文告诉了伊薇他本来应该保密的那一部分消息。从敦德雷南到帝泉王宫需要五天时间。伊薇试图说服其他人，花一个晚上在野外宿营，但他们沿途都住在舒适的旅馆里来消除旅途的疲劳。
他们到达了帝泉王宫，发现一切像欧文预料得那样杂乱无章。欧文心中又感慨又兴奋。他一直想去冒险。和伊薇在一起，真真正正地单独在一起，远离王宫，远离锡尔迪金的生活，这个念头比糖浆还要甜蜜。他们走过通往王宫的桥，欧文看着停泊在瀑布下游的船只，心里想，哪一条船会载着他们飘过大海呢？
皇家仪仗队举行隆重的仪式，号角齐鸣，欢迎他们的到来。然后司仪官把他们领进王宫，去见塞弗恩王。塞弗恩正在来回踱步——步子有点一瘸一拐——沉思。欧文看见塞弗恩的侄女爱丽丝坐在旁边的一张凳子上，双眼哭得肿了起来。爱丽丝这么心烦意乱，欧文觉得心痛，尤其是，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爱丽丝了。但欧文进来后，爱丽丝没有再看他一眼。欧文的乔装打扮看样子起了作用。
伊薇优雅恭敬地行了一个屈膝礼，说道：“陛下，伊蕾莎白奉命到此，听候陛下吩咐。”
贾丝廷也行了一个屈膝礼，但不敢看着塞弗恩的眼睛。
曼奇尼靠着壁炉，看起来轻松自在，但欧文注意到，曼奇尼并没有喝手中高脚酒杯里的酒。
“退下。”塞弗恩命令道。正殿里的奉杯侍从、管家和食客纷纷退下。爱丽丝也站了起来，但塞弗恩摇摇头，示意她留下来。
很快，正殿里只剩下塞弗恩、曼奇尼、爱丽丝以及刚来的伊薇一行人。塞弗恩深深地叹了口气，转向欧文。
“取下头盔吧，欧文，”塞弗恩嘿嘿笑道，“你戴着头盔，连我都几乎认不出来。我这么熟悉你，都几乎被骗了……”塞弗恩停了下来，嘴唇抖动。他看了一眼爱丽丝，愁眉微蹙。爱丽丝看到了欧文的脸，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意，欢迎欧文的到来。
塞弗恩继续说道：“我对你们实话实说，现在局势困难。我们在黑潭受到了攻击，人们开始议论纷纷，瞎猜乱想。”塞弗恩继续踱步，眼睛盯着王宫的地板，并不时地用黑色的手套轻轻地摸着嘴唇。“自从鞍鞭山之战以来，我还从来没有这么脆弱过。”塞弗恩摸了摸嘴唇。“每一天，曼奇尼和他的部下都发现新的叛徒。我还没有采取措施。曼奇尼建议我稍安勿躁。”
曼奇尼老练地说道：“如果您太早出手，陛下，其他叛徒就会钻到地下。我要慢慢收网，以免收网时有太多的漏网之鱼。”
欧文觉得血液沸腾起来了，问道：“谁？”
塞弗恩苦涩地说道：“我自己的内侍。我发现他背叛时，差一点亲手把他扔到桥下。我曾经给了他很多赏赐，我相信他，他却背叛了我。”塞弗恩的眼睛变成了熔化了的银子。“但我听从你的建议，曼奇尼。你的建议很周到。采取行动之前，先要弄清楚叛徒有哪些人。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能亲自去阿塔巴伦，这就是我为什么必须相信你。”塞弗恩的目光落在伊薇身上，嘴角露出了骄傲的笑容。“你已经证明了你的勇敢，莫蒂默小姐。你很理智。波利多罗告诉我，你比任何人都更加熟悉锡尔迪金的历史，比波利多罗还要熟悉。你熟悉我们与雅各·卢埃林的父亲之间的矛盾和冲突。上一次，你外公和我联手打败了他。”
伊薇很明显感到很兴奋，回答道：“我知道。我愿意竭尽所能为您效劳，陛下。您希望我和阿塔巴伦协商停战？中止雅各和陛下之间的敌对行为？让雅各与奥西塔尼亚人断交？”
塞弗恩回答道：“确实是这样，但还有其他任务。”
伊薇的眉毛好奇地扬了起来。
