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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薛勒

“你有三种选择。”将军扭扭手,让手铐发出响声。“一,你可以用剑,那样你可以死得干脆。砍头砍得好,几乎不会痛的。不幸的是,这里没有刽子手。我们会把剑交给虐待你的众多女子,让她们一人一刀。至于要多久,就看她们了。”
“这太过分了!”薛勒说。“我是第五达恩的浅眸人,我是领主的堂亲,还是——”
“第二个选项,”将军说。“则是锤子。我们会砸碎你的四肢,然后挂在面海的悬崖上。你可以苟活到飓风来临,但也会很惨。”
薛勒的挣扎没有效。他被贺达熙人抓了。他们的将军甚至不是浅眸人!
将军双手一拧,然后伸开来。手铐掉到地面。几个军官在一旁微笑,其他人则发出呻吟。一名书记记下时间,把解开手铐的时刻制成列表。
将军接受几个人的欢呼,接着重重拍了一名赌输的下属。薛勒一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将军终于转向他,然后说:“我是你的话,不会选锤子。但是还有第三种:野猪。”
“我强烈要求偿付赎金!”薛勒说。“你务必要联络我的藩王,基于我的阶级要求赎金!”
“赎金是给战俘赎身的。”将军说。“而不是给烧杀掳掠后被抓的混蛋用。”
“我的国家遭到侵略!”薛勒大喊。“我是在收集反抗时需要的资源!”
“我们逮捕你的时候,你可不像要准备防御外敌啊。”将军踢开手铐。“三选一,我不能整天跟你耗。”
薛勒舔了舔嘴唇,他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他的家园陷入混乱、帕胥人大杀四方,他的人马还被会飞的怪兽给撕裂?现在呢?贺达熙人显然不讲理。他们……
等等。
“你刚才说‘野猪’?”薛勒问。
“它们住在海边。”贺达熙将军说。“那是你第三个选项。我们会把你全身涂满油,让你和野猪拼命。这很有娱乐性。大家都想看看赛事。”
“这样做的话,你就不会杀了我?”
“不会,但没有你想像得这么简单。我亲自试过,可信度很高。”
贺达熙人疯了。他说:“我选择野猪。”
“如你所愿。”将军将手铐捡起来,交给一旁的军官。
“我以为你这次一定解不开。”军官说。“那名商人说这是赛勒那最厉害的锁匠做的。”
“锁多好不重要,耶洛诺。”将军露齿而笑。“铐子本身松了就不行。”这个小矮人一直笑,鼻子又扁,还少了颗牙。要是阿玛朗领主在——
有人拉了薛勒的脚炼,把他拉出贺达熙人在雅烈席人边境的营地。这里的难民比战士还多!只要薛勒有一个军团,就可以击溃整批军队。
捕获他的那个烦人家伙带他往低处走,朝海岸去。士兵与难民聚在一起,呼喊叫骂。贺达熙将军显然害怕真的杀掉一位雅烈席军官,因此他们要用与猪搏斗的方式羞辱他。他们会开怀大笑,然后识相地把他放走。
笨蛋们。他会带兵回来。
有个人把薛勒的脚炼绑在石头上的金属圈。另一人拿了油倒在薛勒的头上。油淋到脸的时候,他忍不住喷了几口。“这是什么臭味?”
有人在悬崖上方吹起号角。
“祝你好运,老大。”贺达熙士兵说,他的同袍先跑了。“但是我赌了三个马克,认为你撑不过一分钟。但谁知道呢?将军之前被绑住的时候,不到一分钟就撂倒了。”
海水开始翻搅。
“当然,”士兵说。“我们的将军怪怪的,喜欢这种玩意。”
士兵冲回堤防,薛勒仍被铐在下面,身上还有味道浓厚的油液。他在海面出现巨爪时惊呼出声。
或许“野猪”只是个昵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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