塞弗恩说道：“我希望赢这一局巫哲棋。与阿塔巴伦人结盟，局势就会变得对我有利。雅各多次向我提出联姻，要求我给他提供一名身份相当的妻子。他要求的对象是……唔，这不可能……”塞弗恩说的只有可能是爱丽丝。他不支持这桩婚姻是有道理的。雅各和爱丽丝生的任何一个孩子，都有权继承锡尔迪金的王位。
塞弗恩继续说道：“雅各野心勃勃，躁动不安，他需要有一个人来驯服他。如果我想找一个伙伴来照看我的侧翼，我首先需要相信这个伙伴。我能够相信你的忠诚吗，伊蕾莎白·维多利亚·莫蒂默？”
伊薇嘴唇发抖，说道：“相……相信我什么，陛下？”
“我派你去和雅各协商停战，是另有企图的。”
欧文意识到了塞弗恩的意图，觉得自己的胃在翻腾。他推断得出，塞弗恩接下来要说什么。他知道了将要发生什么，却又无能为力，就像塞弗恩离开北昆布布里亚郡时，他想请求塞弗恩把伊薇许配给自己，却最终未能说出口。他想大声警告伊薇，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陛下想要我做什么？”伊薇困惑地问道。
欧文恶狠狠地瞪着曼奇尼，曼奇尼也盯着欧文，面无惧色。啊，曼奇尼知道这件事情。他知道这件事情，却没有警告欧文。
塞弗恩说道：“我的旨意是，你嫁给阿塔巴伦的雅各王。”
所有的一切中，锡尔迪金的塞弗恩王最看重的是忠诚。人们都知道，他考验臣民忠心的方式是刺穿臣民的心脏。 ——波利多罗·乌尔比诺，帝泉王宫的宫廷历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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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文在训练场上和“艾思斌”的精英间谍克拉克对练。他喜欢和克拉克对练。克拉克没有固有的缺点，这就意味着欧文没有了通常的优势。克拉克年近三十，健康强壮，从小受训到大，出手优雅，武艺高强，能够帮助欧文提高。另外，他还教欧文如何使用匕首，如何用肘子和前臂格挡，如何绊倒对手，如何把对手摔倒在地。他个子比欧文大，所以他通常胜出。
训练告一段落，欧文和克拉克休息一会儿，两个人都是全身大汗淋漓。一个信使来到了训练场。他走过来时，做了一个微妙的手势，表明他是“艾思斌”的一员。他年龄绝对不大，但深褐色的头发里却有几缕未老先衰的银白色。
“什么事，凯万？”克拉克问道。凯万看着欧文，朝欧文点了点头。
“曼奇尼命令我给你们带来了消息。”凯万走向欧文和克拉克，说道。
“带给我们两个？”克拉克眉头紧蹙，问道。
“是的。你们俩需要立刻赶回帝泉王宫。塞弗恩王希望莫蒂默小姐和你们一起去。”
欧文吃惊地看了看欧文，又看了看凯万，说道：“伊薇？”
凯万嘿嘿笑道：“正是。曼奇尼特别强调了这一点。”
“为什么呢？你知道吗？”
“唔，出事了，”凯万说道。他警惕地四处望了望，确信周围没有人能够听得到，才继续说道：“霍瓦特公爵不会知道事情的全部，但曼奇尼命令我告诉大人您事情的全部真相。塞弗恩王要派莫蒂默小姐到阿塔巴伦去完成一项任务。”
欧文的心突然往下一沉。“什么任务？”
凯万回答道：“这项任务需要一点外交手腕。莫蒂默小姐是一位伯爵的女儿，已经长大成人。塞弗恩王很欣赏她的睿智、勇敢和学识，所以派她去和阿塔巴伦王雅各·卢埃林协商停战。我们一直以为东方会有战事，但战事迟迟未来，塞弗恩王为此已经耗费了太多的资源。我准备告诉霍瓦特公爵的就是这些。但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 曼奇尼找到了证据，锡尔迪金王位的觊觎者事实上可能是布鲁格一个渔夫的儿子，一个叫做皮尔斯·乌尔比克的小崽子。”凯万四周看了看，然后把声音压得更低，说道：“公爵大人，塞弗恩王希望您也去阿塔巴伦。乔装打扮了去。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个叫做乌尔比克的家伙就藏在阿塔巴伦。莫蒂默小姐商谈结盟的事情。大人负责抓回那个小子。我们会告诉霍瓦特公爵，大人会乔装打扮，双倍保险，保护莫蒂默小姐。塞弗恩王相信您，公爵大人，相信您能够在一个他不能去的地方，想出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这是大人的任务，我的任务是告诉大人这一切。大人在王宫会获得更多的信息。现在，大人和克拉克都是霍瓦特公爵手下的骑士，你们的任务是护送莫蒂默小姐和她的女仆到帝泉王宫。”凯万朝克拉克和欧文摇着手指，说道。
◆ ◆ ◆
欧文觉得，穿着霍瓦特公爵家族的短袍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家族徽章对于形成自我意识的重要性。他仍然佩戴着家族徽章，徽章隐藏在锁子甲和短袍下面。当然，乔装打扮起来令人很兴奋。戴上骑士的头盔以后，欧文没有了名字，看不到脸，或者说，就是一个隐形人。
听说自己要出使阿塔巴伦，伊薇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她以前从来没有离开过锡尔迪金。贾丝廷像往常一样，小心谨慎，忧心忡忡，但这未能影响伊薇的兴致。伊薇命令哪些书需要打包，哪些长袍和首饰需要带上，以备自己在王宫里会见雅各·卢埃林时使用。但书、长袍和首饰将由大车送到帝泉王宫。伊薇决定骑马去帝泉王宫，而不是和行李一起慢吞吞地行进。
欧文和伊薇之间没有秘密，欧文告诉了伊薇他本来应该保密的那一部分消息。从敦德雷南到帝泉王宫需要五天时间。伊薇试图说服其他人，花一个晚上在野外宿营，但他们沿途都住在舒适的旅馆里来消除旅途的疲劳。
他们到达了帝泉王宫，发现一切像欧文预料得那样杂乱无章。欧文心中又感慨又兴奋。他一直想去冒险。和伊薇在一起，真真正正地单独在一起，远离王宫，远离锡尔迪金的生活，这个念头比糖浆还要甜蜜。他们走过通往王宫的桥，欧文看着停泊在瀑布下游的船只，心里想，哪一条船会载着他们飘过大海呢？
皇家仪仗队举行隆重的仪式，号角齐鸣，欢迎他们的到来。然后司仪官把他们领进王宫，去见塞弗恩王。塞弗恩正在来回踱步——步子有点一瘸一拐——沉思。欧文看见塞弗恩的侄女爱丽丝坐在旁边的一张凳子上，双眼哭得肿了起来。爱丽丝这么心烦意乱，欧文觉得心痛，尤其是，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爱丽丝了。但欧文进来后，爱丽丝没有再看他一眼。欧文的乔装打扮看样子起了作用。
伊薇优雅恭敬地行了一个屈膝礼，说道：“陛下，伊蕾莎白奉命到此，听候陛下吩咐。”
贾丝廷也行了一个屈膝礼，但不敢看着塞弗恩的眼睛。
曼奇尼靠着壁炉，看起来轻松自在，但欧文注意到，曼奇尼并没有喝手中高脚酒杯里的酒。
“退下。”塞弗恩命令道。正殿里的奉杯侍从、管家和食客纷纷退下。爱丽丝也站了起来，但塞弗恩摇摇头，示意她留下来。
很快，正殿里只剩下塞弗恩、曼奇尼、爱丽丝以及刚来的伊薇一行人。塞弗恩深深地叹了口气，转向欧文。
“取下头盔吧，欧文，”塞弗恩嘿嘿笑道，“你戴着头盔，连我都几乎认不出来。我这么熟悉你，都几乎被骗了……”塞弗恩停了下来，嘴唇抖动。他看了一眼爱丽丝，愁眉微蹙。爱丽丝看到了欧文的脸，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意，欢迎欧文的到来。
塞弗恩继续说道：“我对你们实话实说，现在局势困难。我们在黑潭受到了攻击，人们开始议论纷纷，瞎猜乱想。”塞弗恩继续踱步，眼睛盯着王宫的地板，并不时地用黑色的手套轻轻地摸着嘴唇。“自从鞍鞭山之战以来，我还从来没有这么脆弱过。”塞弗恩摸了摸嘴唇。“每一天，曼奇尼和他的部下都发现新的叛徒。我还没有采取措施。曼奇尼建议我稍安勿躁。”
曼奇尼老练地说道：“如果您太早出手，陛下，其他叛徒就会钻到地下。我要慢慢收网，以免收网时有太多的漏网之鱼。”
欧文觉得血液沸腾起来了，问道：“谁？”
塞弗恩苦涩地说道：“我自己的内侍。我发现他背叛时，差一点亲手把他扔到桥下。我曾经给了他很多赏赐，我相信他，他却背叛了我。”塞弗恩的眼睛变成了熔化了的银子。“但我听从你的建议，曼奇尼。你的建议很周到。采取行动之前，先要弄清楚叛徒有哪些人。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能亲自去阿塔巴伦，这就是我为什么必须相信你。”塞弗恩的目光落在伊薇身上，嘴角露出了骄傲的笑容。“你已经证明了你的勇敢，莫蒂默小姐。你很理智。波利多罗告诉我，你比任何人都更加熟悉锡尔迪金的历史，比波利多罗还要熟悉。你熟悉我们与雅各·卢埃林的父亲之间的矛盾和冲突。上一次，你外公和我联手打败了他。”
伊薇很明显感到很兴奋，回答道：“我知道。我愿意竭尽所能为您效劳，陛下。您希望我和阿塔巴伦协商停战？中止雅各和陛下之间的敌对行为？让雅各与奥西塔尼亚人断交？”
塞弗恩回答道：“确实是这样，但还有其他任务。”
伊薇的眉毛好奇地扬了起来。
塞弗恩说道：“我希望赢这一局巫哲棋。与阿塔巴伦人结盟，局势就会变得对我有利。雅各多次向我提出联姻，要求我给他提供一名身份相当的妻子。他要求的对象是……唔，这不可能……”塞弗恩说的只有可能是爱丽丝。他不支持这桩婚姻是有道理的。雅各和爱丽丝生的任何一个孩子，都有权继承锡尔迪金的王位。
塞弗恩继续说道：“雅各野心勃勃，躁动不安，他需要有一个人来驯服他。如果我想找一个伙伴来照看我的侧翼，我首先需要相信这个伙伴。我能够相信你的忠诚吗，伊蕾莎白·维多利亚·莫蒂默？”
伊薇嘴唇发抖，说道：“相……相信我什么，陛下？”
“我派你去和雅各协商停战，是另有企图的。”
欧文意识到了塞弗恩的意图，觉得自己的胃在翻腾。他推断得出，塞弗恩接下来要说什么。他知道了将要发生什么，却又无能为力，就像塞弗恩离开北昆布布里亚郡时，他想请求塞弗恩把伊薇许配给自己，却最终未能说出口。他想大声警告伊薇，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陛下想要我做什么？”伊薇困惑地问道。
欧文恶狠狠地瞪着曼奇尼，曼奇尼也盯着欧文，面无惧色。啊，曼奇尼知道这件事情。他知道这件事情，却没有警告欧文。
塞弗恩说道：“我的旨意是，你嫁给阿塔巴伦的雅各王。”
所有的一切中，锡尔迪金的塞弗恩王最看重的是忠诚。人们都知道，他考验臣民忠心的方式是刺穿臣民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